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在后山打听出来的人,正好能跟江 材的猜想对上。 如此江逸也不再迟疑,把大山和云舒叫上,又被江 材硬 进来一个江大柱,正是他的大儿子。 等着天 彻底暗下来之后,几个人换上方便行事的衣服,用油布裹了一叠臭烘烘的麻袋,拿上麻绳 ,大山甚至还带上一把防身的短刀,就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原本江逸的计划是趁着后半夜,等他们睡 了,一个一个地收拾。 大山有功夫,三更半夜私闯民宅 本不是问题,大柱也有把子力气,正好帮忙。江逸和云舒就负责放风、搬东西。 当然,如果要想把所有人都收拾齐了,可能要多花几天工夫,他们并不在乎。 或许是上天有眼,合该着他们这天晚上干场大的。 且说那几个人自觉事情做得漂亮,便撺掇着江林请吃酒。江林这个人难得得意忘形一次,就叫江逸他们逮着了。 这天晚上,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包括江二在内,全都聚地江林家吃酒,一个个喝得五 三道。 大山伏在矮墙外看得仔细,屋里算上江林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凑巧,那天拦驴车打架的几个都在。 江逸转了转眼睛,干脆改变策略,直接上去敲门。 “谁呀?”里面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 江逸不应声。 江林努努嘴,“二子,你去看看。” 江二不情不愿地起身,嘴里嘟嘟囔囔:“ 的,好好地喝顿酒,还有不请自来的!” “谁呀?”江二没好气地拉开栅栏门,就听有人在耳边低声说了句,“来的不是你 ,是你爷!” 紧接着,一个闷 敲在脑后,江二当即软倒在地。 江逸和云舒躲在 影处警戒,大柱和大山手脚麻利地把人捆了,嘴里 上臭袜子,又用刚装过 粪的麻袋把人装住,暂时拖到一边。 那捆人的手法还是江逸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保管他自己解不开蹭不掉还越挣扎越紧。 再说江林那边,见江二久不回去,便以为他酒劲上来又倒在哪里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往桌上看了一圈,没一个靠谱的,干脆自己站起来出去寻人。 自然,江林也享受了一回江二先前的待遇。 剩下的四个人大山是一次 解决的,他们一个个都喝软了脚, 本不费吹灰之力。 第37章 抢小宝 第二天,公 刚刚叫过三遍,英花就站在自家院子外开骂了。 “我的老天爷呀,哪个不要脸的偷了我家的 粪呀!”——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见过偷 的,见过摸狗的,破天荒头一次见着连 粪都偷的!真是穷疯啦!”——呸呸呸,我家小逸才不穷。 “邻里街坊们快来看看呀,我家 粪竟让人偷去了六大袋,真真是缺了大德啦!”——小逸不缺德!小逸最仁义! 英花的几嗓子,让枣儿沟彻底热闹了起来。 一个村子才多大?村南头夫 吵架,村北头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大人小孩全跑来江 材家看热闹。 与此同时…… 村西边的官道旁,来往行人经过枣儿沟村口的时候,无一不好奇地看看槐树林中吊着的六个大麻袋。 六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高高低低地挂在树杈上,一阵风吹过,似乎还伴着臭烘烘的气味,好生奇怪。 这些 子,枣儿沟的虎头鞋 得动静不小,这事儿十里八乡都知道。 这次……莫非又是 啥呢? 突然,其中一个麻袋微微地抖动了两下。一个扛着锄头的汉子不敢置信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发现那个麻袋抖动得更利害了,大着胆子凑近些,竟然还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声响。 “老天爷呀!”汉子惊得扔掉锄头,几步跑到大槐树下,巴巴地望着,“这树上难不成是长出大肥猪来了?” 不过几分钟的工夫,抖动的麻袋越来越多,还拌着或高或低的闷哼声。 “难道真是大肥猪?还有六头!” 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的东西挣扎得更厉害了。 汉子一副捡到宝的表情,颤抖着双手把一只麻袋放下来,他手上没有轻重,麻袋从半空中“啪”地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汉子惊得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麻袋在地上滚动起来。 许是汉子刚刚解绳子的时候麻袋口松动了,里面拱啊拱的,竟然拱出一个脏不拉唧的…… 股? 汉子壮着胆子走近,终于看清楚了,竟然是一个被绑了手脚的人, 出了腿和大半个身子,脑袋还被套着没出来! 汉子吓得大叫一声,忙不迭地捡起锄头横在身前。 一阵冷风吹过,树上还挂着的五个麻袋不约而同地加大了挣扎的幅度。 汉子头上冒着冷汗,“啊啊”大叫着跑走了。 真他x的见了鬼了! 不足一顿饭的工夫,这件事就在枣儿沟以及附近的村子传遍了。 枣儿沟村口的大槐树上长出了大肥猪! 肥猪竟然修炼成了猪妖,长着人身猪头! 不是一个,是六个,枣儿沟出了六个猪妖! 一时间,有胆子大来枣儿沟看热闹的,也有觉得新奇跑去亲戚家说道的。 几个村子里管事的长辈们甚至还匆匆忙忙碰了个头,商量着怎么降妖。 