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其实是最好的,秦烈并不想让黎夜变得跟他一样耿耿于怀,他那是格缺陷,可说到底,虽然折磨别人,也在折磨自己。黎夜这样最好,我已走过,对你云淡风轻,你愿意活在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他点点头,带着黎夜去了看守所。到那儿按理说应该先充钱,黎夜却没往那边走,下车就问他,“你能找的人呢?把保温桶给他吧。” 秦烈指了指充钱的地儿。黎夜问他,“我让大熊在网上查了,说是充钱一个月最多二百,而且都是买零食用的,人家是给正常三餐的,对吗?” 秦烈当然知道了,三餐还不错呢,不过需要干活,每个地方都有地方特,折盒子做假花掰大蒜什么都有,反正饿不着也闲不着。他点点头,“对。” 黎夜就点头了,“那就不用充了,我已经三四个月没收入了,连内都是你买的,哪里有钱给他?那个人来,把这个给他就行了。” 这里是看守所,人来人往的,秦烈不便于在这里询问,连忙找了人,让黎夜把东西递过去,黎夜给东西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麻烦您转告他一下,成年了就该为自己负责,十四岁没了爸妈哥哥可以养他,但成年了别人帮不了。他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不可能因为秦烈跟我关系密切,就会原谅他。越密切的背叛,越让人恨,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让他在里面好好想想,如何做人。” 黎夜在那儿说,秦烈就在后面看着,只觉得心底一片疼。如果开始还觉得黎夜的态度是为了黎耀能认真改造,现在才知道,黎夜这种难得的冷漠,是为了他。 那个看守所的人倒是见多识广,毕竟这种地方人生百态都是以倍数增加的,纵然这话无情的,可一点都没表现出异样来,点点头说,“我记住了。那秦董,我先进去。”秦烈又送了人家两步,才带了黎夜走。 上了车后,秦烈也没说什么甜言语,只是去握紧了黎夜的手。黎夜倒是拍了拍他,“没事,就是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太优柔寡断了,这次虽然不是故意,可还是着了他们的道,我早该断清楚。你看,他看到我在你身边,就会有希望,就会生出各种各样的念头,这些念头既让他愤恨又让他嫉妒,他已经拔不出来了。这样断掉,起码他知道,没有任何希望了,唯一一条路就是好好认错。” 他温柔的冲着秦烈笑,“不过可能一次不管用,以后能看望了,我还是要见他一次的,有些话,我该跟他当面说清楚。当时我们分家后,我就该说的,可是那时候一是因为伤,二是也是难过不想见,耽误了。却让他误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做了这些事,我得跟他讲清楚。” 这是黎夜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他不再是那个被十五年贫困生活消磨了所有的格的黎夜,他开始显出他当年的主见了,更何况还是为了秦烈自己,秦烈如何能不高兴?倾斜着身体亲他一口点头说,“好,咱家事儿都是你说了算。怎么都好。” 倒是看守所里,黎耀被从加工车间单独叫了出来。他倒是没多想,不能探望这条死规矩他是知道的,秦烈胆子再大,也不会在没有判决的时候出这样的纰漏。他只以为有别的事儿,谁知道却把他领到了一个小屋里,里面站着个狱警,见了他就问了一句,“黎耀?” 黎耀点点头,他刚进来的时候因为不服,闹过几次,结果被收拾的不像样子,目前已经很老实了,“是。” 狱警就说,“坐吧,你哥哥来了,让我转给你一样东西。” 黎耀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竟然能送东西进来。他左右看了看,只瞧见了桌子上的一个包袱,狱警说,“东西就在里面,你看看吧。” 黎耀以为是衣服之类的,毕竟很多人都送过,不过好像不是这种方式,不过谁让秦烈有本事呢。只是当包裹打开,他就愣了,居然是一个保温桶。