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就将视线看向老者,希望老者给个说法。 那四个人会武功,老者还没有眼花到看不出来,沉默了一下以后,抬手一挥:“将他们四人绑起来。”又看向顾盼儿说道:“至于姑娘,老夫可能要得罪了,姑娘也还不能走,至少在这件事情完了之前,姑娘不能离开。” 顾盼儿挑眉,眼看着天已亮,说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天黑之后我便离开。” 老者闻言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委屈姑娘了。” 顾盼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委屈,只是十分厌烦,若不是这群人拦着,自己早就离开这个小县城了。这一担误就是大半夜的时间,有这些时间,她都能赶很长的路了。 那四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心中骇然,万万没有想到顾盼儿的武功那么高,竟然直接就从他们手中抢回人,还把他们全都伤了。 那一瞬间,他们本就反应不过来。 顾盼儿忽然扭头看向他们:“其实我跟妙门没仇,真的,不过我跟冥有仇,这也是真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人再次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顾盼儿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死活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大白天的她不好赶路,大黑牛这家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被有心人记住,说不准就会猜测到顾清在平南,给顾清带去危险。 不过顾清身在平南一事,到底是隐瞒不了多久,谁让安老也是个人物呢。 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顾盼儿沉默地想着,然后离开人群随便找了个地方,然后就靠着大黑牛睡了过去。 大黑牛没有多少觉,给顾盼儿充当靠背以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吃着麦秆,毕竟赶路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进食,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时间吃东西。边吃着东西还边注意着周围,毕竟这一次与以前不同,以前休息的时候周围都没有人,这一次休息不远处却有一群人在盯着。 最重要是,这群人刚才还袭击了他们,实在太危险。 傍晚,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老者找来。 “姑娘可以走了。”老者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并没有解释那四个人的情况。 不过顾盼儿猜测他们已经拷问出结果,不过这结果并没有让她这个所谓的外人听见,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就算她帮了他们的忙。又或者他们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比如找到了粮仓,但因她的武力值太高,所以他们有所防备,觉得还是让她先走的比较好。 对此顾盼儿懒得理会,就算他们将那四个人放了又与她何干,离开这个小县城以后,这县城里的人的死活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唔,好像就是没离开,也跟她没有关系。 “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无期哈!”顾盼儿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伸懒,身旁大黑牛十分默契地站了起来,也甩甩四条腿,一副正在做准备的样子,顾盼儿这懒伸完以后,大黑牛也甩完腿,用力甩了甩脑袋。 顾盼儿翻身坐到牛背上,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骑牛离开。 直到顾盼儿离开以后,这老者才松了一口气,还真担心顾盼儿会询问。就如顾盼儿所猜测的那样,大家是找到了粮仓,又觉得顾盼儿武力值太高,担心顾盼儿会霸占这粮仓,所以才想顾盼儿赶紧离开。他们甚至还想好了,如果顾盼儿不肯离开,就送顾盼儿一些粮食,让顾盼儿离开。 