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在廿九这晚的 合情事后和他说起了“慕容瓷”的事情。 “慕容是她给自己改的汉姓。是取‘仰慕华夏之盛容’意,她自己改掉了喇子墨国那么长的胡姓,还给亲近的臣下们家族赐以各种汉姓,命他们习汉语说汉话。起初是有人反抗不从的,但是女汗铁血手腕的镇 过后,一时之间,喇子墨国上至贵族、下至百姓黎明,皆以名汉姓为荣……” 她浑身汗涔涔的,在房事后备显的慵懒无力,唯独那双望向晏珽宗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像天生的星子。 医官和嬷嬷们再三恳求叮嘱的孕初期不可同房的话,婠婠和晏珽宗都没听过,左耳进右耳出,榻间还是照常 , 都将婠婠喂 了。 他不喂也没办法,婠婠确实是 他 得紧,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她自己主动向男人张开腿求着入进去的。 大约是被他的 血滋养的缘故,她孕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憔悴疲态,反而更显妩媚之态,娇 明媚。 晏珽宗一面听她说着,一面拿帕子轻柔地拭了拭她双腿间的痕迹,漫不经心地唔了声,“她还真有那个做女君的本事?” 婠婠微张开了腿,方便他清理那处,还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和其木雄恩谈崩了?” 晏珽宗皱了下眉:“是他自己不识抬举。” “我知道你想扶持一个傀儡、或者能稍微听你几分话、受你挟制的大汗做他们的国君,既然其木雄恩不识抬举,那慕容瓷——那瓷瓷兰呢?或许,她也可以……” “如今我没见她有什么能耐。” 皇帝将帕子丢回水盆里,嗤笑一声,“她只知围着她那王叔其木雄恩哭哭啼啼,其木雄恩 理都不想理她,恨不得早早打发她嫁了出去算完,就她自己心里不知道,还做白 梦盼着她王叔能娶她呢。” 见婠婠眸有不解之 ,皇帝将她捞回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睡下:“前年打卡契的时候,我在边关见过其木雄恩和瓷瓷兰,同他们打了几个月的 道,故对他们的事情也略知几分。” 中原人总以为游牧族人尚不开化、不知廉 ,事实上——差不多也大抵如此。 汉人只知道他们那里有收继婚的习俗,儿子可以在当爹的死后把亲爹的一堆 妾侍女打包全收;兄弟之间谁先死了、让自个的老婆守寡,哥哥可以纳弟媳,弟弟也可以娶嫂子……种种风俗几乎让人大开眼界。 之前还出过这样的悲剧笑话: 喇子墨国前君娶了两个异国公主为妃,一是卡契公主,另一个是贵鹴公主,两公主各生了一个儿子,彼此的母国又都是仇敌,所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争权夺利、大打出手十几年,闹得喇子墨国牙帐十几年不得安生。 忽然有一 前君死了,卡契公主之子登上王位,立马杀了贵鹴公主的儿子,——旋即又将贵鹴公主纳为自己的妾室,还夜夜宠幸。 两国公主一夕之间就从仇敌变成了婆媳。 卡契公主气得要死,命儿子赶紧杀了贵鹴公主,别再丢人现眼了,可是亲儿子却不愿意,因为贵鹴公主已经怀了他的子嗣了,这可是他的长子,他可宝贝得紧。 卡契公主大怒,竟然活生生将自己气死了。 贵鹴公主不堪受辱,不愿意生下仇人的孙儿,没多久 金死了。 那新王见母亲、 妾和未出世的孩儿都没了,不多时也郁郁而终。 ——捡了便宜即位的下一任大汗,就是瓷瓷兰的祖父。 而事后的喇子墨国人对这起事件的评价却冷漠的令人咂舌: 他们只觉得死了的卡契公主和贵鹴公主都不识好歹。 按照旧俗,贵鹴公主嫁给继子为妾室,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她却因为自己觉得受辱而自杀,是为愚蠢“不开化”。 