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拿手的是什么料理啊?」淡漠男问着玫瑰,因为玫瑰告诉他,爸妈出门后,她最偷偷做好吃但不健康的暗黑料理。 「柠檬塔。」玫瑰笑着回答,对,又是甜点。 「啊,还有那个,雪q饼。」玫瑰再加了一项她的拿手甜点。 「那个是什么?也是甜点吗?」淡漠男问着。他认真的去google找了名为雪q饼的甜点问玫瑰,她做的甜点是不是长这样。 有时候淡漠男会用对小孩般的口吻和玫瑰说话,玫瑰有时行为确实有点孩子气,她喜自己下厨,但会好笑的搞混马铃薯和地瓜。她常走去图书馆唸书,但总是瞄着角落名为发呆区的地方。 「这两个食材差很多呦~」 「你不要走喔~走到发呆区。」 继他问玫瑰是不是被欺负后,玫瑰总是能从他的言词间受到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很像需要被照顾的小孩。正所谓这样相处的关係里,他能让她当个孩子。 「咦咦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毕业后去唸书了呀~(想说我记得我没有跟太多人说)。」玫瑰问淡漠男,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我有特殊情报网。」又来了,淡漠男又开始了他的装神祕。 「所以您现在是什么秘密探员吗?那请你调查东西要付钱钱吗?」玫瑰配合着问。 「嗯嗯,不觉得我很神秘吗?」淡漠男承认了他老装神祕。 但玫瑰对于他的神祕,其实一直有着不平等的觉。 子当时跟她说;「凭什么我就要让你知道比较多的自己呢?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温蒂也说:「他都不乐意分享自己,这样你要怎么了解他?」 「我…要怎么了解他呢?」玫瑰问着自己。 「他不吃牛,比起咸的喜吃甜的。很装神祕,不擅表达情,有时却细腻的很温柔。」这些是玫瑰当时对淡漠男的浅层认知。 「对!超级神秘,这样想了解你我很有挫败馁。」玫瑰说着,她终于可以大声说,她真的很不他的装神祕,既然他提了,她就大方说出来。 「ㄏㄡˊ所以你调查过我~你为啥调查我呢?」玫瑰点出他为什么知道她去唸研究所的理由,既然他们当时不,她又没告诉他,表示他特别留意过。 「喔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太可你偷喜我。」玫瑰臭的自己说着他留意自己资讯的理由,没办法,淡漠男的嘴巴跟蚌壳一样紧,玫瑰乾脆帮他补一个她意的理由。应该说,她直接闯了他的红灯。 玫瑰并没有这样就打住,她接着说着: 「哎哟你这样不行馁,天要到了馁要主动点我才会知道啊!(到底关联在哪?)」 「为了世界的和平,此题选择已读。」淡漠男回道。 「,?。」(搞什么,臭小子。)玫瑰在心里飆出了韩剧常听的俚语。 「喂!怎么可以选择已读呢?为了世界的和平,适当的犯规才是王道。」玫瑰说道。 淡漠男说着no,然后给了一个sayno的贴图。 「那为了世界和平,您要继续调查我吗?」玫瑰乾脆直接问他们进度在哪好了。对,就现在的玫瑰来看,他们这段对话,本在问发展进度。 「希望当事人能主动提供。」淡漠男说道,这对当时的玫瑰来说,像个不平等合约。 「我说亲的,可是我快被你看光光了呢!如果要提供当然可以哪,但是要情报换情报。」玫瑰提出换条件。 淡漠男还是再次选择了拒绝,严守自己想保持神秘的界线。 「可是这样我会了解你很少馁,怎么办?」玫瑰乾脆提出,两方了解不平等的状况,无法进入他心里的她,又该怎么办? 「雾里看花比较美嘛。」淡漠男说着。 「喔喔那所以像我现在这么赤是丑吗?(好好说话喔)」玫瑰问道,她这么毫无保留被他了解,雾里看花比较美的话,那自己不就丑到不行吗? 「是在展现自己!」淡漠男快速回道。 「哎哟你嘴巴好甜喔!给过。」玫瑰收了话题。 玫瑰默默心想,真是个双标仔,他把世界关紧紧,而她的世界毫无保留让他走进。但她觉得他这么坚决,看来该收收这个话题了,这个是他们初次对于相处的沟通。 iwelcomeyoutomyworld.butyoudon’twelcomemetoyourworld. howwegettoknoweachother?