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殿宇使一切的声响都极为清晰。 咂的声音靡靡不绝,越埋在他颈间啃咬。 在这种事情上,甚少有她主动起头的,脸上的热意蒸腾,几乎让她有些昏沉。 但筠心还似老僧入定,丝毫不为所动。 那个明明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的玉坠,似乎在提醒他此处有异,甚至是他的力,也在不断衰竭。 他隐隐有预,如果不冲破这层桎梏,或许再不能见天。 那时候笃定地将她救下不知道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真正的越不可能这么主动。 她真的是怪吗? 他的呼渐渐紊,连盘坐的腿间,也有了起伏。 有些贪恋。 但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人。“别碰我。” 越愣了愣。他以前从不会拒绝她什么的。 像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跋扈小姐,一朝被亲近之人落了脸面,委屈又怨愤。 但这事儿只要男人不想,是不可能成事的。 越赌气地从他身上下来,偏过头去不肯看他一眼。 之前凡间的火海,虽说很大的原因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但也不能说没有形势所迫。 那样情急,她本无法分神去思考,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人保下来。且那时候自己本也就是末路穷途,终归是要死的,死两个不如死一个。 但是此刻,至少梦魇里,他们二人平平静静地坐在雨师殿,她能够缓慢地思考。 切身经历过火焚的折磨和匕首入心的痛楚,真的很难让一个畏疼的人不瑟缩。 况且好容易到了现在,一切都分明了,她也知道了自己以往错的有多离谱,不给她一个活下去弥补的机会,实在很难甘心。 筠心现在几乎已经虚弱至极,而她也几乎难以呼。 她手不自觉摸上侧的爪刀,思索着在梦魇里殒身还能复活的可能。 “你干什么?!” 越被这声爆喝震回神,这才后知后觉匕首已经被她拔出刀鞘,对着心口的位置。 而筠心就这么徒手攥着白刃,因为过分用力,手心破得很深,鲜血淅淅沥沥往下淌,砸到越裙面上,还是带着轻微的力道的。 越也慌了神,她无意去死,也不想在这里伤了他。“我不是……” “不给你,就这么威胁我是吗?!”他几乎称得上暴怒。 他现在仙力紊的很,几乎是要爆体,要很用力地制才能勉强维持。但她就这么看不清形势吗? 还是一如既往地当他是个玩物呢?兴致上来了,不分场合地索求。不肯迁就了,就以命相。 他不知道为什么婚仪上会出现另一个越,并且阻止了缔结。理智告诉他她一定是假的,但是他还是救了人。 她太真了,几乎让他都难以分辨。 或许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一手策划的,这也让他甘之如饴,引颈就戮。哪怕她的垂怜是只有在临死前只有这一场镜花水月。 几乎是带着绝望的悲哀,他道:“你就那么想要?” “那我给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自言自语。 接着他将附身上前,将人结结实实住。 越不想他带着这种极委屈悲怆的表情妥协,但或许这是唯一的出路,于是她放下了手,没有推拒。 他的右手克制地摆在一边,大约仙法无力为继,连这样的伤口都不能愈合。 梦魇里的筠心对于这种情事还是极为陌生的,只知道到处舔吻。即使她已经够水润,居然还都找不到入口。 越自认为比他多了些记忆和力,于是咬着,探下手,握住他不得其法的器物,在自己腿心处磨了两下送了进去。 只送进去了个首,她就颤颤松了手。但仅仅这样也够了。 里面软滑非常,她又这般通晓。 他皱了皱眉,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克制不住嫉妒地深想。她究竟都和谁……? 他没有停顿,几乎是带着报复的狠劲,每下都凿得极深,惹得下面的女子哭求不止。 只是可惜一番云雨之后,这梦魇幻境也还稳稳当当,没有丝毫要破开的迹象。 越抱着衣服茫地噎,筠心更加不大好了,面一片死白,手里还攥着那个爪刀,生怕她又寻死似的。 越原以为就算不能一举破出,至少也能有所缓解的,谁料事与愿违,似乎更加加速了梦魇结晶的收割,筠心面差得可怕,身体是眼可见的颤抖。 而这座幻化出来的殿宇,边边角角竟然出现的虚化模糊,显然是宿主神力难以为继的样子。 他再撑不下去,歪倒在地,呕出一大口鲜血,整个殿宇分崩离析,陷入一片灰黑的虚空。 越也好不到哪去,原先就艰涩的呼,此刻几乎要停止。如果还不能找到破解之法,他们本没人逃得出去。 但……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罢? 就当是弥补以往年少轻狂惹出来的情债了。 她眼睫颤颤,看到筠心虚按在刀柄上的手,几乎使不出力将其握紧。 她起身踉跄走过去,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出了匕首,深一口气,再次扎在了心口。 她这一番举动行云水,甚至没有呼痛,是以筠心脸上显而易见的空白,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匕首刺入皮的声音却很清晰。 尾端的焦黄和田玉晃,似乎一瞬之间又回到了那个火势冲天的刑场。 这把匕首再一次进了他心之人的口。 ——为什么是再一次呢?他茫然怔愣,连反应都没有。 人软软倒进他怀里,他听见自己茫又悲戚的声音:“阿姐……”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老时间会把正文最后一章发完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