他皱眉连忙拧开了盖,顿时,一股人的扑鼻香气冒了出来,吃了几天大锅饭的黎耀口水差点立刻下来。 他往里面看了看,竟然是一保温桶的炖,里头还飘着不少山蘑菇。是很香,他也很想吃,可谁家来看守所送这东西?他有些狐疑地看向了狱警,“不会就送了这个吧,还有别的吗?他肯定说了点什么吧?” 狱警点头,“你哥哥让我带几句话给你。” 果然如此,黎耀心道他哥终究是他哥,到了这份上终究是要管他的,给他送吃的,八成是让他吃好喝好,带话自然是要告诉他什么时候能出去。否则他来干什么呀? 抱着这样的希望,黎耀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腿放嘴巴里,这炖的超级进味,就一口差点把他舌头香掉了,而且又软又烂,咬了一口,骨都完全分开了。他吃了几天的大锅饭,简直虎咽。 他沉醉在里面,那边狱警也开始复述黎夜的话。 这人显然很是称职,几乎一字不差,连语气都很像。从第一句话黎耀还没在意,但随后他就停了下来,眉头皱了起来,后来听到帮不了,让他好好做人,黎耀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狱警吼,“这是黎夜说的?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黎耀是没想过这样的后果的,不是他思虑不周,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从同事谈起queen的样品,一直到他站起来说我检测吧,一共才几分钟的时间,他没时间思考,本能代替他做出了判断。随后回家,他还是有些忐忑的,但徐蒙蒙给了他第二针强心针,他虽然不愿意跟秦烈低头,可现实打败了他,一个月八九千的房贷打败了他。 不用为钱愁,不用待在这个破地方埋没,让他头脑发蒙起来,不甘于此的自尊毁了他,穷同样让他丧失了自尊,他只能认同徐蒙蒙,点了头。 样品当然不能在手上时间太长,这一天他过得只剩下紧张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样品送回的时候,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却不知道,他将一切都推到了不可控的状态。 都市报与queen的事情闹开,他的心情就在风雨飘摇中了,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觉得徐蒙蒙都去采访了,这事儿肯定没事。然后就变成了自我安,自我暗示,最终在不停地念叨不会有事中,被抓了起来。 然后,他才知道徐蒙蒙所谓的采访,不过是秦烈的烟雾弹,他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们,没想过和他们合作,而且,徐蒙蒙也进去了。作为一个孤儿,黎夜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时候他回忆起黎夜的好处来了,从小时候让着他,到没了父母后护着他,省出每一分钱给他花,他觉得他哥哥不是个冷心冷血的人,他生气归生气,这种时刻,总会先放下生气的。 可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几句话。 他都不信,不停地闹腾着质问着,“黎夜人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狱警很快就打了电话,紧接着门口的两位狱警也跟着进来,一起去制服黎耀。黎耀是运动健将,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他扑腾起来,三个人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按下的,等着将他扣走的时候,那桶汤已经洒了,屋子都是香味。 可洒了就是洒了,再香也吃不到口里了。 秦家。 秦振很是愕然地听着助理给他汇报,“刚刚大瑞国际的蒋先生打了电话来,问您是否在家,想要上门拜访。您在午睡,他说等您的消息。” 秦振跟大瑞国际的蒋瑞林并没有什么情。