玫瑰在心里打下他们现在关係的註解。 他们先暂时略过这个不平等问题,继续着聊着生活,淡漠男听着玫瑰的新编曲。如果问问现在的玫瑰,她还觉得不平等吗?不,他们其实平等,这其实无关于平等不平等,只是一个人愿不愿意让另一个人接住自己的问题。 「希望当事人能主动提供。」淡漠男这句话,玫瑰的解释是,他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是,确实他还没有很了解自己,他对自己的了解,都还停留在很浅层的表面认知,他了解的是,玫瑰的喜好、习惯,更多的还没了解的,是玫瑰一直没有跟人说过她的人生故事,而这些人生故事是如何造就现在的她。 如果他想多了解自己,那她是不是得说出她的人生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他想进来自己的世界,她并不会介意。 玫瑰的刺,从这时候开始,被淡漠男的言语一点一点的消除。 也是这时候开始,淡漠男正式的走进她的世界,记着她一字一句的人生故事。 「突然想来跟你说个我几乎都没跟别人说的事。(我真是个诚实又称职的当事人)内容很多你慢看有空再理我。每次写歌时,都会先放自己喜的歌 然后跳着没有章法的现代舞,也许是创作时的仪式,完全进入另一种人格,创作时总是变成另一个自己,就连我有时也不懂那样的自己,因为完全沉浸在创作常常忘记身边的所有事,直到这首新歌以前,每一首歌都是在很负面的时候写出来的,所以创作时也会很易怒,但每首歌都是我彻彻底底的心声,通常都跟我人生遇到的事有关。」 「譬如第一首放在网路的i'mtired,是因为喜的人不喜自己,当时无法接受而写的,不过写完就接受了,写的时候为了不想让人是首单纯负面的歌,特别挑了不悲伤的曲风,却被说如果是悲伤旋律就要用悲伤的,但我知道当时写的时候那个创作的自己想表达的是,即使悲伤或生气都会想要用过度快乐掩饰的自己,就像这首歌的旋律一样,但这样不照常规的创作也许不被传统所接受吧!第二首歌是因为追逐梦想时,没有止境的努力让自己总是反覆无力的像被现实捆绑,但厌世过后还是要努力,儘管看不见尽头,对我来说歌词就像摩斯密码,可以不着痕跡的把内心世界全部投进去,每首歌都会代表那个阶段的自己和心境,但这次终于不再负面,因为最近心情特别好。」玫瑰暗指她正在写的这首歌,因为淡漠男走进她的世界,她写歌的心情不再负面。 「写歌对我来说是种心里寄託,小时候因为喜表演的格,被同学们认为很奇怪,也许我的表演对他们来说总是很怪异,他们不太跟我玩,我的怪异一直从国小到高中都不被接受。国中被叫了好一阵子的外星人,所以当时一直有想自杀的念头,总是怀疑自己的存在,还有着是不是没出生就好了的想法,这时意外发现我上了创作歌曲,因为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我的情绪发洩在里面, 尽情的做自己,可以把我想说的话全进歌词里,写歌变成我的救赎,所以写歌时也是最孤独又自我的时候。有时候想想,像我内心其实有点厌世的人, 居然还想写歌疗癒别人真是可笑又自不量力。直到上了大学,不知道为何大学时大部分人开始追求个人特,大家才接受我的怪异,这时我的怪异才被说很酷很特别,朋友开始多了起来,大家才开始跟我说,这样做自己很好。」 「我几乎从未跟别人说这个,因为我怕人家觉得自己很奇怪,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 玫瑰鼓起勇气长长的说了自己的写歌初衷,连着小时候的创伤,清清楚楚的向淡漠男说着。 「艺术家的思考本来就比较不一样啊!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特殊嘛!跟大家一样有什么好玩?被叫外星人是因为他们跟不上你的思考,是他们太弱了。想自杀no!」淡漠男说着,他是个很会从玫瑰长长的话语找重点,切入核心来安玫瑰的人,一语道出,玫瑰从小不被接受的独特、作品不被认同的害怕还有曾数百遍佔据他脑袋的念头-自杀。 「真动,幸好你没有觉得我怪呜呜呜!因为在不被认同的声音长大。」玫瑰松了一口气,对她来说,不被认同的记忆,就算长大之后依旧留有影。 「没错,是他们弱!