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笑了:“这声姐夫叫得顺溜的啊,你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 秦月的表情有点别扭:“你别管!” 成功让秦枝填了肚子,秦月才找来空闲的造型师为她和文亦晨妆扮。有个小助理替她们把礼服拿了过来,看见文亦晨那袭中规中矩的月牙白束长裙,秦月了然地问:“我哥选的?” 文亦晨点头,确实是秦征选的。那问她喜什么样的款式,还让设计师送来一沓草稿供她参考,她被了眼,最终还是秦征当机立断地为她作了决定。不过说实话,秦征的眼光确实不错,他给自己挑过几次衣服,每次都十分让人意。这袭礼服看上起虽然平平无奇,但上身的效果却好得出奇,那素净淡雅的风格也很符合她的审美,当然,这不过是由于时间太紧张而来不及把裙摆的碎钻钉上去。 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秦月突然跑了出去,很快又捧着一袭火红的短款礼服进来,兴致地说:“要不你试试这套,我没穿过的!” 跟秦征挑的礼服相比,秦月这私货真是妩媚又,如果说前者是娇柔可人的纯洁百合,那么后者则是冷带刺的惹火玫瑰,光是想象礼服穿在她身上,秦月就觉得兴奋:“快去试试,一定很好看!” 在秦月的催促下,文亦晨依言换上了那袭红裙,当她披着长发出现在眼前,秦月整个人跳了起来,学着某位网红的口吻诚心赞美:“噢买尬!也太好看的吧!穿它,穿它!” 文亦晨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你的裙子很好看,不过我只是试试。” 她俩的身材差不多,裙子穿在文亦晨身上,简直量身定做一样。出自名师之手的设计和裁剪将她那有致的曲线展无遗,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更是惹人垂涎,秦月几近舍不得挪开眼睛:“我哥就是吝啬,好东西就喜藏着掖着。他挑的礼服没没劲了,我强烈建议你穿我的裙子!” 文亦晨也觉得很好看,不过她却觉得招摇了一点:“还是穿回原来的比较合适吧……” 眼看她真想把礼服换下来,秦月脑筋一转,连忙说:“千万别!你不知道吧?今天受邀的宾客,有好几位都曾经跟我哥示过的,说不定现在还觊觎着他呢!所以啊,你一定要穿我的裙子,千万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听了这话,文亦晨有点动摇:“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着,秦月还凑近了一点,一副跟她分享小秘密的姿态,“其实我哥很招桃花的,经常有女人围在他身边,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你就应该高调地宣示主权,用最美的姿态告诉全世界这男人已经是你的了!要是你穿得像朵小白花,那群女人肯定以为你很好欺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文亦晨乐了:“我确实很好欺负。” “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她!”秦月用力拍了拍口,之后又说:“况且红喜庆,一定很喜!” 在秦月的努力游说下,文亦晨最终决定舍弃秦征那袭长礼服。为配合这条红裙子,造型师特地帮她烫了头发,还化了一个娇又优雅的妆容。正因如此,当秦征进来的时候,他只往里面扫一眼就要转身出去,举步之际,他终于反应过来,回头定眼看了两秒,才重新折返:“怎么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秦月搞完事就想跑,在秦征发难之前,她便机警地溜出了房间,还顺带替他们掩上了房门。 造型师刚走开,文亦晨还没认真地端详过自己此刻的样子,上秦征那晦暗不明的目光,她有点忐忑:“不好看吗?” “唔。”秦征将她从椅子拉起,“就是太好看了一点。” 他引着文亦晨转了一圈:“月的裙子?” 文亦晨低头应声:“嗯。” 这个不省心的秦月!秦征深深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揍她还是表扬她。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文亦晨身上,他注视着她:“为什么临时换了?” 文亦晨不好意思告诉他,是担心被觊觎他的女人比了下去,于是只道了其中一个原因:“长辈们应该比较喜红。” 致的锁骨-在外,人的线随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秦征的眸又沉了些许,替她将飘落的碎发绕回耳后才说:“项链呢?” “在你卧室里,我去拿!”说着,她立即有了行动。 秦征将人拉回来,手扣在她间,轻而易举地把她环在身前,她刚稳住脚跟,他倾身往她颈侧咬了一口:“好像这样直接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征哥:咬一口好像不够啊…… 第52章 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幼稚得像个玩恶作剧的小孩, 文亦晨摸了摸被咬的地方, 想气又想笑。 由于不舍得用力, 秦征这一口咬得并不重,那片白皙肌肤上的牙印浅得可以忽略。然而文亦晨不知道, 也看不到,他故意说:“哟,像被蚊子叮了一样。” “坏人!”文亦晨推着他的膛,“看我出丑你很高兴吗?” 秦征装作好心地给她支招:“月有的是裙子,你赶紧去问她要一条高领的。” “你……这个幼稚鬼!”文亦晨嗔道。 她怒目圆瞪, 像只炸的小猫咪, 秦征越看越是喜, 随后继续逗她:“要不我也给你咬一口,让我们一起出丑,这样很公平吧?” 