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靖王愣了一下, 但随即就平静了, 轻轻的问道:“在浅浅的梦里, 是不是还有朝堂之事?” “嗯。” 那三年里,她是如何活的, 朝堂是如何动 的, 只要是她听过的, 经历过的事情,她都没有忘记, 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经历一回, 也很难接受人死了还可以重生, 还可以带着当初的记忆重新活过。 云浅靠在靖王的怀里, 落下的幔帐隔绝了屋外的一切,狭小的空间里, 云浅越是觉得身边的人离自己很近, 似乎贴近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地方,云浅从自己是如何死的开始说起, 说到了朝堂,说了皇上的亲征,还有之后整个朝野的走向。 安王接替朝政一个多月,靖王救回了皇上, 皇上重新登上宝座之后, 京城一时闹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 子才总算结束了。 这一世自己的命运是改了,可天子朝堂那些大事, 关乎天命的历史,不知道又将如何...... 上一世在这件事中受牵连的亲人是父亲与六哥,那时候的自己只听说了靖王前去营救了皇上,如何营救,又遇到了什么危险,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回来过后,靖王隐世,彻底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前世靖王如何与她不想干,她从未去关心过,可这一世,他就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枕边人,也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愿让他去犯险。 “倘若王爷能阻止就是最好,不能阻止,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会陪在王爷身边。”云浅的内心就是这么想的,想到前世那般凄惨的下场,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痴心之下,即便是那样,这一世面对靖王时,她却还有勇气再 一回,如此一想,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了。 “浅浅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你的噩梦成真。”靖王很少给过人保证,但最近他连连几次给了云浅保证。 他自来不是一个说话绝对的人,即便是那个结果有十分的把握,他也会留有三分的余地,不会说的太 ,可这一回他说的很绝对,他的寂静人生恐怕在这一刻才完全的被颠覆了,为了云浅,为了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这次怎么着都出面了。 季本就是一个惹人喜 的时节,靖王府上自从云浅进来了之后,先是后院,再到前院,后面连靖王府的门口都种了一颗藤树,藤树是云浅托了游学在外的二哥哥的关系,让人从东海运回来的,运回来的时候还有几个花苞,光秃秃的树干经过了一个 季就发 了绿叶,在最后还赶上了 季最后一波的怒放。 府上来了客人,也都会先瞧一瞧藤花, 叹往昔那般沉寂的府邸,如今似是复苏了一般有了生命,竟是明朗了不少。 那些客人云浅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但云浅也猜到了几分他们是为何而来,靖王说了,秋季的那场战役,他也会陪着皇上一同去, 子紧迫,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危,靖王最近都是亲自训练将士兵。 云浅在靖王告诉他,他也会去战场上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此时皇上的内心是坚决的了,不会再为任何言论动摇他一颗想要征战沙场的人。 事实上,皇上在众多人的劝阻之下也曾经有过犹豫,可奈何自己先前的那股劲儿已经将他自个儿推了出去,如今个个都劝他不要去,劝的声音多了,就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声音,说是看不起他,说他不是那块料,这些风声多少进了皇上的耳朵,本就想去体会一把杀敌的痛快,此时这么被人一 ,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等他凯旋归来的那一天,要让曾经怀疑他的那些人对他刮目相看,让他们真正的对他心服口服。 