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虽然也很吃惊,但是我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望着拳王问,“还来么?” 拳王强撑着,一点点站起来,摇了摇头。 我又问刀疤龙他们,“你们还有要跟我打的么?” 这帮人也摇摇头。刀疤龙还悄声问拳王,“老大,接下来咋办?” 拳王脸 不自然,也很烦的一皱眉,转身盯着刀疤龙他们说,“都滚开吧,我跟他单独说说话。” 刀疤龙几个见拳王快发火了,都灰溜溜走了。 拳王一直望着我,他眼神有 茫,还有一种佩服。过了一会,拳王对我一抱拳说,“行!老哥,我服了!” 我知道,在武把子中,有种不打不相识的说法。我也不想真跟他结仇,就借着这话笑了笑,化敌为友的掏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又说,“你也不错。我 佩服你的。” 我俩也不能总干站着,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地摊。我俩随便点了两个菜,喝了点扎啤。这期间通过 谈得知,他叫王猛,外号‘黑猩猩’,在漠州这边打遍地下拳场无敌手。没想到,今天竟然折在了我手里。 我再次跟他谦虚了一番,也捧捧他。到最后,我让这小子帮我打听一个戴小丑面具,喜 玩遥控玩具的人。黑猩猩知道了我是警察,也没有太反 ,他说会帮我留意这事。 吃完饭,我回到了住所,心里不 唏嘘 慨了起来。刚才打斗时,我脑门上似乎出现一个眼睛,这事让我觉得既奇怪又 悉,似乎以前跟他很亲近,可是,为什么他只在我脑海里出现,却没有看到他本人?我想不明白。 那一晚,我睡的不太好,翻来覆去的做着一个梦,自己坐在一个大气球上,那个大气球突然就漏气了,我从高空摔下来。之后有人围在我身边喊我的名字,似乎更对我做什么试验,我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血盆里。 第二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手机响了。 我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是寅寅打来的。我没料到会这么早,接通后,寅寅跟我说,“人皮案有了线索!三十多年前,在漠州这边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凶手后来被抓到了,一直关在监狱里!” 我心里暗自琢磨,三十年前的人皮案?凶手竟然还没有判死刑?这不太可能,以当时的法律,凶手肯定是要被 决的。 我反问了一句。 寅寅明显顿了一下,沉默几秒钟后才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吧!” 这种回答让我隐约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却不想让我知道? 寅寅约我一起去探监,还约好半小时后楼下见,就主动挂了电话。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问,简单收拾后就下楼了。寅寅开车,我俩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两边的路也越来越荒凉。 我趁空问她,那个凶犯的情况。寅寅回答说那人叫屠夫,在第七监区。 我虽然没去过漠州监狱,却听到过第七监区。我心惊了一下,那里都是重刑犯和连环杀手的集聚地,也号称是漠州人渣最集中的地方。 甚至在记忆中,我似乎也在第七监区待过。还有一个狱友,当时我一直躺着,他总站在我旁边,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看。他还 跟我瞎嘀咕,说他的往事,什么偏远山区作案,用大锤杀人后 尸等等。 既然这次要去第七监狱,我就想再好好回忆一下,看能不能记起这段“封尘”的记忆。但老 病又犯了,我突然上来一阵头痛 。 寅寅看我捂着头在那里忍不住呻 几声,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又是 太 又是捶脑门的,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些。我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但我没发现一个细节,自己脖颈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寅寅停车,又用手对着我脖颈摸了几下。刚开始我不知道她要干啥,等反应过来了,我也摸着脖颈,那手 让我很害怕。 寅寅叹了口气,说等从第七监区回来了,让我跟她去趟实验室。 我不知道去实验室要干什么,但估计准没好事,别又把我按在充 血的浴盆里。 我真打怵了,也跟寅寅表达了强烈不想去的念头。寅寅没接话。 而第七监区的狱长似乎跟寅寅很 ,我们到了后,寅寅跟狱长打了个招呼,狱长让两个狱警陪着我们进去。 我们直奔牢房,时不时有犯人扑到牢房的栏杆上对着我们大吼大叫,尤其对寅寅,因为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但寅寅看都不看那些犯人。狱警拿着警 ,对着栏杆狠敲了几下,呵斥几句,才让这些人老实一些。 我望着前方,至少还有几十个牢房,我就顺嘴问狱警一句,“屠夫具体在哪号?“ 两个狱警本来还凶巴巴的瞪着那些犯人,听到屠夫的字眼后,他们一脸紧张,甚至把警 拿到 前,握的紧紧的。 这是一个信号,我没想到,一个被关起来的犯人,竟然还能把狱警吓成这样。 一个狱警也指了指,说在最里面。 我们继续前行,等到地方了,让我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个套间,在房子的中间多了一道铁栅栏。那个犯人 头白发,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铐子,他正坐在脏 的 上,抬头盯着屋顶。 我们的到来也没引起他的兴趣。 寅寅摆手,让狱警把牢门打开了。但寅寅没让狱警跟进去,甚至也让他俩回避一下。 我俩先后进去,站在屠夫的面前。 我仔细观察这个人,似乎对他很 ,另外他身体很瘦弱,看着弱不经风的,尤其手指头很纤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凶犯。 