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别咬自己的手。”梁靖川低头靠近她,拉开了她的手,温和的语气和狠戾的动作相左。 似乎只有情浓时,他才喜这么唤她,平时一口一个“许昭意”叫得生冷无比,总之不亲昵,全然没有狠进时那种难以抑制的恋。 梁靖川似乎不太喜中规中矩的方式,也没打算给她休息时间。他手段实在太刁钻,也实在太能折腾。 等阵地总算转移回去,许昭意早已语不成调,揪着枕头低啜。 “你是想我死吗?”许昭意喉咙有点痛,几乎说不出话。 “放心,死不了人。”梁靖川单手箍住她,低沉着嗓音在她身后欺进,眸底暗沉降,“我们还有一整夜。” 许昭意攥紧的手心稍稍用力,因他意识模糊,又因他骤然清醒。 恍若是欺诈一样的技巧。 她的灵魂随着他浮,时而送上云端,时而跌落地狱。过往的岁月缓缓揭开画面,她没什么意识思考,却只知道,此刻的所有体验,此刻的痛楚和快意,此刻的情与,皆与他有关。 也许,今夜注定不眠。 不知何时暗火终于退却,梁靖川终于放过她时,许昭意已经熬不住,沉沉地睡过去了。他伸手一捞,拉着厚重的毯子,盖过她的肩颈。 新雪清而凛冽,寂静无声。 天地间雪清月明,四九城在冰堆雪砌后银装素裹。沉黑如墨的夜里,北风凛冽而干冷,扫过树梢和屋顶,卷着雪花冰粒回旋,漫天都是朦胧而滢的盛景。 雪落了一整个圣诞夜。 这山川星河风情万千,都不及你值得蓄谋掠夺,觊望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老板们,我来求个【作者收藏】和【预收】。我专栏里好多本预收,说不定有你们合眼缘的,赏脸看看好不好? 下本写《娇瘾》,**型校园文《过分痴》(有个超好玩的梗,文名文案开文再改),走过路过,收藏一个!栖崽给你们笔芯=w=。 阿斯顿马丁当然要在阿斯顿马丁里进行,还有*代替的省略部分送给全订读者。另安全期未必安全,请采取措施。另另外,作者本人其实不支持婚前那啥,美好不代表现实没好。 ————————————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泪点儿啊 25瓶;星莞、宴清清清清清清啊、筱攸 20瓶;lee 10瓶;poris 7瓶;collins、今天也要开心鸭 5瓶;feng? 2瓶;21246194、萌钦、喵喵巫、杨杨、是正瑶瑶呀、a)、小小符呀、柒 1瓶; 第77章 神明渡我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从浴室出来, 随意地了把-漉漉的碎发,低头点了香烟。 他的烟瘾忽然犯了。 其实也算不上有瘾, 因为许昭意不喜烟味, 他基本就戒了。 星点火芯忽明忽暗,擦亮了梁靖川漆黑的瞳仁。青烟伴随着尼古丁的味道,在夜里飘飘。 许昭意已经睡了。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拨开她鬓角的发丝, 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眸底意味不明地暗了暗。 他冰凉的手指揪了下她的脸颊,捏了两下,又了两。 像是得了什么新意趣似的。 青灰的夜落在他的眼中, 沉降成比海更深的渊,人又危险。 许昭意不安稳地呜咽了下,在睡梦中拍掉了他的手, 翻了个身, 软软地往被子里缩。 梁靖川无声地弯了下角, 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歇在了她身侧。 室的旎, 是声宴, 是极乐之景,亦是近身搏杀。在暗火燃时, 他与她痴不休。以榻为战场,从试探到进犯再到掠夺,用最水-融的方式, 将记忆写进骨子里。 这个圣诞夜另类的难忘。 第二清晨雪霁初晴。 天光依旧是灰沉沉的,泛着点奇特的青光。厚厚的积雪堆在枝桠和屋顶,被凛冽的北风吹簌,还未消融,寒意烈而彻骨,从地面折出来的反光有些刺眼。 许昭意第二天清晨是被…醒的。她昨晚实在倦乏,睡得太沉,现在快结束了才醒转。 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他额角黑发微,沉冷的眸底泛着红,拂去她眼尾的泪水,优越的喉结微滚,在她身后放纵。 后来他半垂着视线,同她十指相扣。 “终于睡醒了?”梁靖川掐住她的,嗓音低哑又散漫,在她身后肆意放纵,按了下遥控器 厚重的窗帘自动拉开,浴室温池内自动放水,调节温度。 澄明的天光折进来。 燕京覆盖在冰雪之下,隔着落地窗,外面的雪景一览无余,隐约能受到冰粒的清寒和凛冽。 许昭意及时抵着上颚,才将不堪入耳的婉转腔调了下去。 有种宿醉的觉,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痛裂。