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不记得了。” 阮芋:“哦……” 她似是有点恹恹的:“你忙去吧,课表记得发我啊。” “等等。” 萧樾忽然叫住正 离开的女孩,然后牵起她的手,拇指轻轻按 她的虎口, “但我记得第一次对你动心的时候,是在高一那年的中秋节。” 阮芋眼睛一亮:“那么早呀?在9班给你过生 那天?” “不是。后一天。” 萧樾回忆着,锋利的五官趋于柔和, “你在我手上丢了个圆圆的医用棉花,然后对我说,生 快乐,送你一个月亮。” 阮芋:“我还做过这种事呢!” 相比于萧樾的记忆犹新,阮芋已经完全没印象了,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萧樾微微眯眼,威胁似的,语调变得冷酷:“某人忘了?” 阮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想说记得吧,可万一他再拿一个什么细节盘问她,她一定立刻就会 馅。 她不记得很正常。 对她而言,那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普普通通的一个举动,站在她面前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普普通通的男同学,她可以在任何时间对任何人做出那个举动。 萧樾也知道,阮芋其实很晚很晚才喜 上他。 她从来就不缺 ,在这世上,有数不尽的人前仆后继来 她,她从小出生在 河,成长在 河,常年浸泡在数不尽的 意里,令她的心灵百毒不侵,无坚不摧。 从少年时期起,萧樾就从不掩饰对阮芋的渴望和占有 。 当年的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拥有她。 甚至把“阮芋”两个字,视作凌驾于一切原则之上的人生宗旨。 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拥有了她。 他的世界,也全都是 了。 第69章 接吻 周三晚上的课上到八点半才结束, 副院长讲系统分析,不方便请假翘课。 等萧樾放了学,打车到家,已经九点多, 小区里头遛弯的人都回家了, 到处静悄悄的, 国槐树影摇曳,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桂花味儿,清幽惬意,萧樾一边穿行在卷着桂香的清风中, 耳边莫名响起师兄对他的调侃, 说他这些天有点不思进取,倦怠学业云云。 萧樾走进电梯, 扯了扯 ,心说倦怠就倦怠了, 搞科研不争朝夕,未来有的是时间补回来。 昨天是搬进新家第一天,早上他走时家里东西还 堆着,纸箱东一个西一个摆在客厅, 他和阮芋说好了等他今晚到家一起收拾。 阮芋比他早几个小时回家,这会儿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研究新买的扫地机器人的使用说明书。 听到门外密码锁发出解锁声音, 她刷地从地上站起来, 扯了扯衣摆,走到玄关去 接。 萧樾停在门口愣了会儿, 目光落到兴冲冲赶过来 接他的女孩脸上, 粉面桃腮笑靥如花, 他轻轻皱了下眉,语气似是有点责怪: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收拾吗?” 阮芋:“我叫了家政阿姨上门,大部分都是她 的,我在旁边帮点小忙。” 她让萧樾看看玄关的新地毯,进口羊皮的,一黑一白两只猫咪团成一团的图案像雕刻上去的,简约又生动。 不等萧樾换完鞋,她又往屋里走,带着他的视线去看挂在墙面上的油画风格装饰画。 整间屋子焕然一新,每一个角落的颜 都是温暖的,天花板 顶灯投下明亮而柔和的光线,客厅很宽敞,茶几上摆放着全套 致素雅的汝窑茶具,软装饰虽然暂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体现了女主人温柔 俏的品味, 油渐变 的沙发靠枕,灰粉 雪尼尔质地的厚实窗帘,香槟玫瑰与洋桔梗绽开在餐厅、茶几和电视柜上,花枝鲜活 ,和眼前的女孩一样,生机 ,叫人难以置信这一切美好从今天开始都与他息息相关。 萧樾穿上与阮芋同款式的情侣拖鞋, 下双肩包轻放在沙发上,就这么站在玄关前边看着她兴致盎然地介绍这几张装饰画的由来。 某一瞬间,高挑的男人忽然微微侧过身,抬手碰了碰眼睫 。 动作一晃而过,当阮芋转头过来问他这些画怎么样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淡然的神情,含笑回答: “很好看。” 好敷衍的评价。 阮芋追问:“有多好看?” 萧樾扬了扬眉:“这间屋子里第二好看。” “那第一好看是什么?” 阮芋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家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其实她并不了解萧樾的品味, “窗帘?抱枕?热带盆栽?还是鲜花呀?” 萧樾慢悠悠地从她眼皮子底下走过,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滋润了 舌喉咙,才慢条斯理地公布答案: “是个傻子。” …… 阮芋总算反应过来。 “你才是傻子!” 她三两步跑到萧樾身边,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打他,眼尾却勾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像山间一朵灿烂的杜鹃,拳头落到萧樾手臂,毫无劲道地顶了他两下,就化作绕指柔,温温软软 住他臂弯, “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夸我。” 萧樾一脸嚣张:“没想法,从小不会夸人。” 阮芋瞪他:“你……” “要不换一种方式。” 萧樾垂眼,指尖捏住女孩娇 小巧的下巴,将她的脸向上抬了抬,水润的杏眸正对着他, “用行动表示怎么样?” 说着,他忽然将手臂绕到阮芋 后,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低头就要吻她。 阮芋一惊,慌 间偏了一下脸,萧樾的 轻轻擦过她鼻尖,落到她脸颊上。 萧樾稍稍直起 ,掌心贴着阮芋弱柳似的 肢,黑眸耐人寻味地睨着她: “躲什么?” 阮芋细声细气说:“这可是初吻,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初吻。 她这是要把自己喝醉了咬人的行为,当做没发生过? 阮芋果然这么说:“喝醉的不算。” 萧樾捏着她下巴左右摇了摇:“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我可以先去漱个口吗?” “你可以不张嘴。” “我……” 阮芋才说出一个字,萧樾就急不可耐地俯身吻了下来,四 相贴,阮芋被他 得连连后退,很快退到了墙 处,她纤瘦的背抵上了墙,身旁就是她 心挑选的挂画,碧空之下开了一片薰衣草,清新的绿与梦幻的紫连绵 融,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芬芳馥郁的花香,像是从画框里飘出来的,又像是从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萧樾有些不知餍足地从阮芋 上汲取甘甜,客厅里回 着细细密密的啄吻声,叫人听了耳热心跳,浑然不知归处。 亲了好几分钟才分开,阮芋双手无力地挂在萧樾肩上,脸颊通红,舌尖舔了舔 角,她看见萧樾锋利的喉结轻轻 咽了下,心跳在 腔震 ,她 到有些意犹未尽,张口说话时,声音染上几分绵软的哑: “我还是想去漱个口……” 两个人一起进入洗手间,阮芋的漱口水是桃子味的,漱过之后 嘴都是桃香。 萧樾把人抱放在盥洗台上, 吻她舌尖的时候,口 就像在吃桃子,甜甜软软滑滑腻腻,他舌头抵进去,尽情地搜刮,那点香甜全被他卷入腹中,品不够吃不够,洗手间镜面渐渐蒙上一层极浅的雾气,阮芋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层云翳,她缓慢地眨两下眼睛,看到萧樾 分明的漆黑睫 直刷刷地盖下来,遮住那双冷淡深邃的眼睛,眉宇 畅锐利的轮廓在极近处显得尤为英 深刻,高高的鼻梁紧贴着她的肌肤,甚至往里面陷进去了一点儿,他滚烫的薄 和炙热的吐息带着浓重的倾略 ,还有那一股她最喜 的清冽皂香,阮芋一边接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下滑攥住了萧樾的衣摆,她对天发誓这时候她的动作不受大脑控制,包括后面钻进他衣服里头摸了摸他绷得硬如烙铁的腹部肌 ,一块又一块,清晰分明,热得烫手…… “你干什么……” 她手腕很快被人抓住,连同肆意妄为的手指一齐被萧樾丢了出来。 阮芋坐在盥洗台上,整张脸红得能滴血,她紧忙把手背到身后,想狡辩自己什么都没干,可是已经被人当场抓包,左右都是个羞愤至死,干脆硬气点死得像个人物: “摸、摸你啊。你不知道人在接吻的时候手都闲不住嘛?” 萧樾:…… 他刚才吻她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捏着她后颈,另一只手圈着她的 ,怕她不小心往后滑或者从盥洗台上掉下去,全程只松垮垮地掌着她的 ,手指曲起又舒张,愣是哪里也没敢碰。 “噢,那是我小气了。” 萧樾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底幽深,笑得像个狐狸 , “您请继续,要不要我把衣服 了,让您摸个 ?” 阮芋咬着 ,干咳两声:“咳……不用了,我想摸人的那个……冲动已经过去了。” 她话音落下,萧樾向前抵进一步,站在她无意识张开的两腿中间,一只手掐了掐她腿 ,哑声说: “可我的冲动还没过。” 阮芋闻言,只能紧紧闭上眼,做视死如归状: “那你摸回来吧。” …… 清透的洗手间灯光下,女孩起伏有致的曲线近在咫尺,细腻如藕的一截脖颈染着粉光,连着两片细瘦的锁骨,每一处风景都令人 念丛生。 身前的热意却忽然散去,阮芋缓慢睁开眼,看到萧樾不知何时退开了一步,蹲下捡起她滑落在地的拖鞋,正捧着她的脚帮她穿上。 萧樾刚才是真想 她,但是受不了耳边有奇怪的声音在咕咕 叫,叫人怎么也下不去手。 咕噜噜……咕噜噜…… 还在叫。 阮芋晃了晃脚上的拖鞋,尴尬得想找个地 钻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