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刚要开口,身后就响起刘婆子尖酸的声音:“什么家产不家产的?老娘还没死呢,就想着瓜分家产?” “娘,我们哪有这个胆啊?”韦氏干笑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婆婆要是知道她们想毒死孟 田,肯定会坏事的。 孟冬梅显然更了解刘婆子,把她们的计划说给刘婆子听。 刘婆子听后,却赞同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死了也好,省得浪费粮食。” 她那天原本不管孟 田的死活,邻居路过说了几句闲话,她才把孟 田 进屋,跟喂牲口似的,每天就给几口馊饼子、稀得见底的野菜苞谷粥。 就这样,刘婆子还心疼得要命,天天骂孟 田光吃饭不干活。 孟冬梅又道:“等小 人下大狱了,咱们还能把她的新房和作坊接收过来。” “你说得对,快把东西拿出来,我来煮。”刘婆子想到不久后能接收孟茯苓的产业,巴不得孟 田立刻死去。 从孟冬梅手里接过薯粉条和毒药,便急吼吼地钻进厨房,见粉条份量不少,就分了一些留起来。 刘婆子很快就煮了一碗加了‘料’的野菜粉,端去西屋给孟 田。 “ 田啊,娘亲自给你下了碗粉条,快起来尝尝。”刘婆子努力扯出一抹慈 的笑容,把粉条端到 边。 “娘、娘,您怎么对俺这么好?”孟 田奄奄一息地躺在 上,见老娘进来、就挣扎着坐起来。 待听到老娘亲自做了吃食给他,眼睛都红了,心道娘还是关心他、不会不管他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娘的亲儿子,咋可能不对你好?”刘婆子嗔怪道,夹起粉条送到他嘴边。 刘婆子向来只疼几个小的,何曾关心孟 田?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 动得一塌糊涂,没多想,就张开嘴,吃下老娘喂的‘毒.粉’……… ******* 翌 ,用完早饭,孟茯苓把葫芦赶到作坊帮忙。 她和薛氏也准备出门,刚踏出门口,就听到一阵哭丧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薛氏听出最响亮的哭声像刘婆子的,不安道:“怎么听起来有些像你 的声音?” “是有些像。”孟茯苓话语刚落,就见一群衙役往她家赶来,孟家人那些极品跟在衙役后面嚎哭。 “这、这是怎么回事?”薛氏见到这阵势,顿时吓懵了。 “可能是他们家里谁死了吧!”孟茯苓讽刺道。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刘婆子从人群中冲出来,指着她嚎骂:“孟茯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死丫头!连自己的爹都害死,你简直猪狗不如………” 刘婆子又哭又骂,那狰狞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孟茯苓生 活剥了。 “你说什么?”孟茯苓以为自己听错了,刘婆子居然说孟 田死了。 “孟、孟 田真的死了?”薛氏也懵了,大脑瞬间空白了。 她是怨恨孟 田,但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夫 ,乍听到他的死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孟茯苓,你少装蒜了!我大哥是吃了昨晚你送来的薯粉条才中毒身亡的,你就是杀人凶手。”孟冬梅厉声哭道。 “连自己的亲爹都下得了手,这心肠该有多狠?” “她就是再记恨她爹,也不能弑父啊!” “………………” “………………” 围观的村民一人一句唾骂孟茯苓,他们都以为孟茯苓是记恨孟 田对她们母女的所做所为,才故意毒死他,再说了,谁都知道只有她的作坊才有薯粉条。 “茯苓没送过薯粉条给孟 田、他的死与茯苓无关!”薛氏见不得女儿被人污蔑,展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哀声辩解。 “娘,你让开!”孟茯苓把薛氏拉到一边,让梅香照看,又让兰香去作坊叫葫芦回来。 她则走到极力往她身上泼污水的刘婆子面前,“你们说我害死孟 田,有什么证据?” 不等刘婆子开口,衙役不耐烦了,“吵什么吵?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 说完,就和另一个衙役上前把带来的枷锁往孟茯苓身上套。 “不!不要!茯苓没害人,你们不能捉她!”薛氏见女儿被上了枷锁,心疼如刀割般。 她用力推开梅香,刚扑过来,就被其中一个衙役一脚踹倒在地上。 “娘!不准动我娘!”孟茯苓原本还能维持镇定,看到薛氏被踹倒了,顿时呲目 裂。 孟茯苓挣扎着要过去看薛氏,衙役就 鲁地推搡她,“少废话!快走!” 她怕碰撞到肚子,不敢和跟衙杂硬碰硬,经过刘婆子她们身边时,狠瞪了她们一眼。 孟家人!都给她记住了,敢害她,就得付出代价! 刘婆子被孟茯苓瞪得有些胆寒,为壮胆气,嚎得更厉害了。 “砸死你这个弑父的凶手………”唯恐天下不 的卓大嘴,专门回家拿了烂菜叶往孟茯苓身上砸。 几个想到作坊干活,却被孟茯苓拒收的村民,也争先效仿。 