我只是很努力在用我的方式表演跟认识这个世界而已! 阿哈哈哈自杀那是小时候不成的想法啦~我现在觉得活的很,而且我有写很多歌曲概念的库存还没发表,死掉就不能发表跟表演了不行!我还要吃甜点馁。」 「其实这个应该是最真实本来的我,长大后有时会把这个自己藏起来,怕她像小时候不被认同会很难过。只让她在表演的时候出现,可是幸好你不会觉得她很奇怪,一开始说的时候还有点紧张来着。」玫瑰真心谢淡漠男的接纳。 玫瑰曾经在高中时,站在顶楼处,反覆思考她是不是纵身一跳,她的痛苦就结束了,那时记得是她喜的第一个人,用了非常糟糕的言语伤害她,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那种。加上班上人际关係出了严重问题,没有什么人愿意在班上跟玫瑰互动,完美贴合了长大后玫瑰写的歌-nobodylovesme 在她真的在那高处徘徊时,她脑袋浮出一个画面,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人,会出现了解这个现在被大家视为怪胎的她,或者是,这个不讨喜的她。 玫瑰向淡漠男说出曾徘徊在自杀边缘的过往,说出的同时,她突然想起当年想往下跳的场景,也莫名的觉得当初她觉得会出现了解她的人,就是这个人,他和当初她的假想,融合在一起。 「艺术家的思考本来就比较不一样啊!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特殊嘛!跟大家一样有什么好玩?被叫外星人是因为他们跟不上你的思考,是他们太弱了。想自杀no!」玫瑰还在回顾过去时,淡漠男阻止她的话把她拉回现实,玫瑰笑了笑, 心里想:「原来我以前觉得会出现的那个人,是你呀!」 她的存在有了被认同的声音, 就算当时不被理解也不是她的错。 从淡漠男开始消除玫瑰的刺时,玫瑰不再认为她是她记忆里的「淡漠男」,玫瑰偷偷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称号,一个很符合童话的称号-「太王子」。 为什么现在的玫瑰认为他们其实是平等的? 子说:「越是平等的关係、对方越是做过努力了解过你,离别的时候反而越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因为彼此都努力过了。」 对,太王子无庸置疑努力了解过她,而玫瑰是不断从他了解自己的行为去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而不是透过周遭人对这段相处的评判,去认知他是个怎样的人。玫瑰觉得自己过去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曾无数次因为身旁人的言语而对与他的相处妄下评判,实在太对不起走进她的世界的他,也太对不起让他走进自己世界的自己。 「很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回忆,往往是最平凡的事物。」子说着。 玫瑰想想他们斗嘴的过去,他们分享生活小事的过去,他用多少言语承接自己伤痛的过去。确实成为她现在最深刻的回忆。 「那些最不经意的画面,构成了往后的我们,然后我们总在好几年后,偶然发现自己带着对方的影子生活。」子说。 玫瑰承认,太王子承接她伤痛的sop,现在也成为她安朋友的模式,甚至她吐出的话语,本来自太王子对她说的话,然后,她本是结果论的人,变成了像他一样是个过程论的人,她不再执着结果,她试着看看她正经歷的过程。其实就像与太王子的相处,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过程经歷,是别人抢不走的珍贵宝藏。 「那些彼此了然于心的情,会留在当下的时空,我们带不走,因为只有当下的时空可以保留那份情。」子告诉玫瑰,这个她回顾与太王子相处的意义,就是让她去找他们留在那里的情记忆。玫瑰这个一直害怕不被的心态,让她只会找不自己的证据,她本没找过被的证据。这也是子让她回顾的原因之一。 「很多东西都是无声无息的消逝,但那样反而能赶在揭开丑恶的事实前,保留一点点美好的东西,每段关係里面,有些人本来就会慢慢变成另一个样子,就像不朽说的-后来,我把你归还给茫茫人海。」