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兮没吭声,池斯年握紧拳头捶了他一下,“你果然知道,为什么没有通知我?”?“老板,你一整天都没回公司,电话也打不通,我要通知你也得联系得上你啊。她们撞上了?”顾远兮实在好奇,这两人撞在一起,会不会有火星撞地球的效果。 “你说呢?”池斯年没好气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申世媛的婚约,是他对公爵的承诺,不能轻易违背,除非世媛有了更好的人选,所以主动权不在他。 但是苏雪惜,从她出现在他上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放手,最初是为了征服她,那么现在,他已经渐渐投入情。婚姻是他给不了的承诺,但是他能给她无限的宠。 雪惜那番质问,什么他乡空虚寂寞借以藉,统统都是放,他要排遣寂寞的方式多如牛,为什么非得是她? “老板,你假戏真做了吗?”顾远兮倒了杯酒,拿在手里转动着,琥珀的酒起涟漪。 池斯年倒在沙发上,“我没想到这颗棋子这么不听话,又这么让人心疼,我甚至想过违背承诺跟世媛解除婚约。” “老板,你陷进去了,不是棋子不听话,是你掌控不住你的心。可是你真的觉得这颗棋子能为你所用吗?乔震威始终不松口舒雅小姐的行踪,他一定在等待时机反扑,你轻易相信了苏小姐,到时候会不会……” 池斯年喝光杯里最后一滴酒,眸深沉,“远兮,我要赌她的真心。”输,他将彻底封闭自己,赢,他将得到全世界。 “那申世媛怎么办?”顾远兮担心的是申世媛,她很显然已经是炮灰了。 池斯年十分纠结,他说:“我会帮她找个适合她的男人疼她她,我不会是那个人。” “老板,申世媛你真不要了?”顾远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池斯年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要过她,又何来不要她之说。对于她,我只当成小妹妹一样宠,她对我也只是一种盲目的英雄情结,等她找到了适合她的男人,她会我的。” 顾远兮闻言,忽然一昂头把手里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又连倒了三杯酒,似乎在积赞勇气,池斯年被他唬了一跳,就见他红着脸,豪气万丈道:“老板,那我要了。” 池斯年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他朗地大笑起来,“远兮,是我不好,你跟着我十年,我竟没有发现你长大了,也到结婚生子的年龄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将她托付给你,我放心。” “老板,可是公爵那里……”顾远兮过了那股子豪劲儿,又开始担心起来。 “你放心,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会让公爵接受你。”池斯年拍了拍顾远兮的肩膀,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远兮的心思,现在回想起来,还当他们俩是水火不容,原来是打情骂俏。 “谢谢老板。” “还这么生份?叫我大哥吧,远兮,你知道我亲情缘薄,未央失踪后,妈妈病得神志不清,这么多年,是你陪着我一起走过来的,我们生死与共,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现如今这个公司,也是我们一同打拼下来的,从今往后,我的就是你的,除了老婆。”池斯年难得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大哥,我知道了。”顾远兮心里动,他是孤儿,从小就没有得到亲情。自从跟随池斯年后,他就把他当成心中的天神,他崇拜他敬仰他追随他,只要是他的决定,他从来不会有异议。 5年前,因缘际会,池斯年救了申世媛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将身份洗白的机会,池斯年念其恩,两年前与刚18岁的申世媛订婚,然后回到中国,创办了“幸”集团。 短短两年时间,“幸”集团已经成为海城的龙头企业,并且与国际接轨,进入福布斯中国富豪榜前十,池斯年成为一个传奇人物。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现在的成功,是经历了多少苦难与辛酸。 那年,池斯年救了他之后,他就对天发誓,一辈子誓死效忠。 池斯年眼眶都热了,拍了拍他的肩,“好弟弟,来,我们干杯!”顾远兮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来没有张嘴问他要求什么,第一次开口,就是向他要一个女人,他没有理由不成全。 他不是为了排除眼前的障碍才同意的,他跟顾远兮相处了十年,他的禀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他相信远兮能给申世媛幸福。 这一夜,两人喝得酩酊大醉,酣畅之至。 雪惜一夜无眠,申世媛的话在她脑海里不停回,她很痛苦,她自以为是的情,却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利剑,她怎么能因为自己自私的,就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不,她不能。当初刘言心横在她婚姻里时,她即使不乔少桓,依然受到了伤害,如今她怎么能用同样的行为,去伤害别人。 雪惜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贴在单上,呼里是他留下的男气息,那么强烈,她的口闷的快要不过气来。