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晒啊。”她笑着说。 程青盂回过头就看见她整个人都藏在了他的影子下,万遥又指了指天空说:“正好被你挡住了。” “挡得了太 光,可挡不了紫外线。”他继续擦着那扇玻璃,“晒黑了可别哭啊。” “我又不怕黑。”万遥又往他身边凑了凑,用指尖戳了戳他铜 的皮肤,“我觉得你这种肤 就 好看的。” “哪儿好看了?黑不溜秋的。”程青盂笑了下。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 。”她态度认真地反驳着,“男人就是要糙一点儿才好看。” 程青盂哧了一声,琢磨着她的古怪用词:“ ?你确定这种词能用到大老爷们身上?” “能啊,女人能用,男人也能用。”她说。 程青盂擦完前车门,又往后面挪了挪,拧干了 巾准备擦下一扇。他扶着后车门车顶,微微倾着身弯着 ,擦着靠近底盘那一处的污渍。 深 的工装短 被他的 部撑起,万遥慢慢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 股上。 “比如这个,就还  的。” 程青盂没想到“女 氓”会这么给他来一下,惊得立即转过身,佯叱她,“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万遥笑了笑,又拍了两下,“看不出来吗?我在摸翘 。” “……”程青盂被气笑了,继续擦洗车子,只丢下一句,“行,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万遥一副很期待的模样,不怕死地挑衅着他,“程青盂,你不把我 股拍红,你就不是男人……” “……” 也不知道究竟是 光太足,还是小姑娘说话太直白,程青盂觉得浑身都烫烫的,躁得不行,就连额头都渗出了一些汗。 车顶的水都快被蒸干了,一些顽固的污渍 擦不干净,为了防止万遥再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程青盂打算给她找点事情做。 “你去开水龙头。”他说。 “干什么?”万遥问。 程青盂语气不是很好,“干活啊。” 万遥鼓着腮帮子,“哦。” “水别开太大了。”程青盂蹲在地上补了句。 奈何万遥 没听清最后一句。 她单手握住水管,然后将水龙头一拧到底。水 冲力十足地 了出来,她力气小完全控制不住水 ,水管像疯掉的水蛇一样到处 窜,将 院子都 得 哒哒的。 万遥浑身都被冲 了,眼睛也进了不少水,只能护着脸原地尖叫。 程青盂将 巾扔车头上,赶紧跑过去抓住 窜的水管,半空中的水汽陆陆续续往下坠,落在两人的头顶上、衣服上,浑身都是。 “没事吧?”程青盂关掉水龙头。 万遥抹了抹 脸的水,费劲地眨巴了几下,这才睁开一双 漉漉的眼睛,立即就注意到浑身 透的程青盂。 白 背心 透了,穿了当几乎没穿,他的 肌和腹肌宛若隔了层纱,若隐若现的,万遥连眼睛都看直了。 程青盂倒是没挡,掐了下她的脸,“你故意的吧?” “不是,意外!意外!”她朗声解释,“我没想到它劲儿这么大,抓都抓不住。” “……”其实万遥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头长发都被浇 了,只不过衣服是深 ,倒是看不太出来。 “走吧。”程青盂扬了扬下巴。 万遥擦了擦脸,“去哪儿?” 程青盂:“送你回去换衣服。” “不用。”万遥在原地跺了跺脚,她抬起脸来看着他,“反正都 了,我跟你一块儿吧,先把车洗了再说。” 话毕,她就去盆里拿另外一条 巾,自顾自地跑到面包车旁边,开始擦反光镜和挡风玻璃。 见程青盂站着没动,万遥又忍不住催促,“快点呀,赶紧洗完去换衣服。” 程青盂盯着她瘦削的身影,也提步走了过去,捡起 巾迅速擦车。两人的配合很默契,动作也特别迅速,程青盂负责洗她碰不到的高处,万遥则去清理那些容易被忽视的死角。 两人顶着耀眼的 光工作着,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剩下的就只有细微的呼 声了。 车子洗得差不多的时候,程青盂又将水管扯了过来,最后再冲洗一遍,灰仆仆的车身瞬间亮洁如新。 万遥稍微收拾了一下车里面,然后才打开车门钻了出来,看着它的那一瞬间成就  的。 “才发现,我还蛮有洗车天赋的诶。”她笑着 叹一句。 “这需要什么天赋?”程青盂忍不住泼她冷水。有手就行吧。 万遥双手掐 站在他旁边,又问:“对了,程青盂,老是见你开车,那你会修车吗?” “换胎换零件什么的,会一些。”他说。 毕竟他们长期跑旅游环线,要是半路上出了小故障,基本上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那我们以后可以开个修车店。”万遥总手肘撞他一下,兴致 地计划着,“都去进修学习下,然后呢,你负责修车,我负责洗车,一起赚钱一起花,把小 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 虽然她的话有开玩笑的成分在,但是程青盂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这就是她眼中的未来吗? 程青盂觉得他随便怎么活其实都无所谓,但她呢,也要陪他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她才十九岁啊,往后光明一片,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制于 暗 的修车室?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