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赫连晟擒住他的手并未松开,木香乘胜追击,曲起的膝盖,用力的撞在司空拓的腿间,在他变 之迹,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下巴上。 那力道大的,就连唐焱他们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噼里啪啦! 片刻之后,等赫连晟松开擒住他的手时,司空拓已浑身是伤的倒在地上。 脸跟眼睛被打肿了,下巴被打碎了,捂着肚子,估计内伤也不轻,还有一处私密的地方,估计受伤更重。 他的随从都被人拦下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人暴捶一顿,还是一面倒的暴捶。 “相公,手好疼,”木香举着发红的手,伸到赫连晟面前,撅嘴很不高兴的抱怨。 赫连晟握住她的手,细细的看着,责备道:“叫你别动手,你偏不听!”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这么欠扁呢,我今天要是不揍他,晚上是会睡不好觉的,你们说是吧?”她看向那两位傲娇的皇子殿下。 唐墨笑的特假,“呃……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他能怎么说,难道去纠正她的错误吗?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要纠正,也该让唐焱去才是。 关于这一点,唐焱的想法跟他是一模一样,所以结果就是,他也做好人,“我们好像啥也没看见,你们看见什么了吗?”他问附近的 人。 人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很快达成一致的意见,整齐的摇头。 司空拓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嘴边的血迹,目光凶狠的看着木香,“你敢对本王子动手,好,很好!” 木香缩回被赫连晟握着的手,回以极其轻快的笑,“当然好了,关键是没人能给你证明,说不定你这身上的伤,是自己喝多了酒,摔的呢!” 赫连晟,唐墨等人的嘴角狠狠的 了下,唐焱忍不住问道:“摔的能摔成这样吗?你当别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怎么不可能,你看,”她突然抄起桌上也不知是谁没喝完的酒壶,对着司空拓就倒了下去,“你看,这不就是喝多了吗?撞到门上,门又弹回来,又撞墙上,墙又太硬,又撞门上,门风又大,又给刮回来,总之,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我说的对吗?” 众人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了,普天之下,以编出这么瞎话来的,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 这回连司空拓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她。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看着不大正常。 木香转回蒋振庭面前,“我刚才说的话,是作数的,你去刑部提人吧,可是咱得事先说好,下水牢不是我的主意,有没有受刑,我也不清楚,所以万一你要找人报仇,也千万别找我,找他们俩个就够了。” 她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指,指的当然是那两位仁兄。 唐墨小声对唐焱道:“咱俩混了个里外不是人,怎么着,放吗?” 唐焱狡猾一笑,“放不放的,是五弟说了算,我可没那个权利。” 唐墨内心崩溃,都得来踩他一脚,连亲兄弟都不帮着,木香这个害人 ,都怨她。 蒋振庭得了她的许可,啥话也没说,只留下两个字,“谢了!”接着便转身离开。 好歹他也年长者,说的太多,略显矫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够了。 “我们也走吧,时辰不早了,”赫连晟拉着木香,转身也要走。 “站住!”司空拓捂着 口,追上去拦住二人,“你们打了本王子,别以为此事本王子会善罢甘休,咱们一起去唐皇面前说理去,殴打他国来使,本王子倒要看看,你们的唐皇要如何包庇!” 赫连晟 冷的看着他,“没那个闲功夫,你想告,现在就可以去,刚才本王没有出手,你被一个孕妇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恐怕会有很多人都会很好奇!” 司空拓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动着,“刚才要不是你掐住本王子的死 ,凭她怎能打到本王子,你们这分明是仗势欺人!” 木香挑衅的看他,“就是仗势欺人,你能怎么着?” “你!”司空拓愤恨的想要将她撕碎,可是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刚才虽然赫连晟掐住他的死 ,但是这个女人出手的确是很快,她的肚子 本不妨碍她行动,那一招一式,狠的似乎要踢断他的命 子,踢断他身上的关节。 唐墨走上去,劝 道:“大王子何必要跟一个女子计较呢,再说了,她还是个孕妇,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大王子的威名,你说呢?” 他对赫连晟直摆手,示意他赶紧带着木香走。否则这女人再说几句,司空拓真的要爆炸了。 赫连晟也不想在此跟他争什么,现在带木香离开才更重要。 折腾了一晚上,她一定累坏了,怀着双生子,她身子受不住。 两人离开御花园,正要往 门口走去。 后面一位华服女子就追了上来,“木香妹妹,你等一等!” 木凤亭刚才见他们在争执,于是就退了出来,等在这里,看见他们从御花园出来,当然是第一时间追上来。 赫连晟真的不想停下,再走出一道 门,就可以带着木香坐上马车,他在停下之前,低头询问木香,“你要是不想理她,就让人拦住她,我抱你离开,好不好?” 木香依靠着赫连晟,叹了口气,“她找来定然是有事的,听听也无防。” ------题外话------ 中午还有一更哦! ☆、第263章 蒋荣的下场 赫连晟看她眼中有疲惫之 ,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理会她。 