想到这,宁时乐深了口气:“所以,你为了你暗恋对象,命都不要了?” 我嘞个豆! 合着程洋是恋脑啊? 程洋有些不好意思地了下鼻子,不自然地回答:“是你的东西。” 宁时乐更吃惊了:“我的?” “嗯,”程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看了宁时乐一眼:“你那个事。” 听到这句话,宁时乐表情瞬间变了。 他抿了抿,眼睛闪烁,随后垂下。 程洋知道这事是宁时乐心里的一刺。 被全家人以为是杀害的凶手,任谁都不会好过吧? 程洋至今都没办法忘记当年那个场景。 雨夜,宁家大门敞开,小时乐不过三四岁,穿着睡衣,无措又害怕。 他被宁家长辈们团团围住,圆圆的眼睛里蓄泪水,不住地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推的......” 宁家长辈们犹如狰狞恶鬼,拉着宁时乐走到监控面前,咄咄人,“那你告诉我,家里只有你跟在家,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宁时乐小小的身子不住发抖,他哪里看得懂监控?只能懵懵地摇头,小声重复:“不是我......我没有推......” “你还撒谎!”宁家长辈推了宁时乐一把,猛地将小时乐推倒在地上,指着他怒骂:“你跟你妈一个样子!心术不正!亏的生前最疼的就是你!” 宁时乐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围着他指责的大人,害怕地抓紧手指。 小身子被那些大人们推过去扯过来,几次站不稳跌倒在地上。那模样无措又害怕,小时乐像是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 宁家长辈的指责声更大了。 “你怎么这么坏?小小年纪就撒谎!” “都说了是被人推的,家里只有你们俩在,不是你那是谁?” “爸!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二伯火上浇油,“他推了妈还不承认!小小年纪就这么撒谎,这还得了?” 宁老爷子本就伤痛绝,他看着宁时乐,努力按下自己的怒气,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推?” 宁时乐含着两包泪看着宁老爷子。 他没有推呀。 他在房间里玩玩具。 刚给他买的小火车,他好不容易才拼好的呀。 小火车跑的时候会呜呜响,还会自己转弯,他开心地不得了想要去找,可刚出门就看见倒在地上身是血。 宁时乐呜呜哭着,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手背上,他摇摇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呜呜......我、没有、推......小火车......我想......呜呜呜......” 小孩已经哭的不上气来了,宁家那些人还在紧咬不放,要把杀死的罪名往宁时乐头上按。 最后还是程洋看不下去,他冲进宁家把宁时乐带了出来,才将那些谩骂声清除掉。 也是因为这事,宁父宁母带着宁时乐搬出了宁家,跟宁家关系一直很不好。 “你说这个啊......”宁时乐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过去地重重又再次被翻上来。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将情绪按耐下去,假装轻松地开口:“我都已经不在乎——” “我在乎。”程洋忽然打断宁时乐。 宁时乐喉间微哽,话音止住。 随后,抬起眼睛,看向程洋。 程洋口气严肃,眼神认真,再次重复:“我在乎的。” 第96章 我不是杀人犯 被人误会是很令人伤心的。 尤其是,被误会是杀人凶手这种事。 程洋忘不了那一幕,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时乐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哭的那么伤心。 他一直很在乎。 宁时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二十年是可以让一个小孩子长成大人。 作为当事人,宁时乐当然无法忘怀,可程洋二十年前也不过五六岁,竟然还记得? 他盯着程洋看了半晌,很多话憋在喉间却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所以......那个磁盘是当年的监控吗?” “是,”程洋点了点头,“监控中间的花屏是人为的,我应该能修复。” 程洋之所以学这些黑客技术,就是想要恢复监控:“我在网站上认识了个人,他应该能帮我。” “不过那个人在国外,很是神秘,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就出国去找他。” 宁时乐拳头微微攥紧,听到这话,心脏有些发。 说他不在乎,那是假的。 人怎么能不要自己的清白呢? 所以当他听到程洋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可否认地有些动,控制不住地询问:“找到那个人,就能修复好吗?” “大概率可以,”程洋宽道,“就算不行,我也会想其他的方法。” 宁时乐只觉得四肢都被暖意所包裹,他地口起伏着,沉默了良久才郑重地说了句:“谢谢。” 程洋笑了声,把自己手边的苹果丢给他,“那帮我削一下,削干净。” 宁时乐接住苹果,拿起桌边的水果刀,刚在苹果上开了个口子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程安不是说那个磁盘是你暗恋对象的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