子点出太王子离开玫瑰世界的背后事实。 太王子之所以现在还能是她的太王子,是因为他最后的静默,没让整个结局走向万劫不復或丑恶的破碎。玫瑰有把太王子归还给茫茫人海吗?不,玫瑰不知道怎么还,明明淡漠的他对她来说,是她一开始认知他的形象,为什么他拥抱过她的伤痛后,她只记得也只习惯温暖的他呢? 就像鲍柏曾对玫瑰说的:「那个一直跟你聊天的他,早就不是我认识的他了。」 贝儿对玫瑰说的:「我不知道他温暖起来长什么样。」 这些玫瑰一概无法回应的话。 至少玫瑰目前,无法把他归还给茫茫人海。 如果问玫瑰她对这段记忆的受是什么?大概是她在很冷很冷的城市,拥有了很暖很暖的记忆吧!当太王子走进她的世界那一刻,她思考着,他真的愿意伸出手接住她整个人吗?当他说她是个一点都不奇怪的人时,是个跟大家不同的人时,她确定她被他接住了,她从没那么庆幸过,自己以自己的身分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她似乎不用再羡慕别人,因为有人想走近她,认识独特的她。 只是玫瑰好不容易受到光,光却在这时准备收起来。 玫瑰来与太王子的第一次断联,并不是说了什么,只是玫瑰的话题说完了,太王子不像以往给与高度反馈,只是已读了讯息,收了话题,于是玫瑰不再开口。 「依我来看,你们这样不算曖昧啊,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从没主动找过你的他,我觉得这样什么都不是。」 「你说自己的东西较多,那这样是你付出比较多啊!一点都不公平。」 「真心喜你的人,会费尽心思让你能够继续喜他,不会让你失望。」 「我觉得你太热情了,看起来这些对谈你很低姿态。」 「我觉得你看起来在这个相处关係里,很卑微。」 「我觉得他总是比较被动,主动说话的你很吃亏。」 这些这些全来自玫瑰身边的言论,是击垮她对于和太王子的信心的箭,一一刺进她的内心,然后她拖着疲惫的神,一次次的检视太王子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太王子已读来让话题结束的普通行为,被她放到好几万倍大。她的世界变得很嘈杂,玫瑰的过往恋经验太过糟糕,本来太王子承接她的一切是她最坚实的盔甲,但现在,所谓喜一个人该做到哪些事,该有什么样的表现,让她原本坚实的盔甲被摧毁殆尽。好多好多人的我觉得,让玫瑰痛到想尖叫,玫瑰因为过往的不安紧紧束缚她,而太王子不明确的行动导致她容易向外寻求别人的见解,但这些非关係的人们,成了一个个勒紧她的不安原因。 玫瑰不安时会打给她所信任的朋友,但是有时身为场外观眾的朋友,其实并没有权力对这个他们不了解的关係置喙。她曾在一通通所谓「安热线」中,一次一次的二度三度伤害,甚至常常一通两个小时的朋友通话里,他们在跟她证明-你并不被这个人喜着。玫瑰的神状况变得更糟糕了,他们互相关心的过往、越线斗嘴的过往,被认为是所谓「无心的越线行为」。 子说:「你怎么这么多别人说啊?」 玫瑰说:「我太害怕这些美好受是我的 错觉,我生怕有一点点是我没注意到的讯息,我,非常讨厌自己成为自作多情的人!所以外面的声音我不可以忽略!不是所谓旁观者清吗?」 子问她:「那这些是别人的认为,那你呢?」 玫瑰崩溃的抱着头,撑起很勉强很勉强的微笑,诚实说道:「她们说着什么都不是时,他对我付出过的东西会不断浮现在我脑袋。然后我就分不清,到底喜的讯号是什么了。」 玫瑰叹了口气道:「不是的话,那就不是吧!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说着我的条件好,所以,我的价值并不会因此被否定掉。」谁都看的出来,玫瑰深了一口气吐出这些,让她自己心碎至极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的付出和喜其实不一样?」子问她。 「什么意思?」玫瑰顶着红肿双眼问她。 「那些大眾条条框框列出,所谓喜一个人该有的行为,真的符合每个人吗?再来,他们都不是他,凭什么当他的发言人去为你们的相处下定论和解读?」子一条条问着。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一开始对他的形象,是个不好亲近、会跟人拉开距离有着淡漠格的人。」