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兴一大清早就来敲门了,一行人一起在附近吃了早餐之后便继续赶路,转了一趟出租车之后他们来到了汽车站,购票上了大巴车,大巴车载着他们一行人晃晃悠悠地朝着偏僻的山区而去。 两小时过后,一声刹车生响起,大巴车缓缓停在了路边,姜雅跟在张兴他们身后下了车,待大巴车离开之后,张兴带头朝着一条弯弯曲曲的泥巴路走进去,这地方通极为落后,并没有修路,路边杂草丛生,走了没多久,路就更不好走了,坑坑洼洼的,走起来特费劲儿。 骆庄他们路上偷偷打量走在最后的姜雅跟,本来以为姜雅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走这样的山路肯定没多久就会开始抱怨了,然而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下来,姜雅只是脸颊微红,息仍旧均匀。再看看他们几个,赶路这么久,却累成了狗。 王力是所有人中最胖的,一身膘,那凸起的大肚子看起来就像是女人怀孕四五个月似的,走了一个多小时,王力已经撑不住了,抬头看向走在前头的张兴,开口道:“张哥,咱们找个地儿歇歇脚吧,我这一身膘实在有些受不住了,还好今天天气不算太热,不然我非得热晕过去。” 张兴听了王力的话,又走了十几分钟才找了个空地停下来休息,从早上出发坐大巴,到上山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大家各找了地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带的食物。 姜雅的包里带了一些缩饼干,虽然吃起来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扛饿,便于携带,也能补充体力。就这缩饼干还是姜雅在出发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其他人带的食物可能就比较丰富了,其中寡妇花姐带的是一些巧克力,王力则带了许多泡面,至于骆庄则是带了一些炒面,不是那种意大利炒面,而是以前那种直接将面粉加工出来的炒面,吃起来干巴巴的,还有一个男人带的是一些馒头,辣酱。 张兴什么都没带,在其他人那里接了一些吃的。 吃之后大家休息了二十分钟便再次继续赶路了,越朝着林子里由,林子里的植被就越茂盛,甚至连路边的草到姜雅的肩膀那么高了。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行人都累的不轻,反观姜雅一个小姑娘赶了这么远的路,好像一点儿也不累。 这是一处断崖下边,断崖上杂草丛生,石头里布了青苔以及藤蔓。 张兴上前几步拿出一把刀,砍断旁边的藤蔓,然后其他人上前帮忙,从藤蔓后面找到了一个口,口黑漆漆一片,看起来颇为渗人。 “小姜,就是这儿,我们进去吧。”张兴转头朝着姜雅喊了一声。 然而,姜雅的心思却不在这儿,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姜雅就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地方给她一种怪怪的觉自己,特别是姜雅受到自己包里那一把刀似乎想要从背包里挣出来时,姜雅脸一凛。 “小姜,咱们进去吧?”张兴见姜雅没有回答,遂再次开口问了一次。 从墓入口进去,视线内边立即黑了下来。 张兴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直手电筒,然而就算是这样,手电筒散发出来的那一点儿亮光也不足够照亮墓内,只能看清楚附近一两米的近处。 一行人缓缓有些缓缓迈步走进去,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张力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这种声音让前面张兴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手电筒朝着王力的脚下照过去。 “卧槽,卧槽!。”王力看清楚自己踩到的是什么,瞬间退后了两步,然而王力退后便连续听见一阵咔嚓的声响。 姜雅面不变,因为从一进到墓内,黑暗对姜雅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姜雅她具有天眼,能在夜晚黑暗中视物。 “这也太背了吧,不过老大,上次我们走的好像不是这个地方吧?”王力说着抬头看了看光线所照到的四周扫了一眼。 王力疑惑了,他记得上次进来虽然也看见白骨了,可是按照计划,他们应该避开了那堆白骨才是,怎么现在仍旧还是到了这个地方? 听见王力提了这么一茬,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异常,这一次的路好像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 张兴浓眉紧皱,这墓的结构上次张兴就差不多摸清楚了,这回竟然走错了,这里墓里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 就在众人纠结时,姜雅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吓人的白骨,开口道:“继续走。” 