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确如此。尽管她们分分合合,却总有一个人肯为另一人驻足等待。 尤其在游纾俞坦诚的那一晚,冉寻被冰山融化后,如岩浆般的滚烫 意淹没。她发现女人对她的,并不比她付出的要少。 她窃喜,好像短短一夜寻回过往遗失的所有。 冉寻怎么会信那封电子订婚请柬,她始终都不信。 就算看到照片里游纾俞朝陌生男人微笑,看见订婚首饰上两个名字没有她,都执拗地相信女人曾许诺过她的,不会结婚。 坐在游纾俞公寓一下午,冉寻知道女人大概被困住了。 或许是选择了家人,而非去赴她的约。 她想起与游盈的 谈,想起游纾俞被夹在当中,左右为难,想起每一次深夜亲近后,女人眸中总带着类似萧条失神的情绪。 怕她离开,怕她再一眨眼就不见。 甚至那两场意外后,她成了女人割舍不掉的梦魇。 可冉寻最初,分明是想让游纾俞一想到她就笑起来的。 再做不到了。 她想,何必呢。 强摘下来的花最终难免凋零。与其在花期最盛时取下,度过绚烂短暂的瞬间,不妨留在枝头。 冉寻希望游纾俞能幸福,至少要比她过得好一些。 女人不像她没有心,前半生又太苦,不仅仅需要自己,更需要身边有其他人。 她又想起了送给游纾俞的红玫瑰。热烈,代表燃烧的 ,却只能 在水中短暂生存一周。 这之后,对方固执地更换了一枝又一枝,又重新续上她们之间的缱绻时间。 她们在小镇上诉尽 语,于故居纠 温存,在舞台上下,凭视线 递会心情愫。 但一切如同玫瑰盛放时,终不能长久。 世人皆知的道理,冉寻没理由不清楚,既已凋落,她不想等到花瓣 作尘泥。纠 越久,只会让女人更痛苦。 她自己也一样。 在不久前,她还被游纾俞教过最后一节课。 那节课的时限为一个月,如今期 ,冉寻虽然丢盔弃甲,却也自认过得愉快。 她希望女人也能遵守承诺,就此分别。 可当她走到窗边,想卷起窗帘,开窗 通室内沉闷空气时,一道窈窕白影撑着透明伞,倏然闯入眼帘。 隐在夜 中,好像顷刻就会被骤雨弯折。 背后的计程车驶远,游纾俞整个人早已 透,怔怔站在酒店金碧辉煌的门厅前,抬头凝望楼顶。 哭得双眼殷红,嘴 早就失去血 。 可是什么都瞧不见。 万千个点亮灯的窗口,没有一扇会属于她。 打开窗的瞬间,好像有呼啸 润的风划过冉寻耳畔。 她听不见游纾俞捉住酒店门口她刚合过影的粉丝说了什么,只看见女人神情失措,一遍遍徒然重复某个口型。 冉寻。 - 次 醒时,宁漳持续近半月的骤雨已停。 冉寻已经订好了返程的机票,在几天后。 最近,她还要处理一些巡回结束后的杂项工作。有场高校讲座,还要应宁漳几位音乐家的邀请,到各处 。 虽然近期都没什么心思吃早餐,但庄柏楠敲门邀请冉寻到一楼餐厅时,她还是答应了。 小姑娘倾心于餐厅自助的 致小蛋糕,前几天她练琴时就悄悄跑上楼送到琴房。 看见她不吃,始终练琴,就坐在旁边陪伴。 冉寻偶尔给曲谱翻页时,看见对方埋着头,偷偷抹眼睛,面前是 油已经干枯的蛋糕。 冉寻小姐,吃这个,这种口味的限量诶。庄柏楠挽着她的手臂,语气憧憬,快藏不住吃货本 。 但还是乖乖都夹进她的盘子里,催她尝一下。 冉寻只需点头,就全被安排。 小助理不知道她不 甜的,因此自己喜 什么,就尽数想送给她。 只尝了一口草莓尖尖,就弯 答:很甜。 时有走神,她竟开始比较高级餐厅的草莓蛋糕,与便利店冷藏柜里的口味有什么不同。 以至于她吃一口就腻到不行,但看见游纾俞曾经在月亮湾楼下驻足时,合着晚风品尝,异常钟 。 简单对付了一下早餐,该去工作了。 冉寻和庄柏楠一起去提车,却在取餐处的转角窥见某个身影。 身在夏季,却裹着厚重的白浴袍, 出纤细到一握就能蜷住的小腿,脸颊烧出病弱的绯红。 夹了简单的生菜蔬果,量只占了盘子的四分之一。 游纾俞好像没什么力气,正垂眸拾掇着,指节忽然 力,一颗草莓顺着滚到了地面。 她不想给其他人 麻烦,慌忙去拾,再起身时,视线也随之落到前方。 顿时怔楞站在原处。 冉寻收回目光,开口:小柏,该走了。 酒店餐厅临街,坐上车后,侧车窗依旧将餐厅里的景象框进。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