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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干掉男主怎么了 四朝玉京春 不够(1V1  H) 召魂师 修罗与天使(黑帮,  强取豪夺、高H,)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与宿敌成亲了 作者: 布丁琉璃 时间: 202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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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能与苻大公子一起受罚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姜颜扭头,作势要喊,“来人呀……唔!”

    话还未喊出,苻离已捂住她的嘴将她在墙上,狠声道:“你敢叫试试。”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天星子落入姜颜的眼中,那惊愕的、难堪的、闪动着水光的眼波竟是比星辰还要耀眼。她恼羞成怒,双眉紧蹙,脯因距离太近而蹭着苻离一丝不苟的衣襟,柔软的瓣在他掌心颤抖……

    苻离这才发现,两人的这个姿势,似乎太亲昵了些。

    第8章

    星河淌,清风无声,一时间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声。柔和的木兰香和清冷的松香织,那是属于彼此身上的味道。

    姜颜的脸是烫的,苻离的掌心也是烫的。

    或许只有须臾一瞬,或许又经历了很长的时间,苻离先松了手,似是被自己刚才的反应惊到了,他连连后退两步,站在昏黄的灯火下望着姜颜,握剑的手紧了又松,终是保持缄默。

    这种时候,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非礼人。”墙边的影里,树影婆娑,姜颜声音轻而急促,如此说道。

    苻离只觉得自己的脸腾得热了起来,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局促。他深一口气,扭过头生硬道:“我没有。”

    “你就是欺负我孤身来此,无依无靠,诓我玉,还对我……”

    “我没有!”

    苻离引以为傲的涵养全被姜颜掀了个底儿朝天,只剩下百口莫辩的无奈,强绷着一张冷淡的俊脸道:“方才是个意外。”

    话音刚落,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应是斋长前来巡夜了。若是被发现,多半会被误以为私会之类,两人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颜张嘴言,苻离目光一凛,伸手将她回墙边,整个儿将她照在自己的影里,同时竖起一食指抵在边‘嘘’了一声,低声音道:“别动,斋长巡夜了。”

    姜颜果然不敢再动,屏息以待,只微微仰着脸。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苻离垂下眼睑,睫承载着月光抖动,俊美无双。

    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松香又萦绕鼻端,令人面红心慌。

    两人衣料贴着衣料,呼,谁也不敢发出声响。

    一墙之隔,手提灯笼的光明灭可见,两位斋长一边闲聊家长里短的事儿,一边随意提着灯笼朝月门内照了照,只见月光如洗,照得石子路发白,庭中花木摇曳,并无闲人夜游。斋长们了把眼睛,打着哈欠拖拖拉拉离去。

    角落的影里,姜颜和苻离同时松了一口气。

    待灯笼的光芒远去,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姜颜才一把推开苻离,语气凉飕飕地问他:“这次也是意外?”

    苻离猝不及防被推开,后退一步站稳。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拧眉咬牙道:“是!”

    姜颜已经被折腾得没心思夜读了,苻离也没兴致练剑。两人一个抱剑站在灯火下,一个握书藏在影里,许久相对无言,姜颜气呼呼说了句“斯文败类”,苻离冷淡淡回了句“红颜祸水”,两人各自冷哼一声离去,不而散。

    接下来几,姜颜同苻离的话少了,只偶尔对视时出几分睥睨之意。苻离自然留意到了她的冷淡,心中纠结了须臾,便得出结论:难道她是水杨花,才两三天,便对我失了兴趣?

    莫名不

    好在每功课,姜颜仍是卯足了劲儿同他较量,只可惜连着几次考课都是第二,苻离稳稳在她上头,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打了平手。

    姜颜不开心了。她不开心,苻离倒放了心,又想着:或许不是水杨花,而是擒故纵。

    转眼到了三月底,天气暖和了起来,光明媚,国子学开始讲习骑之术,教学生箭和策马。

    这是所有热血男儿们最喜的活动,但对于娇弱如花的女孩儿们来说,却是如噩梦一般存在。

    这群十几岁的姑娘们手无缚之力,平时在家十指不沾水,又如何能拉得开大弓、降得住烈马?

