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九棋接着分析道:“这其中就存在一个空白时间,那就是墨暮桥当年在车臣找到的那本记的主人,在圣彼得堡没有复制完全密码记之后,记怎么会辗转到了伍自安的手中?可以确定的是,伍自安肯定是库斯科公司的人,否则的话,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参与幕后老板所布下的这个局。” 墨暮桥也道:“那么伍自安死没死呢?也许没死,可能还活着,但从伍自安完全没有掩饰身份来出售这本记,能够看出,他没有顾忌,所以,他不应该是幕后老板,伍自安当年是怎么死的?” 刑术道:“据我所知,是病死的,是癌症,拖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与马归远不一样,马归远抗拒西医,他虽然接受,还做了化疗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扛过去。” 连九棋道:“我回来之后找人调查过,他和马归远应该是的确死了,能查到所有的相关资料,我也找人打听过,是真的,而伍自安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芦笛购买了这本记之后。” 墨暮桥皱眉:“那这种可能就有两种了,也许伍自安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不在乎是否暴身份,第二种可能就是,伍自安也许没有参与库斯科公司的事情,但是他与幕后大老板私甚好,所以无法拒绝,伍自安在九子中,与谁的关系最好?” 连九棋回忆道:“伍自安这个人格很开朗的,情商比较高,不得罪人,也不会与人走得太近,属于那类能帮你则帮,自己一定会尽力,但却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人,所以,说不上他与谁的关系更好。” 墨暮桥摇头:“那这条线索等于是断了,反正他不可能是幕后老板。” 刑术没说话,继续一页页吃力地看着记,通俄文的墨暮桥拿过记,一页页地翻阅着,给两人讲述着记原主人,也就是那个苏联飞行员格罗莫夫所记录下的忽汗城诡事…… 格罗莫夫为什么会驾驶飞机到达阿尔泰山脉?这件事要从中国一个姓盛的军阀说起——1928年,中国西部原清末时期的道台,后来被称为西部王的杨增新遇刺身亡,他的死,直接打破了中国西部的政治格局,他的继任者金树仁难以服众,在1922年的4月12,金树仁手下的一批将领联合了苏联军队,发动了一场军事政变,史称西部“四一二”政变。 这次政变,最大的获利者,就是当时金树仁手下的一员干将,也就是那个名叫盛世才的军人,此人在政变后被推举为了西部临时督办,直接替代金树仁成为了新一代的西部王。 盛世才当时并没有依赖国民政府,审时度势之后,投靠了苏联,他提出的六大政策中的头两条就是“反帝亲苏”,甚至还多次被斯大林接见,故此,盛世才的军队接受了大量的苏联军事援助,而格罗莫夫就是当时援助盛世才的苏联空军中的一员。 格罗莫夫在记中记录到,他出事的那年是1937年,当时中国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变故,当时他也是运送了一批重型武器前往盛世才的军队驻地,回来之后,搭载了两名盛世才派往莫斯科的代表,加上自己的副驾驶和5名苏联士兵,一行9人起飞返回莫斯科。 飞机必须要飞越阿尔泰山脉,而阿尔泰山脉原本就是出了名的气不稳的地区,所有的飞行员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无比小心,格罗莫夫自然也是一样,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在阿尔泰山脉上空遭遇了一股从未遇到过的,直接导致了他的飞机坠毁在了山中。 墨暮桥看着记本道:“从格罗莫夫的描述来看,他的飞机应该是遭遇到了雪暴,原本他早就发现了雪暴,已经采取了措施避开,但因为雪暴云层速度太快的原因,他在绕行云层边缘的时候,飞机还是被闪电击中,直接落进了山中……” 当那架飞机被闪电击中的刹那,莫格罗夫立即明白,这架飞机肯定完蛋了,因为飞机完全失去了控制,可悲哀的是,因为温度急速降低的关系,他们连机舱门都打不开,最终还是使用了支才打开了机舱门,但是试图跳下去的士兵被闪电击中,连带着周围的人一起跌落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副驾驶和剩下的几名苏联士兵还是抓起降落伞跳了下去,其中有两人在跳出去不久之后,瞬间就被雪暴中的龙卷风直接撕裂,变成碎片,看得还在飞机中的格罗莫夫与那两名中国派遣军官瞠目结舌。 “怎么办?”其中一个中官终于问道,格罗莫夫和另外一人则死死地抓住固定索,因为此时飞机已经因为气的关系,开始在云层中不断旋转,可并没有下降,却是在旋转着不断上升。 “不能跳!”格罗莫夫大喊道,“我们要是跳下去,肯定会像他们一样……” 格罗莫夫话还没有说完,飞机就被什么东西沉重地撞了一下,撞击让三人摔倒在地,等他们爬起来的时候,那个撞击飞机的东西被风卷着吹进了机舱之中——那是一个苏联士兵的半截身体。 两名中官看着那名士兵那半截已经被冻成冰块的尸体,完全同意了格罗莫夫的话,然后按照格罗莫夫的经验,将飞机上能找到可以减轻撞击和冲击的物件,都堵在了驾驶舱前方,紧接着三人将自己固定在机舱内,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审判。 