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力赚钱给你治病。您别哭了,您打我骂我吧,是我不争气。”雪惜趴在苏母的膝盖上,泣不成声道。?苏母抚摸着她的发,“傻孩子,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打你,你为了妈妈受尽了委屈,妈妈错了。” 两母女抱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震威站在旁边,温声劝解:“好了,你们母女俩别哭了,亲家母,你的病不宜情绪过于动,雪惜,你也别招你妈哭伤了身体,快,给你妈妈擦擦眼泪。” 乔震威了纸巾递过去,雪惜红着眼睛接过去,拿纸巾给苏母擦眼泪,“妈妈,我们回医院治病好不好,您身体刚有了起,医生说过不能中断治疗。” 苏母拿纸巾给雪惜擦眼泪,“雪惜,妈妈不治疗了。当年你爸爸死的时候,若不是怀了你弟弟,妈妈就跟着你爸去了,现在妈妈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能看到你跟东宁长大成人,我就心意足了。” “不,妈妈,您要治疗,您若放弃了,我跟东宁怎么办?您说过,等以后我跟东宁有孩子了,您还要帮我们带孩子的,您不能说话不算话。”雪惜急得直掉眼泪,她就知道,倘若有一天妈妈知道她为了给她治病,牺牲了多少,她一定不会再接受治疗的。 “惜儿,妈妈活够了。”苏母一叹,她怎么能拿着赔上女儿幸福的钱去治病呢?这辈子,她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妈妈,您别这样,您看您都为我跟东宁活了这么多年了,再多活些年又有什么关系?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您心,我赚钱养您,您想去哪里玩,我跟东宁就陪您去哪里,妈妈,继续治疗吧,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雪惜泣不成声,心都要被碎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妈妈刚才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却疼在她心上,她是怨自己无能啊。 “亲家母,快别说丧气话,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停止治疗。”乔震威眼见雪惜哭得快背过气去,连忙帮她说话。 苏母抚着雪惜的头发,“惜儿,别哭了,乔先生,我能不能跟惜儿单独说几句话?” “行,是我没考虑周全,雪惜,好好陪你妈妈说说话。”乔震威代了几句就起身走了。雪惜看见苏母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扶起她,“妈妈,乔家后院有一座很大的人工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母女俩走出院子,向人工湖那边走去。 苏母看了一眼雪惜泛红的脸,歉疚道:“惜儿,还疼吗?” 雪惜摇头,“妈妈,我不疼。”她明白,依妈妈的子,绝不允许她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再说昨天她在婚礼上跟池斯年走,确实不对。 “唉。”苏母叹了一声,“雪惜,我一直教导你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乔家对你我有恩,你这样做实在……唉!” “妈妈,我明白,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他……,他三番两次救我,他出车祸也是因为我,更何况他昨天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来找我,我…我实在……”雪惜不敢说池斯年胁迫她的事,若是让妈妈知道东宁休学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苏母站住,抬头望着她,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长高了,也瘦了,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不知不觉,她的女儿已经长这么漂亮了,她心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 若不是因为她的病,她原本可以嫁一个彼此心属的人,过着平凡简单幸福的子,但是…… “惜儿,你上他了吗?” ?雪惜一愣,安小离也说她上池斯年了,可是她不能,连忙承认都不能,“妈妈,我没有!我对他只是。” “真的只有吗?” 面对苏母的问,雪惜沉默了,真的只有吗?不是这样的,她分明还喜着他。 “傻孩子!”苏母叹了一声,“妈妈是过来人啊,妈妈怎么会不懂?” “妈妈。”雪惜不知道苏母是什么态度,她不敢轻易松口。 “惜儿,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可是那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假如他有一点喜你,他也不会将你推向众矢所的的位置。”苏母毕竟是过来人,见过大方大浪,她说的话很犀利。 “妈妈,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我,我…我只是……” “惜儿,离他远点,不要再靠近了。”苏母语重心长道,她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真心对她,她不想她的孩子受伤啊。 雪惜不再说话,扶着苏母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人工湖,湖面很平静,微风吹过,掠起了淡淡涟漪。“妈妈,这就是乔宅里远近闻名的镜湖,因为湖水清澈见底,能够清晰地照出人的脸而得名。” “镜湖?你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镜湖?”苏母突然动起来。 “是啊,妈妈,你怎么了?”雪惜诧异地盯着苏母,她动得连手都在抖。 “没、没什么。”苏母勉强平静下来,看着绿幽幽的湖水,她心里却得一塌糊涂。13年前,一场名为争夺镜湖的官司闹得全城皆知。她当时在厂里上班,有所耳闻。 据说是一名杨姓女人睡着时,被情夫在转让家产的协议下按了手印,被其骗光了所有家产。她提前诉讼,却因为对方有军政界人脉在背后撑,败诉而归。 后来这位姓杨女人通过军区一位军长之手得到一批资金,她一边拿这些资金去放高利贷,一边用放高利贷的钱去打官司,可是这场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 她欠的债越来越多,再后来国家反腐,那位军长紧急调动资金回去补窟窿,她一下子就欠了几千万的高利贷。 高利贷追债上门,她带着一儿一女逃往边境,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苏母转头看着虚掩在青山绿水间的乔家大宅,心头有种不妙的预,难道乔震威就是当年那个贪得无厌,对杨姓母子三人赶尽杀绝的情夫? “妈,妈,你发什么呆啊?” “没,没什么,惜儿,送我回家吧,我累了。”苏母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想。不可能的,乔震威一看就是仁德厚之人,他不可能会做这么卑劣的事。 雪惜怕她吹了风冒,会加重病情,连忙下衣服罩在她肩上,“妈妈,我们回去吧。” 她们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了出来散步的刘言心。刘言心看见苏雪惜时,脸上立刻扯出一抹笑意来,她上去,怪气道:“哟,这不是我们乔大少回来了吗?跟别的男人跑了,居然还有脸回来,我真替你到害臊啊。” 雪惜看了苏母一眼,生怕刘言心说出什么话来惹妈妈生气,她连忙道:“刘言心,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你知道吗,今天的报纸头条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一页,都是报道你昨天干的好事,苏雪惜,我要是你,我都没有脸再回乔家了。”刘言心愤慨道。 如果之前她对苏雪惜只是讨厌,那么现在她对她除了讨厌还有恨。她跟在乔少桓身边六年了,她从来没有听到他在做那种事时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回来闯进她房间里,不由分说就开始亲她她衣服。她心里本来还暗自窃喜的。今晚可是他跟苏雪惜的“新婚之夜”,他居然没跟苏雪惜在一起,而是回来找她。 她清清楚楚听到他呓语,“惜儿,惜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要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他的话让她腔的意与浑身的火都熄灭了,她哭着叫着要让他下去。可是他口口声声叫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让她嫉妒得快要发疯发狂。 苏雪惜,你夺了我属于我的东西,现在连他的心也要夺走吗? 不,我绝不允许你抢走他,这一切本该是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心惊胆颤,缩着下身要逃,却又被他拽回去。 她的身体明明很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沉睡的俊脸,心开始疼了起来。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她身上发,更别说他此时呓语着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的呓语像一道魔咒一样在她耳边不停回响,她着泪抚摸着他的脸,“少桓,别她,别她,你最的人是我呀,你怎么能她?”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