    磨蹭了好一会儿,女孩儿们才不情不愿地换了杏白的束袖骑装,长发扎成马尾,结伴来了场等候。光投在校场的沙土上,连成一片厚重的黄,教习骑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锦衣卫千户蔡岐,只见他身着鲜衣战袄,背映蓝天飞云,手执雁翎刀坐于高头大马上,好不威风凛凛!

    锦衣卫内多青年才俊,各个器宇轩昂,一直是京师女孩儿们崇慕的对象,以至于应天府街头巷尾行着这样一句俚语:“嫁人当嫁锦衣郎。”

    蔡千户策马绕场一圈,同时于奔腾的马背上拉弓搭箭,数箭连发,无一例外全是命中草靶。

    学生们大声叫‘好’!女孩儿们也是各个涨红了脸,忍不住鼓掌呼。

    姜颜垂头整理束袖的红绳,又捏了捏自己纤瘦的胳膊,忍不住横眼朝身边站立的苻离瞥去,心想自己今多半要在他面前出丑了。

    一身武袍的苻离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依旧目不转睛地捕捉蔡千户每一个控缰拉弓的动作,眼睛里有渴求,还有那么一丝抑的羡。

    那认真投入的模样,是姜颜从未见过的。

    蔡千户在男学生那边示范了即便拉弓的站姿和基本要领,这才转到女孩儿们这边来。面对这群柔柔弱弱的少女,他似乎也有些无从下手,挠了挠鬓角憨笑道:“男女有别,我不能手把手教你们,只示范两遍,你们好生看着。”

    于是他取了弓,稔地从背后箭筒中摸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箭矢搭在左手食指,箭尾夹在右手食中二指间,侧身岔开双腿,与肩平行,鹰眼锐利注视前方,沉声道:“箭矢出稍有弧度,故而你们瞄准的点应该在红心上方些许,具体如何,视你们自身力量而定。瞄准则迅速放箭,越拖沓,手越抖。”

    说罢,他一箭出,咻的一声钉入红心。

    女孩儿们齐齐鼓掌。

    蔡千户活了三十余年,还是头一次享受众心捧月的待遇,捧他的还是一群正值妙龄的漂亮少女,一张络腮胡子脸瞬间涨得通红,着鼻尖不好意思道:“好了,你们试试。这弓比男人用的要轻便许多,应该适合你……”

    一个‘们’字还未说出口,只见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女孩儿们出的箭歪七扭八地落在了不到一丈的地方……更有甚者,连弓弦都没有拉开,箭矢直接掉在了脚下。

    “……”

    四周一阵沉默,国子学的少年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地箭矢,‘扑哧扑哧’的忍笑声不绝于耳。那笑并非嘲笑,纯粹是觉得好玩罢了,却令女孩儿们无地自容,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姜颜也好不了多少,箭矢堪堪出一丈远,歪歪扎进黄沙中半寸……一时无言,她下意识朝苻离的方向望去,只见少年弯弓搭箭,弦如月,眼睛却不看草靶,而是看着姜颜-出的那支箭。

    只是片刻,他淡定将目光挪回靶子上,勾起嘴角,目空一切。

    姜颜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弓矢,一股前所未有的窘迫和不甘心涌上,搅了她十五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湖。

    “自行练习!不许笑!”蔡千户吼如洪钟,震得少年们一哆嗦,喧笑声戛然而止。

    整顿好那群懒散的少年,蔡千户瞬间换了张温和的脸,转而对少女们道:“七丈开外对你们来说远了些,这样,先将草靶挪至三丈,你们慢慢来。”说罢,他瞄见了最前方的一支箭,便走过去将其拔出,握在手中问道,“这支是谁的?”

