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安静的卧室内手机突然响起来,惊醒了两人,池斯年仍旧深埋于她的颈间,充耳不闻。?雪惜推了推他,躲开他过来的吻,“池斯年,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他热的吻已经一路向下,她浑身狠狠一颤,猫儿一样哼出了声。 池斯年意她的反应,正加深这个吻,吵人的手机铃声却不曾停歇。“去接电话吧,这么晚了肯定有什么急事,我们……来方长。” 池斯年听到“来方长”这四个字,终于不甘不愿松开她,想想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还是功败垂成,他恼的一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电话了。 她紧紧靠在门边才能够阻止自己滑坐在地上。她看着他颀长人的背影,她知道走出这一步,她就再也没有归路了。 池斯年火大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僵了一瞬,缓缓看向苏雪惜。雪惜说不出他那一眼里都有着什么,只是一股不安笼罩住她。 “世媛,怎么了?” 世媛?一个女孩的名字,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还是听见电话里隐约传出甜糯的声音,她滚烫的身躯渐渐发冷,她不敢再听下去,仓皇逃进浴室里。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池斯年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孑然一身,他身边必定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从不奢求自己是他的唯一,可是听着他温柔地唤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心里为什么会冒起酸酸的小泡泡? 池斯年看着没入浴室门后的娇小身影,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他一边听电话一边走出卧室。 等他再回来时,已是半小时已后。申世媛磨人的功夫了得,着他说了半个小时还不肯挂电话。最后他不得不祭出杀招,“远兮在旁边,你要跟他说两句吗?” 然后他意地听到对面撂电话的声音。 回到卧室,卧室里没人,他皱了皱眉头,见浴室还亮着灯,他心念一动。一边~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门口,他已经得一件不剩,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然后…… 他傻眼了!! 雪惜确实在浴室里,只是泡澡泡得睡着了。看见她趴在浴缸边沿,睡得正沉,小嘴微微的嘟起,可得让人心醉。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哭无泪。怕她着凉,只好拿了浴巾将她抱起来。走回卧室,他将她放在上,睡着时的她很乖,无论他怎么摆她,她都不醒。 池斯年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套上他的衬衣,她依然睡得很沉。他心里充了怜,再舍不得吵醒她,去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将浑身的火了回去。 正如她所说,来方长。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今天做不成,明天还做不成?只要他坚定得到她的决心,她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仿佛终于解决了一个恼人的问题,池斯年躺在她身边,或许是他身上微凉的肌肤刺了她,她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池斯年,我又在梦里看见你了。” 池斯年一愣,然后脸被她捧住,就听到她咯咯的笑出了声,“哈哈,我终于抓住你了。” 然后,她凑上来在他上一阵啃,啃完之后眼睛一闭,把被她拔的浑身是火的池斯年扔在一旁,又睡着了。 池斯年简直哭笑不得。 雪惜的触上那两瓣柔软的瓣时就真的醒了,这不是梦,梦里她抓不到他,也觉不到他上的温度。 她不敢面对他的嘲笑,只好装成还在做梦,假装睡着了。她知道自己是胆小鬼,可是要迈出那一步,需要她积攒一生的勇气。更何况,他身边除了一个舒雅,又冒出一个世媛。 她甚至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假如他已经结婚,自己的行为就是第三者,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成为破坏他婚姻的利剑? 雪惜第一次发现,要一个人好难,要放弃一个人更难。 ……………… 自乔氏破产后,乔宅被法院查封,乔家一行人搬到了乔少桓之前为刘言心买的公寓里。乔夫人病倒了,乔梦洁整天魂不守舍,唯一正常的就只有乔少桓跟刘言心两个人。 乔家一无所有,乔少桓不愿意出去找工作,被别人笑。刘言心眼见手里的钱快被他挥霍一空,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听乔夫人说乔家当是帮苏雪惜母亲治病,花了将近一百万,她就把心思动在了这上面。 回到房里,她软磨硬泡,让乔少桓出面告苏雪惜骗婚,乔少桓被那些要债的得走投无路,又想搞臭苏雪惜的名声,池斯年放手。