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啊。”帝乾解释。 听到果然是自己想到的意思,陶夭夭咽了咽口水,“是把人删除了吗?” “嗯。”帝乾点头,又一一点开其他红 数据前的小加号,在红 人名后面的垃圾桶点了一遍。 陶夭夭看着,不住地脑补,问,“点开小加号再挨个点垃圾桶,是指删除单个人,第一个没点开小加号酒店垃圾桶的,是指删除所有人吗?” 帝乾收回了手,低头看向陶夭夭,在她的目光中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怕吗?” 陶夭夭的脸一白,嘴上胡 地说道,“斩草除 是应该的……可是如果有刚出生的小宝宝怎么办?也有人是无辜的,你这是杀 儆猴,为了让其他人不要再自寻死路,说起来也是一片好心……”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心中翻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帝乾搂住她,“你说得没错,我这是杀 儆猴,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但是已经动手了的人,却不能姑息。” 而且这已经是他看在陶夭夭的份上仁慈了的结果,要还是过去的他,那是从来不会点开小加号而是直接一户一户地点删除的。背叛者血 成河,从来不是恫吓,而是事实。 受他的庇护、享受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只是偶尔听他的命令行事都做不到,他何必仁慈? 陶夭夭默默地点头,道理她都懂,但是不能仔细想,想那样一大家子有没有少男少女有没有不懂事的婴儿和儿童,这些通通不能想。 远在中国京城的帝家别墅群里,新上任的家主静静地坐在书房的主位 雪茄,他的动作很慢,让人看着无端 觉到 迫。 靠窗位置,有个年轻男人正在和人聊电话,脸 很是难看。 很快,他挂了电话, 沉着脸 走到新任家主跟前,“失败了,开了两 都没中目标,对方说很匪夷所思。……帝乾是狙击手,对这方面很 。” 最后一句是他的意思,前面是隔了几个人的嘴传过来的狙击手的原话。 “那是因为委托的雇佣兵没用。”新任家主吐了口烟,双目微眯,“再找找,找个最顶级的狙击手,钱不是问题。” 年轻男人的目光闪了闪,“真的非杀不可吗?帝乾只是要钱和要古董珍玩,别的基本不管,我们其实不必——” 新任家主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允许有人站在我头顶对我指手画脚。” “可是就算没有帝乾,军|政|届也还有人呢。”年轻男人说道。 新任家主笑了,笑了一会儿,脸 慢慢变得 鸷起来,“一个一个来,总会把所有人都解决掉的。帝家内部既然是封建制,就该高度集权,而不是谁都能站在家主的头上拉|屎!”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象到什么美好的景象,越发 动起来,“帝家的大一统,将由我来完成!” 年轻男人垂下头,认真地听着,不敢再提什么意见。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一道可 的小女孩声音在外头大声叫道,“爸爸,你好了吗?准备出发了哦……” 正 动的新任家主深 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柔声叫道,“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来,又深呼 两次,便举步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他小女儿的生 ,将在老宅那里举行宴会,帝家的年轻男女都会来。 小女孩已经准备好了,看到他出来,忙前来牵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新任家主笑呵呵地由女儿牵着手往前走,直奔老宅。 此时来宴会厅里已经来了很多盛装打扮的男女,不仅有年轻人,就是中老年人也不少——帝家新任家主上位,还是第一次举办宴会,他们都很给面子。 新任家主到达之后,带着笑意跟老太爷和前任家主聊天。 几个失败了的家主候选人看着新任家主的样子,心里都很不舒服,但规则就是规则,他们输了就是输了,就算不服也没办法。 这时有人端了 尾酒过来,“帝从尚从来都是野心 的,我真怕他会把自己玩死了。” 几个曾经的家主候选人都没有说话,身为权势滔天的帝家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把自己玩死呢?这话说得莫名。 见他们不说话,端 尾酒的青年也觉得无趣,“我真没想到,会是他上位。他背后是不是……” 剩下的话,在几双冷淡的目光中,渐渐消失不可闻。 端 尾酒的青年脸上讪讪的,一下子把手中的 尾酒干了,就找了个借口退到一边。 虽然竞争家主失败了,但是这些人的气势也比普通人强了很多,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寿星准备发言。 不过新任家主也来到现场,按照惯例,需要由他率先发言的。 新任家主没有推拒,上台拿起话筒含笑看着台下,邀请上一任家主来致辞。 前任家主想推却,但推却不过,只得上去了。 他的话没什么新意,和往常一样,都是劝勉帝家子弟正直勇敢,不要走歪路或者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类的。 新任家主和几个已经失败了的家主候选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同时在心里撇了撇嘴,没当回事。 老太爷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新任家主帝从尚一上任就动作频频,打 上一任家主和老一辈,而且在其小女儿生 时,亲自打电话邀请他和一些辈分极高的人。 老太爷却不过面子,又看自家目前 薄西山,只得来了。 此时帝从尚和几个曾经的候选家主不以为然的表情,通通落在了他眼中。 老太爷暗暗叹了口气,将之抛在脑后。 帝乾血洗背叛者都是历史,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胆子小,不敢挑战权威,且该劝的也劝过了,别人胆子大要质疑,他也是没办法。 前任家主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因此发言十分简短,不一会儿就说完,请现任家主上台继续了。 现任家主帝从尚上台,看着台下一身华服的芸芸众生,有种俯视他们的 足 ,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决定要好好筹划,把胆敢骑在家主头上指手画脚的都干掉。 