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之2清醒 人鱼公主的故事中，最小的公主抱着落水昏 的王子，来到岸边，没有人知晓在王子被发现前，小公主做了什么，才让王子得以溺水不死。 或许是少女清脆如铃响的焦急呼唤，或许是紧密而无 隙的拥抱，又或许，是一个如朝雾般轻柔的吻，天地之间，除了偶然经过的海鸥，没有其他见证者。 即便有了诸多裂，仍然无法掀开来一望究竟的记忆之壶，伴随虹最后的话语，就像被解除了封印，终于不再掩藏， 出真实的内在。 她想起她曾经问过舒又芸，为何总喜 亲吻她的额头。 舒又芸笑道，在她还小时，非常羡慕外头有父母的孩子，负责照顾她的阿姨，便会在每晚睡前，给她一个晚安吻。 那个阿姨总说，那是一种祈祷。 祝愿一夜好眠、祝愿快乐无忧、祝愿一世安乐。 说着这话时，舒又芸的眼底彷彿散开漫天星光，与她不同，舒又芸的瞳 偏淡，浅淡的棕总是给人温柔寧静的 受，当她凝视着一个人，就好似全心都只装着对方。 那样的舒又芸，总是让她想要独佔。 所以她又开始 着舒又芸，问着有没有其他的人接受过这种祝祷，又问能不能只给她一人。 整个孤儿院的时光里，只有那个阿姨是真心疼 舒又芸，可惜那阿姨得了恶 肿瘤，还没来得及见舒又芸长大，就离开了人世。 或许，这也是为何舒又芸毕业后，会选择来到海石市租房子、也几乎不曾打算回孤儿院探望的缘故。 记忆如旋转的书页，在微风的扰动下随意翻开了另一页。 于是，她又想起了孩提时光。 她泪汪汪的 噎着，母亲于是递给她一颗糖，哄着她。 「爸爸是不是不喜我？」她委屈的窝进母亲怀里，那温暖的地方总是令她到无比安心，她又蹭了蹭，哽咽着说。 总是冷淡又不苟言笑的父亲，面对他的时候总令她无端发怵。 世上唯有母亲能让父亲出缓和的神。 「怎么可能呢？我的小可沁这么乖、这么可。」 母亲笑着说，还摸了摸她的头：「爸爸只是看着兇，其实阿，他是很温柔的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疼可沁阿。」 ......骗人！ 那时的她相信了，可是，母亲并不知道，父亲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其实也就只有母亲而已。 「爸，你到底在忙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口吻有些硬梆梆的，但她也没办法，自从母亲变成植物人、陷入长久的沉眠之中后，父亲便也越发沉默，她还住宿时不觉得，当搬回家后，疑惑便开始在内心滋长。 趁着父亲难得心情看起来特别好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询问。 「喔？你真的想知道吗？」 父亲瞥了她一眼，目光没有任何多馀的情，但就像心血来 般，父亲带她来到一个小岛上。 「这里是哪里？」 「是让晚寧甦醒的希望之地。」 父亲这样说着，而后， 门路的带她到了一个地方。 她见到了一尾奇特的生命体。 那生物前所未见，似乎不是处在清醒的状态，绿的眼眸毫无光彩，在水里飘飘 ，连同一头红的发丝，也像团水草般起伏不定。 「美人鱼......？」 她怔愣的开口，目光完全无法离开。 「没错。」父亲罕见的扬起愉快的笑：「看！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人鱼，相传，食用其 ，可长生不死，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期待什么？她想到了仍在沉睡的母亲，于是她看着父亲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稍带了一抹惊疑。 在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奇异的存在，然而，父亲所考量的，似乎是更加冷酷的事情。 具体而言，他看向人鱼的目光，就跟看着盘中的菜餚没有两样。 更糟糕的是，数 后，前来找她的舒又芸，居然不见了。 「爸，又芸呢？」 「她等不到你，就回家了。」 父亲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的内心更加焦虑。 「不可能！」潘可沁 口而出：「她如果先离开，一定会传讯息给我，爸，你，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 直觉也好、推测也罢，她就是觉得舒又芸的不见人影与父亲离不了关係。 这世界何其大，一个人消失了，不会有任何影响，顶多报警，又或者张贴几天的寻人啟事，一段时间后，就如石沉大海，不会有任何波浪。 这怎么可以？那是她独一无二的珍宝！ 「我要见又芸！」她坚定地看着父亲。 下一瞬，父亲向来冷淡的眼眸变得异常冰冷，如霜雪覆盖大地，白茫茫望不见任何生机，明明室内灯火通明，却给人他大半身体都没入 影的错觉。 「既然不愿意假装无事发生，那么，你也会是我的阻碍了。」 陷入昏前，她听见父亲这样说。 再次睁开眼睛，她的意识还相当模糊，她似乎在一个密闭的小室，上头是白晃晃、过分刺眼的灯光，而她似乎被绑着，动弹不得。 她听见两个人在对话。 「亦宣，你真要这样做？好歹她也是你的女儿，你跟赖晚寧的女儿。」 「胡说什么？」父亲的声音冰凉而毫无情：「晚寧是独一无二的，她只是恰好分到了一些晚寧的基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义。」 