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想,他突然一怔, “怎么醒了?” 纪想笑了笑,“口渴, 起来喝水。” “喝完了?” “嗯。” “那赶紧去睡。” “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 “我忙完手头这点工作就去睡了。” “那你别熬太晚。” “知道了。” 纪想突然抱住了沈端砚, “谢谢你沈老师。”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脑袋,宠溺地看着她,“说什么呢!” 纪想闷声道:“谢谢你我呀!” 每天都能被人着,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 大概是被沈端砚的举动动到了,纪想第二天没吃药。其实她就是一个庸俗的女人, 容易被动。 看到沈端砚电脑的那一刻, 她除了动, 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托非人。既然早已决定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 那么为他生一个可的孩子,试着去做一个母亲,开始另一段未知的旅程也没什么不好。 对于女明星来说,结婚生子总是需要慎之又慎的。做出结婚生子的决定,往往需要她们下很大的决心。毕竟这个圈子的竞争太过烈了,更新换代也不是一般的快。只要你在这个圈子里混, 那么一切都要靠作品和量说话。即便你是正当红的明星,一旦停下来,连续一两年拿不出作品,你也会很快被这个圈子淘汰。 所以很多女明星不敢结婚,不敢生小孩。总是马不停蹄的工作,一刻不歇,让自己一直活跃在银幕前。 比起这些人,纪想或许更看重沈端砚。如果一定要放弃一部分东西,一定要做出取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沈端砚。 *** 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是去天梁山附近的三清湖游湖,外加钓鱼。 三清湖是天梁山景区一带最大的人工湖。湖水碧绿澄澈,鱼群众多。湖边建了一大排宾馆和饭店,基础设施还算完备,是休闲旅游的好去处。 天气特别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泛舟游湖最是惬意。 光和煦,水面点点涟漪,波光潋滟。 节目组租了三四条游船。纪想和沈端砚的船开在最前面,导演组跟在后面。 划船的船夫是当地的老人,近六十的年纪,两鬓斑白。是附近一带最有经验的水手。大半辈子都在三清湖上撑船,做船夫。 第一次有节目组来这里录节目。老船夫也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紧张。 纪想鼓励老船夫:“老人家您别紧张,就跟平时一样。” 老人家不自在地手,腼腆地笑了笑,“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上电视,有点兴奋。” 确实是这样,不像明星经常活跃在镜头前。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有一次上电视的机会。眼下突然有了这个机会,难免兴奋不已。 纪想轻声道:“您不要多想,就当是平时。” 老船夫开始有些紧张,不过过了一会儿就适应了。 船桨划动,船身徐徐往前移动。哗啦啦的水声紧紧笼罩在人耳旁。 两人坐在船头,并排挨着。 光正好,暖意融融地映照着大地。纪想抬起半边脸颊,被太晒着有些许发烫。 她今天出门忘记戴帽子了,也没抹防晒。太这样照着,有些暴。 怕她被晒,沈端砚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替她挡住太。 谁知纪想却直接把他的外套给摘了下来。 “不怕晒啊?”男人不解地看着他。 纪想悠悠道:“这么好的太不晒可惜。” 沈端砚:“……”。更 多 文 公 众 号:小 小 书 盟 别的女明星最怕晒,一出门就得抹无数层,全副武装,恨不得将所有太都屏蔽掉。 可她倒好,非但不做防晒,还主动去晒太。 沈端砚把自己的外套扔到一旁,“晒黑了有得你哭!” “才不怕呢,晒黑了我的粉丝依旧会我的。” 男人勾勾角,“你粉丝不你我不清楚,我反正是会你的。” 纪想:“……” 呵,老男人的土味情话真是说来就来啊! 两人坐在头静静的聊了会儿天。老船夫安静撑船,也不出声打扰他们。 船慢慢地开出一段距离。纪想和老船夫随意的攀谈起来。 “老人家您撑船多少年了?”