子说着玫瑰早期形容他的形象。 「那现在这个让你任开玩笑的人,说着要了解你的人,难道对他来说,你不特别吗?会跟人际保持一定距离的人,至少拿着通行证让你一点一点渗入他的生活,如果你对他来说不特别,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太间吗?像他这样的人,要花时间去了解一个人,难道很容易吗?」子一点点问着玫瑰。 「这段相处过程,应该你认为还是别人认为,你该好好想想。」子的话一句句打入玫瑰内心,让她重新思考,她是不是不该把过往失败的情经歷,如自我预言般,加诸在太王子身上? 「可是我们有很大的一个问题,他不让我了解太多的他,我走不进他的世界,我觉得很不安很不安。」 也是因为这个问题,玫瑰写了一首thefourthroom的歌,阐述她走不进他的世界的事实。 「他平常跟朋友很乐于分享自己的事吗?」子问道。 「我…问过鲍柏,他说他们不会聊到这么多,他说他们讲比较多…嗯…干话。」玫瑰小声回答。 「那不就等于不习惯分享自己是他的格吗?你强要求他也要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很像在他做他不习惯甚至没做过的事?」子问道。 「有没有想过每个人表达的方式都不一样?难道他告诉你他的生、星座、家里人口、工作什么的,你就会了解他了吗?充其量你可能只是比政府机关多知道一点他的个人资讯而已。」子懒懒地说着。 「所以,我不是要要求他说什么,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吗?」玫瑰问。 「你应该要仔细想想你们互动时,你到了什么?我只是必须说,要花时间愿意了解一个人,是要花不少力气的事,而且他还承接你的一切。」子回答。 玫瑰自始自终,都没有和太王子说过她听到那些让她不安到发狂的外界言语,而对他们的相处產生不安,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时机能够说出这件事。太王子的格和他们的方式,不是百分百完美,所以那些不完美的地方,加上外界一句句不安的言语,成为玫瑰椎心刺骨的痛,这时的太王子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成去处理玫瑰在这个相处关係中的不安。所以这时的玫瑰,用了自己的全身,去挡下了一句一句那些对自己、对太王子的质疑。 她选择不再跟太王子联系,至少,她现在没有办法身是伤的,去承接不要说是外界,她自己都质疑的不安相处模式。 她静静一个人趴在咖啡厅桌上,想着:「我以后应该都会更讨厌秋天和冬天吧!讨厌这样寒冷的子里他不在了,如果他天夏天也在就好了。」玫瑰有点贪心,她想要有个四季都有他的回忆。 你会填的,只是玫瑰,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会不会讨厌一整个四季? 还是庆幸你们的回忆里,他帮你超前部署很多事? 「如果我把那些喜他的心情,收起来,以朋友的方式跟他相处,是不是就不会计较他说的话较少、他不太说自己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拥有想要知道我们这样相处关係进度的得失心?」 是的,最折磨玫瑰的,就是所谓的得失心。玫瑰真的打从心里认为,他们「只是」朋友吗?不,她只是不得已,做了把太王子当普通朋友的决定,儘管她再清楚不过,他们本不像。她真的累了,过往的经歷让她不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的,要怎么向那些质疑这个相处关係去证明,她的付出、太王子的付出是平等?甚至要怎么用言语去诉说,这些她经歷的,对她来说深刻到想忘也忘不掉。她全部都不知道,乾脆嘴巴闭上疗伤。 在当时,她如果撕心裂肺说出:「没事,我只是又碰到一个不喜我的人罢了。」儘管她说到内心淌血,却对她身边的人来说,是最具有公信力的话。 但这难道要怪,他们为什么要对玫瑰说这些话吗? 