飞机在气之中不断旋转,不断上升,又突然下降,三个人紧绷的神终于要崩溃,突然间飞机被一股力量直接抛了出去,抛出去的同时,三人清楚地看到在天边云层之外的那个火红的太,但一刹那的功夫,飞机又猛地朝着下面栽去,机头朝下,直接冲进了下方的山谷之中。 巨大的撞击力从机头传来的时候,格罗莫夫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等格罗莫夫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他是被冻醒的,寒风就像是一只手一样,狠狠地朝着他脸上着耳光。 格罗莫夫发现自己在一堆较软的皮袄和貂皮之上,这些都是盛世才带给莫斯科的礼物,也是这些礼物救了他一命,让他在这种浩劫中仅仅只是臼了一只手臂。 但那两名军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个脖子直接被折断,另外一个腿断了,虽然还有一口气,但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格罗莫夫不断地安他,自己会救他出去,但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让自己活着走出机舱已经不错了——飞机直接撞进了一个冰瀑之中,从冰瀑到山下面距离有多高,格罗莫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要是掉下去,肯定会在空中挣扎至少十来秒。 而要爬到山顶,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上端的雪雾云层阻挡了他的视线,让他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山顶还有多远,更何况这里的温度极低,虽然有厚实的衣服保暖,但在没有食物提供热量的情况下,单靠保温也撑不过一两天。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等下就会回来。”离开前,格罗莫夫帮那个还剩半条命的军官做了一个简易的腿部夹板,让他躺在那里吃着那硬得都要把牙咬掉的面包。 格罗莫夫从碎掉的机头艰难地爬出,原本他打算从那里钻出飞机,然后尝试着爬上山崖,可是当他爬出已经撞得稀烂的机头时,却发现冰瀑之中,竟然还存在一个山,这就是为何大半个飞机能进冰瀑之中,却没有掉落下去的主要原因。 格罗莫夫立即爬进山,发现内的温度至少达到了二十度左右,更神奇的是,他还发现了一条不冻河。 看到不冻河的格罗莫夫立即奔了过去,趴在河边用手试着水温,也尝试着喝了一小口,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后,立即装了随身的水壶,把水带给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官。 当中官喝到水,并且听说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山半山的山中竟然还存在一条不冻河时,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神迹,格罗莫夫也猜测,如果自己顺着这条河走下去,说不定会发现更多惊奇的事物。 于是,格罗莫夫想尽办法利用飞机上剩下可用的物件,做了一个拖板之后,拖拽着那名中官进入了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他们的当中。 第十六章:归来 “后面还有很多记录,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看不完的。”墨暮桥说着,合上了记本,“眼下我们首先是得拿走封冥刀,回到乌拉尔汗部落,将马菲他们带走,再者,我担心唐倩柔他们会先我们一步找到忽汗城。” 刑术看着墨暮桥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答应庵古的条件,带他去忽汗城?” 墨暮桥道:“如果我们不答应,我们就拿不走封冥刀。” 连九棋点头道:“暮桥说的对,答应庵古是没办法的办法,再说了,刑术,你难道不想找到奇门,搞清楚铸铁仙、耶律倍以及先知这一系列的谜团吗?” 刑术摇头:“说实话,我不想。” 连九棋问:“为什么?” 刑术沉声道:“每个人只有一条命,就这么简单,从那双千年乌香筷开始现世以来,我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悲剧,我是不想再看到,也不想再经历了。” 连九棋和墨暮桥不语,他们都清楚,刑术这并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至少心里还存在害怕的人,就没有被好奇和贪完全占领。 “既然说定了,我就去叫庵古。”刑术起身来,起来的那一刻,头有些晕,险些摔倒,连九棋赶紧一把扶住他。 连九棋问:“没事吧?是不是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没事。”刑术微微摇头,上前去拽铁板上的铁链,连九棋和墨暮桥赶紧上去帮忙,将铁板拉开之后,告诉庵古他们的决定,并让庵古立即带他们将封冥刀从圣堂之中取出来。 