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手,进袋里,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哒哒哒地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搅得崔霈姗更加心烦意。 从小就是这样,家里偏哥哥,对她视而不见。 崔胜君本不把她当亲妹妹看待,高兴了就哄一下,不高兴的时候随便冲她发脾气。 原本以为如果能如愿嫁到温家之后就可以扬眉吐气。 可现在她还在苦苦挣扎,一纸退婚书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她一定要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霈姗拿起一个枕头尖叫一声朝大门口狠狠扔去。 她接连打了几次温熙枫的电话都没人接,最后只好拨通全家对她有点人情味的母亲的电话。 “喂。” “妈,是我。” “珊珊,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骤然低。 “我出差了,妈,我听哥说温家退婚了?” “是啊,你爸也正为这个生气呢?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回家。” “是温叔叔退的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温家寄过来的一封信。” 母亲似乎换了个地方,崔霈姗能听到电话里呼呼的风声。 “信?他们怎么能凭一封信就退婚?”这简直太草率了。 “信上有家主章。” “什么?”崔霈姗的最后一丝希望烟消云散, 家主章?见章如见家主。 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传统。 “妈,我知道了,我先挂了。” 崔霈姗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家主章?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却毁在一枚小小的印章手里。 虽然偶尔也试想过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铺下后路的时候。 她原本是预想的是温栎和佟暖绝对熬不过五年的分离,最后温栎不得不迫于温熙枫的力娶她。 结果却是五年之后,佟暖荣耀归来,温栎深情依旧。 即便这样,只要他们不结婚她还有机会拆散他们。 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被拦斩断。 婚退了,她还谋划什么? 崔霈姗猛地看见茶几上摆着她合成的自己与温栎的合照。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崔霈姗笑得一脸幸福地靠在温栎肩头。 臆想的温馨与甜此刻像一把利剑在她的心上。 她表情狠毒地将照片拿起来扔到地上,发般用力将相框踩得面目全非。 不,她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 温栎刚刚拍完定妆照,正准备回公司。 “温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古装呢。” 曾磊想起刚刚看到他一身银衣铠甲,威风凛凛中透着几分神秘狂的觉,不赞叹。 “太帅了!” “难怪人家都说古装扮相特别圈粉,你这定妆照一发出去,估计又得死一大片少女。” 温栎不以为然。继续向前走。 “快乐你我他什么时候录?” “就这周。” “录像呢?” “录像?”曾磊猛地想起来,温栎给了一份佟暖的录像给他,让曾磊把他的身影合成进去。 “你净给我找事儿?我都不知道弯了多少人情关系,才找到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剪辑师,你要求那么高人家哪里能那么快给你做出来?” “我不是已经拍好我那部分吗?” 温栎停下来看向曾磊。“周之前必须出成品。” “知道啦。”曾磊低下头没打采地回答。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成了这位强势面瘫的跟班? “唉...对不起对不起。”曾磊连忙道歉。 刚刚走神,他不小心踩在正好面走过来的某人脚上。 “没长眼睛?”一个面冷酷的黑衣人挡住曾磊的去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曾磊继续道歉。 “给我们老板擦干净。” “什么?”曾磊惊讶地看向黑衣人口中的老板。 三十岁多点年纪,一身名牌,穿在他身上犹如地摊货。手腕处带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金表。 肚子圆润,富态十足。 那位老板此刻正眯着眼,像看沧海一粟般蔑视曾磊。 “他已经道过歉了。” 温栎走过来挡在曾磊面前,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千块丢到黑衣人身上。 “够你们擦鞋。” 说完也不待他们回答,拉着曾磊笔地走过他们身边。 “你站住。”富态老板开口。 “你这是什么行为?竟然敢往我助理身上丢钱?打发要饭的吗?” “怎么?一千不够,金卡够吗?” 温栎嘲讽一笑,说完就真的又拿出钱包准备从里面拿出金卡。 “你.....狗眼看人低。” 在双方就快掐起架来的时候,电影负责人闻声连忙跑出来解围。 “陈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过来视察一下不行?” “行行行,您随便视察。”负责人朝温栎使了个眼。“我带您到处看看。” “妈的,什么装的人都有。有几个烂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带到棺材里去啊。我cao--” 曾磊愤地朝他们出来的大楼空踹一脚。 “去催录像。” 哪跟哪?前一分钟还跟人杠上,后一分钟就转到录像上? “你不生气?” “我没病。”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生气就是有病? 曾磊被温栎补了一刀。站在原地不动,用含冤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温栎。 温栎服了这个心思单纯,头脑简单的物种。无奈地解释, “他有病,你要生气,就跟他一样有病。” 在这个世界上,能左右温大明星情绪的人屈指可数。 因为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入他的眼,走进他的心里。 任你风吹卷,磐石依旧纹丝不动。 是夜,纸醉金的酒吧街,其中的一家豪华夜店里。 红,黄,绿各种灯光替闪耀,金的壁面在灯光炫影下亮丽人。 dj站在高台上昂地晃动身体,切换嗨歌。 吧台的帅气酒保低调地将手中的酒瓶在两只手上轻盈抛飞,花式旋转。 梦幻光泽的蓝体缓缓倒入晶莹的玻璃杯中。 舞池,一群表情醉的清凉女人,放纵男人,或陌生人?朋友?情人?亦或商人?甚至还有未成年的游魂混杂在一起摇头晃脑,纵情舞。 虚幻无度的世界里,崔霈姗浓妆抹,穿着一袭金的紧身包裙,手拿酒瓶,站在舞池中央,随着音乐,如灵蛇般放肆扭动曼妙身躯,不少男人两眼放光,像猛兽捕食猎物一样盯着她。 “崔小姐。”一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挤到崔霈姗身边。 夜店音响声音太大,崔霈姗又太沉醉,本没有听到。 “崔小姐!”那男人不得不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