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弈一不小心牛皮吹大了,自己也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时间越长约好嘛!” 楚姮“哼”了一声,倒是暗暗将这句话记下了,今后可以衡量一下蔺伯钦。 对于这档子事,她还没做好准备,也不着急,反正听宁阙说,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她打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宁阙和宇文弈知道楚姮就是朝廷通缉的“玉璇玑”,皆大为好笑。 他们笑够了,才问:“那现在这什么破寺庙功德箱被偷,诬赖是你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办?当然是揪出真正的凶手。” “万一你那面首……啊不,你那夫君,有天知道你是玉璇玑,会不会把你给抓起来?” 楚姮倒是从未想过这点,因为她不是什么玉璇玑,从来都没有这些忧虑。此时宁阙提起,她才愣了一下:“不会的……伯钦他这点辨别是非的能力应该有。” 但语气却很轻,带着些微的不确定。 蔺伯钦那人古板守旧,还忠于朝廷,绝不会做出有违礼法道德之事。若真要按律例把她抓起来……楚姮甩甩头,不再去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宁阙和宇文弈本来打算去幽州,但遇见了楚姮,他们也不急着走了,打算雪停后,跟楚姮一起前往清远县,帮她找出诬陷她的凶手。 “如此最好。” 楚姮正缺帮手呢,她指了指这家客栈的掌柜,“那掌柜说了,碧水寺上下都是花和尚,你们这几帮我仔细查查,能不能找些线索。” 侯府豢养的有单独暗卫,宇文弈将间佩剑往桌上一搁,拍拍脯:“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三天就给你消息!” 楚姮又与他们闲聊片刻,见时候不早,忙转身回屋。 屋子里的蜡烛已经快熄灭了,蔺伯钦和衣在地铺,闭着双眼。 楚姮想到此前宁阙问过的的话,她咬了咬,蹲在他身侧,在他耳畔轻声询问:“蔺伯钦,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 男子俊朗的面目并无变化,浅浅的气音声传来,呼绵长,竟是真的睡着了。 楚姮轻轻一叹。 昏暗的屋内,楚姮凝视着蔺伯钦的面孔,心底一热。她忍不住想去亲亲他的,仿佛做贼心虚,她左右看了看,才飞快的低头,在他的柔软上掠过。 “咚咚咚……” 心跳声很快很快,楚姮忙不迭的翻身上,捂住脸打滚。 她还真以为自己脸皮很厚呢,结果才亲了一下,就喜得不得了!若她有尾巴,此时早就摇起来了。 楚姮按了按自己的,到底是忍不住,又附身去亲了蔺伯钦一下。 他嘴巴可比子软多了。 发现蔺伯钦仍旧没有醒来,楚姮砸了砸嘴,这才放心的裹紧被褥,甜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次清晨起来,发现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只需待下午雪化一些,就能驱车赶回清远县。 当得知宁阙和宇文弈的目的地也是清远县,蔺伯钦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他很少对人怀有偏见,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两人跟早死秀才有关,他不愿接触,更不想让楚姮接触。 但清远县虽是他的管辖,却没有让人不许通行的道理,蔺伯钦虽然不喜,却也没有明说,只是一路都与楚姮在一起,生怕她走丢了似得。 楚姮心底好笑,倒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跟宁阙他们走太近。 她坐上马车,拍了拍身侧的预留的位置,对蔺伯钦喊:“夫君,快过来坐!” 蔺伯钦以前总是坐她对面,如今约法三章不算数,他便也放得开些,听话的在楚姮身边坐下。 “那两个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身份不一般。” 楚姮眼皮子一跳,嘴上却说:“那两人祖上是员外,还垄断了云州几个县丞的米面生意,穿戴什么都要好的,看起来是有些富裕阔绰。” 蔺伯钦并不是很认同。 他道:“或许不是阔绰,是贵气。” 一种不同于平头百姓的贵气,这是寻常人家本养不出来的气质。 楚姮摆摆手,不以为意:“你这些天没休息好,想太多啦!那些人就是兜里有几个钱,装得厉害,本质跟清远县养猪大户张伯没什么区别。” “这二者好像不一样吧。” “一样一样,就是一样。” 论扯歪理,蔺伯钦是扯不过楚姮的。 她今穿得素雅,却在眉心点了一抹红钿,看起来如白雪红梅,清秀美。 ……好罢,她说的都对。 楚姮从客栈走的时候,想到旅途无聊,便打包了一些花生瓜果。蔺伯钦喜在车上看书,她便一个人在那儿剥花生吃,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蔺伯钦被她扰了专注的思绪,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哪晓得楚姮眼尖的很,立刻跳起来笑道:“夫君,你偷看我!” 蔺伯钦无奈道:“我只是看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花生呀。”楚姮说着,忙将手里剥了壳的花生,顺手进他嘴里,“尝尝,裹了糖衣,炒的还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