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自然不知那 僧会在中途出现,并  自己。他跑到这里想要偷看的,是在老婆身上 着小叔子老七! 这位接连丧 的钟家少爷,真的已经变态到无可救药的程度。秦淮简直不敢想象,他接下来还想做些什么。 “大爷,你这会子怎么忽然来了这里?方才在窗前看到你那刻,倒真真把我吓了一跳。” 秦淮努力从 上支起自己的身体,可身上依旧绵软无力。 钟仁站在 前,双臂 抱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的身体,复又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连那 贼尚且不怕,做什么见了我,倒会吓上一跳?” 钟仁幽幽地吐出一句,顺势便坐在 边,一只手伸到他有些青肿的雪臂上,捻了捻。 秦淮瞥了他一眼,“大爷不是说了不来,谁知竟偷偷到了,早知大爷人在外面,那 僧便是再凶悍些,我也不会怕他。” 钟仁瞬间眯起了眼睛,将手指从秦淮手臂上慢慢上移,直滑至他的下巴上面,忽然用两 手指用力捏住。 “我说你舌头伶俐,如今看说得不对,竟是巧舌如簧这四字,还差不许多,你说是也不是?” 他手指虽然瘦弱,却像是用足了力气,把秦淮的下巴 得火辣辣地疼。 “大爷别这样,怪怕人的!” 他故作娇态,试图去挣 钟仁的手指,奈何对方的手指像铁钳一般,牢牢不动。 “你竟然也会怕人?” 钟仁忽然冷笑了两声,“你若真的怕我,我倒要问你,你临来家庙之时,我又和你说过什么,要你做些什么,你可曾做到了?” 秦淮咬住了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钟仁把手指从秦淮的下巴上滑下来,慢慢来到他的脖颈处, 捏着他的喉管。 “方才我在窗外,见老七抱你喂水之际,明明你身上药 正浓,他亦是在冲动的顶点,只要你使出哪怕一丁点本事,也必将干柴烈火,成就好事。可你却 本不听我的话,偏要在紧要关头支开老七,你说,你这样可算是在怕我吗” 秦淮轻轻向后闪躲着,却 本摆 不掉钟仁铁钳般的手指。 “大爷,我不是不听,只是觉得还不到最佳的时候而已。大爷固然为的是我们叔嫂能够在家庙变亲厚些,可我窃以为还算知道大爷的一番心思,总是想将我和他的亲厚之事,能做在大爷眼前,让大爷亲见我与他行事,才算两全其美,也不枉大爷将我从那火坑里娶回来,又疼我一回了!” 钟仁静静地看着秦淮不断张合的双 ,忽然笑了出来。只是他那笑声听在秦淮耳中,甚是 狠可怖。 “如此说,你竟真是这世上最懂我之人了!好吧,我且不管你是巧舌如簧,或是花言巧语,姑且信你一次。今 也就算了,从明天开始,在宝轮寺这两 里,你便要将老七勾引上手,并如你所说,在我面前行了那事,我便继续疼你,让你长长久久地做大房 。如若你是在撒谎骗我,非要守那贞节,我便成全了你,一纸休书,让你重回那烟花馆,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守那贞 !” 没听清秦淮在房内如何回答,只是窗外葡萄架下,似是有人微微倒 了一口凉气。 第24章 这工夫,面对脖颈上那两 铁钳般的手指,对秦淮来说,除了答应钟仁口中的不堪要求,已别无选择。 “我都听大爷的。” 他努力让自己控制着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带出了一丝颤音。 说不怕眼前这个男人,那实在是自欺欺人的假话。 秦淮不得不承认,从穿书过来那天起,自己在钟仁身边的每一刻,都过得颤颤兢兢,神经绷得尤如小提琴上的 弦。 而现在,这绷紧的弦,却终要面临抉择,是被生生折断,还是演奏出高亢的节点。 “很好,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钟仁将手指从秦淮的脖颈间松开,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既然这样,我有样东西给你,明天你找个机会,在行事之前,想办法让老七吃了下去。” 钟仁在怀里摸了摸,从里面的暗袋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大概是掏得急了,还从怀里连带出另外一个物事,钟仁眉 一皱,微微遮挡,顺势又 回到怀里。 秦淮眼尖,虽只是一瞬,却已看在眼里,原来那物事,竟是他终 束在身上的守贞锁! 此刻它虽被钟仁叠成一方帕子的形状,铜锁也夹裹在中间,可那毕竟是自己 常贴身之物,再 悉不过,只一晃眼,秦淮便把它看了个清楚。 还来不及思虑他为何要将守贞锁藏在怀里,这边钟仁已递过那纸包。 秦淮急忙接过来,心下虽隐约猜到些端倪,却还是抬眼问道:“大爷,这里面是……” 钟仁挑起他的下巴,勾了勾。 “你从小生在勾栏,想来总听说过“雏儿斩”吧?这包东西,便正是它了。听堂子里的妈妈说,若是哪个新来的雏儿不听话,打骂无用之际,便会暗中给他吃了这劳什子。这东西有两种功效,既可先将人 倒,又会在其醒来后催生出超过常人数倍的 念,但凡用了它,嘿嘿,便是再贞洁的寡妇也会变成潘金莲,再忠厚的男子也能变成西门庆!” 秦淮脸 变了变,故意做出娇羞的模样。 “大爷的意思是让老七把这包药都吃了,变成西门庆吗?” 钟仁用指甲弹了弹他的额头。 “小娼妇,瞧把你浪的。我且告诉你知道,这药的力道霸道得很,稍用上一小指甲的量,便足够他威风上三四个时辰。你若整包都给他吃了,那还了得,便是不丢了 命,只怕七窍也要 出血来。那光景,他如 似虎,失了理智,真是要 死你呢!” 钟仁嘴里和秦淮说着这些,脸上竟像是 了大烟般,红 泛起,明显变得兴奋起来。 秦淮不敢看他发红的眼睛,忙将那药揣在怀里。 “我知道了,到时候便挑出一指甲的量便也罢了。” 钟仁又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老七估计快回来了,这话打住,小心倒入了他的耳。你今天定是累得紧了,明天又要行那种事,我去外面凉快凉快,顺便等老七回来,你自行先睡下便是。” 说毕,钟仁便出了卧室,刚推开客厅的门,却 头看见钟信正从院门口走进来。 钟仁愣了一下,“你回来得倒快,怎么,那些秃驴都通知好了?” 钟信似乎刚刚奔跑过一般,擦了擦头上的汗,躬身点头,“怕大哥着急,跑着回来的,已经通知到了,他们都在花厅那边候着呢。” 钟仁看着他汗津津的脸,想了想,又道:“我这便过去,不过有几句话先 待给你。你嫂子今 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明天阖家进香赏玩,他就不便去了。我这里自是要陪同老太太一块,所以你便辛苦些,留下来照看他吧。” 钟信躬起的脊背似乎微微晃了晃,有风吹过他的衣襟,钟仁并未留意。 “老七自然是听大哥的吩咐,一定把嫂子照顾好。” 钟仁匆匆走了,秦淮瞬间像被 走了体内的所有气力,整个人立刻瘫倒在 上。 他手里还握着那个油纸包,里面软软的,显然是些粉末状的药粉。 明天,自己真的要把这东西偷着给钟信吃下去,看着他兽 大发后,再与他行那苟且之事? 还是完全不理钟仁的要求和威胁,继续做真正的自己呢? 可如果这样做了,一心想在偷窥中获取极乐的钟仁,那个易怒又发狂的变态,大概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将自己休了,并送到窑子里,任人糟踏。 又或者,他会做得比这个还要严重,连休 都不用做,而是悄悄地,让自己走上之前大房 妾的老路。毕竟对钟仁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难道自己就真的要死在这钟家两兄弟手里不成!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能逃吗? 一念及此,秦淮忽然从 上坐起身来。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自己并没有任何主观想要回避情节,逃离小说的想法。 那么在这种情节自然的发展中,如果自己并不是为了逃出小说,而只是为了生存,想要逃命呢? 还会受到莫名的限制吗? 秦淮静静地坐在 边,紧张地等待着。一分、五分、十分……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还多,身上还是没有上次想要逃跑时,生不如死的那种症状。 一点都没有。 老天,你终于开眼了,我终于可以逃命了! 他兴奋地赤脚从 上跳下来,眼睛里闪着 动的光,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油纸包,忽然用力点了点头。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这包药既然可以先把人 倒,他便一定要让它充分发挥出它的功效。 不管是钟信,还是钟仁,他都要想办法把药给他们喝下去。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自己逃生的脚步。 夜 深沉。 这会子,秦淮知道这院落已有数名壮年和尚暗中守卫,因此已不再担心那 僧会再次出现。 洗漱后,他拉上窗帘,将那油纸包小心地收在长衫的内袋里,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有风从纱窗的裂口处吹进屋子,吹得窗帘不停的抖。 葡萄架下的促织又恢复了惯常的 叫,不过这会儿,不知是不是被隐在窗外的人影惊吓到,却忽然没了声音。 远处的宝轮寺里,有僧人在佛堂里做着晚经。 那一声声敲打木鱼的声响,像极了红尘人世里浮浮沉沉的 望,在 月下,如 汐般,一浪胜似一浪的汹涌。终有一 ,会将那常在 海沉浮的人,卷入浪中。 而明 ,在这宝轮寺的别院里,又究竟会掀起什么样的滔天 浪? 明 入v,万字长更,钟家新寡,就此诞生! 第25章 v章1 这夜,秦淮意外地睡得很是安稳, 甚至连钟仁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而那变态的钟家大少想是让他多攒些 力, 归来后,竟也悄悄躺下, 没有 扰于他。 方才,钟仁在花厅怒气冲冲, 狠狠责骂了家庙住持和几个大和尚,命其立即将智空报官, 以绝后患。待这些都处理好之后, 他便来到了大太太何意如所在的房舍。 没想到这会子,大太太房里竟然坐 了人。 有同母妹妹钟毓倒也罢了, 可是二房太太和二房钟义的媳妇在场,倒让钟仁有些意外。 见他进来,正七嘴八舌的众妇人均收了口。倒是钟毓的 子摆在那里,有话憋不得,张嘴便对钟仁道: “大哥,方才有人传了些大房 的闲话,二太太那边听说了,特意过来说与太太。都说是大 被人下了 药, 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太知道后急得什么似的,正想派人往家里传个消息, 谁知你竟来了!” 钟仁看了看房中众人,脸 黑了黑,皱起眉头。 “既然知道是闲话, 谈得还这么热闹。我现下可如实说与你们,这宝轮寺确有个胆大包天的 僧, 对你嫂子行不轨之事,不过老七警觉,一早便发现并赶跑了他。如今我已让寺里僧人速速报官,寻拿那 僧。整桩事情便是如此,太太大可不必 这个心了。” 何意如舒了口气,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