张兴听了姜雅的话犹豫了片刻才重新带领大家继续走,大家心里都有点儿小小的忐忑和不踏实。这种觉比之上次来的时候更深甚,而且从一进到这里,那种仄人的觉就让他们很是不舒服,不大的通道内空间自然也不大,给人一种仿佛就要窒息的觉。 沿着这条通道一直走一直走,半个小时以后,终于骆庄终于不肯走了,吊儿郎当地赖在旁边,不高兴地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都大半个小时了,再继续的话,还不知道走哪儿去呢。” “就是啊,张哥,咱们上次来过这儿,路好像不是这样的,莫非是见鬼了不成,我们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我小时候就听村里老人家说过鬼打墙,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是不是鬼打墙姜雅心里有数,如果真是鬼打墙姜雅自然会出手,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出手不过是这路真的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这次的路和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不一样,这就不得而知了。 张兴蹙眉,转头看向姜雅的方向,张兴虽然相信姜雅但是这种时候其他不得不开口了,毕竟其他人明显有意见。 “小姜,你看……”后面的话,张兴没有说出口,和聪明人说话这样开口足够对方了解他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没事儿,前面就换路了。”姜雅伸手指了指前面,开口回道。 张兴带领大家继续朝走,然而其他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对张兴对待姜雅那种信任保持怀疑。 前面果然换路了,因为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三个黑黝黝的口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仿佛就像几张大嘴,一口就能将他们了。 张兴停在口查看了片刻,开口道:“分头走,王力你和我一起,姜雅和骆庄一起,另外花姐和刚子一起。” 骆庄听见自己要和姜雅那个小姑娘一起行动,心里略有微词,可这是张兴开口分配的,骆庄便抬眸瞥了小姑娘一眼,抿了抿,没开口反驳。骆庄没意见,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意见了,反正他们不用带着那位“小大师”这个拖油瓶儿。 姜雅上前两步率先走进了中间的口,其他人看见姜雅这一动作都纷纷诧异了一下,毕竟来的一路上姜雅都是走在最后头跟着,这次上前带路倒是让人惊讶的。骆庄看着姜雅的背影,一挑眉,抬脚迈步跟了上去。 里非常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第100章 “小姜……”骆庄拿着手电筒,手电筒发出微弱的亮光,朝着四周照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姜雅的身影,骆庄记得两人明明一起进来的,可是走着走着姜雅就不见了,骆庄没有继续走,而是等在原地喊了几声,空,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响起。 “骆庄,这边……”突然,一道声音想起,骆庄抬手,手电筒照过去,便看见原本消失不见的姜雅竟然出现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骆庄看见姜雅,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你跑哪儿去了,一下子就看不到你的人了,你一个小姑娘别跑,乖乖跟在我后头就行了。”说到这儿,骆庄不想起了进来之前好像一直是姜雅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的,有点尴尬,骆庄清了清嗓子,朝着姜雅招了招手,继续开口道:“过来,我在前面,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你可是张哥待来的,可别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张哥不得怪我啊,快点儿。” 姜雅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就这么望着骆庄。 “过来啊,傻站在那儿做什么?”骆庄心里有点不安,开口催促了一句。 姜雅仍旧没有开口,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过来,我有点害怕。” 