靖王爷也没有来得及劝他,他就自己找到了靖王,到了靖王府之后做出了一幅愤怒的模样,在靖王面圈斥责那些有的没的的传言,不管是正还是假,他都当成是真的,还对其进行了些许修饰,更加的凸显出他所受到的刺 有多么的大,世人是有多么的看不起他,他一股劲儿的对着靖王发 完了之后,靖王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了他一句:“皇上,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皇上脸 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绷住了说了一句,也算是表明了他的心声:“朕不得不去。” 靖王听完当场就回了他:“皇上真要去,那也带上我吧。” 皇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几番确认靖王是很认真的之后,难得的放下了他多年以来练就的皇上架子,坐在靖王旁边,还像当初跟在靖王身后一样的表情, 动又期盼的看着他:“皇叔也想去是不是?当年咱们几个去校场 练的时候,皇叔最是优秀,连先生都被你所想出的主意折服,朕还想着皇叔早年都有这份英姿飒 ,征服敌人的心,怎么长大成人了反而就沉寂了呢,朕之前还想问问皇叔,是如何将内心的那股雄心壮志隐藏住的,如今看来,皇叔估计也是隐藏不住了。” 皇上像是瞬间就找到了知音一下,恨不得立马就拉着靖王上战场杀敌,幻想着两人穿上铠甲,手提长,抢,一路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 他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不只能文也能武。 皇上来靖王府来的勤了,安王爷就再也没有来过,自从知道了皇上去定了战场之后,安王就彻底的与他划清了界限,话都不想和他说,横竖皇上也不会想见他,两人之前还会选着 子一道去太皇太后那里,可如今都是先打听对方去了没有,只要听到对方在太皇太后屋里,都会故意避开。 知道了皇上真如卫疆所说要去沙场,安王的心就彻底的慌了,就差 个房间将林婉清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不让她出门,是以这些 子也不打算去哪里混了,  着林婉清陪着他一块儿练武,不是他有多么的想切磋功夫,主要就是想随了林婉清的意,投其所好,如此一来就能留得住她,不然动不动就不见了人影子,急得他额头的黑线都多了几 ,脾气就越发的暴躁了。 去安王府上的卫疆派头也是水涨船高,越来越讲究,在外人眼里他是得了安王府的青睐,安王府给了他好处,他乘坐的高档马车,他穿的绸缎,侯府上下所用的开支用度,所讲究的那些派头,无不证明着他卫疆如今是出人头地了,正在光耀他侯府的门面。 可也只有卫疆知道,秦家知道,这些所谓的派头,那都是用的秦家的家产所充出来的虚假面子,安王爷除了打赏过几次布匹牛羊之外,一个银锭子也没有给过卫疆,侯府的侯夫人都着急了,可卫疆却是说:“不急,还不到时候。” 卫疆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内心多少也是有些慌的,但又想想以后等到安王登基,他得到了重用, 后还怕捞不到银子不成。 可 子久了,卫疆不急,急的人可就多了,最急的还是秦家,就为了支持他侯府世子出人头地,秦家的几间铺子每天都会 走大量的现银,侯府倒是风光了,名声也出来了,只是秦家这边却是越来越空。 想他侯府的侯夫人就单单过了一个寿辰,就花了五千两白银,这要放在之前,侯府哪能花得起,哪里敢花? 起初侯夫人也是没打算要办寿宴,可不办吧又有些不心甘,就对卫疆说随便办办就好,卫疆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转身就让秦雨 去办,如今侯府的所有的开支用度都是秦雨 说了算,倒不是她有多大的管理能力,而是所有的银子都是她秦家拿来的。 秦雨 听了卫疆的安排之后,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小户人家出身的,没有 办寿宴的经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问侯夫人,直接问她想怎么办。 