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眉开眼笑:“只要咱能采就行了。” 这笑容端得是好看,差点亮瞎了顾盼儿的眼睛,整个人怔了神。 顾清想起顾盼儿说的铁皮石觞,又问道:“什么是铁皮石觞,也是一种药材么?” 顾盼儿点了点头:“算是珍贵的一种药材,特别是这野生的。” 不过这铁皮石觞对顾盼儿来说作用不大,只是偶而要用上而已,所以并没有多少在意。可听在顾清的耳朵里又不一样了,觉得自己家又多一个金库,先是盆地那里无数的牛羊马等,后是参地,现在又是铁皮石觞,顾清觉得自家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了,于是乎就想要大方一番。 拿出一千两银子来花?不,一千两多了点,还是五百两吧?好像五百两也多的……嗯,还是一百两银子好了!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一百两银子能买不少东西了! 可是这打算好拿多少钱出来以后,顾清又犯了难,家里头好像啥都不缺,自己该买点啥才好呢? “你在想啥?”顾盼儿突然凑近。 顾清呆呆道:“想怎么花钱,可是咱们家好像啥都不缺,这银子也不知该花到哪里去!” 顾盼儿惊讶:“你钱多呀?” 顾清下意识点头:“咱家金库不少了。” 顾盼儿便道:“既然这样就去买几个仆人回来,再请几个长工什么的啊!咱家的果园大计光想着没用啊,得尽早开始啊!还有这鱼塘也得整理一下了,那藕种还不知道上哪去……”掰着手指算起来,一样样都得要钱,这钱一直就掌在小相公手里,不找小相公找谁? 趁着小相公现在嫌钱多,赶紧把事情办了的好。 顾清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发现要真把这些事情都办了的话,一百两银子还真不够看的,怎么也得花到了五百两银子才行。一想到要花五百两银子,顾清还是止不住疼起来,要知道这五百两银子可是能买不少粮食呢! “要是买了人回来,两个婶子,还有那几个帮工怎么办?”顾清却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毕竟这请了人回来突然辞掉的话,还是不太好。 顾盼儿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到买了人回来,自家就能轻松许多。听到顾清这么一说,倒是愣了起来,想说这关自己什么事来着,可见小相公皱起眉头,一副不忍的样子,到底是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才想起那几家人的情况不太好,家里头不是有病人,就是老少忒多成年人忒少的情况,如果少了这一份工的话,他们的确会吃力许多。 虽然银子不是问题,可自己也不会好心到拿钱子去救济他们。 不过见小相公一脸纠结的样子,顾盼儿便说道:“咱家买了人回来是有固定事情要做的,这些人要是不好辞的话,就都让他们打杂得了!反正咱家杂事多的,就比如这大蛇,我要是不剖话,还真就没人干这活了。” 小相公不由得斜眼,就算是有杂工,这事也得你自己才做得了。 其实顾盼儿还有一句大实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反正咱家钱多,不差这点工钱’,怕这种话说出来会招到小相公的白眼,甚至咬上一口。 不过说到杂工,小相公倒是有些心动,这倒真是为顾盼儿着想。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经常进山里头,回来都会带上不少的东西。那些药材什么的已经够忙活的了,还要收拾猎物硝皮什么的,就实在是累了一点。如果有几个杂工帮忙分担一下,其实也是好的,不过那东西也算不上多,还是用不到八个人那么多。 这请人也是要花银子的,顾清也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花这银子,除非这银子花到实在的地方去。 “那就先这样决定吧!”顾清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定下来,大不了到时候买仆人的时候买少几个,长工也请少一点,剩下的活都让这几个杂工来做好了。 顾盼儿嘴角一咧:“这还真是一个愉快的决定。”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又看向那堆蛇,问顾盼儿:“这也得做晚饭了,晚上你打算吃什么?这蛇?” 顾盼儿点头:“必须的,为了这顿蛇,我可是打了好几只野回来!” 顾清点头:“我去跟两个婶子说一下,你把野放哪了?我给你爹娘拎两只过去,省得他们再宰。” “这养着就是宰的,不宰留干嘛?” “你少吃两只会死?” “会瘦!” “德!” “……” 顾盼儿还真是有些不乐意,自己家没有养,所以才去打的野,要是自家有养的话,才懒得去打野呢!娘家那边可是有养的,就算过年的时候宰了不少,这会也剩下不少只,用来炖那一大块蛇也是够炖好多次的了。 