小姑娘家家的害怕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一路上下来,骆庄虽然和姜雅接触的不多,但是骆庄也看出来了,姜雅就是那种淡然的子,而且比较沉稳,说出“害怕”这种话让骆庄觉得有些狐疑,眸光微闪,骆庄望着姜雅,迟疑了半晌,然后两人就一直这么对视着,最终还是骆庄败下阵来,脚下迈开了步子朝着姜雅那边走过去。 随着一步步靠近,就在离姜雅只有两步远的距离时,突然骆庄听见身后同样传来一阵声音,且同样是姜雅的声音。 “骆庄,你去哪儿?” 骆庄心里“咯噔”一下,反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果不其然看见了姜雅。 再次回头看向前面,那个姜雅同样没有消失,骆庄有些拿不准主意,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说两个都是假的,而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骆庄糊了,姜雅却是很清醒,从她走进这之后,骆庄就变得不太正常了,甚至越走越快,超过了姜雅直接一个人朝前走,姜雅甚至开口喊了几声,骆庄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地走甚至走到某个地方他停了下来,然后开始自言自语。 姜雅这隔着距离朝骆庄身上打了一张符纸,骆庄这才听见姜雅的声音。 骆庄看看前面,然后回头看看身后,一脸懵。 这地方太门儿了,竟然出两个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姜雅上前几步,可她刚迈出一步,骆庄却是警惕地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不信任姜雅。 “骆庄,你别退了。”姜雅蓦地神一凛,厉声呵斥道。 “什……”么,话还未说完,骆庄突然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骆庄回头看了一眼,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就在离他两步的墙上一只惨白的手从墙里头儿伸出来,紧紧拽住骆庄的手臂,随即墙壁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一张脸从墙壁上缓缓显了出来,五官不甚清晰,只能大概看出来。 “卧槽,什么鬼!”骆庄不淡定了,死命地后退,挣扎,想要甩开那只手臂,然而那只手紧紧抓住不放,尖锐的指甲甚至划破了骆庄的皮肤,鲜红的血渗出来。 姜雅看到这一幕,快步上前两步,伸手便朝着一把握住了那只手。旁边的骆庄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以为姜雅是来帮忙的,结果呢……她好像想把墙壁里的那玩意儿拖出来,而且骆庄也不傻,在姜雅握住那只手臂时,紧紧抓在他手臂的那只鬼手便松开了,骆庄趁着这个机会退后了两步,看着旁边不依不饶的姜雅,额头有些黑线。 小姑,你这么彪悍,你家里人知道吗,将来会嫁不出去的吧,他一个大男人都被吓坏了,结果这小姑娘老彪悍了,直接和那玩意儿来了一场拔河比赛。 “放开我……”透过墙,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就像是锯木头那样,绝对不好听。 姜雅听见这声,冷哼一声,开口道:“出来。” “姜雅,要不算了吧。”骆庄开口道。 这会儿骆庄算是看出来了,那鬼明显就很害怕姜雅,这一幕让骆庄觉得有一种,黄花大闺女要被卖到院的既视。 “算了,那我们估计这条路就没有头儿了。”姜雅回了一句,手下一个发力,一把便将躲藏在墙壁里的东西给拽了出来,只听一声惨叫那玩意儿便砸在了地上。 只见它爬起来就想离开逃跑,然而却比不上姜雅的动作快,一张符贴在它身上,瞬间让它动弹不得。 “大师饶命啊,我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吧。”那沙哑的嗓音说出这种求饶献媚的话,有一种违和。 骆庄嘴角了,暗暗吐槽。 作为一只鬼,就不能有点儿尊严?这么溜须拍马,真的好吗? 姜雅听了那鬼的话,不为所动,只绕着那只鬼转了一圈,随即才淡淡地开口道:“阵眼在哪儿?” 那鬼听见姜雅的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这还真不是比喻,那鬼的眼珠子真就这么转了两圈,看的一旁的骆庄吓了一跳,真够恶心的,喉咙涌起一阵不适。 “大师,听不懂你再在说什么,我就是一小喽啰,什么阵眼,我真不明白。” “不老实。”姜雅“啧”了一声,然后蹲下身来,看着地上那只鬼青白的脸,抬手,指尖一点灵气泛起一阵亮光。那鬼看见这一道光,恐惧地抖擞着身子,眼中尽是惧怕,它想后退,然而它现在是它为鱼,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则充当了刀的角,正好应了一句话……我为鱼人为刀俎。