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说的 气回肠,大家这才发现厂长的觉悟竟然如此之高,之前只觉得她聪明、办事能力强、心善,还是把她给小瞧了。 霍峰噙着笑看向女友,骄傲的同时心中也燃起了一团不灭的火,作为一名曾经服役的军人,他强烈的渴望着能帮那些受灾的群众做点什么。 女朋友这么积极向上,他做男朋友的更不能拖后腿,“夫唱妇随”才是硬道理。 就像李月玲猜测的那样,部分客户对食品厂的单方面决定表示愤怒,他们不相信鸿远停止供货是因为抗洪救灾, 谋论的认为鸿远只是高价把货卖给了别人,而他们,则是“柿子捡软的捏”不幸挑中的弱势群体。 正准备撂狠话抗议,食品厂这边已经痛快的提出了赔偿违约金的解决方案,顿时 觉打在了棉花上,纷纷哑火。 要知道违约金是货价的三倍,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除非有傻子高价接手,否则 本不划算。 有人困惑的想,难不成食品厂给出的解释是真的?为了救灾才违约的? 可本身没有灾情,凤祥县更是风调雨顺一片祥和,一个乡镇企业能有那么大的格局?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鸿远各车间正在如火如荼、加班加点的生产中,厂里有两辆货车可以送货,按照存货和生产速度,晚上就能出发。 舒萍正在跟胡慧瑛商议人员安排的事,敲门声突然响起,她抬头一看,高大威武的霍峰站在门外。 刚好事情已经 代的差不多,胡慧瑛很有颜 的收起记事本离开,经过门口时还冲霍峰笑着使了个调侃的眼神。 在男朋友面前舒萍自在多了,哎呀一声伸了个懒 ,拦 抱着霍峰让他拉着自己起来。 霍峰 了 她的发顶俯身亲了一口,神情略带不舍又坚定的开口说,“我刚听到你要安排叶伟带队去前线?” 舒萍点头,“他本来就是做销售的,沟通能力协调能力都不差,还会开车,事情 给他就当磨练,现在厂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霍峰叹了口气,有些吃味的抚着她的脸颊问,“你不认为这件事应该 给一个有经验的老同志更合适吗?我在部队开过运输车,有抗灾经验,身体素质也不差,现在国家已经派了部队抗洪救灾,我去了说不定能碰见 人,更好沟通。” 这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舒萍不是没有考虑过让他带队,但即便在理智,也难免会有些私心。 不管是担心他的安危也好,还是单纯的不想他离开那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将霍峰放在第一选项里。 现在他自己提出来了,舒萍知道已经无法阻止,折断雄鹰的翅膀关在笼中,对雄鹰而言不是保护只是枷锁。 她叹息着依进那个宽厚的 膛,嗡着声说,“你想做英雄我还能拦着不让吗?就怕你一到灾区就忘了什么叫危险,所以你得先答应我,永远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可是她活了两辈子唯一想嫁的男人。 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也不是逮着谁就能擦出火花的,像她这样自强自立眼里 不得沙子的女强人,跟他这样包容力强的道德标兵最相配。 听到她的殷殷嘱托,霍峰的心比糖块还甜,像棉花一样又软又暖,以前在部队只知道勇往直前四个字,不论出什么任务都抱着死而无憾的态度,现在有了她就有了羁绊,即便忍不住行动,也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 “好,我答应你,绝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会将你的心意安全送到前线,送到最需要的人手中。” 霍峰在心里暗下决心,等灾情结束,他会买最贵最漂亮的戒指向她求婚。本来计划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再说,但以她的赚钱速度,恐怕自己一辈子都赶不上,差距还会越来越大。 与其顾虑太多,不如遵从内心的渴望,他有信心给她幸福的家庭和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二章 钢铁直男也会醉 霍峰带着厂里捐赠的辆卡车救灾物资去了前线。 目前的形式比前几天又严重了许多, 除解放军奔赴前线外,八月中旬, 中央电视台与人民广播电台、国际广播电台, 更联合推出抗洪赈灾募捐演出—《我们万众一心》,仅三小时就筹到了六亿多人民币,其中就包含了鸿远食品厂捐出的三十五万元人民币, 上一波的救灾物资并没有计算在内。 这件事不止在凤祥村,甚至在整个安平县、洛元市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毕竟三十几万不是小钱, 这年头,谁家里有个五万十万的存款就算很有钱了。 