当然不是,因为人类是经验主义的动物,他们就着自己的经验去针对玫瑰提供的资讯去阐述自己的想法,实属正常。 玫瑰要学的是,不要再自我预言,预言她所碰到的情都会像以前一样如此惨烈,如此撕心裂肺,不要再说自己像个情残障人,一辈子就是会缺一块情的元素在她的人生里。 她还要学什么?学着不要让外界的言论这么容易置喙她的情,论断别人的情,是要非常非常小心的,因为谁也不是那个投身这段关係的人。她要给予自己值得被的安全。 玫瑰在当时跟鹿鹿说过他们的相处过程,鹿鹿是玫瑰大一认识的好朋友,他们也是一起疯k-pop的好伙伴,为什么叫她鹿鹿,因为鹿鹿的脸很小,她长得很小巧緻,就像可的小鹿一样。但鹿鹿很酷,她是个面对事情很瀟洒的人,虽然她说她其实没那么瀟洒,但玫瑰很想跟她说:「你的瀟洒加点执着,让你更有人情味!所以,你更酷了。」 鹿鹿陪玫瑰经歷很多她情失败的过程,她听了很多玫瑰的心痛歷程,她说,也许太王子也会可惜,没了解更多的玫瑰。难道太王子了解的不够多吗?也不是,只是当时太王子还没看过玫瑰内心最深层的脆弱不安,他还不知道什么造就玫瑰此刻对他相处的不安,他少了很多前情提要,而这些前情提要会带到他们的相处关係。 玫瑰透过他们的相处,重新思考,关係平等不平等的定义,付出多与付出少的定义,更甚的是,曖昧的定义是什么? 为什么世界可以就短短的几行文字,去定义无数个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关係? 为什么这么多人篤信那几行文字语录,也不愿活在当下去体会彼此的集? 玫瑰又为什么要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去拿和太王子相处的事件,死命证明她和他相处的氛围? 既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怎么可以期望每个人的行为或表达符合你的期望值? 既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怎么可以轻易界定付出就该长怎样? 都停下来吧!不要再拼命身是伤去证明你的相处过程,来证明你的付出是对的。何必去符合社会对于情的条条框框,才足够证明你的付出?才足够证明你的眼泪的合理?才足够证明你究竟是否被过? 身为过程论的太王子之后会告诉你,过程远比告诉别人的结果来的重要。 玫瑰在跟太王子的过程时,中间就背负了很多周遭的言论,导致她碰到太王子稍微没有这么热络的反应时,她对关係的警觉升到最高。她实在没有办法在自己得失心这么高,周遭负面言论这么多,加上太王子刚好话回的较少情况下,继续保持联系,她的神会濒临崩溃状态。 玫瑰想起,她在当毕代时,在处理拍摄每个同学毕业证件照时的场景,她要帮每个进来拍照的同学乔学士袍领带,她还记得她帮太王子乔领带时,他们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让太王子当下全身僵直,屏住呼看着在他前低头乔领带的玫瑰。对当时的玫瑰来说,即便他们心理上拉近了不少,但此刻要屏住呼的,大概是她。 玫瑰与太王子不联系的时间里,她去了台北找了珊珊、鲍柏、小紫和艾咪聚餐。珊珊、小紫和艾咪是大学时期的铁三角,玫瑰在转系后常常加入他们的铁三角跟他们玩在一起。小紫是个长的很知的女生,个很温柔,跟她相处,你会像到一股很温和的风吹过来,很轻柔又很舒服。她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玫瑰觉得在她面前,她可以毫无防备说出她的心里话。艾咪是个很可很可,长相非常减龄的女生,玫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超想亲近她,她是个非常狗的可女生,她跟玫瑰的共同之处就是,她也是个用力认真生活的女生,用力到玫瑰也会替她心疼。 在那餐饭上,有个神奇现象,珊珊他们知道玫瑰发生的一切,但他们是作为玫瑰的朋友。鲍柏也知道玫瑰发生的一切,不一样的是,太王子是他的哥儿们。每个人的关係其实都不错,只是鲍伯还是比较算是太王子的朋友。即便大家同班了几年,总归他们还是不同群的人,只是出了社会,大家不会计较是否同一群,都还是维持不错的情。 如果要问在这餐饭上,玫瑰到了什么? 