秦振是做实业的,蒋瑞林玩的是金融资本,两个人理念不同,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见面都是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秦振出车祸后,已经彻底歇在家中,除了一些亲朋故友,他是一概都不见客的,譬如吕萍的这次生宴,还有方梅姐姐的外甥过来,他都是让方梅出面的,他的身体不好,力有限,很少在这方面费神。 要是一般人他就回绝了,可蒋瑞林却不行。做人留一线后好相见,都是做生意的,总是要面子上过得去才好。再说,xx都市报的事儿出了以后,秦振也天天看报纸,蒋瑞林是第一个支持秦氏发声的商界大佬,自他以后,有许多老板开始陆续发声谴责,这也是queen能赢的一个方面——大家的联合发声,让读者到了事态严重,从而慎重起来。 他问了一句,“说是什么事了吗?” “只说是私事,再往下他也没说。”助理回答。 秦振点点头,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一个小助理不可能跟蒋瑞林说上话,助理不敢往下深究也正常,便点点头说,“把电话拿来,我打个电话吧。” 秦振直接拨了蒋瑞林的手机,结果对方特别的健谈开朗,接了电话就说,“秦老兄啊,最近身体如何?” 秦振自然跟他寒暄了一番,然后才切入正题——拜访有何事。当然也表示了他在家,随时。一般来说,这时候正常都应该说说要见面的理由了,蒋瑞林却是脸皮厚的很,就跟没听见一样,直接说,“那好,秦兄等着我,我四十分钟到。” 秦振都觉得莫名其妙了,只能吩咐助理给他换了见客的衣服,按时去客厅等候了。唐鼎欣端着杯昔从厨房出来,瞧见秦振换了衣服,不由问了一嘴,“爸爸,您要出去吗?” 秦振和方梅对唐鼎欣的观是完全不同的,方梅觉得唐鼎欣狠狡诈不是好人会带坏她的儿子,可秦振却觉得自从娶了唐鼎欣,秦芙做事终于有点样了,对她倒是很是和蔼。 他说了句,“等会儿大瑞国际的蒋瑞林要过来。” 唐鼎欣一听这个名,就觉得奇怪,秦家的朋友圈里可没有这个人,唐家什么都沾,她爸唐杰民倒是跟蒋瑞林认识并且悉不少。再说,还有蒋雨雯被退婚的事儿呢。 她心思转了起来,不过外表还是那副不当回事的样儿,“哦,那爸爸你注意身体,不要聊太久,别烟。” 秦振没有女儿,这样的唐鼎欣他倒是喜,乐呵呵的应了。 唐鼎欣也没进屋,仿佛又想起类什么,在厨房竟然做起了蛋糕。秦振不懂这个,只当她原本就要做这个,任由她了。 不多会儿,蒋瑞林就到了,与他的女儿蒋雨雯一样,这是个事业成功气质出众但五官实在一般的男人。两人在门口寒暄了两句,就照常落座,等着奉了茶上来,秦振也不是犹豫磨叽的人,便直截了当的问,“不知道蒋兄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蒋瑞林笑笑道,“是想和秦兄谈一件重要的大事。秦兄不知可否去书房一聊?” 秦振顿时皱眉,一个搞实业的和一个搞资本的有什么事儿可以聊?更重要的是,他目前又不管权。他便说,“蒋兄怕是不知,我这身体已经将近两年没去公司了,关于企业经营的事儿还是要找我的大儿子秦烈。他是个不错的领导者,大瑞国际这样的集团,他肯定会慎重考虑的。” 蒋瑞林没想到秦振没往那边想,便笑笑直接了当说,“这事儿不是秦氏的,而是关于秦烈的,我想聊聊他的婚事,不知道秦兄可有此方面的意思?” 这一句话,足够让秦振理解了,这是要联姻的意思? 蒋瑞林也是与众不同的人,别人家嫁女儿起码是有个中间人,聊得差不多了才来。而他是自己来的,一方面是他和蒋雨雯都看上了秦烈,二是觉得男婚女嫁都是正常的,一家有女百家求,秦烈虽然不是女孩,可绝对是圈子里的英,他替女求求有何不可?他觉得与其害怕丢脸让中间人沟通,不如他亲自来显得更真诚。 他笑道,“实不相瞒,无论是我和我的女儿雨雯,都对烈很喜,他是我见到的年轻人中,最……” 他说着,在厨房忙活的唐鼎欣则惊讶的不得了。当然,她虽然聪明可还是个女人,女人就会在女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抛却强强联手之类的商业利益,她想的是,靠,蒋雨雯泡了老二又看上了老大,她要嫁进来,岂不是我老公的前女友成了我的大嫂?