寅寅咳嗽几声。屠夫慢慢把目光下移,冷冷的盯着我们。 寅寅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气氛尴尬一会儿,她先问,“屠夫,你有什么想说的?” 屠夫蜷曲着身子,自行一晃一晃的,不理寅寅。 而牢房外也不知道咋搞的,又 了起来。那些犯人发狂的喊着,还有狱警的敲警 声和咒骂声。 这种条件 本不适合我们谈话,我皱眉心说得想个啥办法,能让犯人静一静。 但没等我有啥行动呢,屠夫目 凶光,扯嗓子喊了句,“都他娘闭嘴,老子嫌烦!” 难以相信,屠夫单薄的身体里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嗓音彻底 过了其他人的。 突然间,牢房外静了。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说这个屠夫确实有两下子,他到底怎么做到的?而接下来屠夫的一句话更让我彻底懵了。 屠夫望着寅寅说,“丫头,四年了,你才知道来看我一次么?” ☆、第二十七章 狡猾的屠夫 这一刻,我没有说话,盯着寅寅。我甚至想到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些小白鼠总是被做试验的人扔在各种水盆里,它们为了活命拼命的朝各个方向爬去。难道,我也只是一只小白鼠? 五年!因为我睡了五年!这五年里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越想越怕。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牢笼里,而且我还看不到这个牢笼的外形。 寅寅似乎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安,她跟我说,“冷哥,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你相信我,回头一定会给你个解释的。” 我心里半信半疑,但还是坚定的应了一声。就算我是一只小白鼠,我也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有可能了解真相。 寅寅很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有太多纠 。她一转话题,跟屠夫说,“人皮风筝出现了!” 她刚说完的时候,我看到屠夫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屠夫的脸还变的很白,他一定想到了什么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摇摇头说,“不关我的事了!既然我被关在这里,就永不再掺和这些东西了!” 面上看屠夫是拒绝,我却心里一喜,因为很明显的,屠夫真知道一些线索。 第七监区里是不能随便 烟的,但寅寅不管这个,点燃一 香烟递给了屠夫。 屠夫烟瘾很大,也不客气的拿过来贪婪 着。 寅寅等了一会儿。等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她又用恳求的语气问,“你再好好想想。而且别忘了,立功还是可以减刑的!” 屠夫正 云吐雾呢,听到这话,双眼立马瞪得溜圆,还发起了脾气,骂咧着讲了一件事。 我听那意思,屠夫当年帮警方破了一起大案,到最后非但减刑不成,还被关在这种破地方。 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 寅寅似乎对屠夫的反应早有预料,她从包里掏出一 铅笔和几张a4纸。又在纸上快速的用钻笔画着,她似乎怕我看到,还故意侧了侧身子。 我尊重寅寅的意见,没故意偷窥。 没一会,寅寅就把那张纸画好了,其实就是几  的线条。她把纸立在屠夫面前,“这个玩意也出现了!” 屠夫看到纸上的东西,双手 动的哆嗦了起来,他似乎很兴奋,但是又很恐惧。 屠夫站了起来,在牢房里不停的踱步,脚镣和地上发出了摩擦声,“咣当、咣当”的 响。 我看到屠夫这个样子,好奇劲儿更浓了。寅寅还是没有让我看白纸的打算,竟用打火机把那张白纸点燃了。没一会儿,白纸就烧成了灰烬,一股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里。 我被刺 的忍不住咳嗽几声,屠夫被我一 ,突然停下来。 他拿出初次见面的架势又看着我,还快走几步坐了下来,问寅寅,“这个男的是谁?” 一直都是寅寅在和屠夫对话,现在他对我 兴趣,这明显是有合作的迹象。 寅寅望着屠夫,很肯定的回答,“放心吧,绝对的自己人!” 屠夫的双眼一直没从我身上挪开。我觉得这老东西的眼神很毒,他的眸子里发出了一种 光,我似乎要被他看透灵魂一样。 我没法子,急忙挪开目光。但我的眉心那里似乎也出现了一个眼睛,这个眼睛敢跟屠夫的双眼对抗着。 屠夫身体一震,他收回了发出 光的双眼,望着我说,“行!你很强!不过可惜的是,你身体里的很多潜能还未被你开发。” 屠夫这话让我心里一震。一直以来,我也有这种 觉,可是,我老是想不明白。 我想跟屠夫聊聊这事,但寅寅 话打断我们,她想让屠夫说说人皮风筝的事。 屠夫拿出一副老 巨猾的样儿,没急着说,反倒强调,“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 寅寅犹豫好半天,最后让屠夫把条件先说出来听听。 屠夫似乎早料到寅寅会有这种反应,他嘿嘿笑起来,他的笑声很诡异,脸也随着笑声而 动着。 看着屠夫的笑脸,我不知道咋搞的,突然想起了王老吉,王老吉那家伙上次笑的时候,跟屠夫的笑脸非常像。 而且屠夫的笑声还很有渲染力,。牢房外的那些犯人一个个也突然 风了,竟陆续哭号了起来,一时间,外面哭声一片。 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屠夫竟能干扰和 染别人的情绪。 寅寅不想看屠夫这么笑下去,她催促一句。 屠夫笑容僵在脸上,又立刻恢复常态。 他很认真的说起来,“第一,我要理发、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听了屠夫的话,几乎要呵一声笑出来,心说这也是条件?太简单了吧? 如果条件都这样,别说三个,三百个也没问题。 寅寅也像我一样 惊讶,她又点点头,表示同意。 屠夫望着寅寅继续说,“第二,我要吃一顿丰富的餐饭,你也知道,监狱伙食有多糟糕!”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