谁料顾盼儿竟然这么干脆,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 而其实就算他们送顾盼儿粮食,顾盼儿也不屑得要,可以很嚣张地告诉他们,她这是汉不知饿汉饥。 然而顾盼儿以为只是这小县城了起来而已,却没有想到不仅仅是这个小县城,边界的几个小县城同样如此,行程一下子就被耽搁了下来。顾盼儿其实不想管这样的事情,可是一人一牛被以基本一样的方式拦了下来,顾盼儿就算是不想管也不得不管,毕竟从人群中踏过也是需要时间的。 事不过三,多起来以后顾盼儿就不耐烦,手段比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要烈许多,很多时候是什么也不解释,直接将人打残揪出来,然后丢给老百姓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去做。 这教无非就是利用振粮与施粥一事来捣,试图引发老百姓对官府的不,一旦将官府给挑了,人心就会渐渐恐惧,到时候教再出来主持,说不定就是反朝廷的开始。 又加上今年气候的古怪,老百姓人心中恐惧,自然就害怕起来。 暴直到快要接近辽州的地界才算是平静下来,想来还没有发展到辽州,又或者是辽州有了不得的人在镇着,所以才没有暴起来。只是之前近十数个县城都丢失了粮食,不知道辽州有没有丢失粮食。 不过这都不是顾盼儿所担心的,现在顾盼儿所担心的是,一路上耽搁了这么的时间,现今已是二月二十,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回到家中,这一路来又收不到任何的消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如何,那文将军有没有到顾家村,安氏是躲了起来还是在翘首等待着文元飞。 虽然安氏嘴里头不承认,可顾盼儿仍旧看得出来,安氏对文元飞有情。 这种事情顾盼儿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情一事本就很难说得清楚,喜就是喜了,并不会因为对方不好又或者直接就是个强盗土匪就不喜甚至厌恶,它就是那么的奇怪,就对方十恶不赦,也很难去改变什么。 反正情一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是个怪东西。 因为心中急切,顾盼儿连白天都没有休息多少,只在大黑牛累了的时候找个地方歇上那么一会,然后又继续赶路,终于在到达辽州城后的一天半后回到家中,整个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比去到平南的时候还要狈许多,几乎认不出人样来。 然而顾盼儿也没有空打理自己,才到门口就听到家中传出来不对劲的声音,立马从大黑牛身上跳下,朝门口迅速飞奔而进,只一眼便看到两个斗在一起的人。 一黑衣一锦衣,武力不分上下。 屋里头似乎一片安静,但里头东西极,不少家具碎成了渣。 顾盼儿又看了一眼斗中的二人,眉头皱了起来,心下担心安氏的安危。 “回来了,人在楼上。”黑衣人是楚陌,看到顾盼儿飞奔进来先是惊了一下,不过一眼就将顾盼儿认了出来,皱眉告知了顾盼儿此事。 顾盼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锦衣人,提起凝聚起灵力一个跳跃,直接从外面跳上二楼,并没有从楼梯走上去。 锦衣人一看,也学着顾盼儿提起轻功飞跃而上。不料顾盼儿突然一回旋,飞脚踢了过去,刚跃上未曾落地的锦衣人被一脚踢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楚陌紧跟而上,再次与其斗在一起。 顾盼儿冷着脸看了锦衣人,转身进了楼里,那个人看起来与顾大河差不多的年纪,不过估计可能比顾大河要大一些,其穿着打扮还有其气质中可以看得出来,对方不是什么刺客,相反身份不似简单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文元飞。 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家中凌如此,绝对与之不了关系。 刚转身入楼,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从中可以闻出大量的疗伤药,还有极浓止血药残留的味道,顾盼儿这眉头就皱了起来,迅速向安氏的房间跑去。 安氏房间内,千殇正为难地看着安氏的口,那里断了八肋骨,进内脏,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脏内出血,饶是千殇医术再高,碰上这种情况也未免有些为难,成功率不过只有三成罢了。 “怎么回事?”