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咱们也只是猜测。” 田母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苏兰兰笑了笑,挽起袖子便接过田母手上的活儿接着干,“俺知道婶子和叔叔都是为了俺好,俺信你们。” 一直到晚上田建国才回来,“林家没有收到信,为了证实我还多走了几家,都没收到。” 文泽才嘴角 出冷笑,“那就对了,这事儿应该是苏老太的小儿子出的主意。” 苏兰兰抹着泪,“他和村头的姑娘谈对象,那姑娘的哥哥是个老光 ,那家人说要是小叔想要娶媳妇,就得把我嫁给那姑娘的哥哥,换亲。” 苏小叔可是苏老太老来得子,心疼着呢。 加上苏老大已经死了,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听有这么划算的事儿,立马就要同意,幸好苏兰兰的娘不是个软弱的,察觉到不对后直接就把苏兰兰送走了。 “太过分了!” 田母气得大骂。 她可是知道的,那姑娘的哥哥是个傻子!而且都三十多岁了!苏兰兰才十几岁呢! “你就在家里住下,她既然没死,孝字就 不死人。”田队长决定道。 文泽才家里的收音机并没有装上,因为他知道一旦装上了,他现在就没法复习。 而村里人得知田家 了收音机后,只要得空,都会过去坐坐,也不管田母的脸 好看不好看,都蹲着。 “早点回来。” 田秀芬将文泽才送到村口,于广平和巩 等人都在那儿,都是去县城考试的,一起上路也热闹。 “就两天,在家好好的,要是害怕就请娘过来给你作伴。”文泽才说道。 田秀芬脸一红,看了眼往这边打量的知青们,“我都这么大人了,怕啥怕。” 文泽才低笑,“成,晚上院门扣好。” “我知道。” 因为要和大部队一起出发,所以文泽才并没有骑自行车。 巩 和李雨晴并排着走,其他几个知青也凑到一块儿,偶尔看看文泽才这边,于广平抓了抓脑袋,默默地跟在文泽才身后。 文泽才吓一跳,等看见其他人的反应后低声问道,“你咋落单了?” 于广平白了他一眼,“我向来喜 独来独往。” 这话不对,因为于广平之前与杜立安走得很近,不过现在杜立安身上出了丑闻,连带着之前和他走得近的于广平也被大家伙儿孤立了。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问道,“瞧瞧我今儿,大运是不是要到了?” 文泽才看着他的额头,“快了。” 于广平一喜,整个人神采飞扬,“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对这次的考试都很有把握。” 巩 听见这话回过头笑道,“那是提前说声恭喜了。” 于广平也不害臊,“同喜同喜。” 旁边的几个知青对视一眼,脸上 出几分讥笑,文泽才扫了一眼并没说话。 到了县城后,大伙儿拿着证明去招待所住下,文泽才和于广平住在一间房,于广平一坐下就拿出书开始看,文泽才见此,“明儿就考试了,你今天可以放松一下。” 于广平一脸不信,“明儿就要考试了,今天应该多看看书才对。” 文泽才无奈,只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便出门转悠去了,等他回来时于广平居然还在看书,看样子一口水都没喝过。 “你不饿?”文泽才递过去一包糕点。 谁知于广平不接,“我今儿晚上不吃,免得考试的时候上茅房。” 文泽才:...... 第二天一大早,文泽才等人便起来洗漱,然后往学校赶去,各自找到各自的教室,坐等开始..... 两天后,文泽才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于广平懒洋洋地看着他,“才考完你就要回去?” “都出来两天了,也不知道我媳妇孩子怎么样,正好有辆拖拉机要回镇上,你回去吗?” 于广平摇头,“我和巩知青他们在县城里转转,明儿下午再回去。” “成,那我走了。” 文泽才拿好自己的洗脸帕等,冲着于广平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拖拉机司机大概四十多岁,是个非常热心的人,路上和文泽才有说有笑的,“看你这模样,是去参加高考的知青吧?” “是,大叔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镇上的,”大叔笑呵呵的,“不过我两头住,在镇上我老婆孩子在,在县城我岳父岳母在。” “那确实 好,”文泽才点头,他看了看大叔的脸,“大叔,今年可是你的本命年?” “哎哟,小伙子 厉害啊,咋猜中的?” “看您的衣服都是红 ,而且这车上也 着红布,”文泽才指了指车上绑着的红布条。 “是啊,老人家说本命年就得红红火火才对,”大叔说着又笑了,“正好我闺女今年出嫁,红一点是好事。” 好事? 文泽才看着大叔脖子处若隐若现的黑线皱了皱眉,“大叔,我瞧着你手上的黑绳 好看的,是婶子给你编的吗?” “啥黑绳?” 大叔疑惑地垂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碗,“你这年轻人咋眼神不行?