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坐起身,捞起手边的衬衣套上。 “我送你回去。” 夏明月转身在他脸上烙下一吻,她魅惑人的本事也是了得。笑着说:“不用送我,你不是很累了,早点儿休息吧。”她下当着他的面将短裙穿上,那丝袜被他情时扯破了,干脆扔到一边。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她不是自哀自怜的一个女人,矫造作在她的身上亦是看不到的。 所以即便前一刻共度鱼水之,下了,她还是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同。 韩霁风拉了她的手臂一把,夏明月一个倒退,已经跌进她的怀里。男人的吻随之落到际,蜻蜓点水后错开。深邃的眼眸盯紧她,一字一句:“记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销售部的总经理。” 夏明月盈盈的笑着。 ☆、(035)一念之间 当韩霁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在想,他到底会有多大的魄力,她对此拭目以待。所以,不得不说,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洋洋得意。想要的不过就是如此,证明她这一身风骨没有平白变成砧板上的鱼。 夏明月打着方向盘,任午夜的光在脸上匆匆划过。她望着前路,只是默然的想,希望今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新一天到来的时候不会叫她失望。 早上夏家人准时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能看出夏明星的心情特别好,一般早晨她是没什么胃口的,勉强吃个三明治已经不错了。今天竟然让阿姨又了一碗粥。 夸赞说:“我发现今天早上的粥做的格外好吃。” 吴雪说:“难得有你觉得好吃的东西,那就多吃一点儿。瞧你,瘦得一把骨头了。女孩子也不要没有节制的减肥,有点儿更好看。” 夏明星小声嘟囔了一句:“瘦了穿婚纱才好看。” 吴雪悄悄地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时夏符东折起报纸,抬头对吴雪说:“今晚霁风要来家里吃饭,让厨房准备一下。” 吴雪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一端的夏明月未有半点儿参与的放下筷子说:“我吃了,先去上班了。” 夏明马上冲她挥着小手:“明月姐姐再见。” 夏明月了他的脑袋:“明,再见。” 从车上下来,一路生风的进到国森大厦的前厅里,一扭头看到正讲电话的韩霁风。硬领浅灰衬衣,搭深系领带,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身型如剪,那种不容忽视的气息引人正视。 夏明月分明看到他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抹钩子,浅淡如云。打了胭脂的双颊微微发烫,昨晚上海浪一样的温情从双眼肆意横出来,分明被她看到了。 惊鸿一瞥,两人分别进入两部电梯。 夏明月盯着腥红的数字,觉就像自己此刻的心跳。 拍拍脸,企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在未知的丛林里足深陷,她玩不起。 宋晓雪知道韩霁风回来了,电话里质问他:“既然昨晚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妈本来有事情要跟你说的。” 韩霁风淡淡说:“时间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就回我自己的公寓了。”接着又问:“妈,你想说什么?” “电话里怎么讲得清楚,等你晚上回来再说吧。” 韩霁风想起什么,就说:“晚上我要去夏家吃饭,夏伯伯有事情要跟我谈。”至于要谈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本以为宋晓雪会抱怨,不想口支持说:“既然是这样,那你晚上就过去吧。你夏伯伯是长辈,人生经验也足,他说什么你都好好听着。自从你爸爸去世,对我们照顾最多的也就属夏家了。以后我们还要依仗夏家照顾,但凡是为你着想的事,你就听你夏伯伯的话。” 韩霁风应承说:“我知道了,妈。” 蒋承宇听说韩霁风从外地回来了,电话里约他一起吃饭。 只说:“你离开事务所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不在,怎么也得为你送个行。听婉清说她当晚也没能过去,得了,今晚咱们凑个局得了。” 事情赶到一起来了,韩霁风只得说:“改天吧,今晚真是不开身。” 蒋承宇转首瞥了一眼,说:“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吧。”电话是当着苏婉清的面打的,这回他就是充个和事佬的身份。挂断后,一耸肩头:“你的韩律师理万机,今晚不出时间跟我们一起吃饭,只得等明天了。” 他倚靠在桌沿上,那一双比例分明的大长腿自然叠,姿态闲适。只是这样的男人美轮美奂,眉眼间轻佻的泽,给人以玩世不恭的错觉。 苏婉清无视他无时无刻魅惑众生的样子,淡然说:“今天没时间就算了,以后有得是机会。” 他们这样蹉跎也不是一两了,私心里想,还差这么一天么。 一种苦涩再度无声蔓延。 到了此刻她还知不到天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多时候,错过只在一念之间。 临下班前夏明星给韩霁风打电话,说搭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家。 韩霁风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说:“下班后你在外面等我吧。” 夏明星心意足的挂了电话,接着到洗手间里补妆。 等到韩霁风驾车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夏明星等在那里。 一坐上车,问她:“今天自己怎么没开车?” 夏明星笑着说:“自己不想开,早上搭我爸的车过来的。” 韩霁风话不多,驾起车来一路沉默。 本来夏明星是个话唠,最能活跃气氛,以往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最是滔滔不绝的那一个。