庵古的师父穿着大氅,领着庵古、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四人从冰屋之中走出来,朝着远处的圣堂慢慢走去。 庵古的师父走得很慢,步伐很奇怪,快走一步,又慢走两步,又驻足停住,略微后退一步,同时,他们还听着庵古的师父唱着奇怪的歌,虽然他们听不懂,却从歌声中听出了荒凉与悲伤。 远远跟在师父身后的庵古,低声解释道:“这是部落为英雄送行的歌,歌词大概意思是——我们着寒风,踩着冰雪大地,唱着这首歌,就为了送行我们的勇士,他即将带着族人的期望前往死亡的边界,在那里没有寒风,也没有冰雪,只有高温和炙热的火焰,他会在那里与恶魔厮杀,夺回正义,带回希望,走吧,走吧,我们送他,跑吧,跑吧,我们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庵古师父的歌声在冰城之中回,不久之后,周围的冰屋门一扇扇打开,那些个藏起来的老弱妇孺们都慢慢走了出来,也低声合唱着那首歌谣,并慢慢地朝着圣堂围拢。 刑术等人站在圣堂正对面的那条宽大的,用冰砖堆砌的道路之上,看着庵古的师父慢慢走向圣堂,在他一只脚踩在圣堂的台阶之上时,部落中的其他人叉双手放在肩头跪了下去,同时,也停止了唱。 庵古抬手示意刑术等人不要再上前,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但当他跪下去的那一刻,庵古的师父却转身来看着他,微微摇头。 庵古只得起身来,看着地面低声道:“我都忘记了,我现在是庵古,是俗化者,已经不是部落的人了。” 庵古的师父转身下大氅,在大氅落地的瞬间他朝着封冥刀跪了下去,脑袋贴在冰凉的台阶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然后他起身来,接过另外一个老人递给他的那黑的拐杖,将拐杖伸进圣堂顶端的铁钟之内,然后用力敲响。 铁钟的声音在冰城内回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大声说着什么,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高喊着。 刑术慢慢上前,站在庵古的身边问:“你师父这样敲钟,不会出事吗?那口钟随时好像都会掉下来。” 庵古摇头:“不知道,但他敢那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别担心太多了。” 刑术又问:“你师父把封冥刀给我们,其他人会同意吗?” 庵古看了一眼刑术,低声回道:“这是个原始部落,一切都由首领说了算,首领之下是巫医,祭司,也就是我师父,在我师父之下是铁鹰部的鹰头,鹰头之下是其他战士,战士之下才是部落中的普通人,分化很严格的,现在首领出了事,部落就是我师父一个人说了算。” 刑术听完,忽然说:“既然你师父知道金雕部落和乌拉尔汗部落在几百年前是一家,不如叫他带着剩下的人回到达达湖边。” 庵古猛地转头看着刑术:“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庵古说到这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用拐杖连续敲着那口铁钟,铁钟发出的响声连带着自身的震动让整个圣堂似乎都要崩塌了一样。 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并排站着,看着圣堂冰塔顶端那些不断落下的冰块和积雪,很是担忧,同时也因为部落中人那些大声的喊叫心烦意,强忍着没有用手指去住耳朵。 终于,庵古的师父停止了敲钟,从间的口袋之中摸出了一个小铁锤,他拿着铁锤敲击着封冥刀的刀架,将刀架和封冥刀那一层冰给全部敲碎,然后抬起双手抓住了封冥刀的刀柄。 抓住刀柄的那一刻,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都屏住了呼,抬眼看着圣堂之上,就好像是那口钟即将会掉落下来扣住庵古的师父一样,但是当庵古的师父将封冥刀从刀架上拿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口钟依然悬挂在圣堂冰塔的上端。 墨暮桥皱眉摇头:“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被耍了?” 连九棋道:“不可能,他先前肯定做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 庵古的师父转身,朝着庵古说了一句话,庵古立即转身道:“师父叫你们上前。” 刑术三人上前,庵古师父将刀双手递给刑术,刑术也双手接过,随后庵古师父又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转身拿起拐杖朝着冰屋走去,部落里的其他人等庵古的师父走进冰屋之后,也转身走进各自的屋内。 不到五分钟,整个金雕部落的冰城之内又只剩下了刑术他们四人,先前的呐喊声和钟声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怖的风声。 刑术就那样捧着封冥刀站着,低头看着,觉着,但始终不觉得这柄刀有什么独特,在他跟前的庵古也同样呆呆地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不断摇头,因为他也在猜测这柄刀里边是不是真的住着什么先知的灵魂。 