顾盼儿才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千殇听到悉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来,看到顾盼儿身风尘仆仆,眉头轻蹙了起来:“你回来了。” 顾盼儿点头:“她怎么样?” 千殇这才说道:“八肋骨尽断,入脏内,不好取出。” 顾盼儿闻言深深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安氏,发现其气息在千殇小心翼翼照顾之下还算平稳,又看了一眼自身,说道:“你先好好照顾她,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这事我回来再与你一同解决。” 虽然无心洗漱,可身上脏如此,实在不合适给安氏疗伤,说不准到时还事倍功半。 与千殇说完之后,顾盼儿闪进自己的房间里,拿了衣服就迅速离开,离开之时又看了一眼那锦衣人,匆忙的一眼,只觉得其身上依稀有顾清的影子,不过就算是有也很淡很淡,顾清长得与安氏相似,可谓男生女相,完全没有此锦衣人的那股凛冽气势。 不过不得不说,就凭这股气势,安氏对其念念不忘也不算奇怪,一般情况下女人不就喜比较强大一些的男人么?犹如男人,就喜小白花一般的女子,而安氏就是那朵天然的小白花,这两个人其实是蛮般配的,只是两人之间不能再有其他人的存在,否则后果就很严重了。 犹如现在的二人,但真想看看,这一对依旧郎有情妾有意之人酒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顾盼儿冷笑,这种事情她虽然不会赞同,但也不会阻止,相信就算是顾清也会默默地看着,只要安氏人身安全就不会去管。 想到安氏,顾盼儿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凝聚起灵力将身上的衣物烧去,之后洗去身上残留的尘灰,换上衣服后迅速向药房奔去,拿了药以后就赶紧向楼屋奔回。 屋前两人还在打斗着,顾盼儿这次连看都没有空去看,直接就上楼向安氏的房间奔去。 “你来了,她情况不太好,入的肋骨必须马上取出,现在她每呼一下都在颤抖,很可能肺部受伤很严重。”千殇见顾盼儿神还算好,这才皱眉将情况说了出来。 顾盼儿点了点头,说道:“一会你用内力将她入腔的肋骨尽数拔出,止血一事由我去做,你只需保证不让她受二次伤害就行。” 饶是如此也极为艰难,千殇眉头轻蹙,对自己内力的运用有一丝的不确定:“所断肋骨有八,有四就在心脏附近,其余四也在也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觉,要拔出的话恐怕要一起拔出,以我的内力,恐怕太过困难。” 顾盼儿道:“再困难也要去做,况且你炼药那么久,对内力的控制就没有半点的进展?放手去做,没时间了。” 一个人如果鲜血全部干净,哪怕再好的人参也难以吊住其命,用灵力探寻了一下安氏的情况,发现安氏内出血很严重,不能再耽搁下去。 千殇蹙眉点头,没有保护好安氏,这是他的不对,辜负了顾盼儿对他的信任,这一次就算是再困难,他也要尽己所能去做,凝聚起内力分成八股控制好,慢慢地朝安氏体内渗入,紧紧绕住八断骨,之后看向顾盼儿。 顾盼儿同样凝聚起内力,避开千殇的内力,将止血药化成药力,慢慢地渗入安氏体内,朝八处伤口靠近,到达周围后才对千殇点了点头。 千殇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微微一握再一扯,一阵与骨头分离的声音响起。顾盼儿紧跟着将药力输了进去,迅速替伤口止血。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不过看似很简单的样子,两人的脸却都不太好看,额间布了细汗。 之后是骨头复位固定,又花去了不少时间,若非二人足够默契,安氏活下来的可能不大。 房间内所经历的这一切,外面的二人并不知道,依旧有声有地打着。两人武力不相上下,估计要打完的话还要很长的时间,顾盼儿却不耐烦再看他们打下去,门外的青石板都被毁坏了不少,让人厌烦不已。 从二楼跳下去就是一记回旋腿,将锦衣人再一次踢飞出去,这才落到楚陌跟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陌道:“他说要进去看安姐。” ------题外话------ 转眼到了月底,长歌还在坐月子,所以不能跟大家有太多的,谢大家一路来的祝福,宝宝们都很好,现在都有了五斤以上,可以到医院打预防针了。长歌的身体也已经好了不少,能下走上几步了,只是右腿可能当时迫得太厉害,现在还难以迈动脚步,相信出了月子以后会好起来。 有个亲问长歌怀宝宝时的情况,亲大可放心,小一周很正常,毕竟是双胎,长歌当时是宝宝小了两周。只要还在正常值范围,就不用担心,到了后期就不要走咯,多卧休息,毕竟那么大的肚子很危险的。 (谢谢大家的票票,还有的话就都投了呗,毕竟都月底了。) ☆、有敌来袭 原来安氏为了避开文元飞已经搬到山门中去,只是事情就有那么巧,潘菊花不知又起什么幺蛾子,非要见安氏,并且还要闯进山门里面,而山门又有规定不经过非山门中人不得进入山门,除非获得批准。 