文亦晨还真的张嘴就咬,不过她咬的不是秦征的脖子,而是嘴。 冷不防被咬了, 秦征微微一愣,旋即绽开笑容:“还真是不得了啊。” 文亦晨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 看着他那戏谑的样子,便着他的肩,更加用力地在他的上多咬了一口。 若这样都没反应,秦征就不是男人了,在她盘算着闪身逃跑时,他已经死死将人摁在怀里, 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真不是好招惹的。 经这么一折腾,文亦晨的妆算是毁了,而秦征那白衬衣也差点留下痕迹。尽管如此,秦征还是很高兴,他将脸通红的小女友放到腿上,一边替她卸掉彩,一边语气温和地教育她:“下次还是别化妆了,看吧,现在多麻烦。” 文亦晨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做什么她没说,不过秦征心知肚明,他随手拿起一支膏:“我帮你化吧。” 想到秦大少爷没有化妆的经验,文亦晨信不过他的技术,也怀疑他的用意:“我还是自己来。” “瞧不起我?”秦征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说完就出去找来了化妆师。 这家造型工作室应该秦家长期合作,文亦晨认出被秦征叫来的化妆师,正是上次秦氏周年庆时帮她化妆的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还很高兴地跟她打招呼:“文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看过文亦晨此时的妆容,他又意味深长地说:“看来秦老板很不喜这个号啊。” 听出他语中的调侃,秦征面不改地说:“你们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成了四十多岁的妇人是几个意思?” 文亦晨立即反驳:“你才四十多岁!” 秦征还逗她:“我都想叫你一声阿姨了。” 她更加不:“你刚才还说好看的!” 他坏笑着:“我哄你而已。” 若非被摁在椅上,文亦晨可能已经跳起来挠他的脸。 看着把假话当真、把真话当假的傻妞,秦征伸手她的发:“小笨蛋。” 饶有兴致地听过他们打情骂俏,化妆师才笑着应声:“没事,我这边帮你重新化。不过穿这裙子确实该配一个浓点的妆,有范儿,文小姐也hold得住,拍起照来肯定很上镜。” 秦征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他立马又改口:“当然了,最近还是行清新自然的韩妆,文小姐底子那么好,真没必要做过多的雕琢,天生丽质啊……” 最终化妆师还是顺着秦征给的明示暗示,为文亦晨重新化了一个不同风格的妆。相比于原先的丽妖冶,此时的则要清纯唯美得多,配上秦月的红裙,倒比平时了几分娇俏与活力。 这样的改变尚算让秦征意,其实他也不是不喜文亦晨原来的妆容,不过她那样的打扮,很自然让他忆起初见她时的惊,而这样觉,太容易让人失控了…… 另一方面,文亦晨也很意自己的新形象,她连胜向化妆师道谢,而他则拿着粉扑笑眯眯地说:“希望下次替你化妆,是你当新娘子的时候。” 文亦晨的脸倏地红了,秦征理所当然地应声:“到时候肯定给你发个大红包。” 今天这场喜事,秦征算是半个主持大局的人,事无大小都有人去找他做决定,从今早起就一直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才了个空回卧室叫这只小懒猪起,结果她不仅人影都不见了,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惊喜。待化妆师走出以后,他才略带歉意地说:“今天我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本想让你跟着我的,可太累了,一整天下来肯定吃不消。” “没事。”文亦晨很理解,“我懂得自己招呼自己。” 秦征又想她的头发,但还是忍住了:“乖点,别给我惹事。” 文亦晨鼓了鼓腮帮子:“我像是那种能惹事的人吗?” “就是不像才让人头痛。”秦征扶额,“要是你经常惹事,我还能有办法治你,可你说惹就惹,那我可真的防不胜防了。” 文亦晨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不会的,你放心去忙吧!” 秦征哪里放心得下,出发前还叨叨念念的:“那庄园大得像个,你记得不要跑,饿了就找工作人员要东西吃,无聊就找月带你去玩,有陌生男人跟你搭讪,你就大声地告诉对方你已经名花有主,谁敢着你,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听着那逐渐发酸的语气,文亦晨终于有所领悟,原来所谓的惹事,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今天受邀的来宾全是两家的近亲和情深厚的友伴,众人皆盛装出席。置身在衣香鬓影之中,文亦晨不叹秦月所言不虚,就刚从身边经过的贵气少妇,那腕上的钻石手镯已经闪得她睁不开眼。 仪式还没开始,秦月又跑出来带着文亦晨四处招摇。别说外人,就连很多旁系亲戚都没有见过文亦晨,大家原以为这陌生脸孔只是某位养在深闺的富家千金,看她长得漂亮,脸上又带着甜美灿烂的笑容,某些习惯于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就开始蠢蠢动。 文亦晨礼貌地与他们攀谈,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冼嘉柏的赛车俱乐部,她颇兴趣,结果有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就对她说:“我上周刚进了一辆双门小跑,要不约个时间载你去兜兜风?” 