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脖颈微红,不知道是被摩挲出来的,还是害羞的。 = 于此同时,飘香苑,伶妹的房间里。 嬷嬷拿来一套 美又 丽的服饰,说:“今晚可得仔细表演,你之前身子不好,歇息了那么久,再不折腾点什么出来,老爷们都要忘记你了。” 伶妹应下了:“是,嬷嬷。” 嬷嬷走后,伶妹看着那套衣服, 出怨毒的神 。 她不想再过这样整 卖笑伺候人的 子了,她想赎身,想嫁个良人,生几个孩子,安安心心过一辈子。 此前她从来不这么想,毕竟赎身后,她就再也没这么多银子花,买不起上好的胭脂水粉和绸缎做的衣服。 可自从那 在医馆看到黎锦后,伶妹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洗手做羹汤又有什么,如果是为了自己喜 的人,做这些又有何妨? 伺候她的丫鬟很快回来,不小心撞在了嬷嬷脸上。 嬷嬷说:“笨手笨脚,还不快去伺候你们姑娘换衣服?” 丫鬟赶紧弓着 进去了。 伶妹见到她,眼睛亮了起来,问道:“信可送出去了?” 那封信笺上带了她最常用的香粉,黎锦不可能认不出来。 丫鬟眼眶瞬间就红了,跪在原地,说:“那黎锦,他居然不肯收!” 伶妹后退一步,一 股坐在了 边。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消息一样,震惊道:“什么?” 丫鬟说:“那里是医馆,我没敢提姑娘的名讳,只说了我家姑娘送来的信笺,结果他不收!” 伶妹蹙眉,道:“你可以小声告诉他我的名字啊!这也怪我,最近这段时间小产了养身体,跟嬷嬷抬杠,不想出去接客。 黎锦肯定是因为最近没见到我,所以忘记我这香气了。” 丫鬟赶紧道歉:“是我的错,我居然忘记小声给黎大夫说了。” 伶妹说:“算了,我本想趁中秋节给他说我打算赎身的事情,如果他也同意休夫,那我就直接赎身嫁给他。” 伶妹想,她知道黎锦现在穷,所以她自己备好了银子赎身,甚至还剩了些银子,可以买几处田产。 黎锦如果知道这些的话,没道理不娶她。 毕竟她是黎锦喜 了这么久的人,又自带‘嫁妆’,甚至余钱还能给黎锦置办笔墨纸砚。 伶妹说:“我这可算放弃一切,以后跟他过清苦生活了。 他要是知道,高兴还来不及。” 丫鬟说:“姑娘跟了他,以后可就要受苦了。” 伶妹道:“受苦又有什么?谁让他上次在医馆分明诊断出我有喜了,却还顾全我的名誉,帮我隐瞒。 甚至还为了我,在医馆澄清我不是花柳病。 虽然那时他假装不认识我,可我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 丫鬟听到她说话,吃了一惊:“姑娘这是真心喜 上他,所以最近才不接客?” 伶妹说:“喜 么,也许吧。他护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很 喜。” 比其他人为了博她一笑,砸几十两银子的时候都要 喜。 如果周贵知道这些,肯定会挠挠头,说:“那些事黎大夫行医的原则啊。” 不暴 患者隐私,不能因为自己的言行而让患者受到非议…… 当然,这些也是周贵跟了黎锦后,才学到的原则。 他想,这也是为什么吴大夫和掌柜的都不因为黎大夫年纪小而小看他,反而于他平辈相 。 第45章 丫鬟从伶妹这里得到证实,原来她最近不愿意接客的原因,竟然真的是打算赎身从良了。 而且,为的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黎锦。 丫鬟伺候伶妹好几年了,知道她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那些富商们一个个虽然出手大方,但玩的花样也多,有时她早上伺候姑娘穿衣,都不忍心看身上的痕迹。 青青紫紫一大片,甚是可怖。 想到这里,丫鬟红了眼,虽然姑娘说一定是因为她没说名字,所以黎锦才不收那封信。 但她却觉得分明是黎锦不把姑娘放在心上,所以才不收啊! 丫鬟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她虽然年纪小,但出生在青楼里,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她知道以自己的绵薄之力 本做不了什么,只能提早给姑娘敲个警钟,让她不要沉溺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伶妹此时当然是听不进去她这种话的。 