安氏也不知哪筋不对,为了省去麻烦就出了山门,在山门门口接见潘菊花,谁料被无所事事逛到山门这里的文庆看了去。 虽然安氏年岁比文庆要大上差不多一轮,可文庆偏就一眼就看上了安氏,非要将安氏娶回去当妾,安氏自是不乐意,以文庆的脾气自然不会好声好气说话,再加上又觉得安氏眼,就下令让人将安氏绑起来带走。 不料身旁贴身丫鬟提醒了一句,文庆突然神一变,立马命人将安氏打死,说什么人死了自然有他将军嫡子扛着。 文庆从小到大闯过不少祸,都有将军府给扛着,所以身边的走狗也不担心,文庆一下令,立马就朝安氏围了过去,其中一个武功较高之人朝安氏口连劈了三掌,安氏口肋骨断了八就死那人所谓为。 潘菊花见情况不好早就溜走,山门内有人一直跟随安氏,见情况不好赶紧就去通知长老,可惜到底是来迟了一步,安氏已经被打成了重伤。 当时情况下山门里面也没有好药,千殇想到顾盼儿药房中应该有药,赶紧抱起安氏往顾盼儿家中返,在药房中找到良药吊住安氏的命。 而文元飞本来不知道这件事,然而文庆见山门中人如此厉害,心生害怕赶紧躲回水县城中,不过仍旧不死心地打听了一下,得知安氏被千殇救走,气的摔东西大骂,被文元飞给听了个正着,立马就追问文庆这件事。 文庆起先不愿意说,在文元飞的迫下却不得不说了出来,脸气愤:“是那个女人又如何,那个女人害死我那未曾出生的弟弟,害得娘亲痛苦遗憾一辈子,她该死!” 而那个之前在文庆身旁悄悄说话的丫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甚至文庆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上官婉派来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丫鬟,也是收到命令之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遇见安氏可放下手上所有任务,先将安氏至于死地。 那丫鬟利用文庆自小对安氏的痛恨,将安氏的身份说了出来,引起文庆对安氏的愤怒,从而对安氏下死手。 以文庆的那狠毒的脾,不怕文庆做不出来。 而文庆自小受上官婉那股怨恨影响,对安氏也是憎恨无比,起先只是觉得安氏面善,一眼看去美丽温婉十分有气质,自然而然地就动了心思,想要摧残那一份气质,不曾想竟在丫鬟的提醒下得知那是母亲这辈子最为痛恨之人。 于是文庆顾不上形象,立马就想要摧残安氏,想看到安氏倒在血泊中凋零的样子。 不曾想在山门这里动安氏就跟捅了马蜂窝没有任何区别,山门中高手尽出,文庆带来的人九成折损在山门中,唯独那丫鬟与文庆还活着,而那丫鬟在送文庆回到县城以后就消失不见,等于只剩下文庆自己一个人。 文元飞得知安氏的消息,本就没心思去理会文庆,甚至顾不上去琢磨文庆这股刻骨的恨意从何而来,让人对文庆严加看守以后快马加鞭从县城赶到了顾家村,非要见安氏一眼不可。 安氏处于危险当中,虽然表面上是文庆大原因,可追到底文元飞也绝对不了关系,再加上安氏的情况并不好,千殇自然不会答应让文元飞见安氏,于是就有了顾盼儿回到家中看到的一幕。 两人打斗,从家中打到外面,不说是一楼里的家具,就是外面的青石板也被损坏了大半。 文元飞好不容易才得知安氏的消息,又得知安氏受了重伤,怎么也不放弃,非要亲眼看到才行。然而现在安氏情况虽然稳定了许多,却没有完全离危险,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离危险期,顾盼儿自然不可能让文元飞见到安氏。 “知道么?你对安氏来说就一个扫把星,只要有关于你的事情,安氏就会倒霉,去年因为你查到水县这里来,家中就一直有黑衣人出现,安氏还曾因此差点丧命,现在你一出现安氏又受到重伤,差一点点就救不回来。”顾盼儿平静地说着让文元飞无比抑郁的话,想要开口反驳,可在面对眼前几人沉的表情时,却是张口无言,话语噎在了嗓子眼里。 之前的事情文元飞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一次的事情文元飞在来的时候就打听到,这一切与文庆有关。 而理由则是安氏害得上官婉失去幼子失去生育能力,而这件事文元飞也认为是安氏的错,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安氏,文元飞面前眼前这三人时,自然不会将事情说出来,有预如果说出来的话,一定会遭到这三个人的拒绝,之后再想见到安氏可能会十分困难。 “我找了她整整十五年又七个月。”文元飞无比艰涩地说道。 顾盼儿点头:“我知道,因为她躲了你十五年又七个月,也因此安好了十五年又七个月,否则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堆黄土。”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