而亲儿子登上王位打包了亲爹的妾室们,本就合乎规矩,卡契公主却容不下贵鹴公主的存在,还因此自杀,也是“小肚 肠”不容人的妒妇。 因此,在这样习俗的背景下,做叔伯的娶了自己兄弟姐妹生的侄女、外甥女,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就不怪瓷瓷兰一直惦记着要和其木雄恩在一起了。 婠婠叹息:“那你是不是只恨自己也没托生在那儿了?” 娶侄女都可以的部落里,娶亲姐妹也不是什么为世所不容的事情了。 晏珽宗在情事后笑得懒散餍足:“有本事的人,从不怨没托生在好地方。为兄为夫,皆我从心所 之事罢了。” 婠婠睡下之前再度攀附住了他的臂膀:“或许,你要是再打量打量,要是瓷瓷兰好歹能有几分……你也能试着扶持扶持她,只要不损害咱们大魏子民的利益就是了。” * 第二 是除夕,也是年关里顶顶重要的大 子之一。 清晨时晏珽宗起身后亲自将婠婠写的那幅“景顺年常”的对联贴了起来,而后这一天皇帝的行程都会被依照祖制安排得明明白白, 确到哪个时辰哪一刻都有人管。 早起第一件事,他带着婠婠去向皇太后请安。 而后就是皇帝祭祀祖先、礼官宣读赞词、再去朝会之殿接受百官祝祷等等。 但是往年,这些都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情。 在拜见完皇太后之后,皇后只需要一直陪在皇太后身边,和宗亲国戚里的女眷们说话就是了。 然今年元武帝全程带着他的皇后。 去奉极殿祭祀祖先时,他带着婠婠同去;回头又去大殿里接受文武百官三呼万岁的祝拜时,他也带着婠婠一同坐在最上首的龙椅上,张扬至极。 思量到婠婠怀孕辛苦,于是他就将大部分的繁文缛节一删再删。甚至在奉极殿祭祖时,婠婠身着皇后朝服身姿笔 地站在祖宗牌位之前,晏珽宗反从袖口里悄悄给她递来一块鲜甜的果脯。 第一次婠婠目不斜视地拍开了他的手,让他正经些,祖宗们都在看着呢,她父亲也在看着他们呢。 结果他又不死心地第二次递了过来。 一而再,婠婠终于烦了他,认命地揭过那块果脯偷偷 到了嘴里。 中午是没有正规的 宴的,皇帝也只是 了个间隙吃了顿饺子。 按照惯例,摆在皇帝碗里的第一只饺子一定是包了枚“元武通宝”的铜钱的,以示为吉祥之意。 而且一堆的饺子里,只有这一枚。 皇帝吃到之后吐出来,而后边上的内监女官们就会说一箩筐的赞词吉祥话,恭祝皇帝来年一切照旧顺顺利利等话。 晏珽宗提箸夹起那枚饺子,放到了婠婠的碗里。 婠婠避让了一下:“也没听说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在她张嘴说话时,晏珽宗已经将那枚饺子 到了她嘴里。 是羊 馅的。 她眸中忽然泛起些许泪光,就着他的手将那枚铜钱吐到了他递过来的金碗里。 皇帝身边的女官内监们对皇后的千万般盛宠已经见怪不怪了,见那枚铜钱是被皇后吃到吐出来的,她们面不改 地继续说着预定的赞词。 “皇后殿下福寿永驻,千岁无疆。” “皇后殿下年华永存,母仪何炜。” “……” 殿的恭祝之声中,皇帝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坚定地道:“我做君王所得的所有的福禄气运,都想只给你一个人。” 承天景命,只钟 你一人。 她眸中不觉有泪光微闪,命女官将那枚铜钱好生收藏起来。 “来年本 腹中的孩子降生,就留给孩子做他的第一份 岁钱吧。” 下午,他们去 外祭祀天地上神,为九州四海的百姓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农时顺遂。 等终于忙完这一切后,帝后二人才刚刚歇了一口气,差不多也就到了除夕夜最盛大 宴的时候了。 这段饭吃得热闹又气派,皇太后先点了一出戏,然后就是咿咿呀呀不断的各 歌舞,殿外是风雪碎玉,殿内是盎然如 ,热闹非凡。 是婠婠和他以夫 身份相守的第一个年。 