所以他答应了。 他有如意算盘,刘言心也有,那乔少桓给苏雪惜打电话的情形让她很不安,她只有着乔少桓与苏雪惜反目,她才可以高枕无忧。 于是在乔少桓召开记者会时,她在乔梦洁面前有意无意的说:“唉,苏雪惜当真是好福气啊,没了你哥哥帮衬她,还有池斯年帮衬她,就算少桓要跟她打骗婚官司,只要池斯年出面,不是分分钟就解决的事?” 乔梦洁当时嫉妒得发狂,她又说了些刺她的话,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乔梦洁做出了更震撼的效果。她在电视上看到苏雪惜被围攻,心里暗不已,同时又对乔梦洁佩服不已。 自古便有最毒妇人心,乔梦洁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第二天,刘言心买了报纸回来,想要看看苏雪惜上头条的狈模样,然而她翻遍了所有报纸杂志,都没有看到相关报道,仿佛昨天那么烈的画面,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心策划的这一切就这么打了水漂,她如何能甘心? 她有个朋友在报社,这则消息就是通过他散播到各大报社杂志社的,她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告诉她:“言心,上头下了严令,谁敢再报道这件事,就别想在海城混下去。昨晚报纸已经印刷出来了,都被公司全部召了回来,苏雪惜的来头大了,我劝你还是别惹事了。” 刘言心愤怒地摔了电话,乔少桓此时刚好准备出门,她心烦道:“你去哪里?” 乔少桓看了她一眼,“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告?”然后摔门出去了。 刘言心气得半死,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 翌清晨。 雪惜自困顿中醒了过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觉十分好,如果没有在她间捏的手,那就更好了。 昨夜的记忆如水般涌来,那场紧急刹车的情事让她的脸瞬间红得非同凡响。她按住在间肆意游走的手,闷哼一声,“池斯年……” 她话未说完,就被某人翻身住,“昨晚放过了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再放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蛮横的一,雪惜觉小腹一痛,似乎有股暖下来了,她本还以为是他技巧高超,她身体自觉自发的做出了回应。 直到又一股暖下来,她才惊觉那是什么,悲催道:“天王老子好像不会来,但是大姨妈来了……” 池斯年忍了一晚一早,更确切的说,从再见到她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忍耐,没有将她叼回窝里吃干抹净。后来终于有机会将她叼回窝了,不是她出状况就是他出状况,明明水到渠成的事搞得一波三折困难重重。 他将她疑似反抗的手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扒她的子,“我管她大姨妈还是小姨妈,我不等了。” “你必须等啊。”觉到自己的子已经被扒下,雪惜作死的心都有了,是你自己不听的啊,不关我的事,霉到了也请自戳双眼。 池斯年看着她内上红一团,当即明白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一张俊脸变幻不定,彩斑阑。他狠狠盯了三秒,突然一脸菜的帮她穿好小,利落地翻身下,将她打横抱起扔在马桶上,然后摔门而去。 雪惜本来想叫他帮她买哪啥的,看见他那副她杀了他全家的模样,就不敢吱声了。刚才还热情似火的家伙,转眼就摆着臭脸,雪惜要说自己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 她一直都知道池斯年对她只有,但是得不到就将她扔一边这么现实的行为,还是伤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觉自己连个应召女郎都不如。 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肚子越痛。她不能在马桶上坐着了,于是垫了厚厚一层纸,拿了钱包匆匆出门去买卫生棉。 刚拉开门,外面寒风扑面而来,她哆嗦了一下。而挟着寒风站在门口的,是刚才那个臭脸的家伙,他呼急促,连膛都还在起伏,他头发尖上还有晨起的雾凝成珠,晶莹剔透。 他看见雪惜出门,皱着眉头锁住她的眼睛,“这是要去哪里?” “我……”雪惜尴尬不已,总不能跟他说家里没有卫生棉,她要出去买,一垂头,就看见他手里提着三个大大的塑料袋,塑料袋里什么品种的卫生棉都有,各种牌子各种长度都有。 “你……”雪惜震惊地看着他,她以为她扫了他的兴,他很生气,没想到他居然去给她买卫生棉,而且还买这么多。 池斯年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将袋子往她怀里一,像是扔烫手山芋一样,“拿去,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完,我先去处理。” 池斯年目光闪烁,匆匆从雪惜身边走过,雪惜转头看着他略显急促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在他快要走进书房里时,她甜甜的叫了一声:“池斯年,谢谢你。”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