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难道是这法本有什么玄机?” 我用手抚摸着古书,然后闭目凝神,果然在手边传来了风铃之声。我大概可以肯定,这部法本是有灵气的。现在很奇怪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我听到的灵气声音是独特的风铃声,和其他人听到的不一样。二是我也摸过法本,还是《万经之经》呢,可是并没有 觉到上面有灵气,为什么这部法本上有? 我把这两个问题问了丑丑。 丑丑看着 外,十分紧张,急促地说:“第一个问题我不知道,第二个问题可以给你解答。这部法本上的灵气并不是来自书里,而是来自地上的尸骨。” “啊?”我大吃一惊。 “我能 觉到地上的尸骨还是有灵气在的,不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他的 气仍然凝聚。我刚才找到法本,刚拿出它,就 觉尸骨的 气大盛。”丑丑说。 我突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这样,你师父忌讳的,其实是这里的尸骨 灵?” 我刚说完, 口传来一阵细碎的怪声,那颗人头竟然飞了进来。我暗暗叫苦,自己真是一张乌鸦嘴,刚说人头害怕这里,人头就飞进来了。 里很窄,丑丑把我扒拉到一边,她从我的身边挤过去。我们离得很近,我能清晰 受到她皮肤上的凉意。 她来到前面,竟然坐在我的腿上,黑暗中我面红耳赤,想抱着她把她放到一边,丑丑却咬破了手指,血哗哗 出来,她在用血在地上写符。 我不好再动她,低声问,你在干嘛。 丑丑急着说:“我在用 法催动这里的 灵,既然师父顾忌它,我就要让它重新复苏。” 我听得一头汗,这不是前面驱 ,后面又逐虎了吗。说的好听是 灵,其实就是鬼。 我艰难咽了下口水:“这,这不好吧,一旦这个 灵复苏了,比你师父还要难对付怎么办?” “顾不得了。”丑丑说。 口细碎之声更响,我从丑丑身边的 隙看过去, 口的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正朝着我们过来。不用多想,一定是那颗人头到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飞头降,觉得其诡异莫测,不能以常理度之。最早听到飞头降的时候,我还觉得可笑,觉得就算一个人能把头飞出来,可怎么杀人呢,用牙咬?现在真真切切见到了,那种寒意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我相信等飞头降到近前这一刻,就是真正的死期,飞头降发动攻击的手段也不会是用牙撕咬,肯定更加古怪。 人头飞进来的“沙沙”声越来越近,丑丑在快速 咒,她脸 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我真是有点心疼,想安 她,可此时已经到了行法最关键的时刻,不能贸然打扰。 丑丑忽然睁开眼:“我已经和 灵沟通上了,看那意思,它对于帮助我们并没有什么怨气。” 我听着“沙沙”的人头滑动声音,全身发麻,颤着声说:“那,那就赶紧让它保护咱们。” 丑丑说:“这 灵已经死了太长时间,无法再凝聚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可以上我们里一个人的身,帮着我们解读法本。这部法本上有咒语,可以驱逐飞头降。” “那就赶紧吧。”我说道。 丑丑面向 口,她在黑暗中艰难地转过来,面朝着我。 黑暗里,我和她面面相对,又离得这么近,我们之间的呼 和心跳都能听见。 此时此刻,就算飞头降来了,我们都死在这里,我觉得也值得了。 丑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你记得,我不会害你的。”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会是让 灵上我的身吧?” 丑丑笑:“你真聪明。好了,不废话了,开始。”她把住我的头,再一次咬破手指头,把血描在我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我的脑袋 糊了一下,眼皮子很重,怎么都睁不开。像是晕车或是晕船,一睁眼便会天旋地转,极其难受。 我想睡觉,又怕一觉睡过去再也不醒,在极力控制和控制不住之间,头一下下点着。 ![](//www.comic5.com/ig/mi2.png) 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极为 真的梦境。梦见一个和尚坐在极其简陋的佛堂,正在修行,他却坐不住,左扭右摆的,因为在他的周围,爬 了女人。 我在梦中,一眼通透,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到了这个和尚生前的记忆里。 这和尚正值青 期,在佛规![](//www.comic5.com/ig/jin.png) 和青 期荷尔蒙萌动中,承受着最严酷的考验。身在打坐,可在他的妄想里,整个佛堂爬 了女人,朝着他行进,在 惑他。 这场景一掠而过。下场景随即而来。