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古人有用奇门五行摆阵的,我怀疑这林子就是个阵,没有驼背老人带着,我们保准走不出去,甚至走错了还会触发什么夺命的机关陷阱等等。 我本来想记一记路线,现在一看,拉倒吧,自己这点脑力 本不够用,我也吐个省事,索 闷头跟在大部队后面走起来。 我们走出林子也很突然,绕过几棵树之后,前方变得空旷了。我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石头房子。 我猜老 就住在这里。驼背老人本不想停歇,继续带路,但在林子旁的一个空地上,蹲着七八个小矮人。 他们也就一米五的个头吧,本来故意蜷曲着身子,穿的破破烂烂的,一人手里捧着一大块生 ,都在啃着。我们的突然到来,引起他们不 了。 要我说这些人真野蛮,有个小汉子先阿巴阿巴几声,站起来一摸后 ,拿出一把半尺长的小短斧。 这斧子虽然是石头做的,却很锋利,他对着我们嗖的把斧子撇了过来。 姜绍炎和铁驴反应更快一些。其实他俩带着 呢,蛮可以用 还击,甚至是开一 示示威。 但他俩都选择躲避了。而他们这么迅速一躲,斧子又直奔我来的。 我没他们的身手,更不敢被斧子劈到,尤其它奔我脑门来的,真要实打实劈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不管磕碜不磕碜的,一 股坐到地上了。斧子从我头上方飞过,一下劈到一棵树上。 我忍不住直大 气,也用手电筒照着那小汉子。 我本无恶意,没想到这举动竟 起民愤了,小汉子和他同伙,又都摸后 拿出一把把的小短斧。 我心说糟了,这要全撇过来,我死大发了。关键时刻,我想了一个招,实在不行就逃到树林里吧,至少被树挡着,这回死不了。 我赶紧开溜,可刚跑出去几步,姜绍炎喊了句,“慢着。”驼背老人也有举动了,指着这群小汉子,咒骂起来。 他一个哑巴,我估计他有好多难听的话想骂出来,就是嘴不给力,最后全变成阿巴阿巴的了。 那些小矮子很害怕驼背老人,一下都老实了,也不针对我了,又蹲在一起,啃起生 来。 只是他们一边啃一边还凶巴巴看着我,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姜绍炎偷偷说让我别管这些,我们又随老人走到石头房的前面。 老人突然止步,扭头看着我们,还对姜绍炎手里的礼品盒指了指。 姜绍炎把它拿下来,再次单膝跪地。 我本来想旁观,却没逃过去。姜绍炎看了我跟铁驴一眼,铁驴拽着我,我俩一起学姜绍炎那样,也单膝跪起来。 姜绍炎恭敬的把这两个礼品盒打开。我看到,一个盒里装的是丹鼠,就是贩子送给我那只,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红兮兮的一团东西。 我觉得这东西是皮,因为上面还挂着细细的鳞片呢,姜绍炎更是一伸手,把红皮拿起来,全部展开了。 驼背老人看到丹鼠时,脸 就变了,他貌似识货,嘴里呜呜的,代表很吃惊,而这红皮一展开后,老人嗷一嗓子,奔过来一把将它抢到手里了。 我在红皮展开时也看的很仔细,把它“认”出来了,这是一张红蜥蜴的皮。我心里很震撼,想到火龙了,就是且末之行遇到的那个怪兽。 我心说姜绍炎真够狠的,原来不仅把火龙逮住了,还扒皮 筋了? 我怀疑红蜥蜴的血和 都被姜绍炎吃了,而这蜥蜴皮呢,现在要作为礼物送给老 了。我不知道这蜥蜴皮有啥用处,但驼背老人很重视。 他还打手势让我们在这儿等着,他快走的进了石头房里,姜绍炎和铁驴趁空把礼品盒收了起来,各自拎着。大约过了一支烟时间吧,老人从门口探出头来,阿巴阿巴的招呼我们进去。 还是姜绍炎打头阵,我跟铁驴一左一右伴随在他身边。在刚进石头房的一刹那,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我还趁空扫几眼,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我们站在厅里,这里都挂着油灯,能 觉出来,一定是老 故意的,这些油灯的灯芯被 得特别细特别短,勉勉强强照出一点光来。 我们又往左面的卧室走,这一路上,我看到墙上挂着不少标本,有章鱼爪子,剑鱼脑袋,还有一颗颗少说一寸来长的牙齿,估计要么是鲨鱼要么就是鲸鱼的。 