好几个报社来电安排参访, 舒萍纷纷婉拒,她的回答是, “我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不愿在灾情期间占用社会公共资源。” 这种高尚的品格博得了众多好 , 最后,在她本人没有接受采访的情况下,报社依旧报道了鸿远食品厂的义举,大大增加了食品厂的知名度。 于是等灾情结束, 食品厂的电话从早到晚处于忙线状态, 所有产品直接爆单,以各车间生产速度已经排到了两个月后。 之前不 意停止供货要求支付违约金的客户们纷纷回头,好话说了一箩筐, 退回违约金的同时发誓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只求食品厂能恢复原合同。 李月玲来问舒萍的意见, “以我的暴脾气是一点都不想给他们好脸 看, 把我们鸿远当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气人。” “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嘛,有好处才会趋之若鹜。”舒萍停下喝了口水轻笑道,“那就把他们接着往后排吧,总有个先来后到。” 李月玲对这个结果很 意,“成,就让他们等,本来要是不闹这出,咱们厂还会念着好紧着有合同的客户先提。” “这也说明做生意‘诚信’有多重要,不光是别人对咱们,咱们对别人也是一样的。” 没有特殊情况,一定要确保客户按时收货。 好口碑带来了蒸蒸 上的生意,舒萍跟霍峰的 情也进入到了下一阶段——见家长。 尽管舒萍的父母已经不在,叔叔婶婶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宠 更甚堂哥舒浚,某种意义上来说代替了父母的位置。 叔叔舒为民常来厂里帮忙,婶婶刘燕芳更是食堂负责人,两人早就知道霍峰跟舒萍谈恋 的事,也很认可他,不过正式上门见面还是不一样的。 “小霍喜 吃什么?我准备了几样够不够,要不再让你叔去镇上买点儿?” “够了,可千万别买,都七八个荤菜了,就咱们四个吃,吃不完多浪费。” 大酱骨、猪头 、走地 、酱牛 、牛肚、羊杂,还有堂哥之前带回来的冷冻带鱼,过年的席面也不过如此。 “你叔高兴,买了好酒准备跟小霍多喝几杯。” 婶婶边切 边笑着跟舒萍说,“你看你现在把厂子忙这么好,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能 心的只有个人问题,小霍这孩子品行端正,模样也俊,除了家里差点别的都行打着灯笼都找难找。” 舒萍把切好的牛 装盘,笑的开玩笑说,“婶,您可不能当着面的夸他,不然他该骄傲了。” “那不会,在我们眼里,他对你多好都是应该的,咱舒家的姑娘就得一辈子疼着宠着。” 如果说霍峰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那舒萍这样的用万里挑一来形容都不为过。 市里已经传来消息,给她报名参选省“十佳优秀青年”和“优秀青年企业家”,两个奖项必中一个,甚至有可能两个都中,这是多大的荣誉?不说镇上,县里也是独一份。 过了十点,霍峰穿着西装,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了,平时没什么表情显得严肃冷峻的脸上挂 了笑,进屋后手脚甚至局促到有些不听使唤。 舒萍捂着嘴偷笑,被婶婶拍着瞪了一眼。 “傻姑娘你笑什么,女婿第一次上门都这样,这才说明他是把你放在心坎里。” 那种在岳父岳母面前都人五人六的横,绝对不是良人。 “我知道,就是难得看他这样 有意思的。” 想到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呆呆的,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接触后才知道他脑瓜子聪明着呢,行动力也一 ,只有自己才觉得他“傻”。 饭桌上叔叔果然灌了霍峰不少酒,不管他脸有多红眼神都是澄澈无比,没有醉意。 舒萍想到以前出去他开车很少喝酒,后来两人确定关系喝过几次,都以她微醺结束,还真不知道他的底有多少。 “我家萍萍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宠都不过分,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就想她能找个一辈子对她好的丈夫,我看你小子还成,知道孝顺父母的男人心思不会太坏,今天,我就把萍萍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好,你要是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就拿着斧头去你家,把你家的门框都砸烂,她还有哥哥,我们舒家可不是没有男人!” 