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鬼看着已近在咫尺的指尖,指尖的那一抹亮光让鬼更加哆嗦着身子。 “说,阵眼在哪儿?”姜雅再次问道。 对于布阵方面姜雅也是学过的,只不过此处的阵法姜雅还真没遇见过,书籍里也从未看到过,其实姜雅也不指望鬼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来,毕竟这鬼还不知道靠不靠谱儿呢,阵眼估计还得自己找,只不过也许能从这只鬼的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大师啊?这阵眼在哪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这阵眼在哪儿还能被困在这鬼地方这么多年,我若是知道,早就跑了,谁愿意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头儿耗时间啊。大师,我和你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呆在这儿。” 那鬼说完,视线警惕地望着姜雅的指尖,就怕姜雅一言不合把他给灭了,要知道修炼了这么多年,做鬼也是不容易啊,今天还遇到了姜雅这么一个硬茬子,鬼觉得自己这回儿算是踢到铁板了。 骆庄这会儿也算是听出什么来了,这路明显不太平啊,有猫腻。 姜雅站起身来,骆庄还以为姜雅打算放鬼一码了,结果将姜雅站直了身子,便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短道,那刀在姜雅的手中比划了几下,那刀身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就连骆庄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回,骆庄相信姜雅是有真本事的大师了,这就刚才姜雅拽鬼那一手出来,就足够证明姜雅的本事了。 鬼一脸错愕地盯着姜雅手中的那把刀,沙哑地开口道:“这刀怎么在你手上?” 很说话时,鬼的眼珠子一直围绕着姜雅手中的那把短刀。 “你见过?”姜雅问。 “没……见过,好像见过。”鬼的话弯弯绕绕的不确定,听起来让姜雅不太意。 “没见过,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刚才鬼的话一听就是有深意的,这刀他一定见过。 “……”鬼不开口吱声了,这时候装傻就对了。 蓦地,姜雅觉自己手里的那把刀突然不受控制,“咻”地一下飞了出去,直直地朝着那鬼而去,然后那把刀穿透了鬼那有烟雾所形成的身影,本来以为那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然而更让人觉得惊悚的是,那鬼突然就叫了起来,就像一个气球漏了气,完全干瘪了起来,最后化作一抹烟雾消失。 随着鬼的消失,原本的路也显了出来,姜雅松了一口气,原来问题的症结一直就在那只鬼的身上,以灵体来作为作为媒介从而行成阵眼,布置这阵法的一定是高人。 骆庄看到这一幕,特别是那刀竟然自动回到了姜雅的手中,简直目瞪口呆。 —————— 第三批人来到墓入口,他们穿着一身彩装,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了入口处。傅深走在最前面,几乎在一进入口步行没多久傅深就发现了墓内的异常,就连队伍中的苏倩都一脸严肃,然而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深入。 走在后头的两个大兵看着前面紧紧跟在傅深身侧的苏倩,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自从这个女人加入他们这支队伍,就一直黏在他们老大的身边,这存得什么心思,有眼睛的人一看就清楚了。不过相比较起苏倩若有似无的热情,傅深就显得有些油盐不进了,不管苏倩和他说什么,傅深都是板着一张脸,如果是公事还会搭理一下,一旦超越了公事的范围,傅深几乎是不开口的,很完美地诠释了“沉默是金”这四个字。 苏倩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傅深那明显的拒绝,还是故意装傻。大家也不是瞎子,这明摆着就是落花有意水无情啊,以他们对傅深的了解,队长就是不解风情的主儿,要是哪天对一个女人关怀备至,他们都要怀疑队长是不是冒充的了。 “队长,这个地方好像有点门儿,和上次走的路不一样啊。”一个大兵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傅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旁边的苏倩就开口了:“咱们继续走,这路和上次是不一样,不过想必你们也发现了,这路上留下了脚印,想必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进入了墓地,如果我们动作不快一点儿,估计里头的东西也就保不住了。再说了,总不能这时候退出去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