    一只小手颤巍巍举起,姜颜身边的一个姑娘小声道:“千户,是我的箭。”

    姜颜扭头一看,果然是邬眠雪。

    “虽并未命中草靶,但第一发便能出这般距离,已是非凡了。”蔡千户将箭矢归还给她,连连说了两个‘很好’。

    邬眠雪低着头,愁眉苦脸地双手接过千户递过来的箭矢。

    姜颜好奇道:“千户大人夸你术好,阿雪怎么反倒不高兴?”

    邬眠雪叹了一声,说:“阿爹向来不喜我舞刀,再叮嘱我要文静贤淑,骗……不,找个如意郎君。如今我这般犷,哪个郎君会喜呢?”

    姜颜一时无言。

    她又自己练了两把,均是不得要领,只好转过身请教邬眠雪:“阿雪,你是将门之后,一定练过箭罢,教我好不好?”

    邬眠雪本拿了牛皮水囊在饮水,闻言一口水险些出,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我是良家女子,不会武艺!真的不会!阿颜去问别人罢!”

    此地无银三百两,姜颜自然不信,况且邬眠雪方才拿弓的姿势稳而有力,那几箭显然是藏拙,故意歪的。她还想再求邬眠雪几句,刚要开口,便听见隔壁场传来一阵呼,少年们连连拍掌叫好!

    姜颜寻声望去,一眼就望见了人群簇拥的那少年。只见他身着杏白武袍,墨护腕包裹着有力的手腕,稔弯弓搭箭,三箭齐发,箭箭命中红心。力量之大,使得箭矢穿透草靶钉入后方墙壁一寸,箭尾余颤不止。

    又三箭,亦是命中红心。

    姜颜看得呆了,只觉得周围彩淡去,唯有那人遗世独立,光彩耀人,竟是比执笔学习的模样更为耀眼。

    魏惊鸿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身侧不远处,正挽着弓和几位少年谈笑。姜颜从背后箭筒中摸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便听见魏惊鸿道:“你们好奇苻大公子为何术这般好?其实不止是术,他剑术更是一绝。苻离从小便崇尚武艺,一心想要做武将攘外安内。可惜他家世代都是文人儒士,文人嘛,都有几分自命不凡,定了家训不许子孙后人做武官。”顿了顿,又叹道,“苻离抑了十几年,也只有在这校场上才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众人一阵唏嘘。姜颜走了神,箭矢一歪,落在了地上。

    手臂酸软,她索挽了弓箭,寻了个人少凉的去处稍作休息,一边擦汗一边凝望着不远处练箭的苻离。

    邬眠雪不肯教自己,场又只有苻离的术最好,姜颜只好偷偷观察苻离箭的模样,从他锐利的眼神到紧抿的线,从平稳有力的手臂到劲瘦拔的肢,心中一遍又一遍模仿他的姿势,企图偷学一二。

    渐渐的,几个女孩儿也无心练习了,纷纷跑去苻离那边看热闹。其中薛晚晴仗着自己有几分家世和姿,最是大胆,竟不顾众人目光径直站到苻离面前,仰首道:“苻大公子,可否能讨教几招?”

    众人羡慕者有之,窃笑着有之,皆等着看苻离如何回应佳人相约。哪晓得苻离握着弓,眼也不抬道:“不可。让开。”

    声音冷淡得很。于是,薛晚晴的笑也被冻住了——她一向是众星捧月、一呼百应,何曾受过这般对待?恼羞成怒之下,她心中对苻离的一丝仰慕瞬间消散,只强撑着倨傲将牙一咬,瞪眼道:“不识好歹!”遂拂袖离去。

    苻离侧首取箭,却见姜颜取了箭筒搁在膝上,坐在树荫下一脸凝神地望着自己,不是羡慕,不是仰慕,而是不甘屈居人下的执着。

    她不会像薛晚晴那般直言相求,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于向对手示弱,一如那一夜于广业堂墙角,她明明心脏怦怦直跳、手指发抖,却还要昂首地回击对手。

