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明白，“我怎么救？”“你只要让我抱一会儿，我就会好了。”
“……”
玉楼
总算是明白过来，羞恼的咬牙，“念北，你真是……你上次跪祠堂还没跪够是不是？”念北双臂却不为所动，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温玉软香在怀，别说跪祠堂了，就是再严重的惩罚，他也认了，他已经等的太久，他不想再安静的只是等待了，曾经，他以为他是主子给小姐挑选中的人，那么理所当然的小姐就会接受他，所以，他并没有着急，也一直恪守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然而，他想错了，小姐不在乎玉家的那些规矩，也没有把他当成侍夫看待，她甚至还想着有朝一
把他送回主子什么去，怎么可以？他的一生都是小姐的，他
本就回不去了。所以，他不再只是等待，他开始学着主动出击，因为小姐总是有几分鸵鸟的心态，他若是再不主动，只怕等到天荒地老，也盼不来小姐的一个回眸。
主子说，他和小姐是命定的缘分，所以，他这么做，没有错是不是？
“念北！”玉楼
有些恼了，用力又挣扎了一下。不过，这次不知道碰到他那里，念北忽然咳嗽起来，咳的揪心揪肺，可绕是这样，他还是倔强而固执的搂着她。
玉楼
都强烈的
到他
腔的急促震动了，可他还是不撒手，她也是服了他了，“念北，你到底要如何？”念北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音有几分虚弱，“小姐，就让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做还不行么？”
“……”
“我真的有些难受，不是骗你的，每次预知后，我都会元气受损，气虚乏力。”
“那你还不看医生？”
“不，我不看，我只要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
念北的倔强让玉楼
气恼又无力，最后，她咬牙问，“要抱多久？”“若是我说，要抱一晚上，你可愿意？”
第三十四章 欠债还钱，司家丢脸
一晚上？他疯了是不是？这种话也敢说！
“你给我放手！”
念北低低的笑起来，“逗你的，别气了好不好？虽然我很想，可我不敢痴心妄想。”
听到他末尾说出那痴心妄想几个字时，声音里带出来的哀怨和忧伤，玉楼
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这时，他又低低的、委屈的控诉，“其实，那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我是你的人，抱一晚上又有什么不可？”
明明再简单轻易不过的事，可现在却成了最艰难的，他渴望，却偏偏有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无奈。
每次说到这些事，玉楼
都下意识的想绕过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对念北，她还没有那份男女之情，却也无法像看待阿武那般单纯，她也是头疼纠结，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这么固执呢？“念北……”
她刚一开口，就被念北打断，“小姐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劝我放手的话，甚至，还想把我送回主子身边去对不对？”
玉楼
一时无言以对。念北手臂搂进了几分，“小姐，我再说一遍，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再回主子身边去的。”
他的心已经
出去了，就再没有回头路。“那个，若是你不愿回父亲身边，非要留在我这里也不是不可。”玉楼
商量着道，“你以后就和阿武一样，我帮你介绍一个……”她还没说完，念北忽然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往
那双澄澈平静的眸子此刻像是翻滚起巨浪，他的手臂还紧紧的
在她的
上，那表情吓了玉楼一跳，“念，念北……”念北受伤的低吼，“我不要别的女人！”
玉楼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失控的样子，像是负伤的小兽，看得她心口紧缩起来，还有几分心虚和后悔，“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愿意就算了……”谁知，这样的安抚丝毫没有让念北心里好受一些，他抿着
，那眼神里的哀伤、幽怨浓烈的让人不忍直视，“说说也不行，也许对小姐来说，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可对我来说，却是字字诛心、痛不
生！”“我……”玉楼
下意识的想解释，却还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她哪里就知道，这句话触到他的痛处了，让他一下子炸
？念北还在控诉着，“很小的时候，我只有五岁，便被主子看中，被爷爷送上山去，从此以后，我的命运就和小姐你拴在了一起，我所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小姐，我是你的侍夫，你生我生，我亡我陪着，这样的念头
夜夜早已入了骨髓，我本忘不了，所以，小姐，我不会回主子身边，更不会有其他的女人，我这一生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在你身边。”说到最后，他一字一句，神
坚决。玉楼
看着他，有些干涩的道，“念北，我想说，我想说，你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只源于我父亲的耳提命面？他从你小时候就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所以你才会……”念北摇头打断，“一开始，我承认是被动的，那时候我懵懵懂懂，只知道跟在玉阙爷爷身边学习些东西，后来看到了你的照片，知道了你的一切，我便入了心，变得比主子和夫人还要每天期待你的消息，这些年虽然我们从未见过，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当主子给我选择的时候，是要做你的侍夫还是跟玉阙爷爷一样当玉家的大管家，我毫不犹豫的选了第一个。”
“……”
“所以，小姐现在懂了么？我并不是为了主子的一纸命令，更不是那些灌输的思想，而是我对小姐着了魔，我……
小姐，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上了！”他说的再认真不过，玉楼