因为没人敢 说什么话给皇帝皇后 什么 子,所以今岁的除夕夜宴一切都顺利和乐。 膳后,趁着 门还没落锁的时间,诸位王公命妇们也都依次回了自己家中守岁去了。 婠婠和晏珽宗也去皇太后 里小坐了一阵。 太后还算大方,非常痛快地打发了三枚铜板做他们一家三口的 岁钱。 是元武元年才铸的元武通宝的样式,给晏珽宗的那枚是成 极好的金制的,给婠婠的是羊脂玉做的,还有一枚最普通的铜板,太后说是留作婠婠腹中孩儿的 岁钱。 就是要普通的铜板,才能 得住孩子的命格。 赶上年节的好时令,圣章太后今晚上也没吝惜说几句好话,说是给他们两人一金一玉的铜板做 岁钱,就是意在说明他们“金玉良缘”,要好生珍惜上天给的好福气,以后有了孩子,夫 更要好好相处云云。 这话晏珽宗听了很舒心,眉梢间 一段懒洋洋的笑意。 当然了,玉的那枚是羊脂玉做的,比金子不知要贵重多少倍。做母亲呢,就是无时无刻不将心偏在自己的孩子那边。 “古人常叹金质难得,皇帝做一国之君,自还有百炼不惧的品格气度;只是这美玉虽好,却经不得半点摔摔打打,是要教人小心捧在手心里疼着的。” 太后说道。 意思是皇帝纵使是块金子,活该他这辈子烈火加身的被磨炼,反倒是婠婠,是块无瑕的美玉,不能摔了也不能跌了,合该被人悉心呵护一辈子。 皇帝听了反而十分赞同的颔首称是:“儿子一定会一生珍惜婠婠,不叫她受了半点摔打。” 太后倦了,摆了摆手让他们回 歇着,于是今夜是他们两个人在坤宁殿守岁。 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晏珽宗本来心疼婠婠劳累了一天,他想让婠婠早些睡下,但婠婠对这些习俗传统素来坚持又深信不疑,所以一定要守到夜里,他便陪着她一起了。 守着守着,两个人枯坐了半夜,最后免不得又是守到了 上。 子夜时, 道上传来声声打更人的呼喊,意在说明新年的第一天已到了。 这是元武二年的正月初一。 婠婠 蒙地伏在他身下 息。 皇帝虚伏在她身上,并没有 到她,一面律动一面俯身轻轻含住她圆润的耳珠: “新年了,婠婠。” 婠婠沉湎在情事中,几乎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 恰好皇帝也到了释放的顶端,耸动着 身埋在她身体深处 了出来。 “新年了。我们在一起,又过去了一年。” 婠婠仰在榻上扭了扭 肢, 柔软的 尖娇娇轻颤,像是白雪之中的两点红梅那般 人。 晏珽宗 身而出时,不免又起了些畜生的心思,见婠婠 蒙地阖着眼缓和高 的余韵,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他便悄悄取出皇太后今晚给他的那枚金通宝,在方孔里穿上了红绳,然后就以手指推送着将它埋入了婠婠的 道深处。 连他自己的手指上也是 腻腻的一片,沾 了白 的污浊和她清透的 。 婠婠略掀了掀眼帘,似是察觉到了异物的倾入,可她没有力气反抗,唯有呜咽了两声求饶。但皇帝没理她。 她掉了两滴泪,然后也就没有再反抗了。 晏珽宗等了片刻,见她没什么反应,遂想扯动着红绳将那金通宝取出来。 然这时他却见婠婠柔 的底 似乎是在来回 动,粉 的 时不时没出了丁点,画面香 地刺 着人的视觉神经,看得人口干舌燥。 很快,她就自行排出了那枚金通宝。 被她 动着 排出后,那枚通宝上还沾 了隐秘污秽的 体,看上去水光潋滟的一片。 他再度将自己的手指喂入,咬牙凑在她耳边道:“我说我的好妹妹哪来这样的本事叫哥哥次次 罢不能,原来你看着玉女似的不染纤尘,实则也是个名器身子。” 要不然怎么这般会 吐绞着男人的 。 婠婠恍惚地睁开眼看向他,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困顿地眨了眨眼睛: “五哥,我怎么了吗?” 她哥哥没功夫再回答她,而她很快也被撞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