再说,蒋雨雯那个强势女会不会对她的横刀夺做出什么?仅仅是《大明淑妃传》就让秦芙跌了个跟头。她虽然不怕蒋雨雯,觉得自己不比她差,可是唐鼎欣最的就是审时度势,她娘家可不强! 这坚决不能忍。她干脆洗了洗手,上楼去了二楼的健身房,方梅这时候应该在瑜伽,敲敲门后冲着里面说,“妈,大瑞国际的蒋瑞林先生来了,您是不是要下去接待一下?” 第85章 唐鼎欣敲门的时候,方梅其实已经练完了,正躺在瑜伽垫子上听着冥想音乐闭目养神,平里这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刻,可今天唐鼎欣一句话就破了功。 蒋瑞林来干什么? 对于蒋家,当时为了给秦芙找个助力,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这北京城上上下下,圈子里的二代们被她扒拉了个遍,就瞧上了蒋雨雯,自然,对于蒋雨雯的爹妈她也是上了心的。 蒋瑞林跟秦振不算太一样,秦振是闷头干实业的人,蒋瑞林则左右逢源,有着极深的人脉关系。在方梅看来,这样的人才能在现在的商界吃开,所以她希望秦芙可以跟蒋瑞林多学学。不过可惜的是,秦芙一共见了两次蒋瑞林,蒋瑞林都对他十分客气,但并不亲密。后面秦芙招惹了唐鼎欣,自然两家就断了联系。 今天蒋瑞林怎么来了? 她连忙坐起来,先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才施施然下了楼。 楼下两个人果然还在聊,仿佛相谈正,方梅就觉得有些奇怪,不悉的情况下,应该有大事才来吧,怎么不去书房?如果只是拜访,那太奇怪了? 她便去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准备送过去顺便听听。结果没想到,等她出来,蒋瑞林已经站了起来,跟轮椅上的秦振握了握手,这是要告别了? 方梅连忙放了点心赶过去,笑着说,“怎么刚来就走了?不多坐坐?这个点……”这个点是午睡点,既不能吃饭,下午茶也早了些,方梅也算身经百战,笑眯眯地说,“还早呢。” 蒋瑞林就叫了声嫂子,然后很是神秘的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又同秦振说了句,“希望秦兄能够考虑一下,我是非常真诚的。” 方梅一头雾水,推着秦振送出了大门,等人走了才问,“考虑什么?他跟咱家没情吧,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因为阿芙的事儿还生气吧。不可能啊。”都结婚好几个月了,蒋瑞林要发飙早发飙了,何故等到现在?她都不能干这事儿。 秦振心情不错,一家有女百家求让人高兴,可养了个儿子别人求上门那不是更高兴,说明养儿子成功啊。相较来说,这件婚事并没让他多兴奋。毕竟秦家也不差,他有产业有平台让秦烈获得足够的成功,并不需要靠别人上位。何况,蒋雨雯跟秦芙还谈过,这事儿成了,秦芙一家都会尴尬,他不能不考虑。 不过方梅问,秦振到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方梅对秦烈的敌意已经不能掩饰了,秦振倒是不想让她搅和在中间,便嗯了一声。 他是一家之主,他就这种说话风格,方梅总不能扑上去拽着他的领口问吧。方梅就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气死人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没办法,等着送了秦振进屋,她又去了三楼,唐鼎欣既然知道来叫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唐鼎欣叫了她后就安心上楼休息了,结果没想到,方梅又来敲门了。她正看书呢,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愣生生地又看了一页,这才起身开的门。 方梅在秦振那里受挫,又跑到唐鼎欣这里吃闭门羹,整个人都处于快要炸了的边缘,脸恐怖的让人受不了。