纪想问。 老船夫戴着草帽,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三十多年了,大半辈子就在这片湖上度过的。” 带着方言的普通话,纪想听起来倒也不算太费力。 她不由想起了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故事里翠翠的爷爷就是当了一辈子的船夫。早出晚归,复一,年复一年。 一份工作,从一而终,一做就是几十年,这或许就是很多普通人的生活模式。可对于纪想来说,这是需要无限的勇气的。 即便她无比热表演,可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拍一辈子的戏。 她敬重兢兢业业工作的人。每个人生活的模式也许不同,可那颗热生活的心却都是统一的。 “您有孩子吗?” “有啊,一男一女。他们都在城里工作,房子也买在城里,不常回来。我孙子今年都五岁了,小家伙长得俊得很,可得紧嘞!”提起小辈,老人家的脸上不免浮现出温柔的神。 “我希望你们这些大名人能多来这边,替我们多宣传宣传,很多人还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玩得人多了,我们也能多挣钱了。”老人跟纪想提起自己朴素的愿望。 名人效应是强有力,又显而易见的。有明星过来,当地的旅游业和经济就会得到显著的提升。老百姓的收入也可以得到提高。 纪想跟老船夫保证:“我回去以后会多替你们宣传的。” 老人家憨厚得笑起来,“谢谢你,你是好人。” 纪想跟沈端砚说:“沈老师,以后你们公司拍戏,可以多让剧组来这边取景,你看这里的风景多漂亮啊!” “嗯。”沈端砚点点头,“我会安排下去的。” 纪想了鞋袜,挽起脚,将自己的一双脚丫子伸进水里。 湖水很凉,一时间凉意蔓延至全身。 不过纪想却觉得很舒服。十月的天还不算冷,又开着太,玩玩水还是可以的。 她的一双脚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甩到四处。 沈端砚见她把脚伸到水里,下意识拧了拧俊眉,“水凉,别受寒了。” “一点都不凉,不信你试试,可舒服了呢。” 他伸手试了下水温,眉头一皱,“这么凉还说不凉。” “我说不凉就不凉。”纪想抬起右腿,往湖面上重重踩了一脚,水花四溅,甩了沈端砚一身。 “想想!”男人的两道眉顿时拧成川字。 纪想咯咯直笑,立马又踩了一脚,水花又落到沈端砚的衣服上。 “别闹!”男人沉声道。 “沈老师一起来玩啊!”纪想拘起一捧水就直接往沈端砚身上泼。 —— 沿着湖面转了一圈。老船夫撑船送他们回到岸边。 正值饭点,老船夫的子来给丈夫送饭。 那是一个格外朴素的妇人,衣着简单,脸淳朴的笑容。 面对镜头非常慌张,一个劲儿在回避。 两人一起坐到岸边的凉地。老船夫吃饭,妇人拿着草帽一边替他扇风,一边和他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的。 看到这两人,纪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岁月静好”一词。 枕边人容颜老去,子却照常在过。每重复琐碎的事情,他们的子并不富足,却似乎格外的温馨。 很多时候普通人才是真的在生活。而他们是在疲于奔命。 纪想收回目光,一把挽住沈端砚的胳膊,“沈老师,我突然有点期待咱俩的老年生活了。” “想什么呢!”男人抬手敲敲纪想的脑袋,“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肖想老年生活了!” 纪想这段时间慨特别多。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小事,她都忍不住会动。 “我希望等我老了,步履蹒跚,你依旧能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我你。”她的眼眶有些许润。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文艺,沈端砚倒也没太多意外。 他拉起她的手,无比坚定的语气,“我你,还会你很多年。” —— 游完湖,两人就一起去钓鱼了。 沈端砚喜钓鱼,平时总是喜约一些导演、制片人一起钓鱼。 纪想自然是没那个耐心钓鱼的,她就负责美美美,拍拍照。 忙里偷闲,和喜的人待在一起,这种时光本身就是美好的。 三清湖盛产草鱼。金秋十月,正是吃鱼的好时节。 沈端砚一口气钓了四条四五斤重的草鱼上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