等进了卧室,这里同样很暗,有个魁梧汉子坐在角落里,他面前还有一张小木桌,上面放着一个大鲨鱼头。 这鱼头是生的,还血淋淋的,脑袋被抛开了。而他正用一把尖刀,耐心的割下一块块鲨鱼脑浆,往自己嘴里送呢。 我倒没被这场景吓住,也觉得石头房外蹲着那些小矮人, 不好吃的就是鲨鱼 。 我又留意这人的外表,他穿的也是 布衣服,但长着一头黄发,还有一双碧 的眼睛。他看着我们,那种绿绿似乎还反光的眼神,很瘆的慌。 驼背老人不说话,默默退到一旁。姜绍炎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嘿嘿笑着盯着碧眼汉子瞧着。 这么沉默稍许后,碧眼汉子唾了一口,把一小块鲨鱼脑浆吐到地上,又用尖刀指着姜绍炎点着说,“是你?你他 的不是死了么?” ☆、第二十一章 第三份礼物 我知道,这碧眼汉子就是所谓的 君了,而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姜绍炎死了? 铁驴倒没我这么 ,也没啥表示。姜绍炎赶紧接话,说 君误会了,三年前他确实差点死去,后来机缘巧合,被药物救了回来。 君默默听着,也琢磨一番,之后摇摇头,说姜绍炎说谎,凭当时那么严重的伤,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会束手无策,怎么可能用药搞定? 我突然觉得, 君这人有点自大,或者说他常年躲在海岛,不知道现在科技的厉害。 我记得长白山之行后,姜绍炎受伤就很严重,当时他躲在一个大玻璃罩子里,扣着氧气罩疗伤,最后不一样恢复如初了么? 我跟 君不 ,尤其看着他 气,也就没接话。 君也不想在这问题较真了,他不吃鲨鱼脑袋了,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姜绍炎面前又说,“你小子几年不见,这次突然找我,想必不是叙旧这么简单的吧?哼!我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也没啥利用价值了,除非是想让我带着你们去鬼岛!” 这话信息量很大,尤其 君说他有七十岁,我不敢相信的又近距离瞅了他一样。 我能 觉到,他要 了衣服,保准是一身腱子 ,另外他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哪有七十岁的样子,说他三十出头倒 恰当。 君这话是问姜绍炎的。姜绍炎却没正面回答,而是找铁驴一起,把那两个礼品盒全打开了。 里面装的丹鼠和红蜥蜴皮再次 了出来。驼背老人一看到“宝贝”,又兴奋上了,对着 君阿巴阿巴的叫着,似乎在劝告,礼物贵重, 君还是赶紧收了,带我们去趟鬼岛吧。 君并没心动,他还嗤了一声,指着驼背老人说,“亏你跟我一辈子,就这点眼光。” 驼背老人一脸难受样,低下头不说话了。 君摆手让姜绍炎把礼物收了,又强调,“小子,你也知道鬼岛代表什么,那是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的另一个小世界,失落的文明,全新的文化与物种,谁去哪里,哪怕一次都会受益匪浅,而且细算算,除了我,也只有陈诗雨那娘们去过了。你想单单用这两个礼物就让老夫玩命,有点异想天开了。” 我觉得姜绍炎是个办事有尺度的人,这两件礼物绝不轻,驼背老人的态度也能证明这一点,说白了, 君想去,但也想试着再跟姜绍炎勒索出一样礼物来。 我想给姜绍炎使眼 ,那意思跟他斗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直接言语上将他拿下得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灵 应,姜绍炎突然看着我,不过他并没理会我的眼 ,反倒嘿嘿笑了。 我看他贼兮兮的样儿,一时间觉得不太对劲。这时 君又凑到桌子前,把鲨鱼眼珠子抠了下来,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嚼着呢。 姜绍炎指着我,跟 君说,“大人,我这次来也准备了第三份礼物。” 这话说的不太明白,不过姜绍炎这么一指,表明一切了。