连九棋和墨暮桥则走进圣堂冰塔之中,去看那口没有掉落下来的铁钟,当两人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那口钟已经卡在了冰塔四周的隙之中,死死卡住,本掉落不下来。 “原来是这样。”连九棋苦笑道,“果然是个无解的机关。” 墨暮桥仰头看着:“通过敲击产生震动来改变冰塔的结构,导致冰塔整体变形,这样即便是铁钟会掉下来,也会卡在边缘。” 连九棋又道:“就算是知道这个机关如何解开的人,也无法拿走封冥刀,因为一旦钟声响起,整个部落中所有人都会知道有人出事了,这等于是让盗贼自己开启了警铃,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的很聪明。” 墨暮桥摇头:“但这种机关受地域和气温的影响,没有低温,没有冰塔,本无法启用这类的机关。” 连九棋转身看着刑术:“不管怎样,封冥刀已经到手了,我们应该马上返回乌拉尔汗部落。” 刑术却道:“我们应该把金雕部落剩下的这些人也带走。” 连九棋和墨暮桥一愣,连九棋问:“刑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刑术点头:“当然知道,如果我们不带走他们,他们很可能都会死。” 庵古道:“没用的,他们不会跟你们走的,即便是你告诉他们,你们千年前是一家,那又怎样?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谁在乎以前是不是一家人,他们只记得乌拉尔汗部落是他们的仇人,他们不会去仇人的部落避难的。” 刑术将刀别在身后的背包上:“庵古,无论走不走,我都需要你将我的提议转告给你的师父,我们一起去。” 庵古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当庵古领着刑术去见了师父,转告了刑术的提议之后,庵古师父只是不断摇头道:“仇恨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即便在此时我是这个部落的掌权者,但在这个问题上,其他人都不会服从我,因为我可以控制他们的身体,但无法控制他们内心中对乌拉尔汗部落的仇恨,那种仇恨就如同千年坚冰一样。” 庵古翻译完师父的话之后,刑术立即道:“你应该清楚,如果你们再留在这里,会面临什么吧?那些渤海遗民也许就埋伏在你们要去狩猎的地方,也许还会埋伏在不冻泉附近,没有水,没有食物,就算是他们不进攻,不用那种毒药,你们这么多人,也撑不过半个月。” 庵古师父的回答让刑术绝望:“铁鹰部的战士也许都已经死了,这里的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并不是为了信仰和信念活着,更不是为了你拿走的那柄封冥刀,而是为了他们的家人,所以,当他们的家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认为,他们还能苟延残地活下去吗?” 刑术很是动:“我看到还有很多孩子,成人可以自己做主,孩子可以吗?” 庵古师父的情绪却是很平稳:“当你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你就将我变成了一个罪人,因为我如果接受你的提议,那么就等于是让他们抛弃家人离开,最主要的是,他们不会那样做,而我如果不接受你的提议,我就等于是变相地杀害了这个部落中剩下的所有人,将金雕部落的希望之火彻底扑灭……所以,我愿意成为这个罪人,你们走吧。” 庵古师父那句“我愿意成为罪人”的话,让庵古的眼泪滴落了下来,他向师父磕了头,转身走到冰屋门口,拿起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说:“刑术,走吧。” 刑术起身,看着并未抬头的庵古师父道:“谢谢。” 就在刑术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说完后,他闭上了眼睛。 刑术迟疑了下,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四人都走出冰屋之后,才问庵古:“你师父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先知可以看透人的内心。”庵古说完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天一夜之后,他们四人终于赶回了乌拉尔汗部落,当刑术在部落营地外,拿出封冥刀的时候,前来接他们的首领卢尔烈震惊了,竟直接朝着刑术跪了下去。 当然,刑术很清楚的知道,他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那柄封冥刀。 就在卢尔烈准备上前拿刀的时候,刑术将刀收回,问:“我的同伴呢?” 卢尔烈转身对着托尔烈说了一句什么,托尔烈立即飞奔回营地之中,将郑苍穹、陈泰东和马菲叫了出来,三人出来的时候,边走还在边收拾行李,从他们匆忙的模样可以看出,没有人想到刑术会这么快返回,还真的带回了圣物封冥刀。 刑术看到马菲之后,点了点头,马菲立即搀扶着陈泰东快速走到了他们身后,此时,卢尔烈道:“你们通过了考验,现在,把圣物给我。” 托尔烈翻译了一遍父亲的话,但刑术却还是摇头,卢尔烈眉头紧锁,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周围的首部战士立即拔出了武器,用弓箭对准了刑术等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