她该怎么办?她只是想单纯的他,怎么就这么难? 她知道她对他的,不是恩,是真的,所以想到要离开他,她才会这么难过。心好痛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她躺在上,闭上眼睛,心都是绝望,想象着他还亲密地抱着她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就让我再贪心一次,我会记住他拥抱我的温度,我会记住他身上独特的男气息,在离开他的子,这些将会是她痛并快乐着的回忆。 她贪心的呼着属于他的气息,眼泪肆意滚落,怎么办?她多待一秒,就变得贪心一点,她不想离开他,一点也不想。 池斯年,你还说我给你下了蛊,分明是你给我下了蛊,让我舍不得离开你。她又哭又笑,难过得快要死了,池斯年,我真想下一秒就死去,这样我就能解了。 可是,如果我死了,都还着你放不下你,我该怎么办? 雪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她坐起身来,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要离开,她跳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来时她没带什么东西来,走时,依然是一个小行李箱,池斯年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因为她已经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跟他在一起的甜时光。时间虽短,但是她会铭刻在心上,一生不忘。 再次环顾了一下卧室,头柜上还放着他的衬衣,昨天洗干净的,后来她叠衣服时发现袖扣不见了,今天早上在洗衣机里找出来,她本来打算下班回来帮他上的。 她走过去,捧起他的衣服,眼泪又了下来,她从头柜里拿出针线,一针一针地起来,眼睛被泪水糊住,她用力睁大双眼,才能够看清楚针尖在哪里。 她好衣扣,整个人已经崩溃,她放下针,捧着他的衣服哽咽出声。这一次,比上次离开更让她痛苦绝望。如果一切都没有开始,如果她那天就入了狱,她是否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池斯年,我你,我好你。”雪惜放下衣服,匆匆拧起行李箱,转身奔了出去。她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窒息。池斯年,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会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那时,我们再轰轰烈烈的一场,好吗? 雪惜奔出别墅,别墅大门缓缓开启,一辆黑跑车缓慢驶了进来,她握住行李箱的手一紧,下意识闪身躲在了大门后。 她看见池斯年摇摇晃晃从跑车上下来,天边微亮,她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轮廓,曾经那么亲密那么悉的容颜,此刻却仿佛隔了一个天堑。 雪惜抬手捂住了嘴,拼命抑快要破口而出的哭声,眼泪却不受控制滚滚而落,了她视线,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他眉头轻蹙,双手按摩着太,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如果还有机会,她一定会扑过去代替他的双手,帮他消除疲劳,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看见他进了屋,她心都是绝望,却站着没走。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即使她现在出去了,也会被他抓回来。 过了两分钟,她听见别墅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苏雪惜,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女人。”紧接着,凌的脚步声从楼上一路下来,经过她身边,他怒气冲冲地跳上车,追出去了。 “呜呜呜。”直到再也听不见跑车的轰隆声,雪惜才松开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对不起,池斯年,我言而无信,请你忘了我,好好跟申小姐过子吧。 雪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黑皮鞋,她才惊愕地缓缓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她绝想不到会出现在的男人,他不是已经追出去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瞪着他,眼泪将落未落,看起来楚楚可怜,又让人恨之入骨。 池斯年狂躁地将她拉了起来,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后视镜照到她躲在门后的身影,他差点就被她骗了,“不是想走吗?嗯?” 他站在这里好一阵子了,看她哭得昏天暗地,心里的怒意才有所减轻。 “我……”她刚说了一个字,就止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了声。她挣开他的手,拧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