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把玩着水杯,没有看妹妹,垂着眼,“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什么?” “回去。” “是因为李东放吗?” “嗯。” 尧臻摊手说,“两人在一块,存在地域问题的时候,总有一方需要迁就另一方。他在那边有公司,不可能说来就来这里,我虽然也开店,但毕竟是小店,从损失最小的角度分析,最好是我过去。” “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建议我考虑下,没有强迫我。” “……这个店怎么办?” “找人代为打理。” 尧善抿嘴,“那李东放什么态度?他有很诚心的要你回去吗?” “提了两次。”尧臻回忆了下李东放当是的态度,“我不知道是不是很诚心……但我觉得,虽说距离产生美,却十来天见一次,每次见面先睡一觉,好不容易悉又到了分别的时刻,完全不是在谈情,反而像约炮,在找人解决生理需求,排遣寂寞……” 尧善愣了愣,经她这么一说是有点怪怪的。 她很羡慕姐姐的果敢,姐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两人平常在一起基本都是她做决定。 这两年尧臻过得特别不好,尧善记得今年中秋节,吃团圆饭的子,婆婆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给她打电话说什么也不过来,她推辞说不,过去吃饭很不自在,还说他们店里的员工都没回家,大家要一起出去吃饭,有人陪她。 尧善就没勉强,只是后来刘军打电话说尧臻喝醉了,让她来接一下。 那晚尧臻一直落泪,她问她怎么了,她就一直说累。口齿不清的,不知道具体在表达什么,以为店铺刚营业琐碎的事情多,她一个女孩子应付不来所以心态崩了。便安她自己会过去帮忙的,没想到她醉眼蒙眬的把手搭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泪珠子滚下来,说你看你,都有宝宝了,真好,她到现在还孑然一身,觉很难再上一个男人了。 尧善心里很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放她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住,她肯定是很寂寞,忍了很久,中秋节也是一个人,所以喝了酒便失态了,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末了,还问了自己一个答不上来的问题,尧善也不知道怎么才会有归属,她觉得尧臻内心应该是很强大的才是,怎么还有这么的一面。 可能是守着她勇敢,骨子里其实并不是这样。这几年漂泊没有依靠的子大家都已经很疲倦很疲倦了,尤其是尧臻。 女人的格不管是独立还是不独立,都想有个累了的时候可以停靠的港湾。 不过姐姐很挑剔,介绍了好些人都不意,很少有人不意她,她看谁却都模棱两可找不到兴趣。 老公有次忍不住问她尧臻心里是不是有人,她当时就愣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当初在九水镇陪姐姐寻她的那个男人,不冷不热的,话很少,但她能觉出来,尧臻守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有依赖。 那晚她还问过这个人,尧臻当时只说他是个好人。 现在想来,似乎并不是好人坏人那么简单。 只是尧臻在这种事上比较内敛,后来询问她才不咸不淡的承认了跟李东放的关系,她说是过去式了,不提也罢。 现在眼瞅着过去式又即将死灰复燃。 第71章 尧臻从上醒来, 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浴室门紧掩,灯光透过玻璃门, 显示里面有人,李东放回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找手机看时间, 手机在地毯上扔着充电, 座不到二十公分高,嵌进墙壁。 掀被子爬过去,半个身子吊在上, 一手撑地面,滑开手机。 李东放开门出来,巾搭脖子里,擦着头发。 尧臻抿嘴笑着, “早。” 他说:“不早了。” 拿起手机一看,上午九点半,确实不算早了。 她身上穿着纯棉睡裙, 长度到膝盖,站起来,白皙的脚丫子踩着, 男人走到跟前,抬手挂到他脖子上, 脚一用力,骑到他身上。 李东放拧了下眉, 抬手托住她的部,双臂勒得他差点断气。 “我重吗?” 两人面对面,视线相对。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管真话还是假话你都要想清楚了再说哦。” “……不重。”他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句,“你看我的表情像重还是不重?” “我不看。”她扭开头,看了他两秒,又故意说,“反正说女朋友重的人最后都单身了。” “……” 李东放抬手往她上捏了一把,转过身,手撑,不再托着她,没坚持几秒她就从他身上掉下来,只腿还勾着他的。 他往前挤进,上身深衬衫,领口微敞,她垂眼就能看见光。 抬手捏了他一把,“。” 李东放笑出声,拇指抹了一下嘴,“你就是现代版贼喊捉贼。” 她含着笑滚到里面,抖开被子,两手撑开,跳着脚盖到他头上,抱头闷他。 