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往那儿一站,气势如虹,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洪水猛兽。 ……喻闻不想掺和了。 让这兄弟俩魔法对轰吧。 他回头捧上自己的小蛋糕,挥手招呼谢鹤语,找了个草丛里的绝佳观景区,蹲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围观路人视角?”谢鹤语道。 晦暗不明的草丛,一束光从宴会厅打过来,照在喻闻脸上,映得他眼睛尤其亮,笑眼弯弯。 “你猜我为什么总在现场?”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席宿从小路另一头,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位置原因,喻闻比封承洲更早看到席宿,他定睛端详片刻,觉席宿肩上扛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 那是…… “锄头?”谢鹤语认出来了。 喻闻:“……” 席宿穿着高定西装,肩上扛着个锄头,锄头靠身前的一端,还挂着个小袋子,跟刚下地秧回来似的,惬意不已。 咱们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席宿哼着歌,信心地赴约。 喻闻说得对,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闹出人命,封承洲充其量也就是打他一顿,刚刚经过大花园,特意找园丁要了个锄头,有武器在手,封承洲怎么着也得掂量三分。 他席宿也不是好惹的。 这样想着,他把自己没吃完打包的烧烤拿出一串,刚咬一口,看见前方稀疏的灯光,台阶上站着八九个彪形大汉。 席宿不笑了。 他瞬间没了表情,失神且无措地嚼着烧烤,目光不小心与其中一名彪形大汉对上,立刻肝胆俱裂,仓皇望向别处。 110!警察!help! 落在其他人眼中,他却是从容不迫,目空一切,一身西装扛着锄头,古怪,却意外有震慑力。 边策低声说:“他这是什么招数……” 封承洲冷笑,“很好,出其不意,我这个弟弟,真是让人看不透。” 边策表情也沉重几分,说:“小心应对,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媒体。” 封承洲点头,边策冷冷睨一眼席宿,转身走了。 席宿还在吃烧烤,他还讲卫生,吃完的签子没有随便扔,放到塑料袋里。 “我们早前通过电话,但都有别人在场,有些话不好说,拖到今天……”封承洲单手兜,上前一步,下巴抬起来,散发着睥睨的气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席宿腿软。 他觉得刚刚那个人走开,一定是去通知狙击手击毙自己,这傻老哥果然是法外狂徒,连杀人要坐牢都不知道! 镇定,镇定。 说不定自己一转身,额头上就会多出个血,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宜,先稳住形势,然后找准机会制造混撒腿就跑! 他耳朵嗡嗡的,没听清封承洲说了什么,想着要稳住对方,还是哼了一声。 哼? 封承洲从这声哼中听出不屑,心说果然,他对我非常不,这才委托私家侦探挖我的黑料,妄想通过舆论动摇我的位置…… 来者不善。 “他本没听见封承洲说了什么。”草丛里,喻闻对谢鹤语道。 谢鹤语对席宿不算特别了解,但也清楚公司这位艺人不会有这么临危不的表现,便道:“他竟然不跑。” 喻闻一针见血:“他腿软,跑不动。” 谢鹤语哼笑一声。 喻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谢鹤语轻轻点头,含着笑看过来,道:“以后都带我吗?” 喻闻矜持地表示:“看你表现吧。” 泉池边,双方还在牛头不对马嘴地聊天。 封承洲:“如果你想认祖归宗,我不会阻拦,族里的认可你自己争取,我不手更不会帮忙,毕竟我的继承人位置,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 席宿:“哼。” 封承洲:“……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诉求?没有利益冲突,我可以帮一把。” 席宿:“哼。” 封承洲:“你只会哼吗?这场谈话的目的是达成共识,你一句话都不说,非要撕破脸,我也奉陪到底。” 席宿总算找回来一点脑子。 他舌头打结,能憋出来一个哼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在封承洲颇有力的注视下,挤出第二个字:“钱。” 你非要问,等会儿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封承洲果然不高兴,好半会儿没吭声。 “我可以给你一个集团副总的位置。”他说。 大不了当花瓶养着,只要不惹祸。 席宿冷笑。 喻闻准地解读出这声冷笑的意味:“这活儿他不会。” 封承洲皱眉,“不意?” 喻闻刮掉蛋糕的最后一点,舔舔嘴,把垃圾收进小盒子里,说道:“我们出去救救他俩吧,不然他们能说一晚上……” 席宿忽然把锄头从肩上放下来,冲封承洲冷冷一笑。 封承洲有不好的预。 这边喻闻刚站起身,只听背后一声闷响,席宿四仰八叉地倒下了。 喻闻:“……” 怎呢? 打架了? 封承洲更错愕,怔了两秒,登时反应过来,“碰瓷。” 好哇,他果然居心不良! 封承洲大喝一声,“别动,都别碰他!站在原地!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能让他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 “叫人来!” 一听此言,喻闻觉得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封总!我在呢!” 天空一声巨响,喻闻闪亮登场。 他从草丛里蹦出来,骄傲地抬着头,拍着脯道:“封总莫怕,这里还有两位目击者,不必慌张。事情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这位蓝只是单纯被吓晕了。” 话未落音,谢鹤语碰了碰他的胳膊。 喻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席宿半抬起头,震惊的目光在他和谢鹤语之间游移。 那眼神充了控诉,就像在说:你一直在这里,竟然不救我? 喻闻:“……这是回光返照。”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跟席宿当朋友。 喻闻气沉丹田,语速极快,趁着封承洲没反应过来,噼里啪啦道:“众所周知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跟这只蓝略有一些浅薄兄弟情,如今他危在旦夕,小喻不能不管,封总您忙,我和经纪人先带他去医院。” 不用他说,谢鹤语已经上前去扛席宿了。 喻闻捡起遗落在地的锄头,扛在肩上,想起什么,折回来道:“封总你想多了,他真没这么聪明,他找私家侦探查你是为了讹你,他说要钱,就是真的要钱。” 喻闻两只手指擦了擦,认真道:“真金白银的,钞票。” 封承洲:“……” 谢鹤语扛着蓝健步如飞,喻闻说完这句,扛着小锄头小跑追上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谢老师……我快要……呕……死掉了……” 走了一会儿,喻闻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封总——帮我们扔一下垃圾——在树后面的椅子上——” 清亮的呐喊回在小花园。 “谢谢——” 第68章 把席宿扛到安全的地方,旁边有条长椅,谢鹤语把人放下来,喻闻抱着锄头气。 真是惊心动魄的走向……从来没接过这么离奇的剧本。 席宿抱着一侧的垃圾桶干呕,yue了一阵,缓过来,谴责道:“原来你们一直在……竟然不救我!封承洲差点杀了我!” 喻闻说:“他杀你干嘛?封家大把财产等着他,为了你背一条命案,你自己想想划算吗?” 席宿又要说,喻闻连忙打断:“暂停,暂停,你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听我说,这件事没这么复杂,等会儿我给你分析,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晕。” “我是这么打算的。”席宿正起来,“我忽然晕倒,封承洲肯定会让人过来看情况,等他们一靠近,我就鲤鱼打!鹞子翻身!闪电般掐住来人的脖子,把他当人质,威胁封承洲放我离开。” “……” 喻闻和谢鹤语双双沉默,席宿端详他们的面,到不解:“怎么不说话?” 这很难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