这个小和尚在一片水潭里,站在水中诵经,水里缓缓浮出团团的黑发,继而有很多女人,从水底站起,向他游过去。 我现在既站在上帝角度,看着这一切,通透这一切,还能和这个和尚 同身受, 觉他的 知。 他在经受着 的考验,只能不停念经,一停下来,想象中的女人便会包围他, 惑他。 我浑身发热,既害怕这些女人过来,又盼望她们到身边来,能体会那软玉偎香的 觉。 下个场景是一片红花飞落,和尚站在花海中,看着对面的山寺,下一秒钟,他重重摔在地上。死了。 他死后享受到高级僧侣的待遇,被送进了一口棺材,不至于暴尸荒野。 他人虽然死了,我却能读到他的遗念,他说,我这一生都在和![](//www.comic5.com/ig/se.png) 对抗,身心纠结,至死未悟,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女人的错?在我死后,请师父能随葬心经法本,让我死后继续修行,明悟男女,明悟生死。 正文 第九十章 老了 和尚死后,执念仍在,所以 灵不息。初时还能凝聚人形,![](//www.comic5.com/ig/ri.png) 夜夜在 窟深处,诵读心经。后来一![](//www.comic5.com/ig/ri.png) 过去,一年年过去,竟然过了数百年,和尚的执念不足以对抗如此漫长的时间。 灵渐渐飘散,仅有些许灵气,大部分已经消散光了。 此时此刻,我心下通透。别看经历了这么多场景,其实数百年执念,弹指挥间。 刚才在梦幻中所经历的,正是 窟里这具尸骨的由来。 我 觉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袭上了身体,这是 灵残存的灵气。这股灵气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思维,它有的只是执念残存下来的情绪。 我说不出的难受,缓缓睁开眼。丑丑正抱着我,她闭着眼,嘴里快速诵经,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留下来。 我被她抱着的身体燥热, 觉身上的那股 气在躁动不安。这股 气生前是缅甸一位和尚, 受![](//www.comic5.com/ig/se.png) 和佛规之间的折磨,此时此刻我美人在怀,竟然引起了 气极度的躁动。 我努力 制这股躁动,拿起地上的法本,迅速翻开。这一看,我竟然能看懂,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一目了然。 我一目十行,心无杂念,按照法本上记述的咒语,快速 诵起来。这部法本所记述的,并不是什么特高深的法术,而是一部讲解如何平定内心的心咒,难怪叫心经。 我想到一件事,这部缅甸心经,会不会就是从大乘佛法里 传的心经翻译过来的。 不管怎么来的吧,我按照法本上记载的心咒,快速诵读。 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很有韵律,用的语言我从来没听过,但心下却瞬间通透是什么意思。念的时候,就 觉 风扑面,有什么东西似乎趴在了丑丑的身上。 我仔细看着,嘴没停,还在念着咒语,这时候就看见一颗披头散发的人头,缓缓从丑丑的背后伸出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手脚冰凉,还在努力念经,让咒文不断。 那颗人头缓缓咧着嘴角,笑了笑,从嘴里冒出一股黑气。黑气萦绕在丑丑的身上,眼见的丑丑的面貌竟然在快速衰老。我心下一惊,知道不好,丑丑目前年龄是二十六七岁,她其实还亏欠了十年,现在这十年的侵蚀找上来了。 二十六七岁和三十六七岁,说起来相差不大,可要细看就能 觉出来,丑丑的皮肤晦暗起来,脸上出现了诸多皱纹。 我心里是说不清的悲哀,既有我自己生出来的,也有身上这个 灵的。这和尚看不得女人失颜,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最让人痛心的事。 这么一分心,咒文断了,我停了下来,看着法本上的咒语,既有些 悉,又有几分陌生, 灵在身上开始逐渐散失。 人头狞笑了一下,如蛇一般在丑丑的肩膀上滑下来,挤在我们之间,开始爬到我的身上。 这个时候,丑丑缓缓睁开眼睛,她看着我。 人头 出股股的黑气,我知道我们两个命在旦夕。 我心下清明,排除杂念,再次诵读经文,心咒极其 畅地从嘴里发出。人头竟然有些害怕,开始往外游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在念动咒文的情况下,用尽全力把它甩了出去。 人头发出一声怪叫,如蛇般向着 外飞窜。 我心下大振,极度兴奋,那么大的阿赞汶洛,居然害怕我,害怕这段经文。看他跑了,我这个着急,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意念着能不能攻击到它。可这是我的痴心妄想,这段经文有自保的能力,不受外 侵入,但要想主动攻击,那是不可能的。 一部法本我终于念完了,就在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 口的舍利子突然猛地灼烧一下,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 觉,那和尚残存的 灵,竟然钻进了我 口的舍利子里。 