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虽有想法,但也不过是想想,顶多嘴上骂几声而已,但是朝臣们就不同了。 有许多朝臣宁死不肯归降,有人抵上辞呈,有人挂冠归隐,还有的在午门口大骂赵芳敬臣贼子,不配为人等等不堪的言语。 有一段时间,午门的地上每天都血迹淋漓。 而在赵芳敬入主后,有一外出,路上却有一名刺客试图行刺。 虽然有众多侍卫的及时保护,赵芳敬仍是受了伤。 那个刺杀赵芳敬的刺客,给刺客围住后,却选择了自尽身亡。 那人正是薛典。 后来养真隐隐约约地听说了,薛典临死大骂赵芳敬的一些话。 那是关于她的。 毕竟,谋朝篡位,胁迫太子妃,秽/闱……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甚至有一些话传扬出去,会变得更加的荒唐跟不堪。 *** 这晚间,养真正在等候得善得良的消息,乔安却过来见养真,进门便笑说道:“侄女可知道,那位老神仙进京了吗?” 养真才从丫头口中听说张天师的事,便问:“果然是真的?” 乔安喜气洋洋道:“当然,今才进京就给皇上接到中去了。方才十三王爷那边也派了人来,说是明儿一早过来接侄女儿进呢。” 乔安说了这个,又吩咐齐嬷嬷明儿早上早早起来伺候梳妆之类,便才去了。 乔安去后,养真想了半晌,虽然一直盼着见张天师,却没想到说来就来,且就在明。 她原本还打算私下里求一求赵芳敬,求他想法儿让自己见见那老头子呢。 正在想的心澎湃,得善跟得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把姑姑大结局,简直耗尽浑身的神力气,竟没有办法集中神继续我们的小养真 今天本早早地决定努力多更,谁知道一大早上突然眼花,又头疼,中午才确定是冒了,忙吃药,写这章的时候眼前跟有水搅动一样……我也是怕了/(ㄒoㄒ)/~~ 以前有结文综合症,最近的综合症似乎好了,难道演变成身体上的不适咩……希望今晚上彻底好转,因为还想再更一章啊~ 总之,要认真的把踞儿蹬开,投奔到十三叔的怀抱了。加油! 踞儿:……我在隔壁听见了! 第30章 得良跟得善两人气吁吁地进门, 跪在地上说道:“姑娘,出大事了!” 养真忙问何事,得善道:“原来那个姓薛的屋里的是个女人, 只是得了病,一直都在请医调治,可是最近因为花销大, 又没有钱,医生都不肯过去。” 得良道:“我们去的时候, 正那女人又病晕了过去, 我们记得姑娘说的话,并没有撂开手, 反而替他去请了大夫, 不料那大夫去了后说, 那女人的病已经是不能好的了,也不必开药之类, 只让她多吃点好的就是。” 养真跟齐嬷嬷听到这里,不约而同都震惊起来,齐嬷嬷忙问:“现在呢?” 得良道:“那姓薛的看着很是难过, 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就把银子给他放下,自己回来了。” 齐嬷嬷原本心疼银子, 可听说薛典家里竟是这个样子,不由也动了恻隐之心,便叹了口气, 说道:“这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了。” 养真缓缓地在桌边坐了,出了半晌神,也叹了口气。 齐嬷嬷却怕她伤心,便劝道:“横竖姑娘已经尽了心了,也不要再未了这件事多想。何况咱们明既然还有正经大事呢,不如先早点安歇了吧,好好地养养神。” 养真才又想起明儿要进见张天师的,当下勉强收敛思绪。 齐嬷嬷才要伺候她更衣,又听外头谢氏来见。 谢氏先是在老太太房里伺候,等老太□□寝,才忙过来看望养真,也知道她明儿进,幸喜是有十三王爷陪着,倒是放心的。 于是只又叮嘱了几句就自去了。 这夜养真卧在榻上,先前更衣的时候她故意支开了母,便是怕脖子上会有什么痕迹给她看见。 此刻躺着,也觉着颈间一阵阵辣辣的疼,就好像那个人的手仍是扼着自己的脖子一样,这种觉实在令人恐惧。 那人的手劲很大,手掌也极大,可养真一时却想不通,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想要她的命呢?毕竟她才回京,按理说不会得罪什么人……若说得罪,唯独就是先前在钱家庄将计就计死了那王家的人。 可是不管是王家还是贵妃,应该都不至于如此对待她才是。 除了这个,却实在想不起还有别的了。 养真抚了抚脖子,有些懊悔没有让母那些跌打药油涂一涂,但是贸然开口跟她讨要,她又要大惊小怪,少不得忍忍罢了。 想过了这神秘的蒙面人,养真又想起薛典。 她今自然是故意要去逛南市的,因为她隐约记得,薛典才进京的时候,在南市街上某一处做过工,所以才去守株待兔。 不管如何,这次绝不会出现薛典跟赵芳敬你死我活的局面。 想到这里,眼前突然浮现赵芳敬和蔼带笑的温柔面容。 养真叹了口气,是啊,这次自己的十三叔也绝对不会再给扣上什么臣贼子的帽子。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才终于有了些许困倦之意。 次一早,谢氏先早早地起身过来了。 包氏也随着来帮手,端茶送水的甚是殷勤。 虽然先前因为乔桀的事情让包氏心中存着芥蒂,甚至一度随着朱老太太闹了一阵,但自己的丈夫乔安却是纹丝不动,另外连乔桀好像也接受了现在的改变。 