不出一天,猪妖的事就真相大白了。 哪里是什么猪妖,分明是附近村子里的几个无赖。平 里没少做偷 摸狗、欺男霸女的勾当。 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法力一施就把他们吊到树上,用的还是枣儿沟村长家装 粪的麻袋! 那气味,恐怕就是洗 一层皮都不一定能洗下去。 这六个人被江逸他们隔着麻袋狠狠地打了一顿,中间疼醒了又被敲晕过去。 若不是担心他们的叫喊会惊动村民惹来麻烦,江逸还真想听听他们哭爹喊娘的声音。 饶是如此,一个个的也是吓 了 子,那欺软怕硬的奴才样子,实实在在地让他们出了口气。 最后,是族里出面找人把江二和江林抬回了家里。外村管事的也找人抬走了其他四个人。凡是涉及到的村子,都觉得脸上无光,对待这些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有好气。 这几个人身上本来就疼,又被这么没轻没重地抬着,简直苦不堪言。说是用抬,一点都不夸张。几个人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又装在麻袋里吊了一宿,能睁开眼就算不错了。 尤其是江林和江二,大山对他们特别“照顾”。 两个人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鼻青脸肿不说,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再加上那股 粪混着 屎臭味,真是 风臭出三里地去。惹得旁边帮忙的人都直犯恶心。 江林回到家,硬是拖着伤痛抓着烧火 把王小雪打了一顿。 他瞪着大眼,漏风的嘴里毫不留情地骂着:“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人!你家男人一宿没回来你也不知道找找?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呢,啊?我要你有什么用?打死了清静!” 江林一边打,自己也在不断地 冷气,他的半边脸肿得老高,身上也一 一 地疼。越是这样,他就越来气,下手也越狠。 王小雪也并非一味待着任他打,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哭诉:“你不是和江二那厮去吃酒么?我以为是吃得高兴又歇下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我若去找你,你又得说我管得宽了!” 王小雪并不是个 吃亏的,江林也一向纵容她。若不是江林身子这样旁边又有江家人看着,她恐怕还得还手。如今虽然是暂时忍下了,可她心里却记恨上了。 与江林家相比,江二那边就安静多了。 江二回去的时候是被抬着的,连凳子都坐不住,即使躺在 上也得垫上好几层被子。 秦翠儿把人安顿好,又忙不迭地烧了锅洗澡水。可是,江二别说起身了,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身上那味道又实在能把人熏吐了。 秦翠儿只得把布巾沾 了给他擦,没成想刚刚挨到一点皮,江二就哑着嗓子叫疼。秦翠儿只得作罢。 江二在屋里一连躺了三天,连饭都吃不下去。秦翠儿掉着眼泪给她蒸了 蛋羹,江二勉强拱起嘴一 一 地喝,喝了没两口又得全都吐出来。 叫了大夫过来,只说恐怕要不好。 起初江逸也有些担心,教训人归教训人, 出人命就有些过了。 “会不会是那天下手太重,伤了内脏?” 大山摇摇头,“那天隔着麻袋,我也掌握着力道,按理说只是让他们疼上十天半个月,不会有大问题。” 云舒也说:“兴许是那个江二平 里四体不勤,又好杯中之物,身子弱了些才会这样。” 江逸勾勾嘴角,既然如此,让他多吃些苦头也好。 小宝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 刺。因此,他对江二也比其他人更讨厌一些。 ****** 再往下江逸他们就没有心力关注了。 眼看着 活的 子就要到了,可是还有将近一半的鞋子还没做出来。 这次订单量大,时间本来就紧,又因为 言走了一批好手,中间又发生了梅子的事耽误了些时间和心力。最后几天,全家一起出动点灯熬油通宵达旦才将将没误了 子。 那几个做活的大娘也是狠狠地累了几天,甚至有时候中午饭都是在江逸家吃的。 她们拿到丰厚的工钱时虽然高兴,却还是嘱咐江逸多找些人吧,还是人多热闹,心里也踏实。 江逸也想找人,可哪有那么容易? 他甚至托了英花去外村找,原本有了些眉目,可是紧接着又有人传话,说是江逸家不知道为什么把十里八乡的好几个混混都给得罪了,现在他们放出话来,谁要敢去江逸家做活,保准让他有去无回。 面对如此直白的报复,江逸虽然恨得咬牙,却也暂时无能为力。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不然就把方子卖了或者干脆公开出去。可是,面对一家人信任依赖的目光,他又实在不甘心。最终只能是自己着急上火憋出了一嘴的泡。 况且,这样的报复只是开始而已,他退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这次的事让江林他们吃了这么大亏,他们不可能善罢干休,等他们养好了伤恢复了心力,八成得来场大的。 江逸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那么难以应对。 当老族长亲自带着人来江逸家里,把小宝和梅子连同秦翠儿的身份文书一并放到江逸面前的时候,江逸脑袋“嗡”的一声,蒙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