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今柳婵倒是没有如同往那般和朱狰自动的走到一边去,反而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什么都没说。 这一番,周遭几人都觉得奇怪,一空分别瞧瞧那二人,还是猜不透他们的路数。 “三少,你今天不和朱公子聊天了?”这很奇怪啊。 “我一定要和他聊天么?你若是真的很闲,不如今晚就去城门处转悠转悠,那里有些不干净。”扫了他一眼,柳婵几分懒散道。 一听这话,一空立即来了兴致,“真的?那我得去瞧瞧。”他已经很久没驱捉鬼了,一直都在赶路。 不再理会他,就这小子好奇心强,其他人也好奇,但谁也不会张嘴问。 晚饭丰盛,众人用过晚饭便各自洗漱了。 柳婵和康娜从浴室走出来,正好在走廊里碰到了朱狰。 朱狰一般时不理人,所以也鲜少有人与他主动说话,康娜亦是。 面走过,康娜只是面带微笑,柳婵则瞧着朱狰,然后眨了眨眼睛。 朱狰微微颌首,算是回应。俩人什么都没说,擦肩而过。 康娜缓缓的将视线放在柳婵身上,“师父,你和朱公子有约?” “眼睛很好使嘛!”柳婵倒是也没否认,正是如此。 康娜轻笑,“那最好不要被王爷知道,否则、、、、”后面的话康娜没说,显然长修心眼儿小,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柳婵笑笑没说话,夜晚的长修、、、睡得深沉,她掐他都醒不过来。 回到房间,某个人早就已经褪去外衣靠在边等着她了。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沓的信件,还有当地典当行的账目,他现在不止赶路,每到一处都要查账。 查账这东西柳婵不了解,更是没兴趣,不过看长修那练的样子,想必任何假账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尽管一直在佛门,但其实他从未离开过这些俗世。 旋身坐在边,柳婵探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账目,然后摇摇头,身子一翻便直接爬过长修上了。 伸展开四肢躺下,不喟叹出声,“真舒服啊。” “累了就休息吧,马车再舒服那也是马车,很颠簸。”看了她一眼,那懒洋洋的样子,在长修看来很是顺眼。 “还成,不过大师你的股应该被颠簸的不轻,毕竟你一直不动如松。不如,我给你瞧瞧?”冲着他眨眨眼,她故意调戏。 看着她,浅褐的眸子颜逐渐转深,“真的?” 他如此问,柳婵也不挑眉,“怎么,你以为我在吹牛?不如你了?你敢我就敢看。” 薄微微弯起,长修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账目,然后作势解衣服。 柳婵看着他,皱眉,在他已经解开中衣之后,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算了,我现在不想看,等到房花烛的时候吧。”这宽衣解带的,他又用那种眼神儿,看的柳婵不后脊凉风窜。 似乎早就知是这样,长修任她抓着自己,却又道:“是不是灯火太明亮了?不如灭几盏。” “你少将我,现在是天时人和地不利,否则你以为你逃得过。”冷哼一声,柳婵抓着他的手,不如嘴上那般厉害。 笑,长修倒是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她。 不好意思是真的,更何况这种场景让柳婵想起他们俩一起关在棺材里发生的事儿。 有时想起来她就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也忘记当时为啥自己那么有勇气居然‘下得去手’。 那手,那觉,还有他浓重抑的呼声,一切都重回眼前。 美害人,更容易残害人的神智,她现在深觉如此,而且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被摧残的不轻了。 长修似乎不会熬夜,和柳婵闹了一阵没多久,他便也将账目等东西放在一边儿躺下了。 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受着他身上的热气,柳婵缓缓闭上眼睛,也有些糊糊。 长修似乎睡得很快,柳婵糊之时,便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声。 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柳婵抬头,入眼的便是长修安睡的脸。 不眨眼的看着他,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长修终于有了些变化。 他微微蹙眉,而且呼也一变,似乎陷入了噩梦当中。 连续好几天了,每次他都这样,柳婵已经习惯了。 他的确被噩梦折磨着,都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心魔,他自己也曾说过有心魔,而且陷入其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神智都不清了。 眼下这个样子,让她十分担心,现在他还能忍,白天丝毫不提,就好像晚上的噩梦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若是有了不能忍的那一天,他兴许就会崩溃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无声的从外打开,一个白的身影闪进来,悄无声息,恍若鬼魅。 ☆、156、各自为好 从长修的怀中挣出来,柳婵坐起身,瞧着悄无声息靠近边的人,一边缓缓摇头,“本来我是问心无愧,可是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已经给大师戴绿帽了。” 