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肖祈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环道,搂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一点,直到彼此毫无间隙地靠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低念着他的名字:“云生,云生……” 月云生闭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祈忍不住伸出手,被蛊惑般开始用指尖描摹着他隐于面具之下,那 美秀致的如画容颜。 月云生一颗心全然已 ,只觉得随着他的指尖,全身开始止不住地战栗着,他忍不住动了动身子,结果却发觉身后的人一僵。 隐忍而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却带着掩盖不住的 望和危险:“云生,别 动。” “你!” 月云生察觉自己紧挨着那处的变化,脸 微变,原本嫣红的耳尖越发鲜红,下意识想逃开。结果肖祈被他这一蹭,盯着月云生被自己啃出 的 ,眸子陡然沉了下去。 两人原本渐渐平复的呼 在那一瞬间,竟又开始急促起来。 “云生……” 想起今夜二人的任务,肖祈的眼眶越发红了起来,声音变得克制:“你……能自己起来吗?” 月云生略带惊慌地看了他一眼,尔后飞快地点了点头。他迅速站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下意识朝那头望去,只见肖祈借着他的力也站了起来,随后他另外一只手绕过来揽住他的后脑勺,轻轻把他 向自己。 “唔……” 月云生蓦地瞪大双眼,话还没出声薄 就被人密密实实地封上。不同于最前面狂风暴雨般 烈的 ,这个吻显得格外绵长而缱绻。 齿纠 间,带着浓浓的情 和占有 ,彼此炽热的气息 织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清彼此。 月云生只觉得自己的呼 都被肖祈一点不剩全部夺走了。他的手只能无力的搭在肖祈的肩膀上,本想推开他 气,结果因为被肖祈死死扣住了后颈, 本没办法躲开他的掠夺,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所有。 肖祈原本只是想借力起身,最后却无奈地发觉,自己已然沉溺在那人甜美的气息间,连最后一丝理智都被情 占据。他一边轻咬着月云生的 ,一点一点咬出萎靡的 。 月云生才平复的呼 在那一瞬又变得急促起来,肖祈的手慢慢触上他那温润如玉的肌肤,游走过的地方,就像是着魔一般,让他浑身上下忍不住战栗起来。 “别……”月云生的眼眶变得 润, 漉漉的眼看起来竟有点脆弱无辜,让人忍不住心生无限怜 。他的手无力地按在肖祈作恶的手上,细声哀求:“别……肖祈……别啊……” 似乎想惩罚他的抗拒,肖祈灼热的 顺着他修长的颈项滑了下来,不重不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而手则灵活地顺着他的 线一路向上。 月云生顿时整个人浑身无力半靠在肖祈的怀里,任他一路攻城略地。 肖祈的眼里盛 了情 的光,几番动作后,月云生被封住的 里,忍不住漏出点点动人的呻 。肖祈看着怀里这个向来清冷 般的人,眼中的火焰几乎要把人的理智烧尽。 月云生此刻就像堕入红尘的仙人,眉目间销魂蚀骨,让人心头的火一瞬间被点燃,窜到高点,想拖着他永堕阿鼻! 肖祈看着月云生动情的模样,忍不住想使劲浑身解数去取悦他,让他沉 在这肌肤紧贴的纠 之中。他不 慢慢加大了手的力道,让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 息得更加厉害。 克制不住的呻 在空旷的殿里低低响起,月云生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那写  的眉眼,在月光下泛着 人的光泽,让肖祈恨不得把眼前这人拆骨去皮整个人 进腹中。 “别……”月云生沙哑着按住他作恶的手,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他强忍那一阵阵袭来的快 ,望进那人漆黑不见底的眸中,“嗯啊……别……别……肖祈,我们还要……救大皇兄。” 肖祈咬着他被自己吻得红肿的 ,听见后,竟一怒之下狠狠咬了一口月云生的脖子。 “肖祈!” “暂且放过你……”肖祈低低地哼了一声,多情的凤眼猛地眯成一条细长的线,里头渗漏的光闪着点危险, 角的笑却越发温柔。 现下触目所及,月云生那修长优美的颈项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红斑点点。听着他余韵过后那细碎的呻 声,肖祈的眼眶忽然变得温热,似乎是为了衬托内心的柔情,连在他发顶落下的吻也变得格外轻柔。 “肖祈……” 月云生轻叹一声,慢慢伸手轻抚着肖祈 润的眼角,素来冷硬的线条慢慢柔和了下来。他缓缓闭起眼睛,羽睫轻动。 他们之间……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会变成了这样? 肖祈凑过去,微冷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额头轻触间似乎 淌着脉脉温情。 “怎么了?”肖祈灼热的 几乎是贴着他的 ,轻声问道,“你舍不得?” 