侯夫人听了秦雨 这么一问,心里还有些不舒服,想着银子在你手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对我有多大的心就办多大呗,怎的还有跑来问她的道理。 当下也就回了两个字:“随便。” 秦雨 是个实心人,听了侯夫人的话就说:“宴会就按往年的规矩来办,银子我来出。” 往年? 侯夫人一想起往年,心里就更不好受了,往年没用一分银子,都是在割她的 ,哪里会铺张浪费,可如今……她虽说还是心痛银子,但是一想到这些银子也不用自己出,横竖她花了也是花了,节省了也不会把省下来的那部分拿出来给她,何不就讲究一下排场,壮壮自己的脸面? 侯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自己不好出面说,就让身边的丫头素素明着暗着的去找过几次秦雨 ,说如今侯府的面子都挂出来了,再按照往年的生 宴会来办,莫不是又一朝打回原形,好不容易撑起来的面子,全部都没有了吗。 秦雨 听了,当场眼皮子就跳了几下,也明白了这就是侯夫人自己的意思,秦雨 就忍不住的想起了前些 子,侯夫人还抱怨了卫世子的马车太过烧钱了,之前的马车又不是不能坐人,怎么非得用那黑楠木,还配了硫金镶钻嵌宝石。 可这会儿,到了她的寿辰了,她怎么就没有想过要节俭了,侯府如今用的这些钱,都是她娘家出的,每一分都是秦家那些秀坊铺子里赚来的钱,可秦家赚的再多,给的再多,也经不起他侯府这么花,卫疆就不说了,他如今在安王爷跟前效力,自然要讲究一些,可侯府其他人,按理来说,就不应该也跟着起风,要与卫疆一块儿要那脸面,使劲了的烧银子,最近几次秦雨 明显 觉到了母亲那里的难处,现银没有,几家铺子都没钱进新货,进账也大不如之前,更有几间偏远的铺子,都直接抵押了出去。 秦家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侯府的侯夫人怎么就看不清? 秦雨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侯夫人都派人来三番五次的说了,她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的替她 办,秦雨 拿来足足五千两的银子来为侯夫人办寿宴,自然是比往年的要好很多,宾客们饭后闲着无聊,见侯府如今已经变了样,寿宴也办的比之前好,一时就夸起了侯夫人,说她有福了,世子如今有出息,寿宴也办的好。 侯夫人一听心里乐呵了,可嘴头还是说了一句:“这那能与云府相比。” 宾客们听了这话,也都是笑着无心的说了句:“谁闲着没事去和那云府比,云府如今正是得势,府上又有几位会赚钱的老爷和少爷,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什么叫做我们这些人?她是侯夫人,能与她们一般人相提并论吗,怎么就不能与云夫人比了? 原本还对这次寿宴很 意的侯夫人突然就高兴不起来了,总觉得心里难受的慌,脸烫的慌,想当年侯府风光的时候,哪里有他云府什么事儿,如今败落了几年,在其他人的心目中,侯府都不配与他云府相比了。 侯府有这么惨吗? 云府又有那么好吗? 秦雨 忙里忙外,一场寿宴下来,本就怀了身孕,累的只 大气,本以为侯夫人这下应该高兴了,就亲自去看了她一回,秦雨 心怀着十成把握,想着侯夫人见到她之后必定会 谢她,可一进去就看到一张黑脸的侯夫人坐在榻上,见到自己来了也是无 打采的模样,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后来再一听侯夫人酸了一句:“寿宴这事本来就是费银子的,要早知道如今侯府出不起银子,就不该办这寿宴。” 秦雨 当场就委屈的红了眼眶,回去之后就嚎啕大哭了一场,说自己为难成了那样,替他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回寿宴,足足花了五千两,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没良心的话,要早知道,她要早知道侯夫人会这么说,她也就随了她的愿,不办了。 可这会儿是银子也花了,有没有讨到好,秦雨 瞬间就觉得那五千两银子就似是打了个水漂,砸下去泡都没冒一个。 后来秦雨 也知道了侯夫人为何会不 意,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心,要拿人家云府跟自己比了。 