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兔,被一只恶犬咬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只能蹬着后腿无助地哭喊:“我负责、负责的呀……” 话音落下,恶犬便不咬她了,而是在她身边卧下,用爪子把变成小兔的她扒拉到自己的肚子旁边,给她梳理着糟糟的发。 风荷被得很舒服,心道:这样才对嘛。 恶犬收起了利爪,用柔软温热的爪垫着她的脑袋和耳朵。 小兔心情愉悦地哼哼着,忽地,她的尾巴一热。 “不要咬我的尾巴!” 然后,她便醒了。 初初醒来的风荷茫然了一瞬,继而被身下不同寻常的温度和触吓得颤了一颤,她急着要躲开,却被搂着按回去。 卫漪的嗓音仍带着病时的低哑,携着风般柔和的笑意,“姐姐在躲什么?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我没有……” 她正要张口反驳,却忽然想起方才做的那场梦,几息之间,便从脸颊红到了耳,嘀嘀咕咕道:“方才做梦了,不是在答应你。” “是这样吗?”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纤薄的脊背,贴着她的耳朵,呵气如兰,撒娇似的,真挚地恳求道:“那么,就请姐姐再答应我一次吧。” “你不要这样……”本文首发站:s e xiaos h u.c om 风荷的手脚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捂着心口,娇娇低泣道:“我心口难受。” 心跳太快了,薄衫也被香汗浸透,像是发了一场高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卫漪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碾过绯红的,贴着她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把病症传染给了女郎。” 他的目光落在她鸦羽似的长睫上,落在微红的鼻尖,最后来到花瓣似的,莹润的,低头覆上。 微凉的瓣一触即离。 “你又亲我……” “嗯。” 他低着头,眸中积聚着下了一夜的绵雨,又轻轻贴上去,若即若离。 清凉柔软的触像一阵穿堂风,吹散了包裹着她的和燥热,可那风总是若有若无的,她有些急了,用牙齿咬住了他的瓣。 “你别动了。” 她主动凑过去,循着本能贴上那她块能让她不再难受的“糯米糕”——他的像一块用冰水浸过的糯米糕,凉的、软的。 她好像真的病糊涂了,伸出润的舌尖去舔他的瓣。 “不甜。” “姐姐喜甜的吗?” “嗯。” 他笑了笑,用手捏住女郎瓷白的脸蛋,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嘴,把温热的舌尖探进去,像是奉与她最珍贵的礼物。 “甜的……” 风荷傻傻地笑着,眉眼成了一弯云薄星稀的新月。察觉到他的后退,她伸手搂住他的肩,不地蹙眉控诉道:“卫漪,不许再动!” “嗯。” 他不动了,乖乖地任由女郎亲吻。 风荷神离着,好像喝了青梅酒的微醺,又贴上他的瓣,将舌头伸进去,像吃水似的,轻轻舔舐着他的舌尖,柔软的,像是剥了皮的,汁水丰沛的桃子。 如愿以偿地采撷到她喜的甘甜。 勾着他的舌尖,慢,却极尽享受地拥着他痴。 单纯的女郎第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像是稚童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不释手地来回把玩,他往后退时,她会不地用牙齿咬他。 “女郎喜我吗?”他又问。 风荷不想思考,不想回答,便被他无情地推开,分离的瓣拉出一道亮晶晶的银丝。 “喜亲你。” “姐姐,对我负责。”他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个问题,“让我做你的情郎,好不好?” “我再亲亲。”她只想着这个。 “不许亲了。”卫漪终于忍不住用手抵住她的额头,止住了她的动作。 “要怎样才可以?” “答应我才可以。” “我答应。” “乖姐姐。” 他意了,捧着女郎的脸,从善如地覆上她的瓣,他吻得太过认真,无师自通地勾着、着她的软舌,风荷被得舌尖发麻,脑袋愈发晕沉。 瓣殷红得像是碾碎的石榴汁子,快要不过气了。 “你亲好久……”她委屈地抱怨。 “你不要动了,我要自己来!” 她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嘴当作水桃一样啃,好甜,好软。 “女郎,你起来了吗?”外间传来挽月的声音。 吃桃子吃醉了的女郎身子一僵,搂着卫漪的脖子不知所措地轻着,她还没有从离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这个时辰大约是醒了的,挽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疑惑地朝里间的榻走去,“女郎?” “我、我起来了!” “醒了便好,女郎今想穿什么衣裳?” “都可以。” 风荷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地抻开被子,自欺欺人般地把卫漪给遮住,她的思绪极了,不知事情怎样就发展到了眼下这种情形。 答应让他做她的情郎,并把他藏到了自己的上。 她捂着脸崩溃得想哭。 都怪卫漪,她的拳头愤愤地落在那罪魁祸首的口,发出沉闷的声音。 坏胚!都怪你亲我! 她听见他极轻的笑声,锤得更加用力了。 “女郎,我把衣裳搁在这儿了,等你穿戴好我再来给你挽发。待用过饭,女郎和挽夏就可以去江姑娘家了,第一回上门拜见,不好叫人家久等的。” 挽月挑的衣裳是一件浅豆绿的短襦,配着一条薄柿的百迭裙,她走到里间,把衣裳搭在边的木施上,嘱咐道。 风荷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近,霎时紧张得攥起拳头,声音微颤,只盼着她快些出去。 “嗯,我知道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