包氏见状自然也就无法了,何况儿子既然愿意,她又有什么话可说? 宁肯丈夫说的对,乔桀能够十分出息罢了。 包氏叫人备了茶饭,谢氏手忙脚地给养真收拾衣裳。 养真见她又开始慌神,便笑道:“不要紧,何况有十三叔陪着我呢。就算真穿错什么也没有妨碍,何况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包氏面羡慕,称赞说道:“这自然是极好的,这可是中的手艺呢,果然跟咱们外头做的不同,可见十三殿下是真心疼惜侄女儿。” 原来先前端午之后,赵芳敬便叫王府的管事送了些内上造的锦缎布匹等过来府内,又一,是中尚衣局的人来亲自给养真量体裁衣,所以这些养真的衣裳首饰种种,竟都是内出来的。 养真自然不好这些,可既然是赵芳敬的意愿,也便随他去了。 只是还剩下了许多布料,她便顺水推舟的,分别送了乔英跟乔云各一匹,剩下的便给了谢氏,让她去做人情了。 打理妥当后,门上来报王府来接的车驾到了。 养真出门上车,门口谢氏跟包氏一直又目送了半天,才各自回府。 齐嬷嬷道:“这位谢夫人倒是个真心实意的人,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幸而还有姑娘这样体贴,不然的话,只怕她在乔家的子也不算好过。” 齐嬷嬷是个老辣厉害的人,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养真也不置可否。 其实养真心里也始终悬挂着一件事。 因梦境中所见谢氏死的不明不白,故而养真亲自回到谢家,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征兆之类。 然而过了端午到现在又两个月的时间,明察暗访的,竟是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除了朱老夫人常的挑三剔四,其他府内的诸人对谢氏都还算是恭敬,并没有异样的举止或其他。 养真自己猜测,许是因为她回到乔家的缘故,先是肆无忌惮地顶撞了老太太,后又教训了乔桀,所以原先那些蠢动的人才不敢如何? 又或者一切还不到时候,毕竟自己这次回来的早。 想想先前在钱家庄里,仲跟丽月的命数已经都改了,想必自己回到乔家,谢氏的命数也会因此而改变。 但愿如此。 *** 王府的车驾转了个弯,并没有往中去,却反而又绕回去了。 等养真发现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王府门口。 养真狐疑地起车帘子,问随行的侍从:“殿下呢?” 侍从躬身道:“殿下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先前并没有特意去接姑娘。这会儿也不知好些了不曾,让奴婢进去通报。” 养真忙道:“不必,我去看看。” 侍从答应了声,急忙叫人拿了脚踏凳子,扶着养真下车,请她入内。 养真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楚王府”三个字,一刹那,就好像回到梦境之中,自己初次给赵芳敬牵着手,引着她进内的情形。 忙收敛心绪,低头一路往王府内而行,穿过一重厅堂,又过二门,才到了赵芳敬的正房之中。 面是一张紫檀木镶嵌绢纱绘山水墨画的大屏,从屏旁绕过去,又是整齐垂落的一排水晶帘子,无风而动,闪闪烁烁,十分华美。 养真一看,不由触景生情。 以前才跟着赵芳敬进京,自然是看什么都新奇,可最初也不肯说,毕竟陌生又有些腼腆。 但给他彻头彻尾地疼宠着,不知不觉也习以为常了,看着喜的东西也肯说了,想做的事情也肯求着去做。 这水晶帘子,是赵芳敬带着养真出去游玩的时候,看到有珠宝店内卖的,养真一看便觉着很喜。 赵芳敬知道小女孩子的心思,便叫给她的屋子里造一张,不料养真偏说:“亮晶晶的这样好看,十三叔也挂一个岂不好吗?” 赵芳敬哑然失笑,他又不是女孩儿,并不喜这些过于华丽的东西,但是养真喜,那就罢了,于是从善如地叫人做了一双。 养真在庄子里给放养了两年,何况事情又恍若隔世的,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件事了。 此刻见到那闪闪烁烁的水晶帘子,心也跟着柔软明澈了起来似的。 正在此刻,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帘子后轻轻了出来,把水晶帘微微地往旁边一拨,那样眉如山眼若秋水的容颜便若隐若现近在眼前了。 当看见养真的刹那,赵芳敬的眉眼中慢慢地涌起了三分的笑意,道:“到底是急子等不得呢,还是惦记着你先前住的地方,特意进来看看?” 养真忙问道:“听说十三叔身子不适,是怎么了?” 赵芳敬叹了口气,转身往罗汉榻上走去。 他果然没有穿王服,也不是正装,头上不戴冠,只用玉簪挽着一个发髻,额前罩着黑纱抹额,却越发显得面如白玉,净无瑕。 身上只穿着雪白的道袍,连绦都没有系,可是在落座的时候,宽大的道袍在间堆叠曲折,才稍微地勾显出了一抹劲瘦的身。 “其实也没什么,”赵芳敬懒懒地坐了,叹息说道:“就是给气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