他清了清嗓子,握着话筒发言。 如果是别的宴会,台下众人肯定只是表面上给点注意力,实际上走神的。但现任家主帝从尚上台之后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宴会,大家知道无论如何都得给面子,因此耐着 子认真听。 帝从尚 风得意,先是说了一些祝贺词,之后就表示目前帝家已经有些松散了,得重新把 气神练回来。 他口若悬河地发表讲话,觉得自己就是那受万民敬仰的大人物,心中的得意随着演讲,在他笑出来的皱纹里沉浮 漾。 本来只是泛泛听着的众人来了兴趣,觉得这个新任家主貌似是个有想法的人物。 正当大家认真听着帝从尚的演讲,认真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时,突然惊恐地惊叫出声。 只见风度翩翩正直盛年的新任家主帝从尚,俊脸先是扭曲了一下,之后大口大口地吐血,然后倒地不起。 “啊……死人了!”有人尖叫起来。 大厅 成了一锅粥,有很多人又哭又叫,又有人高声叫救护车—— 前任家主是站在比大厅高一点的台阶上的,他亲眼看着新任家主帝从尚一边吐血一边倒地,脸 一下子变得刷白。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时,更是面无人 ,马上循声看去。 因站得高,他发现好几处地方有人出事了。 老太爷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忘了拐杖,差点站不稳又坐了回去。 他却顾不上自己的危险,马上看向前任家主。 前任家主也在看他,脸上带着惊恐。 老太爷看着前任家主这样子,忙深 一口气,示意前任家主上台撑住场面。 前任家主上台,安抚好陷入了恐慌的众人,便命人统计伤亡人数并且确保有足够的救护车前来。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抖着声音叫道,“人都死了,还要救护车做什么?” 这声音刚说完,那些吓傻了的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有鬼啊——” “闭嘴——”一个候选家主呵斥。 可是当把所有吐血倒地的人统计出来之后,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新任家主一大家子,无论老少,全部吐血倒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曾经的家主候选人,以及平时很张扬表示很看不惯帝乾的人。 由于是帝家出事,救护车来得很快,可是随车医生上前看了一遍,不住地摇头,表示这些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又过一会儿,警车开来了,现场马上被封锁,监控第一时间被调出来,所有帝家人都被带到一边录口供。 警察们发现所有的口供都一致,就是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没有任何征兆,而且死的人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没有分出先后顺序,突然就吐血倒地。 处理这件事的警察们问了一圈又一圈,连个重要点的嫌疑人都找不出来,最后只得拿了没死的家住候选人以及前任家主、和帝从尚有过矛盾的人一遍又一遍地盘问。 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只能看监控和等法医的尸检报告。 监控录像显示出来的情景和录口供得到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毫无征兆地,帝从尚一家并其他人就口吐鲜血倒地死亡。 案情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尸检上。 可是,令人寄予厚望的尸检报告没有发挥什么效果,只能推断所有死者应该是死于同一种死法,但致死原因是什么,仍然无法肯定。 由于是特大案件,上面高度重视,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侦查,但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张扬将口供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找不到突破点。 他的手下都很焦灼,“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案子,连死因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不对,应该是毫无头绪!” 张扬皱了皱眉,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帝家的一些人神 都很惊恐?” “他们所有人都很惊恐。”马上有人回答。 张扬摇了摇头,“虽然大家都惊恐,但是有几个中 砥柱级的人物却惊恐得很与众不同。” 众人回忆起帝家录口供的人,很快都点点头,看向张扬。 其中脑 厉害的,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什么宗教献祭呢?又或者是竞争失败了的家主为了争权夺利,一手策划了今天这一出……这是我唯一想到的作案动机了。” “宗教献祭不可能,看他们的口供可以猜得出。竞争对手的报复这一点,从动机来说没问题,但我们完全没有证据……” 因为不知道死因是什么,所以凶器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陶夭夭在网上看到了帝家血案的零星报道,心情有些不好,接连做了两个晚上的噩梦,就差不多过去了。 说到底,要不是那些人率先对帝乾举起了屠刀,帝乾 本不会跟他们计较。 所以,她无法责怪帝乾残忍。 第三 剧组大部队赶来了,陶夭夭将这件事 在心底,和剧组的人见面问好。 这天傍晚,帝乾接到帝家人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被吓着了的家主候选人向帝乾报告了帝家的血案,并表示希望帝乾能够回去,敦促上面赶紧查明凶手结案。 陶夭夭坐在帝乾身旁,等帝乾挂了电话,忙问,“他们打电话给你是什么意思?试探你还是真的只是想叫你回去帮忙?” “应该是试探。”帝乾冷笑一声,手一挥把上次的数据 了出来,“看到没有,所有人心中对我的杀意都暴跌。” 陶夭夭看了看数据,见数据果然低得吓人,便点点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