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多了不好吗?” 候母起身问道。 “人本就显 ,要想身体健朗,得向着火,水火 融且取三分水,七分火才是最佳,这宅子全是水,一点火也不见,不只家业走下坡,就是身体染病的时候也会加多。” 候母与候洪林对视一眼,他们搬进这里后,确实家业受损,一家三口不是今天着凉,就是明儿发烧。 “那依大师高见,咱们该如何改呢?” 候母小心问道。 文泽才指着前门,“去两堂,供一堂火尊星者。” 再指天窗,“龙旁加三盆子 草,必须是形成三角放。” 最后看向后院,“案水中放火鱼,一边六个,双十二意为月月火余。” “大师,什么叫火鱼?” 候洪林一脸疑惑,一旁的杨永胜则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文泽才。 文泽才轻笑,“金堂鱼,它们行如火,貌如火,命就带火,所以我们一行称它们为火鱼。” 周卫国听到这收回视线,他看向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候父,“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候父:??? 说完,便走向原路下了楼,候父连忙跟上, 给对方一红包,“大师也不能白走这一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不用,我也没帮什么忙,”同样穷却死要面子的周卫国从后门离开了。 得知周卫国离开的文泽才叹了口气,拿着侯家给的红包,被候洪林送到学校门口后,杨永胜才道,“文大师,那个....” “你还是叫我文同学吧,”文泽才打断他。 杨永胜脸上的笑容都快装不住了,“文同学,你有徒弟吗?” 文泽才微微挑眉,看向杨永胜,“你想学相术?” 杨永胜连连点头,可文泽才却摇了摇头,“你命有娄星立柱之态,最适合你的是研究生物学。” 说完便冲他挥了挥手,往老巷口那边去了。 杨永胜眨巴了一下眼睛,“研究生物学?” 晚上周卫国回到袁老家时,天已经大黑了。 可袁老却没休息,而是站在堂屋门口对着周卫国招了招手,周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堂屋。 “饿了吧?晚上我煮得多,没吃完,给。” 说着便拿出四个大包子,一盘红烧 放在周卫国面前。 周卫国眯起双眼盯着面前的饭菜,“什么意思?你不要我租了?” 不好意思赶人,所以先礼后兵? 袁老闻言哈哈大笑,“你这孩子真是心眼多,我只是见你这几天憔悴得很,所以想让你补补。” 周卫国看了他一眼,最后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他确实饿了。 见周卫国吃得津津有味,袁老又道,“刚才文同志来过。” 周卫国咽下包子,“他来做什么?” “他给了我两百块钱,一百给你 房租,一百让我 给你。” 说着便将那一百放在他面前,周卫国正要把钱抚开,“他说你不要这钱就还给我做房租。” 周卫国沉默半晌,将那一百块装进兜里,“明儿我给你买 回来。” 他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师傅,你说周卫国会要你给他的钱吗?” 这边,赵大飞一边练字,一边问道。 文泽才靠在椅子上,很是悠闲,“人到穷时方志短,他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会要的。” 田秀芬正在做 线鞋,闻言看向他,“他是周家人,可你好像不怎么讨厌他。” 文泽才睁开眼,“周家好几个分支,这周卫国的祖上其实算不上周家人,他祖先是被周家庶子收养的,只不过祖先争气,所以子孙后代便一直受周家教导,周卫国这人有大用处。” 赵大飞呼出一口气,将刚写完的字给文泽才检查,“那以后我对他也客气点儿。” 文泽才看了眼赵大飞的字,扔给他,“再写一百遍。” 赵大飞脸一拉,“师傅哟,我这个字写了好几百遍了,写得都不像这个字了!” “要心无旁骛的写,”文泽才正 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一百个字也同样笔锋后,我才能教你相术入门法。” 