叔叔喝醉了,摇摇晃晃拍着霍峰的肩膀“威吓”,婶婶又是恼又是好笑的伸手扶着,生怕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霍峰坐的笔直, 角微扬,每一句话都听的格外认真,与舒萍眼神 汇时整张脸都带着醉人的情谊,眼里的亮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 附进去,看的她面红耳赤。 “叔叔,婶婶,请你们二老放心,我霍峰别的没有骨气是有的,说了一辈子对舒萍好就是一辈子,少一分钟都不行, 二老随时监督,但凡我有哪里做的不好随时敲打,不用你们上门我先负荆请罪。” 叔叔一个劲的说着好,“那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婶婶没好气的扶着叔叔往屋里走,回头对霍峰笑道,“小霍,你叔叔他喝醉了,今天你来我们都很高兴,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就不跟你客气,你先吃着,我送他回屋躺下咱们再说话。” 霍峰看叔叔虽然醉了还能走路,就没有提自己送他回屋的话,顺着婶婶的话应下。 等老两口一离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给舒萍看,博取她的同情,还试图去牵她的手。 长辈在家,舒萍不想表现的那么亲密,主要是怕他趁着酒意没轻没重的搂上,只好拍下他的手,掏出手帕让他擦汗。 结果他没接手帕,直接把手攥在手心 捏着,酒气顺着呼 拂到了她鼻尖,让她背后立刻冒出了一层细汗。 “今天我真高兴,宝宝,明天,明天你就去我家,我想咱们的事能早点定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都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钢铁直男喝醉了也变成绕指柔,还是甜的发酸的那种。 “不是说好下周去吗,怎么说提前就提前,我还没准备好…” 霍峰抚着她的 角按住,倾身着往前开口道,“不用你准备,在家等着我来接你就行。” 舒萍刚想回一句明天还得去厂里,刚张嘴就被他噙住 瓣,白酒辛辣的味道四下弥漫,让她没喝酒就醉了。 “你叔让我…” 婶婶的话嘎然而止,舒萍这才清醒过来赶忙推开,脸上早就烧成一片,恼羞成怒的捶了他一拳。 那边婶婶忍着笑意转身回屋,说是不放心叔叔得在屋里看着。 心里想的则是,“女大不中留”,做长辈的不能总在晚辈面前晃悠,晃来晃去影响年轻人培养 情就不好了。 本以为他喝了酒说的话第二天就忘了,傍晚舒萍忙好工作准备下班,到楼下时霍峰已经坐在车里等她。 看到她出现,霍峰下车给她开门。 舒萍抱着一丝微小的期盼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家。” 两个字伴着关门声,一股斩钉截铁的气息扑面而来,舒萍深呼一口气,安 着自己算了,反正早见晚见都是见。 “有什么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我又不丑。” 这么一想,瞬间 觉舒服多了。 于是等霍峰上车后她问,“我买的东西拿了吗?” 霍峰愣了一秒回,“拿了,在后备箱。” 舒萍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万一我有事忙晚了呢?” 他轻笑了一声摇头,“不会,我问过了,你今天没什么事儿。” 舒萍抬眉,看来厂里有“叛徒”。大家是多想让她这个厂长早 走进婚姻被眼前这个男人拴住啊。 霍峰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身上丝毫没有久病不愈的愤懑,反而对生活充 了期待和热情。 她拉着舒萍的手一度哽咽,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还是沈丽劝她别太 动,把舒萍吓着。 “你看我,就是太高兴了,其实早就想着见你一面,今天看到了,觉得你就是我心里想的那个样子,又漂亮又亲切,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到这,眼泪到底是 了出来,霍峰沉默的抚着舒萍的后肩不说话,但她能 受到男人传递的情 ,无言的深 和 。 对于他们母子而言,舒萍的出现代表着光与希望,从一开始给了霍峰工作机会,到后来让霍峰带母亲去省城就医。 毫无疑问,在这一年里,所有好的改变都因为舒萍。 即便一开始李淑梅担心过儿子是不是高攀了,但想通后她就知道,能娶到这样一个儿媳,是儿子一生的幸运,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狭隘阻碍了儿子的幸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