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听后,叹了叹气,不过,她想到了一点。 “三皇子一直喜 你二妹妹,若是他登基,你妹妹说不定就要成为皇后了。到时候,咱们母女俩可就要遭殃了。”说着,殷氏脸上发狠,“不行,我绝不能让那个小 人好过。” 让庶女 她一头,骑在她头上? 做梦! 柳棠溪被殷氏的态度惊到,回过神来,连忙道“娘,其实二妹妹也没主动对咱们做过什么,咱们跟她互不打扰不好吗?” 说到底,女主从头到尾没主动招惹过殷氏和原主。而且,女主如今手握殷氏害她的证据,却一直没拿出来。想必,她留着也是为了自保。 “怎么没有?她处处 制你,在你父亲面前讨好,还抢了你最喜 的三皇子。” 柳棠溪抿了抿 ,想了想,说“其实,二妹妹的确非常聪明,也帮助父亲出谋划策。这一点,是女儿没法比的。且, 情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三皇子本就不喜 我,即便没有二妹妹,也会有其他人。” 殷氏又何尝不懂这些,可柳蕴安是个庶女,一直 制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娘的总是会心疼女儿。 “女儿这几 听邵嬷嬷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您想想,自从二妹妹及笄后,她何时在咱们手里吃过亏?每次咱们想要对付她,都被她躲过去了。”柳棠溪继续道。 她从前对柳蕴安的印象停留在书上,是个纸片人。所以会怀疑是她为了报复,卖了她,且给殷氏下毒。 但,这几 听邵嬷嬷说了小时候她跟柳蕴安之间发生的种种,她总觉得,柳蕴安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柳蕴安在政事上非常通透,且有时候存着坏心思,但在后宅中,她似乎不屑对付殷氏和原主。 这两件事情透 着诡异。 倒是更像是三皇子所为。 “不仅躲过去了,还握着咱们的把柄,到了最后总是咱们倒霉。”柳棠溪道。 “你这是怕了她了?”殷氏心疼地问。 柳棠溪是真的怕女主,可她却不会说出来。 “怎么可能?女儿就是觉得之前做的事情也多有不对,如今把事情忘了也好,一切都重新开始。如今女儿已经嫁了人, 子过得 好,就不想再跟二妹妹斗,去抢三皇子了。” “哎。”殷氏叹气。 “娘,不管二妹妹到底会嫁给谁,您总是她的嫡母,我是她的嫡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您去。她要是想嫁给三皇子,不还得求着您,记在您的名下吗?那您就等着她来求。” 殷氏摸了摸柳棠溪的头发,说“我的女儿就是心善。可咱们跟她斗了那么多年,就算咱们放手,她也未必会饶了咱们。” 柳棠溪笑着摇了摇头“娘,女儿觉得不会的,二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您忘了,荷包和菊儿还在她手中呢,可她却什么都没做。” 殷氏前些 子也听邵嬷嬷提起来此事。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柳棠溪知道这种观念也不是一 两 能改过来的,所以,等着慢慢劝。 其实,若是殷氏能让柳蕴安无法翻身,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问题是殷氏就没成功过。 与其这般,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隔壁,谨王府庄子。 刚刚邵嬷嬷来时,世子谢琮礼正在院子里练剑,听说之后,便走了过去。 他跟卫寒舟早就相识。 在会试结束后,卫寒舟考了第一名,成为了会元。那时,他的文章被争相传阅。谢琮礼身为谨王世子,自然不需要科考,但他平时极喜 读书,对于卫寒舟的文章也很喜 。 可惜,那时卫寒舟很忙,不是被太子叫过去,就是被三皇子叫过去。 及至后来,听说他两边都没应下,谢琮礼便试着去接近了他。 没想到,二人一拍即合,私下见过几次。 等到后来卫寒舟在殿试中被点为状元,又拒绝了皇上的提议之后,谢琮礼就更欣赏卫寒舟了。 谢琮礼身份特殊,也知皇上对他们府上的忌惮,所以也没敢明面上多见。 不过,如今他父王从北地回来了,京城局势隐隐动 ,他倒是轻快了许多,也没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这次,也是碰巧了。 他去翰林院有事,得知卫寒舟想给他家娘子写信,恰好他要带妹妹来庄子上玩儿,便主动接下了这个差事。 