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桉拉着她的手紧了紧:“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这大概是一句关心的话,只是他没有用对语气,表达出了嫌弃的意思。 “你说我来找你干什么?” ——想让他开心。 ——因为他们是朋友。 许时桉没再说什么,他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简寒一起坐到后座。 简寒问:“去哪啊?” 许时桉道:“我送你回家。” 她便也没客气,和司机师傅报了住址。 司机师傅听了,惊讶地打量他们一眼,住在那的都是大有钱人,这两个孩子看着平常的,除了男孩子长得好了一点。 真是人不可貌相。 简寒靠在后座上闭眼睛:“对了,我妹的家长会,你去了,有发生什么事吗?” 许时桉简短两个字:“没有。” 家长会开始前倒是有,教室里邻座的长辈跟他攀谈,问他和简氏的关系。他谨记自己扮演的“姐夫”身份,惜字如金回答,老油条们却不买他的账,反复纠。还是简寒她妹借着倒水的机会把她们一个个冷嘲热讽回去,他才得到了清净。 简寒短暂沉默,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话和简轶的对不上。 在简轶的口中,家长会那天很惊心动魄才对。有和简家不对付的人给许时桉挖坑,这人表情冷漠,本不搭理别人,让那几个硬茬无计可施,最后被简轶退。 简轶说,她认可这个姐夫了。找老公就要找这种有男子气概的,不能像简父一样太过温润,在人情往来上吃亏。 简寒觉得有道理。不过她更倾向于简父这种类型的丈夫,以简母为例,他很会子,家庭氛围很不错,是她理想中的状态。 而许时桉这种,死鸭子嘴硬,不到万不得已,说话只说他想说的。诚然会在两关系里处于一个守卫者的地位,但情绪价值给的不够,她很多时候猜不到他的心思,说话做事很累。 这么一想就更累了。 还是先睡一觉吧。 睡一觉就好了,力充足以后,再来心攻略的事。 出租车开进小区里,停在萧优家的院门口。院子里,简轶正摆着画板写生,花坛里的芍药开得很好。大朵的花层层叠叠绽放,映在人眼里有着触目惊心的美丽。 简寒下了车,和许时桉道别。 她嘱咐道:“我知道你之后会很忙,但如果有空了,一定要联系我。” 许时桉点头,又犯才纠正好的老病,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帽檐在上下移动。 简寒心里划过一阵烦躁,借着这阵烦躁,她伸手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帽子上沾了他洗发水的香气,若有若无,还残留着余温。 许时桉愣愣看她,眉眼间的英气面拂来,得她十指发软,脸也不争气地发烫。 “帽子……眼睛……说好了的……” 许时桉:“………嗯。” 她现在是,被一张帅脸杀到,什么道理也讲不出。 丢人。 她……丢人! “送我吧!” 简寒闭着眼睛跑回家门,途径简轶见鬼的目光,她只觉得天又多塌了一块。 没关系,游戏而已,如果这是现实,她不会贸然出手,让自己过得这么狈。 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要她攻略成功! 一门心思钻研攻略进展,简寒连续看了很多小说学习套路。 中途在公司被彭总助逮到一回,他当着办公室所有的同事的面批评了她一顿。 等彭总助气鼓鼓离开,有经验的同事悄悄给她分享了excel看小说的方法,简寒叹为观止。于是又看了好几本,深思虑后,决定采取其中一个办法。 她提前打听了许时桉休假的子,在那一天把一切准备妥当,支走萧优和简轶,把自己得病殃殃的,躺在上给许时桉打电话求救。 这是她准备好的告白的子。决胜局,密室,让他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许时桉接了电话。 第一个指标达成。 简寒剧烈地咳了咳:“许时桉,我好难受。”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病得很严重。 电话的另一端,许时桉吐干净嘴里的牙膏泡沫,把手机的音量调大一些。 “你说什么?” 简寒于是重复了她的虚弱:“我好难受。” “哪里不舒服?严重吗?”他语速变快,“需不需要我帮你打急救电话?” 简寒:“……” “只是小冒……” 隔了两个周目,她忽然应到了当时学长装病希望她留下来时的心理活动。 如果对象不解风情,再高明的招数也无用武之地。 简寒在内心对学长表达歉意,继续装她的病。 “家里没有人,你能来照顾我一下吗?” 这次她把要求说得足够明白,许时桉终于答应。 “我马上到,你把地址发给我。” “吃药了吗?” 简寒道:“吃了……” “早饭呢?” 这个没有。为了显得病弱一点,她不仅没吃饭,还熬夜背了书,累了就去洗脸,实在撑不住就抬头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一夜没怎么休息。 她的攻略之心可鉴月,都要把自己动到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