朱狰似乎懒得理会她胡说八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可心里有愧的,搞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看,他睡得多沉。按照以往,只要我稍稍一动他就会醒过来。眼下你都进来了,我又说了这么多话,他还陷入梦中。这心魔之说,我是确定的。就看你了,要想得到我的血,就把他治好。”出自己的手腕晃了晃,柳婵更像是在勾引。 “既然着急那就别废话了,把他扶起来。”朱狰截住柳婵的唠叨,有时他真觉得人类很吵。 “好。”朱狰一直就是那态度,柳婵倒是不介意,更况且,眼下最重要的是长修。 和朱狰合力,将长修扶了起来,就是这般移动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将他已经过了肩头的发丝拨开,柳婵抱着他的,一边歪头盯着他的脸,他额头汗,眉头也是皱起来的。 “开始吧,我看他真的很痛苦。他母亲死的时候他年纪很小,其实我觉得和你的经历差不多,眼睁睁的看着却本无力帮忙。他母亲惨死的一幕之后就成了他的心魔,以前就是在大燕帝都你那小窝里,他陷入心魔之中,好不容易醒来却跟发疯了一样,我肩膀的险些被他咬掉。”看着他的脸,柳婵边说边叹气,那时对于他的心魔她没什么觉,但是现在想想,却诸多心疼,他肯定很痛苦。 朱狰坐在边,面上一派冷漠,好似柳婵的话他本没听到,但其实都听到了耳朵里。 父母惨死,是他这些年最大的噩梦。所以他才要找无暗生报仇,多少年也不放弃。 看着长修的后脑,朱狰的一只眸子缓缓变。那是金黄的颜,比之珠宝的颜还要好看,屋子里的灯火尽管明亮,但却敌不过他的这只眼睛。 柳婵抱着长修固定他,无意的转眼看向朱狰,却不由得一诧,他的脸、、、他的脸变了。 那不是朱狰的脸,而是,一张兽才拥有的脸。 那张脸和那时在帝都他小窝里墙上看到的一样,但是却没有那般英武霸气,反倒有些稚。 人的身体,有着一颗兽的头,不是一般的奇怪。只是柳婵却没觉得慑人,反倒觉得还有那么几分可。大概是因为朱狰稚吧,大部分的小动物,小时候都可的。 收回视线,柳婵不再看朱狰,长修额头上的汗愈发的多,而且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收紧手臂抱住他的,一边不眨眼的观察他的表情,他好像越来越难过了。 柳婵也不皱眉,她不太清楚此时长修在经历什么,但显然不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朱狰的脸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只眼睛也恢复了黑。 与此同时,长修的身体一松,便砸在了柳婵的身上。 用力撑住他,柳婵一边看向朱狰,“这就成了?” “应该可以。明晚他若是还陷入心魔,我就再来一次。”站起身,朱狰的脸也几分苍白,看得出他也很费力。 “你还不确定?真成,算我佩服你。回去休息吧,明儿见。”扶着长修躺下,柳婵的态度倒像是卸磨杀驴。 朱狰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看着长修,柳婵的视线逐一的在他脸上划过,最后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看他的样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大师?”轻唤一声,不过没得到长修的回应。 叹口气,柳婵身子一歪躺下,不眨眼的看着他,希望他今晚能离心魔。 这一晚柳婵都没怎么睡,直到清晨时才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忽然觉身边的人好像动了,柳婵也在瞬间睁开了眼睛。 “醒了?”看向长修,视线有些模糊。 “你倒是醒得早,只是这眼睛有些红,昨晚没睡好么?”温热的手落在她脸上,拇指轻抚着她的眼角,很舒服。 “大概睡多了。”翻身起来,柳婵上下看了看长修,蓦地伸手顺着他中衣的隙钻进去,抚上他的膛。 长修似乎几分诧异,毕竟她的袭击很突然。眸子动了动,“怎么了?” “摸摸你热不热啊!这温度好像降下来了,你没觉到么?”手在他膛上滑动,除却结实细腻的手,没有以前那般如同发烧般的炙热了。 “的确。”长修看着她,浅褐的眸子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真的是个隐藏的高手。 “瞧你那样儿,不热了其实你也舒坦了是不是?你这人啊就是嘴硬,算了,我也不追问了,免得你觉得我烦。”看他那样子,柳婵觉得他是好了。 抓住她的手,长修微微施力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拥住。 任他抱着自己,柳婵弯起红,希望今晚他不会再做噩梦。 早饭早已备好,众人洗漱,随后聚集于餐桌。 一大早,几个人似乎都有所变化,一空和尹逸飞他们俩显然是睡眠不足,因为昨晚他们俩去城门口驱捉鬼去了。 朱狰脸略苍白,看起来他好像生病了一样。 柳婵眼睛微微发红,长修则一切如常,若是细看,好像更神了。 “朱公子,你生病了?”藏不住话的一空问出口,很想知道朱狰怎么了。 朱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一空已经习惯了,没有任何尴尬,继续道:“若是不舒服的话,要尽快吃药,不然会耽误大家行路的。” 随着一空说话,几个人都将视线落在朱狰身上,他果然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行了,心心你自己吧。一会儿上路你就睡觉,瞧你那黑眼圈都快落到肚脐眼儿上了,到时候怎么娶媳妇儿?”柳婵轻嗤,那边一空立即闭嘴。 康娜忍不住笑,柳婵的斥责听起来也是好笑。 队伍启程上路,继续朝着戍城的方向走。其实距离戍城很近了,只是不着急,所以一直慢慢悠悠。 夜幕再次降临,在镇子上的典当行停留,今晚柳婵势必要观察长修,看他还会不会陷入心魔不可自拔。 长修查账,不同于前些子,今晚他倒是熬了很久。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