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告诉了顾清放野的地方。 顾清去拎野的时候,嫌这次的野不够肥,本来说拎两只的,变成了拎三只,见顾盼儿一脸不,就不由得嘀咕了出来:“整天说我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抠?不过一点吃食而已,而且还是送的你爹娘,你这一副嘴脸给谁看?” 给你看!顾盼儿瞪眼! 给钱木有关系,这给吃食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愉快。 况且这些野她是特地打回来炖蛇的,都数好了能炖几次的了!这一次就少了三只,刚好就是一顿的量,能不疼么? 五次变成四次,这觉太不美好了! 顾大河虽然将蛇抬回了家里,却没有打算立马就炖来吃,俩口子一商量,打算等三丫跟四丫回来,才时不时杀一只炖上,让孩子们吃点好的多补补。 至于小豆芽,这俩口子又直接忽略过去了。 因为听到宰了大蛇,小豆芽立马就把笔丢到,跑到大闺女家去了。 虽然过年以后这孩子经常在家里住,可是到吃饭点的时候,还是习惯往大闺女家跑,留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很少,十顿饭能吃上那么一顿,已经算是好的了。 顾盼儿家这正在做着晚饭呢,村长拿了蛇回去以后又转了回来。 “那大丫啊,还有清哥儿你们俩现在闲着没?咱商量一件事?”村长面上的些严肃。 顾盼儿斜眼:“没空你就不商量了?” 村长闻言僵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搐了一下,这大丫总是那么喜说实话,真心不讨人喜呐! 顾清却友好许多,将村长请进屋里坐下,还给村长倒了一杯茶,说道:“村长爷爷无需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村长便道:“其实咱这有两件事。” 顾清闻言点了点头:“请说。” 村长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你也知道咱村子靠近大山,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安全。听说以前咱村子后面的山外围地方也不止那么一点,后来因为老出现群和野猪群,才一退再退,退到了这冬天也会下雪结冰的地方,这才安定下来。可今天一听大丫说这森蚺的事情,咱这心里头还真是放不下,就想来确认一下这事是真还是假的,这大蛇不会跑出森林来吧?” 顾盼儿闻言奇怪道:“这森林里头那么多猎物它跑出来干嘛?况且就算是跑出来那也是到河里头去,没事它进村干啥?” 村长却道:“以前这群还不一样进了村?那时候可被咬死不少人。” 顾盼儿摇头:“这群一般是不会进村的,毕竟你们怕它,它们也怕你们呢!不过特殊情况下却不好说,比如有谁惹到了这群。杀了它们其中一只什么的,应该不至于,不过要是偷了崽的话,那被群围村可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村长闻言不免一愣,据祖训记载,当时群袭击就是因为有人偷了崽子。 又听顾盼儿说道:“至于这野猪就不好说了!因为这野猪是个愣的,经常跑到哪里就算哪里,进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最近这野猪好像少了许多,反正只要没进到比较里面,我都没能发现野猪,家里的野猪都没有了。” 村长:“……”有这祸害在,好像还真不用太担心。 “行了,说第二件事吧!毕竟你这第一件事都不算是事,要实在是担心,就让他们看紧点熊孩子们,别让熊孩子们老到河里头玩去,毕竟这河里头也是危险的!”顾盼儿不耐烦地说道。 村长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河里头也的确很不安全,虽然已经在深河那块了警告,可还是有些胆大熊孩子往那边游。这要是没出事还好,这要是出了事,不定连尸体都打捞不着。 这年头养个娃子可不容易,要是没了那还不得哭死过去啊。 “还有这件事就是,这都过了正月十五了,这学堂什么时候办起来?”村长比较关心的是这一件事,毕竟这学堂可是关系着整个村子。 顾盼儿便道:“这件事你与那酸书生商量就好了。” 村长略为不好意思道:“我跟孙先生商量的是在二月龙抬头后的初三,不过这孙先生毕竟是你们请回来的,自然要问过你们才行。” 顾盼儿白眼:“我这花了钱还要管事不成?这事咱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好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要去念书的也不是咱,你这个村长把事情包圆了就行了。” 村长闻言又看向顾清,顾清毫无异议地点头,村长这才放心下来。 之后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先问过顾盼儿,然后才去看顾清的反应?