「唔，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洗掉记忆，丢到实验区。」父亲冷冷地说：「既然是晚寧的女儿，享受了晚寧的疼，那么，她也该为晚寧的復甦贡献一份心力才对。」 「阿！」 潘可沁猛地坐直上身，圆睁双眼，急促的呼 着。 「还好吗？白小姐，不、不对。」 说话的人是戴引竹，他坐在 边的椅子上，状甚苦恼地皱着眉：「现在该叫你白小姐呢？还是潘小姐？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潘亦宣的女儿阿。」 看来又芸最后对她说的话，也被戴引竹他们听见了，又或者，在她失去意识的期间，关原牧可能有说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唤我真正的名字吧。」 潘可沁定了定神，总算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便是戴引竹等人所聚集的秘密基地，他们在室内一角搭起简易的，让昏睡的她躺着休息。 「我会永远记得她，白桑久，然而，我无法取代她.......就算用了她的名字、她的身分活下来，我连抚养她长大的 ，都无法探望。」 「更重要的是，我有身为潘亦宣女儿应当面对的事情。」潘可沁抹了把脸，将脸上因为惊梦而泌出的冷汗通通擦去，目光坚毅：「我要阻止他，也要把又芸带回来。」 「又芸？」 戴引竹疑惑眨眼，在脑中搜寻一番记忆后，才灵光一现：「喔，对，就是那个失踪的国小老师，为何会突然提到她？」 「我已经想起一切。」潘可沁道：「当初，爸爸要关原牧对我动手，如今能恢復记忆，想来他的催眠暗示能力也并非牢不可破。」 「或者，老关他需要每隔一段时间便去加强他施加的暗示，否则就会逐渐弱化。」 「嗯。」潘可沁环顾四周，除了高知节、宋存逸与冯思明外，没有再看到其他人，连范瑛瑶也不知所踪。 她的目光又转回戴引竹身上：「现在，整理一下目前状况吧。」CＯＭｉc5.ＣｏM |
的王子，来到岸边，没有人知晓在王子被发现前，小公主做了什么，才让王子得以溺水不死。 或许是少女清脆如铃响的焦急呼唤，或许是紧密而无
隙的拥抱，又或许，是一个如朝雾般轻柔的吻，天地之间，除了偶然经过的海鸥，没有其他见证者。 即便有了诸多裂
出真实的内在。 她想起她曾经问过舒又芸，为何总喜
亲吻她的额头。 舒又芸笑道，在她还小时，非常羡慕外头有父母的孩子，负责照顾她的阿姨，便会在每晚睡前，给她一个晚安吻。 那个阿姨总说，那是一种祈祷。 祝愿一夜好眠、祝愿快乐无忧、祝愿一世安乐。 说着这话时，舒又芸的眼底彷彿散开漫天星光，与她不同，舒又芸的瞳
偏淡，浅淡的棕
受，当她凝视着一个人，就好似全心都只装着对方。 那样的舒又芸，总是让她想要独佔。 所以她又开始
着舒又芸，问着有没有其他的人接受过这种祝祷，又问能不能只给她一人。 整个孤儿院的时光里，只有那个阿姨是真心疼
舒又芸，可惜那阿姨得了恶
肿瘤，还没来得及见舒又芸长大，就离开了人世。 或许，这也是为何舒又芸毕业后，会选择来到海石市租房子、也几乎不曾打算回孤儿院探望的缘故。 记忆如旋转的书页，在微风的扰动下随意翻开了另一页。 于是，她又想起了孩提时光。 她泪汪汪的
噎着，母亲于是递给她一颗糖，哄着她。 「爸爸是不是不喜
般，父亲带她来到一个小岛上。 「这里是哪里？」 「是让晚寧甦醒的希望之地。」 父亲这样说着，而后，
门
，可长生不死，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期待什么？她想到了仍在沉睡的母亲，于是她看着父亲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稍带了一抹惊疑。 在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奇异的存在，然而，父亲所考量的，似乎是更加冷酷的事情。 具体而言，他看向人鱼的目光，就跟看着盘中的菜餚没有两样。 更糟糕的是，数
后，前来找她的舒又芸，居然不见了。 「爸，又芸呢？」 「她等不到你，就回家了。」 父亲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的内心更加焦虑。 「不可能！」潘可沁
口而出：「她如果先离开，一定会传讯息给我，爸，你，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 直觉也好、推测也罢，她就是觉得舒又芸的不见人影与父亲
影的错觉。 「既然不愿意假装无事发生，那么，你也会是我的阻碍了。」 陷入昏
着。 「还好吗？白小姐，不、不对。」 说话的人是戴引竹，他坐在
边的椅子上，状甚苦恼地皱着眉：「现在该叫你白小姐呢？还是潘小姐？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潘亦宣的女儿阿。」 看来又芸最后对她说的话，也被戴引竹他们听见了，又或者，在她失去意识的期间，关原牧可能有说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唤我真正的名字吧。」 潘可沁定了定神，总算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便是戴引竹等人所聚集的秘密基地，他们在室内一角搭起简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