除了分享彼此这段毕业后的时间各自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知道了太王子新的情况是去了设计工作室工作。然后她意外的发现,毕业后,她跟他好长一段时间说着生活,每天每天研究所下课后,她除了跟硕士班同学、教程同学 讲话外,好多个夜晚的时间,他共享了许多她生活的各种事。玫瑰在跟太王子对谈的时间里,除去之后她不安而向外询问的时期,确实很少人知道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彼此的生活,但明明他们有许多共同认识的人,他们之间的记忆很像什么秘密,那种觉不是这样的相处说不得,而是因为珍贵想保护起来。 玫瑰还记得,艾咪跟她说,时间可以让她把对他的在意从80%降到5%以下,玫瑰不知道怎么降,但她知道这段时间并没有让她有下降的跡象,她习惯在未知的情况下,「努力」找答案,没错,又是努力。 当时的玫瑰坚信她找到这个人的行为背后意义,她就会得到一个心安理得的答案,她的纠结和在意就能刃而解。她用了各种方式,甚至找学校諮商中心,在此刻她内心最鲜明的答案是,她不够自己,导致她在关係相处缺乏安全,玫瑰有点赌烂这个答案,因为无论是和太王子相处,还是之前三位她喜的人,她最后得到的答案,没有一次不是说她不自己。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玫瑰除了疯狂的处理课业、然后分别写了许多许多关于太王子的歌。thefourthroom,nobodylovesme还有pandora’smaze。 她除了发洩情绪,更多的是想搞清楚这个人对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当时的她知道在他们聊完这么多后,太王子对她来说深刻至极,只是她真的无法和身边的朋友解释这究竟是怎样的受,更或者是,她自己也还不清楚这么深刻的受是什么。她质疑着自己的受,同时反覆思考这个人对自己的意义。 当时的玫瑰以为,她难受的是太王子那一次不多的回应,但现在的玫瑰可以回答当时的自己,她一直被外界的言语影响着,她看的不是她跟太王子的相处,而是强押外界的标准在太王子身上,去框架他们的相处模式。导致一点风吹的草动,都会让她在这个相处里备危机。 珊珊:「我觉得你们目前只是朋友而已,当朋友的话,你也比较不会那么容易难过。」 此时的玫瑰还无法从别人的「觉得」清醒,她忽略了自己的受,深怕自己的判断错误。 因为珊珊的这句话,玫瑰决定把太王子当普通朋友,虽然她知道他们本普通不起来,她当朋友的决定,是刻意忽略在经歷他们相处的这些后,她在意太王子的行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本就是个假止痛剂。 而子后来的一句话,打开了玫瑰和太王子下半场的大门。 「当每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时,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磨合开始,看你愿不愿意给时间,去磨合他那本就不擅说自己事情的格。」 而珊珊的行为则是给玫瑰一把钥匙,她说:「既然你还是想知道你们的相处模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怎么定义,那你不如再相处一次。」 玫瑰问她:「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朋友吗?」 珊珊:「那只是我的想法,而且我只是觉得你站在这个身份里比较不会受伤。」 于是,炎热的夏天里,玫瑰和太王子再度开始了他们的相处,玫瑰在联系前做了心理建设,她对自己说:「要自己,你要很自己,然后你们只是朋友。」对她来说,这时与太王子相处,需要给自己安全气囊,因为她知道,去不会是安全的,那先站在朋友的角,不要这么他,她就会少受伤一点,尤其在她无法避免她已经上他的情况下,少点,你会比较安全。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