秦雨 气的当场就跳脚:“她自己要有那本事,就去比呗,如今这银子可都是秦家的啊,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 ** 尽管侯府的侯夫人不 意,可比起往年,今年算是个高质量的寿宴了,出席过侯府寿宴的人一出门口就传了出去,说如今侯府得了安王的青眼,办了一个体面的寿宴。 传了几个转,就传到了云府,后面就传到了云倾的耳朵里,此时离云倾出嫁的 子只有一个月了,云倾正是忐忑不安之时,突听得这种好消息,自然是高兴的,以为卫疆真的平步青云了,一朝得了势,眼睛 里都是 喜,这几 一高兴看赵姨娘也顺眼了很多,说自己要出嫁了,很多东西都用不着了,要赵姨娘拿去自己用,还说今后自己嫁进了侯府, 子过的好了,自然不会忘记她,要是她有什么难处,就尽管的去侯府找她。 赵姨娘看到云倾的突然转变,也是很开心的,去侯府找云倾,她是没有那个胆子,可只要云倾过的好,过的开心,她就 足了。 云府的云夫人和姜夫人,早就为云倾备好了嫁妆,与云珠出嫁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不少也一样不多,但是比起云浅自然是有落差的,姜夫人的那一份倒是给的公平,包括云浅每个人都是一样,但是云夫人,还有几个伯父伯母那边就明显的是偏向了云浅,云珠出嫁的时候,几个房里的就只是凑了份子钱,按照规矩置办了几样被褥,这次云倾也一样,几个伯父伯母那里也都是统一的被褥。 即便是被褥,这些东西放进平常人的眼里,那也是好东西,赵姨娘就很 意,云倾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谈不上什么 意不 意的,给了就收,不给也不觉得伤心,横竖自己是要嫁进侯府的,侯府的世子如今已然出了头,她还在乎云府的这些破玩意了不成。 再是侯府那边,马上就要娶亲了,这份聘礼的钱总不能也要人家秦雨 来出,她侯夫人再是个没有良心的也知道,这回再也不能去打秦雨 的主意了,倘若娶的是个妾还好说,可这回娶回来的是世子夫人,直接 在秦雨 头上的人,秦雨 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替侯府出银子去娶她。 这便快到了婚期跟前,侯夫人才去清点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库房,越是清理越是舍不得拿出去,每次一听依照规矩要置办这样那样的,总是会冒出来一句:“她云府又不缺,抬过去怕也会不稀罕。” 磨磨蹭蹭的一番犹豫, 子正剩下半个月了,还是卫疆先发现出来聘礼还没有准备,也不是他多关心云倾,而是搂着翠竹的时候,突然听翠竹随意的提了一句,说是世子夫人嫁过来,怎么着侯府也得风风光光的娶。 卫疆夸了翠竹一句:“你倒是个心 大度的人。” 之后就去找了侯夫人,一问才知道聘礼的影子都没有,就几坛子陈酒摆在那里,上面铺上了红绸缎,顿时气的卫疆直抖。 当场就直接说了侯夫人,侯府之所以一直走下坡路,就是穷酸惯了。 这句话可算是把侯夫人惹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都演上了一回,骂他卫疆不孝,以为自己混出了个名堂,就打算将她这娘踩在脚底下,去跪舔云府,说他是个没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媳妇儿还没有娶过来,就嫌弃娘了。 侯夫人闹了几次不活了,卫疆也没有理她,后来还是素素说:“老夫人,他可是世子,您这么闹下去,侯府上下都知道了不说,传出去丢的可是侯府的名声啊。” 侯夫人听了素素这么一说,才总算是消停了,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心痛的开始去准备聘礼,临时买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侯夫人看着那些东西,想起花的都是她的钱,顿时心口就疼痛的慌,说那未来的世子夫人就是个扫把星,人没有嫁过来,就让她与世子生了间隙,还让世子嫌弃了她。 这些事情,采儿去见翠竹的时候,翠竹多半都说给了采儿听,侯夫人平时对翠竹也是看着碍眼,翠竹对她自然也就恨了。 恨她秦雨 有几个钱,就将侯夫人哄到了天上去,还对采儿说,说安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卫疆跟了他也有几个月了,怎么连半分钱的俸禄都没有给过卫疆。 