我舒了一口气,丑丑则体力不支,朝前一趴,正趴在我的怀里,她整个人缩成了小猫一样。 外面是月朗星稀,再无刚才的妖异之 ,阿赞汶洛的飞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才那么一瞬间,别看说得简单,其实生死一线。我浑身都是汗,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我抱着丑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天光大亮, 光从 口 进来。我动了一下,浑身酸痛,两条腿都是麻的。 丑丑在我的旁边,我们挤在这狭窄的 里,竟然谁也不想动一下。 “醒了?”丑丑轻轻地说。 外面虽然是白天, 里依然很冷很黑,倒是适合躺着发懒。我说道:“醒了。” 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丑丑按住,她在黑暗中声音很小:“先不要起来,好吗?” 我深 了口气,便不再动。 丑丑轻轻说:“你跟我说说你家里吧,我想听。”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个。她在黑暗中紧紧抱着我,我便说了起来,告诉她,现在家里有妈妈,还有一个妹妹。 “你爸爸呢?”丑丑问。 说起这个,我心里就不舒服,这是我始终过不去的一道障碍。我跟她说,在上学的时候,曾经犯了一个错误,结果被抓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一年,等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过世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丑丑在黑暗中轻轻叹着气,幽幽说:“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 享受这个时刻。 我知道,或许等我们离开这里,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此时此刻的时光了。 我们正依偎着,丑丑忽然说:“王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吓了一跳,她在黑暗中说:“你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想了想说:“生孩子是要负责任的,如果咱们之间有了孩子,就不能再分开。” “好啊,那就不分开。”丑丑说。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跟她说,生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涉及到很多层面的问题。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些,实在是煞风景。 我们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动了动,轻声说:“走吧,说不定你师父又要追过来。” 这句话终于让丑丑动了起来。我在地上摸着法本,想一起带走,却摸了一手的黑 碎片。我勉强看过去,法本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丑丑轻轻说:“你都记下来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言片语在嘴边,整部法本已经记不得了。我告诉她,昨晚的 灵似乎到了舍利子里。 丑丑仔细看了看我的舍利子,惊奇地说:“这是难道的法宝,可以收纳 灵的。我曾经用这种方法做过几面佛牌。” 我在泰国混的这些 子,多少了解了佛牌的概念。泰国的佛牌里有 牌和 牌,其实就是法师先制作出 物,然后把 灵加持到 物里,让人戴着,以达到快速成愿的目的。 现在我的舍利子就是这个意思,它收纳了和尚残存的 灵之气。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法本,有这团 气在,它能记得法本的内容,毕竟这和尚连生带死,念了不知多少遍的心经。 我们两人艰难地从 里爬出去。到了外面我才看到,这里不愧原始森林的称号,植被茂密,树盖遮天蔽 。缅甸山里的植物没有那种特别大的,而是低矮茂密,如同织网一般 错纵生。 我蹲在 口, 叹了一番,昨晚才出虎口,没想到又进了 窝。就这个连绵不绝的群山,走出去简直是难上加难。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一开始住的那个小木屋,司机的车还停在那里,我们可以驾车走。 我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丑丑,一看到她,马上我就愣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