竟一时镇住了。两人四目相视，她的眸底是茫然震惊，还有几分无措，他的眸底则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和不悔，他不悔自己的选择，哪怕最后小姐都不能接受他，他也只会坚定的守在她身边。
半响后，玉楼
声音微哑的问，“若是，我一辈子都不要你呢？”闻言，念北轻轻的笑了，“那我也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那若是我……撵你走呢？”玉楼
再问。念北低柔的道，“我不会走的。”
玉楼
咬，带了一丝恼意，“若是我一定让你走呢？”念北笑得更灿烂，像是花开到奢靡，反而带了几分惨然和凄美，“那我只能一死！”
玉楼
呼
顿时窒住，“你……”“我一定会死的！”他又轻柔的喃喃了一声。
玉楼
恨恨的推开他，“念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用死来威胁我？”念北摇头，面
苍白，“我怎么会舍得威胁小姐？”“这还不是威胁？这是在
我一定要接受你是不是？否则你就会去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狠心让你去死，这不是威胁是什么？”玉楼气恨的瞪着他。原本以为他是最无
无求、心静如水的，却不想，他才是终于决绝
烈的那个，不疯魔、不成活是不是？念北还是摇头，声音凄楚，“小姐，我哪里敢
你做什么？你以为我只是想成为你的侍夫想得到你的人吗？不是，我是渴望你的心、你的情，若没有那些，我也不会无
的去自荐枕席！”听到这话，玉楼
心里稍稍好受了些，“那你刚刚还……”念北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抱着她的事，他苦笑，“小姐，我终究是
你，有时候自然情不自
的想要做些什么，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你亲近，可我也只会做到这些，绝不敢欺负你的，除非你真心想要我，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求一个机会，难道也不行么？”玉楼
撇开脸，他眼底的苦楚酸涩，太过浓烈，她不敢再多看，怕自己心软，她知道，其实说起来，念北并没有什么错，被父亲选中的时候，他才五岁，他是被动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若不然，他也许就会和瑞安、阿武一样，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而不是把自己全部的存在价值和她拴在一起。那样的认知存在了近二十年，岂会是一朝一夕能剥离出去的？
玉楼
慢慢的平静下来，“念北，若是你到坚持到最后依然没有意义呢？我是说，我……”念北打断，“我懂，若是我用尽一生都不能让小姐的心里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那我也无怨无悔。”
“可那样你的一辈子也就辜负蹉跎了啊。”
念北柔柔的笑了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念北……”
“小姐，我知道，你怕亏欠了我，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离开你才是这世上最不能容忍的事，那才是生无可恋，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即使我一生都不会接纳你？”
“是！”
“念北，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一天一
，这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你能容忍的了我和他们恩白头，你却一个人孤独终老吗？”玉楼真是不理解，若是换成她，她做不到，就算再喜
一个人，整天看着他和别人恩，那会是怎样的酸涩和痛楚？而时
久了，难道不会生了怨恨？就算不怨恨，那也能抑郁了！念北似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时眼神也幽怨起来，“我习惯了。”
玉楼
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念北幽幽的凝视着她道，“我说我习惯了，习惯了你和那两位爷恩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受不了，我连听房都能心静如水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玉楼
彻底无言以对了，“……”情以前他守在门外不是找
，是磨练他自己的承受力是不是？一时，气氛沉寂下来。
半响后，玉楼
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话落，作势就要起身。
念北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一脸紧张，“小姐！”
玉楼
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你不是难受吗？不用休息？”念北像是听不到这些，只是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要走？”
“不然呢？”
“能不能，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念北低声的祈求，带着一丝卑微，让人不忍拒绝。
玉楼
呼出一口气。“小姐……”念北再次祈求，眸底的期待是那么的脆弱。
玉楼
无奈的点头，“好，你安分的睡，我等你睡着再走。”闻言，念北原本苍白的脸骤然亮了，颤着声的喃喃，“真的？”
玉楼
别扭的“嗯”了一声。念北差点喜极而泣，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好，我睡，那小姐一定要说话算数，等我睡着了再走。”
“知道了，啰嗦！”玉楼
低声斥他，可眉眼温和。念北笑意漫开，乖巧的躺好，拉上
毯，只是手一直握着她的，眼眸也柔情
意的凝视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玉楼
无语的斥道，“睁着眼怎么睡？闭上。”念北这一刻异常听话，之前那的倔强和固执都不复存在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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