被触了逆鳞般,月云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伸手推开他,背过身子整理了一下凌 的衣物,竭力冷静的声音里头还是有一丝无可掩饰的微颤:“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快点行动。”现下还是正事要紧,其余的待回去之后,再慢慢与肖祈算账! “遵命,我的月楼主。” 肖祈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尖的发觉那人的侧脸似乎又红了些许,不由愉悦地笑出声来。 第42章 【一七】 危如累卵,李代桃僵 “肖祈,你都在胡言 语些什么!” 月云生语气略显尖锐,像是想以此掩饰此时内心的慌 。 肖祈闻言弯了弯 ,投降般地举起双手,“好好好,都是我在胡言 语,我闭嘴,我闭嘴,你别生气……” “……”月云生两颊依旧红霞蔓遍,只能瞪圆一双凤眼瞅着他,“肖祈!” “别急,云生。你别急啊!”被呵斥的肖祈,立刻乖乖地上前,伸手拂开那重叠的帐幔,弯 仔细探查榻上二人的情况。飞快地收好那用过的竹筒,片刻后,他微微敛起嬉笑之 ,盯着衣衫不整的北戎皇帝和他的妃子,正声道:“嗯,我看这安眠香保管他们一夜好眠。” 月云生听罢松了口气,示意肖祈退到后头,伸手轻轻拾起北戎皇帝散落在地上的寝衣。才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他便觉得背后那人的目光灼灼,炽热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穿透。月云生无力地扭过头,果然看见肖祈正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厉声轻斥:“肖祈,你还不转过身去!” “你有的,我也有,我们两个大男人,你到底怕什么嘛?!”肖祈忍不住嘀咕了句。但在月云生越发犀利的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 月云生这才飞快地 了身上的衣服,换上那丝滑的寝衣。然后,他轻轻摘下脸上那半截面具,再把束发的发带解开,乌黑明亮的长发顿时便散了开来,落 肩头。 听着后头传来的轻微声响,肖祈此刻宛如万蚁蚀心,却又苦于不能回头去看,真是煎熬万分。他无奈地抬头盯着那高悬的房梁,这磨人的 觉,可是奇妙的难以言喻啊! 不多久,他便听见月云生在后面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好了。” 肖祈飞快地转过身,在看清月云生的那一瞬间,掩不住眼底那万分的惊诧。他的余光掠过御榻上昏 不醒的北戎皇帝,然后又对上神 镇静的月云生。 月云生对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在他面前缓缓转了一个圈:“你看如何?” “像!太像了!”肖祈连连点头, 不住赞声连连,“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 妙的易容之术!若不是我方才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你现在这一身,我觉着,就算是真的北戎皇帝在你旁边,众人也是真假难辨!” “既如此,那便速速依计行事吧!”月云生闻言,凉薄的 轻轻勾起,“你且先藏起来。” 肖祈迟疑片刻,看着月云生:“可你这声音……” “朕的声音……”月云生以袖轻掩,低声说道:“可有何不对之处?” “……”肖祈心底一惊,震惊地看着月云生。 虽然方才只是听过北戎皇帝说了几句,但月云生此刻与他如出一辙的声音……简直是让人无法分辨真伪,几乎可以以假 真! “云生,我真是服了你。”肖祈原本还认为这个计划乃是兵行险着,仍心存疑虑。此番看来,竟是奇兵之举,不仅事半功倍,而且比其他想法来得更为稳妥,让他早先所有的犹疑,顿如烟消云散。 “呵……”月云生轻笑了一声,与肖祈 换了一下眼 。 肖祈用被子把北戎皇帝密密实实地盖了起来,确认只留了那妃子一人在外头后,便识趣地退到暗处,隐起身形。 月云生最后查看一番,便朝外头朗声喊道:“洪 。” “奴才在,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外面很快传来太监洪 尖细地应答声。 伸手推开大红 的朱漆大门,月云生眸 极冷,用命令的口吻道:“去铜雀台。” 洪 本跪在门外,闻言心底一惊,思忖片刻后小声劝道:“陛下,您瞧这更深 重的,您这身子骨金贵得很, 不住那冷风入骨。” 目光陡然转冷,月云生脸 沉暗,像是风雨 来。 北戎皇帝向来 子诡异,身边伺候的人稍有不慎,便是 命不保。洪 见状,没等月云生开口,自己便已经立刻‘砰砰砰’地冲他用力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这便伺候陛下更衣。” 看见月云生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洪 连滚带爬地进了殿里头,麻利地为月云生穿戴整齐。月云生抬脚出去的时候淡淡看了他一眼,“淑妃……”随后他的余光,掠过御榻上那沉睡的女子,“就让她先睡在那儿。” “是,陛下。”洪 应了一声,随后便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头,大气不敢出。 “你们都退下,让洪 跟着朕。” 月云生大手一挥,挥退原本想跟着前往铜雀台的 卫军,尔后便大步 星般朝铜雀台走去。 “臣等遵命。” ~※~※~※~ 接近后半夜的时候,原本明亮的月 被重重乌云密密实实地覆盖住。晚风裹夹着黑夜的寒冷一阵阵袭来。飒飒风声,吹得 里头那茂密的树簌簌作响。夜 已深,一路上静籁无声,只听得见皮靴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洪 一颗心提得老高,想了老半天,也没揣摩透前头那人的想法。 原本已有些倦意的铜雀台守卫,在看见月云生后,不由打了个 灵,连忙跪了一地:“属下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云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进了铜雀台。 守卫们面面相觑,求救似地看着洪 ,洪 无奈地摇头。他们见月云生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自作主张起来,只好都跪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月云生大步走了进去。洪 觉得今夜的皇帝格外难以伺候,摸不清他的想法生怕说错话,故而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为侍卫说话。反正他们这跪半宿,多半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洪 想着便稍稍安定了少许。他见前头那人毫无停留之意,不过才转瞬的功夫,便把自己甩开了一截,只好快走几步跟了上去,生怕犯了他什么忌讳。 月云生每到一层,里头的人便跪了一地,可是他至始至终一言不发,那 沉的模样,让众人光是瞅着,便不由心生惧意。 洪 看着,愈发心惊。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头,不敢说半个字。他看着月云生的背影,暗自猜测,莫非是昨夜珍宝阁失窃一事,让皇帝心生怒意,可……他这深夜前来铜雀台,好像又与昨夜之事没有多大的关系,无论如何都觉得说不通啊! 直到到了第十层,月云生才看着那几个跪着的守卫,视线落在玄铁牢上的锁头上,片刻后又移开,冷声道:“打开之后,都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上来。” 守卫们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动作,便 觉到月云生冰寒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极低的声线像是被人死死克制住怒气,似乎 抑着、酝酿着一场极为可怕的风暴:“这是等着朕,亲自来动手?” “属下们不敢,请陛下恕罪。” 侍卫们摇头,个个跪在那儿拼命磕头,向月云生连道该死,然后立刻爬起来打开锁后,便飞一般地齐齐从第十层下去了。 “陛下……”洪 见空 的铜雀台,此时除了月云生,便只剩下他与那个牢中生死不明的铁面人,心中没有来由的有些惶恐不安。 月云生面 略一 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留下。” “是,陛下。”洪 听了,寒 卓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着月云生走进那玄铁牢中。 洪 看见月云生微微俯身,皱眉盯着那横在地上的铁面人,他身上似乎受了重伤,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他只是听说过这个人是头等重要的一个人,却不知是何来历。皇帝半夜前来,挥退众人却只留他伺候一旁,让他此刻更是困惑不解。他惶惶不安地看着月云生,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着,大气不敢出。尔后,他忽然 觉到身后有一阵疾风倏然而过,在剧烈的疼痛过后,便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肖祈伸手接住失去意识的洪 ,轻轻把他放在一旁, 低声音询问低头查看肖临伤势的月云生:“皇兄此刻伤势如何?” 月云生收起把脉的手,“可勉强撑上一段时间。”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丹让肖临服下,“大皇子被北戎下了醉 离,此药轻则会让人神志不清,重则让人深陷昏 ,七 不醒。我刚刚给他服了解毒丹,想必很快便会醒来。” 随后,他让肖祈想办法取下肖临头上的铁面具,自己则转身在洪 那儿捣鼓。 肖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 掉那碍事的面具,快速把它递给月云生。接过面具,月云生便帮洪 戴了上去。 “咳咳咳……”一阵低咳之后,原本昏 的肖临渐渐醒转。 “阿祈,衣服。”月云生简单把洪 伪装一下,便扭头冲他说道。 肖临只觉有人影在眼前晃动,定睛一看,在看清眼前那人后不由一惊,失声道:“九弟?!”话音未落他便被肖祈快速伸手捂住嘴巴。 飞快地 下肖临的外衣与一旁的洪 调换,肖祈低声解释:“皇兄,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你等会儿便低头装成那太监的样子,跟着云生出去。” 肖临在看见月云生后,眼睛瞪得更大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