陈云红赶忙拉了拉赵大飞,“听师傅的不会有错。” 赵大飞抹了把脸,“我还真不信我做不到!” 说完,便拿着本子坐到一旁继续了。 “啊!” “啊!” 深夜,毕长林他们宿舍传来两道惊叫声,宿管一把掀开被子冲上去猛敲门,“怎么了?!” 咔嚓。 门被打开了,宿管手里的电筒往屋子里一照,只见宿舍里的人都起来了,而毕长林和汪军涛都是一脸冷汗手脚 搐,双眼泛白的模样让宿管咽了咽口水,“发羊癫疯了?” 一舍友颤抖地摇了摇头,“不是,刚刚他们惊醒的时候说是做了噩梦,话还没说完便 搐起来了。” “宿管,这怎么办啊!” “要不要送去医院?” 宿管想了想,让旁边听见声音的学子回去休息,然后弯下 将毕长林背起来,“你们背那位同学,咱们去医院看看。” 第二天,文泽才去学校的时候,便听杨永胜说毕长林和汪军涛住院了。 “住院了?” 文泽才皱起眉头,他掐了掐手指,顿时暗叫不好,连忙让杨永胜帮自己请假,然后赶往医院。 刚到医院便碰见急冲冲赶回来的毕大哥。 “文大师?” 毕大哥又惊又喜,“我正想瞧了人后去找你呢。” “毕兄弟是怎么知道他们住院的 ?” 两人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说话。 “我接到学校的电话,立马折回来了,”毕大哥原本昨天下午离开的,知道毕长林住了院,他又急忙赶回来。 “医生,我弟弟他们怎么了?” 刚到病房门口,他们便遇见医生查房出来。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是哪一位病人的家属?” “毕长林。” “他们两个什么 病都没有,”医生皱起眉头,“现在刚醒,待会儿去办离院手续。” 毕大哥与文泽才对视一眼,等他们进病房时,只见毕长林和汪军涛正打着哈欠,一脸困意。 “咱们怎么在医院啊?” 毕长林一抬头便看见毕大哥,“咦,大哥你不是走了吗?” 汪军涛 了 脸颊,“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 文泽才过去扣住汪军涛的下巴,在对方懵 的时候抬手掐住他的鼻尖,奇怪的是汪军涛居然不觉得痛。 见此,毕大哥连忙对毕长林做了同样的事,对方依旧没 觉到疼。 “文大师,他们这是怎么了?” 文泽才收回手,然后在汪军涛身上擦了擦手,见此毕大哥也在毕长林身上擦了擦,无视两人哀怨的眼神,文泽才将病房门关上。 “那人果然记恨在心,这是在报复你们。” 毕大哥一惊,“是那个周家下术人?” “没错,他们现在中的是很低级的术,叫梦魇,只需要他们的名字与方位便能下术,不过只能下一次,这次应该是警告我。” 对方虽然不知道是谁解了夺器术,可既然能帮毕长林他们一次就能帮他们第二次。 汪军涛咽了咽口水,“这术有什么后遗症吗?” 文泽才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梦魇术一下,中术人会连做七天的噩梦,且每次半夜惊醒后都会梦怔几个小时,一直到清晨才醒来,却不记得昨夜做的是什么梦。” “不记得是什么梦不就吓不了我们了?” 毕长林没怎么听懂。 “别以为这是好事,”文泽才摇头,“梦怔的时候消耗的是你们的 力,注意,这个 力可不是做事那种,而是 神上面的力量,七天后你们会头晕眼花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又吐不出来。” 是个很折磨人的小术,但不会害人命。 毕长林与汪军涛听完这话纷纷咽了咽口水,然后异口同声道:“文同学!救救我们啊!” “这是小术,你们只需要拔下七 头发,然后烧焦泡水喝下就是了。” 文泽才刚说完,对面的汪军涛二人便拔下头发开始到处找火柴了。 他也没管,毕大哥此时脸黑得不成样子,“周家!” 他咬牙切齿道。 文泽才回学校的时候在校门口遇见周卫国,看样子对方正在等他。 “周同学是为毕长林他们的事来的?” 昨天晚上毕长林他们宿舍的动静这么大,周卫国到了学校不会没听说。 周卫国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对付那个人,咱们之间两清。”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