她哪里知道采儿如今就是安王府的人。 采儿当场就停愣了,卫疆每次跑来安王爷,派头一次比一次足,她和小姐都以为那是安王爷给的赏赐,可没有想到居然安王爷一份钱都没有给过他。 “那侯府如今是哪里来的钱?” 采儿忍不住就问了。 翠竹一听她问这事,就把秦雨 先骂了一通,说她不靠自己的本事留住卫疆,靠娘家的银子去倒贴卫疆,如今硬是把侯府的胃口给养了起来,整 里仰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眼睛都长天上去了,可骄傲着呢。 采儿简直不敢相信,回去之后说给了云珠,云珠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但侯府越是 ,她就越是高兴,想起在家庙里她与云倾之间的水火不容,虽说后来才知道夜里私会男子之事不是她做的,可她当时的幸灾乐祸和巴不得 死她的嘴脸,后面还出手抓破了自己的脸,这些曾经发生的每一件事,她可都记得。 云倾能过的比自己差,那就算是报应了,云珠高兴了好一阵,想着自己过不了好 子,所有人去陪她也不错。 ☆、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云浅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 张嬷嬷一直劝说她不要 心太多, 可这最后的关键时刻, 云浅怎么可能不去 心。 再说她一天什么都不用做,连给花草浇水这活儿, 几个丫头都硬是抢了过去, 不让她再碰瓜瓢, 她整 出了吃睡,就是去院子里的藤花底下散散步, 这个时节也不用担心风大, 即便是吹风了, 风也是热的, 云浅在如今还有些稀疏的藤花底下坐了坐,又去凉亭那边看了随风飞舞的杨柳, 夏风吹过, 杨柳树上的落叶掉进了湖里, 起的一圈圈波纹, 缓缓的散开,无聊到透顶的时候,云浅还去数过那波纹的圈数儿。 静月捧着一盘瓜果过来的时候,云浅正盯着水波纹痴痴的发呆。 “小姐又在想什么呢?” 静月笑着问道。 最近静月比之前要开心了很多, 东街的那间铺子近几个月总算没有再亏了, 虽然还是持平,可小姐又陆续的买了几间铺子,那些铺子最近都是在赚钱的, 总体算起来,是在盈利了,她能不开心吗。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云浅看到静月,问了一句。 “按照小姐说的,旧款式三 前就挂出了半价的折扣,新货每间铺子都摆上了,本以为要过上几 ,那些旧款才处理得完,可没想到,才三 不到,那些旧款就一件不剩,还供不应求,今 收拾完了,奴婢就早些回来,想与小姐说说。”静月将瓜果往云浅跟前一放,就忍不住想和她说说铺子的事情。 云浅听了静月的话,也没有惊讶,虽说那些东西是旧款,可料子式样也都没有过时,还跟得上 ,新货的时候很多人都是看着买不起,如今突然降了半价,买的人当然就多了。 当初云浅说这些货一律半价的时候,掌柜的和静月都觉得可惜,半价了哪里能赚到钱,可没有想到半价的消息一传出去,小铺子就挤 了人,不止是半价的绣品,就连今年刚刚上新的东西,都卖出去了很多。 这么一算下来,居然还赚了不少。 云浅是手头有银子不怕亏,当初才有底气卖半价,可秦家却是熬不起了,本来铺子里就没有多少上新,多半都是旧款,能做个八折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哪里还能半价,这不就是明摆着亏本再卖吗。 秦家的老夫人知道了云浅的铺子折了半价之后,气得 口生闷,可也没有什么办法,那都是自己前些 子侯府急着要钱,抵出去的几间地段不太好的铺子,可没有想到人家一拿过去,竟然敢亏本 个半价,顿时生意都被对方抢光了,就连之前的老客户都被抢去了不少。 秦夫人不服气也亲自上门去看过,这一看顿时就将侯府骂了一通,自己被侯府不停的催要银子,连进新货的钱都没有,可人家,一个刚开的铺子,里面全部都换上了新货,就她自己现在挂在铺子里的那些,人家通通都是半价折扣在处理,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料子,她那八折谁买?谁肯买? 秦夫人沮丧到了极致,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一回去整个人无 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焉了半天,回过神来之后,就开始骂侯府,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