想挣他,但提不起力气,浑身碾般的疼;想说些什么,偏偏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最后只能软软地趴着,揪住枕头承受隐忍。 身后是他低沉的一声闷笑。 “想吃什么?”梁靖川懒洋洋地从她身上起来。 他半垂着视线,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拨过她肩膀将她翻过来,餍足后耐又温柔,将温水递到她手边,“先起来喝点水。” 许昭意偏头瞪了眼他。 她眸底水光潋滟,微微上挑的眼尾还泛着红,还陷在灭顶的痛楚和快意里,有种含嗔带媚的意味。 她靠在头,抱着热气氤氲的水杯喝了几小口,缓了好一阵,微哑着嗓子郁郁道,“我要跟你分手。” 梁靖川挑了下眉。 “你就是个情骗子,我昨晚都没吃饭我,我凌晨三点多才睡,你早晨还…你变态吧梁靖川。”许昭意越想越委屈,抱着小被子呜呜了两声,“你一点都不疼我。” 她磕磕巴巴了半天,拉过被角,将脸埋进去装死。 “我看你是没疼够。”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握住她的膝盖朝自己拽了把,“我再疼疼你?” 许昭意几乎失声尖叫。 她实在没力气跟他折腾,服软得特别快,慢慢去掰他冰凉的手指,“我错了哥,我错了,我真饿了。” 梁靖川没松手,倾身靠近她时探她的风光,嗓音低了低,“还疼吗?” 这是什么羞的虎之词? 许昭意偏开视线,心脏跳得特别快。她伸手抵着他肩膀推了推,不争气地面红耳赤,耳尖都有些发麻,“你能不说话吗你?” “昭昭。”梁靖川忽然唤她。 “嗯?”许昭意抬眸。 梁靖川直直地看着她,眸底漆黑一片,难以言明的意味。 许昭意张了张,正想说些什么,忽而觉得上一紧。 梁靖川捞过她的身,低头跟她纠在一起。 很单纯的一个吻。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沾染多少情-在里面,只有齿相接,纯情又温柔,赤诚又缱绻。 许昭意勾住他的脖颈,低低地呜咽了下,闭着眼睛回应他,几乎沦陷在他的温存里。 梁靖川心底一软,将她揽进怀里,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哑的嗓音有种余韵不足的意味,“赶紧起,下去吃饭。” 他的视线蓦地下撤几寸,顿了顿,“还下得了吗?” 方才温存时攒出来的情分,被他一句话散。许昭意一个枕头撂了出去,面无表情抬眸,毫不客气地奉送一个字: “滚。” 梁靖川侧身躲开,轻轻一哂。 许昭意缓了很久,才裹着单下,结果还是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了下头,慢地去盥洗室。不经意间,她垂了垂眼睑,咝地倒了口气,几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好在是冬天,他本不加收敛,程度不一的痕迹,几乎遍布她全身。她膝盖上是跪出来的淤青,身前腿侧全是掐痕和齿痕,估计几天褪不下去,只能穿高领衣。 许昭意忽然觉得,她昨晚就应该再熬会儿夜,撑着别睡,然后狠狠心—— 把她这个便宜男朋友捂死算了。 畜牲啊,这哥哥。 - 在燕京留下来的两天,许昭意几乎没给梁靖川折腾死。 梁靖川这人重,手段又刁钻,上下完全是两种秉,平时对她多有温柔,-时就有多狠,毫无耐和怜惜可言。 许昭意平生第一次觉出异地恋的必要。 “你就不能中和下自己的态度?”许昭意呜呜地挣扎了下,实在难以忍受,软着声求他轻点,声音婉转又甜腻,“你之前,之前明明不碰我的。” 她真的有点绝望。 “那是因为异地恋。”梁靖川在她身后作祟,低头轻她的耳垂,漫不经心道。 “什么?”许昭意微啜着气仰颈,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分开太久了,你会不会没有安全?”梁靖川拨开她鬓角的发丝,嗓音下来时着力撞过去,眸深了深,“我担心你会怕。” 许昭意没住声音,绵软腔调溢了出来,因他骤然清醒。 她倒是听明白了。 异地恋分开的时间太久了,相见的时间又过于短促。他觉得小姑娘可能,他怕情后就分开,每次见面又跳不过这事,她会多想,会害怕,会没有安全。 前几她说年后四月就能见面,因为算上寒假,这次分不开多久,他才改了主意。 就这么简单。 许昭意怔怔地思忖了几秒,心底有些发软,想同他说点什么,觉窝位置被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刺得说不出话来。 她视线焕然了几秒,由着他鱼。 室内浮沉万千,淡淡的花香和他凛冽的气息游在一起,覆盖过痴后的甜腻味,一点一点,充盈了整个空间。 “什么时候的航班?”梁靖川额角薄汗覆盖,按着她的身着力顶过去,湛黑的眼眸沉了沉。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