唐鼎欣就先堵了她的嘴,“妈,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最近总是觉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反应。” 要是平时,方梅能炸了,可今天她要问事儿呢,自然不能够。只能安奈了子问她,“蒋瑞林来干什么?” 唐鼎欣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方梅只觉得看她的表情脸上就火辣辣的,好歹唐鼎欣的度把握的非常好,没等她飚,立刻说,“妈,爸爸没告诉你吗?”眼见着方梅又要怒,她才笑眯眯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听到的也不多,蒋瑞林好像来提婚的。” 一句提婚,让方梅骤然抓住了重点,“提什么婚?”然后她就反应过来了,蒋家就一个女儿,秦家就一个儿子没娶,是给秦烈的! 方梅的脸立刻不对了。想也是,蒋雨雯可是她给秦芙挑的岳家,资产与秦家相比毫不逊,独生女,只要娶过来事业就会再上一层楼,就可以跟秦烈抗衡。现在秦芙娶了个相当于没娘家的,让秦烈的势力乘以二,方梅怎么肯? 她皱眉道,“你听清楚了?” 唐鼎欣这会儿倒是点头,“应该是,这不是好事吗?妈脸怎么这么难看?” 方梅终于人生中第一次能批评到唐鼎欣,骂了她一声,“你是不是傻?”然后转头下楼了。 唐鼎欣站在门口等着方梅消失在楼梯,才嗤笑了一声,“我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呸!”她摸了摸肚子,“除了我宝贝。” 从看守所回来,秦烈还带着黎夜去了花鸟市场,找了个叫张三的,从他那儿取了一只八哥回来。那小东西黑乎乎的,但可聪明呢。黎夜新奇的,给他问了声好,八哥就在那儿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也好!”黎夜乐的够呛。 等着提了鸟笼子出来,黎夜一边逗一边问,“怎么想起买八哥了?叫什么啊?” “叫将军,给你师父的。”秦烈说。 宁泽辉的小舅爷已经多等了两天,说好了明天就把黎夜送过去,否则人家都该急了。他小舅爷就是个老北京,老北京人玩的那套都会,“从年轻开始,遛鸟、斗蛐蛐、养鸽子、放狗,没一个不会的。我问了宁泽辉了,他最近两年都住的偏远,不怎么遛鸟了,不过还愿意逗,就找了这个,这叫小家伙聪明着呢。保证他喜。” 秦烈跟玩似得,打了黎夜的手机,然后示意他,“你接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将军那边。” 黎夜狐疑的这么做了,结果这小家伙特别自然的说了句,“喂~~~~~~~老婆大人,你好啊,我今天好想你啊!” 声音还一转三绕的,黎夜都乐死了。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嘟囔着,“怎么跟你口音一样啊,你教的?” 秦烈点头,“我发了段录音过去,给他放了三天,就学会了。你多跟他说话,你声音好听,他也能学会。” 黎夜就嗯了一声,想起来件事,对着秦烈说教,“这要是送到老师那里被听见了怎么办?”那多不好意思啊。 秦烈脸皮厚的很,“怕什么啊,反正有宁泽辉在,他小舅公肯定会知道的,”被黎夜捶了一拳头,秦烈只能招,“谁知道学的我啊,八成以为学的老板呢。” 黎夜瞪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然后一边逗一边问,“它还会什么啊。” 秦烈就说,“多的,会背诗,会说两句英文,会学画眉叫……你回去跟它玩玩就知道了。你要喜,咱们就留下,再找个别的送人,我那里还有个汪寅仙的西瓜壶,宁大师应该也喜,送他那个也成。” 秦烈简直要将黎夜宠上天的觉,黎夜笑着说,“不用,你既然第一个想起这个礼物,肯定是最合适的。反正我以后也在那儿,怎么不能逗?” 这么说也对,秦烈谄媚地拍马,“老婆大人说得对。” 等着秦烈带了黎夜回家,宁泽辉那边就来了消息,说是都市报的总编辑打了电话来,希望跟秦烈聊一聊。秦烈就知道,八成在宣部,这家伙被批的厉害,现在知道害怕了,开始弥补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