围在一起的都是年轻人,听了这话,他们都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文亦晨有点尴尬,正想着怎么拒绝,秦月已经笑嘻嘻地开口:“梁公子,要约我嫂子去兜风,你问过我大哥了吗?” 众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包括那个刚炫耀了自己有辆新跑车的男人。 秦月亲密挽住文亦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是说你打算再约上我大哥,三人行?” 这段小曲几经辗转,最终还是被好事者传到秦征耳里。当时大家都坐在观礼席等候一对新人出场,坐在文亦晨身旁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的手,状似无意地开口:“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对跑车兴趣。” 文亦晨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有点无辜,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秦征扫了眼那双白花花的长腿,暗觉失策:“哪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不是教你了吗,要告诉他谁是你的男人,然后问我那一把车钥匙砸到他身上,让他知道我们家有的是车。” “好好好。”文亦晨十分顺从地说,“下次我一定这样做。” 秦征尤觉不够,于是继续说教,直至新娘跟新郎登场,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身穿纯白婚纱的秦枝款款而来,她已经有一丁点孕胖,然而这也不减她的风姿。与她挽手的是一个高大英气的男人,大概是为了迁就的步伐,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当他们走到台上,正要转身面向来宾的时候,她突然皱了皱眉。 在后面的亲友可能不知道,但坐在前排的文亦晨却看得很清楚,似有心灵应一般,在新娘皱眉的瞬间,身旁的男人几乎立即发现了她的不妥,随即停下了脚步,脸上写了紧张,只要她多皱一下眉,他或许会丢下场宾客,直接取消这个婚礼。当她笑着向他摇摇头,他才出愉悦的微笑,眼中的意藏都藏不住。 文亦晨自然十分羡,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秦枝的小腹上,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霍、秦两家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低调,虽然事前没有走漏什么风声,但某些媒体还是出现在婚礼现场。秦征中途还亲自过去打了声招呼,记者们都十分识趣,整场婚礼下来都还算安分,只在仪式结束时要求他们一家拍一张合照。 晚宴的地点同样设在庄园内,陪了文亦晨一会儿,秦征又被叫去招待客人了,不过临走时,他特地找来秦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女友。 秦月自然不负所托,带着文亦晨游走在自助餐区,不遗余力地惑着她品尝各样美食,直至她再也吃不下才肯罢休。 就在文亦晨津津有味地听着秦月讲述某段豪门恩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咳,回头看见是张半的脸孔,她下意识望向自己的救兵。 对于梁江的出现,秦月并不惊讶:“哟,又来调戏我嫂子了?” 梁江不气也不恼,甚至还出浅笑,他举着酒杯对文亦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嫂子,我自罚一杯赔罪。” 恰好有侍应托着香槟过来,他替文亦晨拿了一杯:“赏脸吗?” 其实文亦晨没有在意他的唐突,这样的好子,开开玩笑都是可以的,既然梁江那么有诚意,她也不能小气,于是快地与他碰了杯。 场内早有人想与她结,看见机会来了,众人都纷纷上前敬酒。虽然秦月替她挡了不少,但她还是喝了好几杯,幸好香槟的酒含量不高,还不至于醉死过去。就在她苦无身办法之际,被保姆追着跑的秦允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十分适合地拯救了她。 秦征找到他们的时候,千秋上的一大一小正并肩坐着看月亮,走近一看,他才发现那小鬼靠着文亦晨睡着了,而文亦晨怕把人吵醒,就一直坐在那里,连披肩都盖到了他身上。 发现他来了,文亦晨竖起手指抵在间,随后用口型对他说:“轻点。” 秦征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秦允抱起,秦允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低声说:“今天他也乐疯了吧。” 望着那可的睡容,文亦晨悄悄地摸了摸的小脸颊:“可不是,刚才还说要跟我一起看烟花,转眼间就睡着了。” 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秦征才发现她的裙摆了一片,问是怎么一回事,她则说:“倒翻了果汁。” 不用想也知道是秦允做的好事,秦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对她说:“反正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你先回房间换衣服,我安顿好允宝就过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