李东放还能治不了她,只是让着她,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闷闷的:“我头发的,晚上还睡不睡?” 抬手搂住她的,把人放倒,扒开被子,出一张因为笑微微泛红的脸,他噙笑斥道:“怎么像个癞皮狗似的,这么皮。” 指尖打理她糟糟的头发,“还是条长狗。” “你才是狗!”她曲起腿隔开他。 李东放不紧不慢的拉住她的脚腕,“是,我是公的,你是母的。” “变态,”她口而出,“你有倒刺吗?” “……” 李东放神淡淡的看过来,挑眉说:“你赢了。” 尧臻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会儿,拨开他起身去卫生间。 李东放最近来的比较频繁,分公司这边安排了临时住的公寓,每次他来她才会过来。一开始收拾的很干净,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她来了几次,渐渐有了女人的物品,也温馨起来。 按照李东放的意思,希望她过来住,不要跟琳琅她们挤在那个小三居室,尧臻没答应。 房子虽然大,但他不在南山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住,太冷清太森,她不喜。 尧臻说要回去,但是真实践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店长人选,她也不能放心走。 一开始有想过给妹妹打理,只是尧善刚生了宝宝,一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二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做什么都没有情,恨不得一天到晚在家陪孩子。 打理甜品店说容易也容易,说琐碎也琐碎,货源这一块需要盯紧。还要定期学习培训。 洗漱好出来,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 男人拉开了窗帘赏雪,尧臻悄悄走进,从后面抱住他的。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这次比上次下的大。银装素裹,惟余莽莽。 她得意说:“真好,下雪了。” 他没有回身,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捏了下,“这么喜下雪?” 她甜甜一笑,“不是啊,下大雪飞机就会取消航班,你就走不了了。” 李东放扭过身,垂下眼眸看她,“这次就跟我回去吧。” 不是商量的口吻,看样子他被折腾的不轻,有些厌倦了两地跑,本来隔三差五的出差就打了生活节奏,来这边诸多不便,冬天还要受天气拘束。 “可是我还没找到信得过的人帮我看店。” “我觉刘师傅这个人就不错。” “你就见了他一次,就看出来人不错?” 尧臻瞪着,难以置信的看他。 他淡淡的质问:“信不过我的眼光?” “可是我觉得他老实巴的,不太通透。” 他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扶她做自己腿上,“就是老实人才靠谱,找太伶俐的你这种格也不住。” 她用很有意见的眼神看着他:“我觉得我格没缺陷。” 李东放说:“听我的,就用他。”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没有反驳质疑,就觉得怪怪的,一时还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刘师傅得了他的青睐了,自己都不晓得,不过这男人朋友就是这么简单,喝一场酒,一块几烟,就算是朋友了。 雪停了,外面的光很好,但却超冷。公园里白皑皑的,不怎么有行人。 冻得人拿不出手,她掏着兜打哆嗦,很后悔建议他出来走走。 她头上顶着帽子,茸茸的帽檐遮住视线,只出一双眼睛,拳头大的脸。 说话的时候眼前都是热气:“大冬天的,我们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约会。” 李东放停住脚等身后磨叽的人,她没听见男人说话,继续追问:“是不是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所以,回家。” 她顿时不走,眼巴巴的看着他,“别介啊。” 李东放好笑道:“怎么?” “还能不能好好谈恋了?” 她摘下来帽子,刚要说话被冷风灌了一口,咳嗽起来,雪地反太光,亮度刺眼睛,有些睁不开,眯着眼睛说:“要不要去看电影,我想不起来暖和的娱乐场所。” “……”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微微皱眉,“我上次来,似乎也是陪你看了电影。” 她啊了一声,边回忆边问:“是吗?” 好像还真看了电影,一部顶无聊的科幻片,全场三个人,差点包场,他舟车劳顿,开场看了半个小时,后面就开始打瞌睡,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睡了一个半小时,醒来正好赶上结尾,稀里糊涂的跟着看了个结局。 补了一觉神抖擞,晚上折腾她到凌晨,她体力不支,最后都是昏昏沉沉的,他不她的不配合,变着花样她。 尧臻想了想还是算了,拿着电影票钱去补觉就算了,她还跟着遭殃。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