我心里一紧,知道这第三份礼物就是我。 我一下想起前一阵的视频聊天了,心说不会被那神秘黑影说中了吧?姜绍炎对我没安好心? 君也把目光转移,冷冷看着我,不过他也没太想懂,念叨句,“这娃子又是个啥?有什么用?” 我不敢在这里待了,尤其看到 君一咧嘴,半个鲨鱼眼珠子就在他牙间呢。 我立刻往后退,试着逃出去。铁驴在我旁边,他看到这种情况后,竟比我退得还快,挡住我后路了,轻声念叨句,“徒弟,淡定” 我跟铁驴 情深,但这时很想损这臭驴几句,心说我俩互换立场,让他试试看?尤其鬼知道 君会不会把我杀了?那样一会桌子上放的就不是鲨鱼的,而是我脑袋了。 只是我被他一挡,一下顿住了。 君还立刻行动,奔着我嗖嗖走过来。 我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君看似走了几步,却跟跑差不多,几乎一眨眼就来到我眼前,伴随的,还有一股强风。 我害怕了,一时间 脑子里想的全是危险。我手上除了手电筒并没带武器。我一下又想到魔鼎了。 我还不自觉得摸了下魔鼎,但又立刻反应过来,魔鼎里没虫子,那些金银虫全死了。我就算把魔鼎拿出来又有啥用? 我把手放下了,但就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动作,被 君察觉到了。 他咦了一声,主动把手伸过来,一 我上衣。魔鼎一下暴 在 君眼前。 我很担心,别看刚有一面之缘,却能 觉出来, 君是个识宝之人。姜绍炎说我是第三份礼物,我怕他最后看不上我,反倒把魔鼎抢走。 我又使劲用手捂着上衣,想把魔鼎盖上,甚至还做好跟 君争鼎撕扯的准备了。 君并没这方面的意思,他皱眉盯着我,又故意退后两步,歪着脑袋细细打量。我没料到会这样,有些手足无措。 君开口问姜绍炎,“这小子什么来头?是 娃什么人?” 我以前也听过,魔鼎跟 娃有关,但我不认识 娃,也一直没搞明白,姜绍炎为啥把魔鼎让给我使用。 姜绍炎这次也没揭秘,他只强调,“ 君大人,这第三份礼物如何?” 君古怪的笑了。我头次看他笑,觉得他整个脸皮都颤抖着,表情却依旧很僵,我想起老话了,皮笑 不笑。 君摆摆头,回答姜绍炎,说之前那两份礼物 都不是,光凭我是魔鼎的新主人,这次忙他帮定了。 姜绍炎很高兴,也依旧拿出一副尊敬的样子跟 君商量后续计划。 我脑子有点 ,没参与他们的谈话,甚至还出了小屋,在大厅里坐一会儿。 铁驴陪我一起,他倒是细心,也猜出来,我对姜绍炎有点意见,毕竟他把我做为礼物。 铁驴趁空用手按了按我的肩膀,说姜绍炎本意不是这个,但 君是个怪人,他必须这么强调,才能引起 君主意。 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安 我的,我也没说啥。 过了一刻钟,姜绍炎被驼背老人领出小屋,我们又被老人带着原路返回,又来到海边了。 老猫还在船上蹲着,我们汇合后又跟老人告别。姜绍炎还说,“过几天见。” 我们划着橡皮艇回去了。这一路没有怪力拽桨,也没有怪力推送我们,所以我们相对累一些。 等回到客船后,我们又安然回到海客市,住进了宾馆里。 我知道姜绍炎肯定跟 君约好时间了,也以为这几天就出发呢,但接下来没了动静,我们外加老猫一起,都在宾馆里休息。 姜绍炎心情变得不错,这期间总叫我们四个聚一块打麻将。 老猫本来不会玩,但姜绍炎也有那耐心去教他,而且我们四个还玩钱的。本来我一寻思,老猫一个新手,有他顶着,我玩就玩呗,输不了钱。 但也因为老猫是新手,手气特别冲,大部分都是他在胡牌。至于姜绍炎和铁驴,我就更不想说啥了。 这哥俩耍赖,要么趁我不注意偷牌,要么合伙在桌子底下有动作,换牌啥的。 反正把我输的,眼瞅着一个月工资搭进去了,我最后死活不跟他们玩了,这还遭到他们仨整体的白眼,老猫还咧嘴嗤我。 我心说嗤就嗤吧,敢情不是他输钱了。 另外在休息期间,我看到姜绍炎也看手机,查天气预报。我好奇看了看,发现最近五天都是大晴天。 我心说这可是出海的好天,我也跟姜绍炎提了一嘴,“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帮忙,我们赶紧跟 君联系,早点出海吧。” 姜绍炎摇头说不行,天时不对。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