正常来说,应该是男人当家,男人说的话才能算话,女人那是…… 好吧,这大丫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按正常眼光来看待。 “那既然是这样,没事我就回去了!”村长见事情都差不多有了着落便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道了个别。 顾盼儿却丝毫不客气:“行了,没事赶紧滚吧!” 村长:“……”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将村长送了出去。 晚饭后,顾盼儿注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妥后便将十桶蜂全搬到了地下室里面,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密封得很好,才离开了地下室。 本来身上就受了伤,加上又累了两天,顾盼儿还是打算早早睡去。 躺到上的时候,顾清却突然说道:“我总觉得那云娘怪怪的,今天银哥儿跟那云娘也来了。本来我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可总觉得被什么盯住了似的,之后不小心就看到了那云娘,然后发现她在看我,眼神端得是渗人。虽然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可我还是觉得她在看我。” 顾盼儿立马道:“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顾清被说得有些羞恼,掐了顾盼儿一把:“我是说真的,你认真一点。” 顾盼儿了被掐的地方,问道:“你确定是她在看你?而不是别人?” 顾清皱眉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没有觉错的话,应该是她。而且我看着银哥儿也觉得怪怪的,要知道这金银财这兄弟仨虽然不像你大伯还有大伯母那么胖,但也绝对不是瘦的那种,今个儿我看到银哥儿,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还有点吓人。” 顾盼儿闻言心里头嘀咕:人家这是才成亲没多久,头还勒不紧,天天那么作的话,人变瘦了也不奇怪啊! “你说这银哥儿是不是得了病啊?”顾清问道。 顾盼儿摇头:“这我又没看见,哪里知道。” “也是,你那边的人见到你回来就跟见了鬼似的,眨眼功夫就跑干净了!”顾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有空你去瞧一下,我总觉得他们俩口子怪怪的。” 顾盼儿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哪怕是全福家那边的,也懒得去注意。不过顾清说到了这云娘,顾盼儿还真起了心思,便点了点头:“行吧,有空我就去看看。” 顾清仔细地看了一眼顾盼儿,确定她不是在敷衍,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被云娘那眼神给瞅得,到现在还觉得心里头的。 夜渐深,家家户户都安静了下来。 全福家中,以前顾大河一家子住的前面小屋里,顾来银俩口子就住在这里。房间内不时传出暧昧的声音,已经持续了整整两柱香的时间,竟然还在继续着,直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才安静下来。 整整三柱香的时间,每都是如此,铁打的人估计也受不住。 已年十三岁的财哥儿每天到时间就喜来这里听墙角,今依旧是如此,听到声音消失以后,才舔着了痛的下面,打算回房睡觉去。自打顾来银成亲以后,财哥儿也就自己一个房间,倒没人注意到他天天跑出来听墙角。 可今天却不太一样,刚要起身离开,小屋的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财哥儿下意识想要躲起来,可因为就靠在门口那里,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只纤细白的手给抓住,并且还被一把扯进怀里,顿时就撞上一片柔软。 “好听吗?” 财哥儿被突然如其来的变化给吓懵了去,呆呆地下意识般点了点头。 “想要试试吗?” 财哥儿手还放在下面,便下意识地了,再次傻傻地点头。 很快财哥儿就被拉进了屋里去,看到躺在炕上睡觉的顾来银,财哥儿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要跑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耳边传来让要麻麻的声音:“别怕,放心吧,他睡着了,听不着。”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