木凤亭脚步倒是很快,紧赶慢赶的就追了上来,“木香妹妹,襄王殿下!”她不看木香,只看着赫连晟。 按说以她的身份,不管是妃是嫔,都不用给赫连晟见礼,但是她这个礼见的十分顺当,就好像自然而然 出来的一样。 “你有什么事吗?”赫连晟神 冰冷,他肯站在这里跟木凤亭讲话,已经快要耗尽他的耐心,如果这个女人再讲一堆废话…… 木凤亭装作没有看见他眼里的冰冷,同时,心里也在幻想着他对木香讲话时的情景,这样想着,她心里才舒服些,“哦,是这样的,听说木香妹妹怀孕辛苦,近 从 外进贡了一颗粉红珍珠,磨碎了,冲粉泡茶,可以安神养胎。” 她身后的 女立即递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木凤亭接过来,当前他们二人的面,将盒子打开了。 此时天早已黑了,一颗丸子大小的珍珠,突然摆出来,其光芒可想而知。 十步之内的空间,都被染上淡粉 的光芒。 赫连晟听见木香 气声,斜了视线问她,“想要?” “嗯嗯!”木香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盯着那珍珠,都不晓得转动了。 木凤亭将木香贪婪的神情看在眼里,她笑的很骄傲,“听说这粉 珍珠,是南海渔夫从深海里打捞上来的,一千个蚌壳里头才能找出一个来,皇上昨儿才赏了本妃,还没捂热呢,本妃就想到妹妹了。” “那就谢谢了!”木香突然伸手,乘木凤亭还在骄傲的笑着之时,将珍珠抢了过来,连盒子都不要了。 然后赫连晟就转身走了,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没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木凤亭呆住了,这是千年粉珍珠啊,他俩就这样拿去了,连半句 谢的话都没有?这算什么? 木凤亭不甘心,同样的东西她不想再送一次,所以她又追了上去。她一跑,后面的 女太监们也跟着跑,场面甚是壮观。 等她追到 道外面时,赫连晟已经抱着木香坐上了马车。 她顾不得 气,担着裙摆冲上前拦住马车。 英杀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她,“你有事吗?” 这种时候,木凤亭不会纠结这个婢女怎么能对她一点礼数都没有,她现在 脑子都是如何才能亲近赫连晟。 “木香妹妹,本妃……最近在 中烦闷,明 正要出 ,可以约木香妹妹一起吗?” 原本她想说的是,“我可以去襄王府坐坐吗?”可是看见赫连晟冰冷刺骨的眼神,话到嘴边,她只能换了。 没等木香开口,赫连晟抢先一步道:“她身子不便,贤妃想出 ,再找旁人吧!英杀,你还等什么!” 英杀手里的鞭子一扬,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就朝出 的方向奔去。 马车轱辘扬起的灰尘,呛的木凤亭直咳嗽,一头一脸的灰。 后面的 女奔上来,小心的禀报,“娘娘,皇上派了王公公在四处找您呢,您还是快回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木凤亭凄凉的笑了,“皇上有什么可急的,又不能人事,不过是叫本妃陪他就寝,万一起夜,也好有个人扶着他。” 唐皇也不是不能人事,只不过最近他喝的药,都是木香那个女人指定的,没了壮 大补的药,加上唐皇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多需求。他晚上要喝很多汤药,有时得起好几回夜。 她得扶着唐皇,让他下龙榻,然后再由王海扶着他,去上茅房。 想起这些事,木凤亭就觉得十分恶心,让她每天都去面对一个快入土,还半身瘫痪的老头。 尤其是当她每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依旧年轻,富有弹 的脸,这种恨天不公的心态,愈发强烈。 望着眼前这道长长的 道,凄冷萧条,入了夜,更是鲜少有人走过,只在白天早朝时分,才会热闹起来。 如今她站在这里,觉得自己比这 道还要凄凉。 蒋振庭出了皇 ,就直奔刑部。 他太清楚了,那个女人放了话,此次再进刑部,绝对会不一样。 这是他预料到的结果,但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到刑部大门,远远的,他就瞧见刑部大堂的门口蹲着个人。 他蹲在那,穿着一身看不出颜 ,看不出样式的衣服,长发胡 的披着,遮住了脸。 离的近了,蒋振庭渐渐看清。这人身形很瘦小,因为他蹲着的时候,脊椎骨都突出来了。 在他靠近的时候,那人还在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很恐惧。 蒋振庭心中忽然浮现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这样的 觉,只在她死的时候,出现过。 从那之后,他再没有过那种 觉。 活的年头久了,普通人的七情六 ,于他来说,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清楚明白的 觉到了心底的难过。 那是骨 亲情才有的吧!他是这样想的,所以在离那人还有很远的距离时,他下了马,慢慢的走了过去。 似乎用了很久,才走到那人跟前。 刑部的门楼下挂了灯笼,有风吹过时,灯笼左摇右晃,灯影照在那人的背上,影子也随之一起摆动。 “你……”他想拍下那人的肩。 可是手还没挨着,那人突然跳起来,直往后退,因为退的太急,脚后跟绊到身后的台阶,身子就向后倒去。 他跳起来的那一瞬间,蒋荣看见他的脸,“蒋荣!”他伸手想拦住处在惊恐中的蒋荣,可是人处在极度的惊恐与不安之中,他是看不见别人的。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 蒋振庭眼里的痛 更重了,“蒋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你舅舅,你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 蒋荣眼神还是不清醒,只知道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靠近,别靠近我啊!” 他胡 挥着手,像是要驱赶什么。 蒋振庭站直了身子,不再 他,看着蒋荣哆哆嗦嗦的样子,“去查查少爷在牢里究竟受了什么刑法,现在水牢的防卫,肯定松懈了,你们去给老夫查清楚,半点都不许遗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