孟茯苓努力护着肚子,却阻止不了烂菜子砸到她身上,心酸而又委屈,但这种喧嚣的情况下,由不得她辩解。 “住手!”就在孟茯苓被砸得万分难受之时,突然响起一道蕴含滔天怒火的吼声。 ☆、第60章 葫芦震怒,后果很严重 “葫芦!”孟茯苓听到葫芦的声音,猛地抬起头,便见他 沉着脸,怒气冲冲地跑来。 葫芦看到孟茯苓戴着枷锁,被扔烂菜叶子,怒火燃至极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一冲过来,就抡起拳头狠砸在押着她的衙役身上,赤手就去掰枷锁。 “他疯了?用手哪里能——”葫芦的行为在村民看来很疯狂,有人忍不住道。 结果,剩下的话随着枷锁被葫芦生生掰开,而卡在喉间,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我来迟了!”葫芦动作轻柔地帮孟茯苓拍掉烂菜叶子,她 狈的样子刺得他心口发疼。 “我没事!”嘴上说没事,孟茯苓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她原以为就算身处异世,她一个人也能护好自己、护好薛氏与腹中的孩子。却没想过遇到困境的时候,能有谁站出来护着她。 而这个人是除了吃、就只会气她的葫芦,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坚硬的冰层似乎被敲开了一角。 “菜叶子是谁扔的?”葫芦往烂菜叶子散落最多的方向望去,声音冷冽得骇人。 “不是我!”卓大嘴做贼心虚,葫芦一望过来,她双腿就直打颤,不打自招地大喊道。 其他扔菜叶子的村民,有的吓得瘫坐在地上,有的拔腿就跑。 葫芦放开孟茯苓,脚下如生风,一下子就追上那几个村民。 一手捉了一个往地上扔,跟叠罗汉一样,一个叠着一个。一时之间,哀嚎声不断,场面又十分滑稽。 最后,葫芦搬了孟茯苓家门口的一块大石头 在最上面那个人背上。 在最下面的是卓大嘴,她被 得昏厥过去了。 其他村民、包括衙役都吓傻了,孟茯苓也愣住了,随即笑开了。 “快把这女的捉回去啊!”其中一个衙役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谁敢?”葫芦怒眼一横。移身挡在孟茯苓面前。 别说村民了,就是这些面相凶恶的衙役都被葫芦的气势惊撼住,不敢上前强捉孟茯苓。 “你、你、别以为你打人、就可以袒护孟茯苓。”孟冬梅生怕葫芦阻止衙役捉拿孟茯苓,就忍着惧意站出来。 “上了公堂,你们最好能拿出证据。”孟茯苓冷瞪着孟冬梅一行人。 “我们当然有证据,有大哥吃剩的粉条,到时可以让仵作验尸。”孟冬梅说道。 “怎么回事?”兰香去报信只说孟茯苓出事了,葫芦就心急火燎的赶来,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你待会问娘吧。”说完,孟茯苓就要跟衙役走。 葫芦却拦着不肯让她被带走,她无奈一笑,低声道:“眼下由不得我不去,你去帮我找………” 情况来得太突然, 得她措手不及,现在冷静下来后,她才想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若没有作坊工人帮忙,孟冬梅他们是无法拿到薯粉条的。 葫芦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威胁衙役不得动她分毫,便要扶薛氏回去。 “不、我要跟茯苓一起去!”薛氏哭个不停,说什么都要跟孟茯苓在一起。 “葫芦,带我娘回家!”孟茯苓忍着眼睛的酸涩,狠下心没再去看薛氏。 薛氏跟她到衙门能做什么?只会累得她分心。 ****** 孟茯苓不清楚古代的审案程序,却也知道得先审问一番、和搜捡证物, 在被告未服罪或案情尚未审理清楚之前,才能羁押被告。 没想到一来衙门,她连罗志勇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直接打入大牢。 她不解,一同来的孟家人又去了哪里?衙役分明把他们带往另一个方向。 就在孟茯苓疑惑时,孟家一行人除了孟冬梅之外,全在衙门的厢房里大吃大喝。 而孟冬梅此时被罗志勇 在身下肆意蹂躏。 “大人、不、不要了,民女受不了了………”孟冬梅大摊着四肢,不是被 得无力动弹,而是罗志勇的体型太过庞大, 得她快 不过气了。 其实孟 田昨夜就咽了气,由她和孟夏仁来击鼓报案。罗志勇听说她是孟茯苓的小姑,又有几分姿 。 便让她留下来伺候他一夜,到了今早,才让衙役跟她到岭云村捉拿孟茯苓。 “这么快就受不了?”罗志勇说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重了冲撞的力道。 “大人,不是说只要我肯伺候您,就帮我、 死孟茯苓吗?”孟冬梅 息道。 本来她有把握扳倒孟茯苓, 本不必献身于这个肥猪一样的县太爷。 只他一句孟茯苓有食为天酒楼的东家做靠山,有证据也难办。此事她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以身伺候他。 “急什么?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罗志勇差不多了,就从孟冬梅体内 身而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