她觉得丫鬟在杞人忧天,黎锦之前就说过不嫌弃她的过往,要把她娶回家。 伶妹起初是有些震撼的,结果入目的男人从骨子里都透着怯懦和窝囊,她对此相当的瞧不起。 伶妹好歹也是飘香苑的头牌,这些年来多少男人没见过。 那种窝囊的男人一般都是嘴上说一套,实际把你骗回家,又是另外一套。 楼里有不少比她年纪大的姐姐们 心 喜的凑了钱赎身,以为自己遇到良人,结果却所嫁非人。 伶妹记得,上一任的头牌就是这样,她为自己赎身后,带着攒的钱嫁人了。 两年后,伶妹再见到她,居然第一眼没认出来那个穿着 布衣裳,手上 是冻疮和茧子的人来。 伶妹想,黎锦怎么看都是良人。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黎锦眉目俊朗,态度从容,虽然年纪尚小,却有着绝对的威严。 伶妹那天在医馆打量了黎锦很久,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窝囊、懦弱的气息。 剩下的仅有清贵的书卷气。 这样的气质在伶妹所见过的人中,都是顶尖的。 再加上后来黎锦当众护着她的名誉,她心里从没这么 喜过。 面纱下的 角一直都勾起着。 伶妹见丫鬟还想继续给她泼冷水,语气也有些冷淡了。 “伺候我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要去表演。 今 你送信不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 丫鬟咬着 ,只能低头应下。 = 杏林堂。 周贵发现,一旦没了病人,黎大夫就再也坐不住,起身直奔内堂。 这跟以往的黎大夫很不一样,以往黎大夫 空就练字,或者默写《四书》《五经》。 最多就是写累了起身活动活动肩膀。 周贵因此还 叹过,难怪黎大夫小小年纪医术就有如此造诣。 他这种学一会儿就走神的人,一辈子都达不到黎大夫的高度。 直至今 ,周贵才发现,不是黎大夫不走神,只是因为能让他思念、记挂的人不在身边。 内堂的说话声悉悉索索的传出来,周贵在仔细的背药方,对于黎大夫的家事,他不会抱有很大好奇心。 “一个人在这里可寂寞?” “不寂寞,我坐在这里,一直可以看到你。” 黎锦之前很少来内堂,因为吴大夫年纪大了,坐诊累了就会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他自然不会跟吴大夫抢地方。 故此,黎锦倒是不知道这竹帘的巧妙之处。 他坐在秦慕文的位子上,倒真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场景。 黎锦又问:“看到我就不怕了?” “嗯!”少年跟黎锦互换了位置,听到黎锦问话,率真又直接的点头。 黎锦说:“文文,过来。” 秦慕文有点懵,这里就两个座椅,他还能去哪儿? 但他很听话的站起来,打算站在阿锦的身边。 黎锦直接伸手把他抱在怀里,眼前视野的变化差点让秦慕文惊呼出声,但很快被黎锦用自己的 堵上。 他在两个多月的锻炼和干农活双重磨砺下,手劲儿和身材已非昔 可比。 且不说少年 本没有挣扎的心思,就算他挣扎了,也挣不开黎锦握着他双手和 肢的手。 杏林堂的椅子很像明清时 行的背靠椅,左右并没有扶手,倒也方便了黎锦的动作。 黎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强的掌控 ,毕竟上辈子朋友对他的评价就是两个字‘随和’。 除了一些原则问题必须坚持外,黎锦很少会拒绝同事聚餐或者出去玩的邀请。 但这一次次的,少年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和信任,让黎锦心中原本隐藏很深的念头开始疯狂生长。 或许,他以前没有喜 的人,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而现在,黎锦很喜 少年的依赖。 所以,黎锦此刻也不打算克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