    光明媚,树影斑驳,苻离接下来的两箭都有些跑偏,不似先前那般稳妥。

    第9章

    散学后已临近正午,头正盛,虽还未立夏,但风已变得燥热起来。午后没有课业,多半是学生们自行研读参悟,姜颜看了几页书,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离开学馆去往校场,央求了管理器具的斋长许久,好不容易才借来良弓羽箭,前往场练习箭。

    她是个不服输的人。那是藏于笑颜之下、溶于骨血之中的骄傲。但她心里更清楚,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有骄傲的资本,否则只是自取其辱。

    练箭是个体力活,约莫小半个时辰便要休息一轮,休息完继续练,如此几个循环往复,姜颜细的指腹起了水泡,水泡破裂,了血。好在阮玉中途来看了她一次,送了些外敷的药膏和绷带,拉着她伤痕累累的食中二指叹道,“阿颜,我们本就是女子,来国子学读两句圣贤书已经是极致,你何苦这般苛待自己,非要和男人们争个高低优劣?”

    说着,阮玉给她吹了吹指腹上涂抹的药膏,清清凉凉的香,沁人心扉。

    “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呀。”姜颜鬓角汗,抬起另一只包扎完好的左手扇了扇风道,“哪怕是赢一次也好,总归不负皇后娘娘厚望,不负爹娘十里相送助我来此。”

    “皇后娘娘?”阮玉抬眼无奈一笑,软声道,“你怎会不知,皇后娘娘选拔我们来此,本就不盼着我们科举治国,而是为皇子王孙们准备些联姻的姑娘,稳固朝堂地位罢了。”

    姜颜笑了声,随即牵扯到酸痛的背,疼得‘嘶’了一声,道:“平看你傻傻的,这会子倒聪明了。可那又如何?我本就不为名利,不为嫁入高门妇,只是不甘心罢了。有时我想,凭甚我们就要低人一等呢?好端端的来学习,却要被人说是居心叵测。”

    “谁说你‘居心叵测’啦?这世道几千年来都是这样,能在你手里改变不成?”阮玉替姜颜包扎好,又取了帕子给她拭汗,温声道,“我要去识记了,你练够了便早些回去,明还要考文章呢。”

    姜颜一的疲劳都消散了不少,笑勾了勾阮玉的下巴,“阿玉真是体贴。我若是个男子,一定娶你。”

    “阿颜又胡说八道!”阮玉瞪了她一眼,小声道,“幸而你不是男子,否则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呢!”说罢,她抿一笑,收拾好膏药和绷带离去。

    微风拂来,夹着几片雪白的梨花越过墙头,飘飘坠落在姜颜肩头。她望着阮玉玲珑有致的背影离去,双手叉抻了抻僵硬的背脊,又酸痛的肩背,趴在石桌上闭目休憩,想着等风小些再去练几遍。

    正惬意着,忽见一片影笼罩过来,似乎有人在她面前站定。姜颜以为是阮玉去而复返,未曾睁眼,只抖着睫哼道:“阿玉,我再练会儿,不必管我。”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应。

    姜颜这才觉出不对劲,悠悠睁眼一看,不恍惚了一瞬。

    苻离?他来干什么?

    一想到曾经种种,姜颜瞬间清醒了,下意识摸了摸间的玉,心道:还好,玉还在。

    苻离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他依旧穿着一身武袍,大概也是因无聊而前来练习骑,手中还拿着一上等的牛皮马鞭,龙驹凤雏之态,却偏生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他盯着姜颜着绷带的手指,视线移到她因练箭燥热而玉透红的脸颊,许久方平淡道:“你先天不足,何必拼命?想要赢我,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

    姜颜恻恻道:“多谢苻大公子的安抚,我更生气了呢。”

    苻离忽略她话语中的一丝嘲,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开。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背对着姜颜,生硬且冷漠地补充一句:“但你若开口求我教你,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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