这明明是红绳啊。” “不对啊大叔,这明明就是黑 的绳子嘛!” 文泽才一脸笃定,搞得那大叔一脸懵 ,刚好到了镇子口,大叔下了车,随手抓了个路人,“哎,这位同志,请你帮我看看这红绳。” 说完便抬起头,文泽才身侧的手微微一动,那路人奇怪地看着大叔,“同志,你逗我玩呢?这明明是黑绳嘛。” 说完便走了。 大叔一愣,他想将绳子拉下来再去问问别人,结果死活拿不下来,而且 觉越拉越紧的 觉!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文泽才将他拉到一旁,趁着没人直接将三枚铜钱全 在那绳上,大叔瞪大眼,只见那手绳居然开始冒烟了! 等文泽才将铜钱拿下时,大叔只觉得手碗 ,再一看那手腕处哪里是绳子, 本就是两条黑 的长虫! 他猛地一甩手,将那两条死了的长虫扔在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 眼厌恶,又惊又怕。 文泽才拿出火柴哗啦一下将那长虫烧了,“这是术,大叔,你着了别人的道了,这手绳是谁给你的?” 大叔咽了咽口水,“是我丈母娘,她说这是好东西,贡过祖的,戴着跑车安全着呢。” 文泽才笑了笑,然后伸手指着大叔已经没有黑线的脖子,“你是否常觉得脖子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头晕。” “是,”大叔连忙点头,“现在天气热,所以我时常觉得。” “你这 病可不是今年才开始的,少说也有两年了,只是秋冬的时候没这么明显, 夏的时候 觉多一些。” 大叔想了想后,点头,“好像是这样,这位小同志,你刚才说这是术,啥术啊?” “渴血术,以你的血养别人的命。” 大叔一愣,他脸 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最后留下了文泽才的住址与姓名后,便开着拖拉机匆匆去了县城。 文泽才的脸 也说不上好看,因为渴血术也是命术里面的,先是子婴术,现在有事渴血术,看来周家的传人到现在还活跃着。 “我猜你今儿晚上也会回来,所以饭菜都放在锅里温着呢,你先洗手,我去把饭菜端起来。” 文泽才刚进院门,堂屋门便打开 出田秀芬的脸。 “怎么还不睡?” 他回来有些迟了,要是以前田秀芬都睡了。 “等你呢,”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文泽才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文泽才一边吃饭一边说起那司机大叔的事儿,田秀芬听完后问道,“那血在他的身上,别人怎么 得到呢?” “渴血术是将渴血母虫幻化为某种东西放在被取血人的身上,公虫在取血人的身上,每当取血人需要新鲜的血 时,被取血人脖子处的 血线虫便会偷偷 血,他们之间有道媒介,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田秀芬听得背皮发凉,“怎么会有这种 险的术?” “这渴血术原本是为一丞相治病用的,”文泽才说到这突然顿了顿,“对了,这种术只能放在亲人身上,不然即使取了血也不能用。” “那就是说害洪大叔的人是他的亲人。” “没错。” 田秀芬倒 一口凉气。 亲人,有这样的亲人吗? 可一想到苏老太太,田秀芬又信了,那种亲人不是没有。 周 华在大坝上正在检查大伙儿手上的工具,检查一个走一个,稻子黄了,过两天就得收了,“哎哟,文知青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晚上,”文泽才一边将工具递过去一边道。 周 华利索的看完工具,然后往本子上记下,“去县城的知青就只有你回来了,真是......” 后面的话她也没说全,文泽才笑了笑,“昨儿我回来也是搭的顺丰车,坐不了那么多人。” 周 华听了也笑了。 等文泽才和田秀芬一起往地里走时,李大婶对周 华道,“文知青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文知青了,这秀芬的 子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要是以前他准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结果现在他倒是成了第一个回来的。” 说着,两人都笑了。 村里要收稻子,文泽才想了想,左右上大学也不会在书店待了,于是那天回来时,他便去王老板的家里说清了,以后他不去书店了。 收完庄稼后,地里的活儿也慢慢的闲散了,这天傍晚他正和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突然 觉那 在邱队长家设下的术有了动静。 文泽才进了堂屋,拿出一碗清水,嘴里默念着清术咒,不过一瞬,那清水面上居然出现了邱队长的脸。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