今天或许是心态有变,一点儿难言的小尴尬,靠在椅背上只顾看窗外的风景,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天边一轮火红的明缓缓落下,而他们仿佛正追逐着仅存的那点儿光,将世界万物抛掷脑后,一路不回头的走下去。 夏家已经跟宋晓雪将意思言明了,只是自韩霁风回到a城还没有回家去,所以未顾得上跟他说。 不过宋晓雪已经表明态度,对于这桩婚事她再赞同不过,那种由心的喜悦从声音里就能听得出。既然连她都同意了,事情状似十拿九稳。 夏明星漫不经心的想事情,直到车子停下,韩霁风说:“到了。” 她才“啊”了一声缓过神来,拿上包下车。 管家已经了上来,说夏符东已经在里面等了,请韩霁风进去。 夏明星无声的跟在身后,竟有说不出的紧张,握着包带的手心出了一层热汗,粘乎乎的,极不舒服。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真的是既紧张又动。 ☆、(036)心有所属 韩霁风一进来,礼貌的跟夏符东和吴雪打过招呼。 夏符东马上请他到沙发上坐。 吴雪亲自去为两人切水果了。离开前叫上夏明星说:“你去换件衣服下来帮我。” 夏明星正好借口离开。 留下夏符东随意跟韩霁风聊了几句,问他前几工作的进展情况。 醉翁之意不在酒,含糊的听了一会儿,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试探的问他:“霁风,你觉得明星这个人怎么样?”接着又补了一句:“实打实的说,不要怕伯伯不高兴。” 韩霁风淡淡说:“明星是个好孩子,情直,为人也很开朗,朋友不是都很喜她。” 吴雪正端着水果过来,听到这一句,向夏符东递了一个眼神。 夏符东补充说:“我是说你对她是什么觉?” 韩霁风姿态端正,回答说:“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 夏符东微微的一蹙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平肺腑中的微许波澜,说:“这些年我们两家的关系你也知道,是多年的世,我跟你父亲跟亲兄弟一样。既然都不是外人,今天伯伯不防说说自己的想法。现在你父亲不在了,而伯伯又是看着你长大的,私心里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所以,伯伯有意让你做夏家的上门女婿,为的是能够将你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绝没有半点儿束缚你的意思。这样以后见了你父亲,也能对他有个代。” 想来韩霁风没想到夏符东会跟他说这个,那表情明显一怔。 吴雪忍耐不住,问他:“霁风是觉得做夏家的上门女婿太委屈么?有刻意羞辱你的意思?” 韩霁风恢复如常,解释说:“伯母想多了,夏家对我们孤儿寡母照顾有佳,霁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曲解夏伯伯的良苦用心。” 夏符东和吴雪听了,顿时安心不少。 夏符东松口气说:“夏伯伯就是怕你会多想,之前一直犹豫着要怎么同你说这事。既然你这样说了,就表示你同意和小星的事了?” 夏明星走到楼梯口,客厅里的话题正好进行到这一步。她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狂跳,握住楼梯扶手再动弹不得。世界仿佛静止了,静得只剩下呼声,静静的等着一个人即将出口的答案。仿佛那是滔天巨浪,一旦出口,整个世界就会天翻地覆一样。 她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客厅里堪称眩目的男子,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韩霁风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他的吃惊不是假的,颌首说:“我不明白夏伯伯什么意思,这事跟明星有什么关系?”漂亮的眉头一挑,骤然想明白什么,不等夏符东做出反应,接着补了一句:“我喜的人是明月。” 脊背微微直一些,目光坚定,不卑不亢。 “哐当!” 吴雪不慎将手边的水果盘子打翻在地。 不可思议的看向夏符东,见他吃惊得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夏明星站在那里微微发抖,剧烈的心跳停止了,全身的力气顿时被光了一样。洪荒末真的到来了,而且来得这样措手不及,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想要急切的转身离开,可是身体钉在那里动也动不得了,只能任自己羞辱的泪面,如同赤身*被钉在十字架上任人观瞻。 她只是想不明白,这跟夏明月有什么相干? 甚至整个夏家都搞不清楚韩霁风和夏明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才认识分明没有多久。自韩霁风进入国森,两人就分属两个部门,从未听说有什么特殊的集。 夏符东忍不住问他:“你和明月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霁风说:“这一次去d城确定的关系。但是我想,她对我的引绝非这一时。” 俱体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说不准。情的事哪有一条明确的界线,如果不是两人发生了实质的关系,他或许不会细细的思及此事。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引的?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她骄傲的仰首而去开始,或许酒会当天,漫天霓虹下见识她漫不经心的魅惑众生的样子开始,也或许是在d城见识到她仿佛无所不能,又像极了自己的千面女郎开始…… 韩霁风说不清楚,可是想起哪一时动心,似乎都不为过。 有的时候,上一个人,几秒钟的时间都是久的,一眼足以万年。 夏符东整个人都变得极为不自在起来,调整脸上的情绪,仍旧只是面无表情。 “你们两个……” 话到嘴边发现全无指责之处,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正当年纪,况且夏明星的事并未提早言明。两个人动了情,他做为一个长辈,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倒是吴雪,一甩脸子上楼去了。再懒得多看他一眼。 时至此刻,连她看好的女婿都成了自己的心头刺。如果是别人,她说不出什么,只会叫夏符东劝劝韩霁风。偏偏他口中的心上人是夏明月,不由让她觉得一对下胚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