见邵嬷嬷拿过来的都是普通吃食和瓜果,便收了下来。 待邵嬷嬷走后,他本想把东西放在一旁,然而,那灌汤包的味道实在是 人,再加上邵嬷嬷说要趁热吃,便忍不住吃了一个。 吃完一个之后,谢琮礼又忍不住吃了几个。 很快,一笼包子被他吃完了。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 谢琮礼正想打开第二笼包子,听到这话,骤然想起来,妹妹还没吃。 “好啊,哥哥,你竟然吃独食,不叫我一声!哼!”福平郡主说道。 谢琮礼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妹妹走去。 “抱歉,哥哥忘了。这包子很好吃,你快来尝尝。” 听到这话,福平郡主拿起来灌汤包咬了一口。 “等——” 没等谢琮礼说完,福平郡主就烫的叫了起来。 一番折腾之后,福平郡主终于好了。 谢琮礼又是一阵赔礼道歉。 他小时候就被留在了京城,一个人在京城过了十几年,很是孤独。 如今父王和母妃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软糯可 的妹妹,他自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见妹妹因着自己的疏忽被烫到了,心中很是愧疚。 福平郡主自小在北边儿长大,没吃过灌汤包,所以才会被汤汁烫到。 福平郡主本来生气不想吃了,然而,汤汁留在口中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她没忍住,又拿起来一个吃了起来。 这一次,谢琮礼在一旁教她,她倒是没再被烫到。 兄妹俩就坐在这里,一会儿吃一个,一会儿吃一个,没过多久,就吃完了。 至于王府厨子做的丰盛的早餐,两个人没一个吃的。 “真好吃。”福平郡主叹道。 “是啊,好吃,我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包子。”谢琮礼道。 福平郡主看了自家哥哥一眼,道“我中午还想吃,哥哥,你再让人去他家买。” 这些餐具一看就不是自家的东西,所以福平郡主认为是买回来的。 谢琮礼面 难 ,说“这就有些难了,这不是买的,是隔壁怀恩侯夫人送过来的。” 怀恩侯府么? 竟然就住在隔壁? 福平郡主眼前一亮。 “哥哥,咱们去隔壁府上去玩儿吧?” 谢琮礼有些讶异地看了妹妹一眼。不过,作为一个好哥哥,这种小要求他自然是会 足的。况且,怀恩侯夫人送过来东西,他们作为晚辈去 谢一下也说得过去。 “好。” 吃过饭之后,殷氏在邵嬷嬷的陪同下去休息了,柳棠溪则是去了种苹果的地里。 瞧着这一大片果树,柳棠溪叹气。 这些果树她得摸到什么时候啊,单是走路,累都要累死了。 然而,一想到这些果树都换成多少银子,柳棠溪又觉得浑身充 了干劲儿。 京城物价高,且,好吃的东西能卖的上去价。 在卫家村,半亩地她能赚五两银子,一亩就是十两。 京城这里怎么也得翻一倍,那就是二十两。 就算她不摸,树也能赚钱,不过,去掉余出来的,那就是二十两。 她摸一亩地,就能多赚二十两。 一亩地约摸五六十棵树,一棵树就是三四百文。 家门口的馄饨六文钱一碗,一棵树就能吃六十碗。 这般一想,值了! 然而,半个时辰后,柳棠溪累瘫在了地头。 她最近吃太多了,又好久没活动了,才走了半个时辰就撑不住了。 她也没那么在乎,直接把帷帽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靠在了树上。 然而,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声音吵醒了。 “果然是你!” 柳棠溪惊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就说么,那东西味道那般 悉,除了你,还能是谁。”福平郡主 着 说道。 谨王世子谢琮礼和福平郡主两个人刚刚去了庄子里,听说柳棠溪去了外面,他们二人就找了过来。 谢琮礼并不知福平郡主跟眼前的姑娘认识,也不知面前的姑娘是谁,见自家妹妹用如此 稔的语气跟人讲话,怔了一下。 妹妹自从来到京城,去过 里,也去过各个府上,还没见她跟谁这般说话。 确切说,他能 受到妹妹对这位姑娘的亲近。 这姑娘究竟是谁,为何会跟妹妹认识? 听到这话,柳棠溪也想说,果然是她! 听刚刚那大嗓门儿,她就觉得有些 悉,睁眼一看,可不就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名叫蓁蓁的小姑娘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