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姜筠凶着脸道:“鉴于你是初犯,我只打十下,以后,每偷懒一回,就多加十下。”再 低声音强调道,“ 了 子打。”这回是隔着 子打的。 逢 惴惴地低着头,活似一只柔弱纯良的小白兔:“二爷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我就是想知道,我若不听你的话,你会怎么罚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心里好奇,这才试试。”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淘气了!”姜筠捏一把逢 的鼻子,缓和了语气,“逢 ,我让你天天踢毽子,是要你多活动身子,不是闲着逗你玩,身子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逢 看着姜筠略显怅然的脸,出言保证道:“我就试这一回,以后不管刮风下雨,我肯定都不偷懒!” 瞧逢 一脸信誓旦旦,姜筠莞尔,又问:“打的疼么?”逢 弯 低笑,“一点点,我知道二爷不舍得打我。”见逢 丰润的 瓣,弯出一钩好看的上弦月,姜筠俯下头去,去亲逢 的嘴 ,一番亲密的辗转碾磨之后,姜筠低声说道,“你早些好起来,我想和你生孩儿,生许多许多孩儿。” 维系夫 关系,孩子是很重要的一 纽带,这个道理,逢 自也明白,更何况,古代传宗接代的观念很重,丁克族基本是不存在的,她现在这幅身体,应该是 寒的比较厉害,乔太医是个良心大夫,姜夫人是个心善婆婆,只要她遵从医嘱仔细调理,以后怀孕生子,问题应当不大。 已在古代生活了半年多,瞧这情形,原来的世界是回不去了,若是没有疼 的父母,离婚的下场只怕会很惨,她似乎只有跟着姜筠混这一条路可走了。 逢 曾听说,陶景和高氏成婚的头几年, 情也是特别好的,但架不住子嗣的困扰,这才给陪嫁丫鬟开脸,给通房丫头停药,倘若陶景能多护高氏两年,逢珍就是头生女,能再护高氏十年,逢谦就是唯一的儿子,所以,男人若是变了心,你拦得住初一,也拦不住十五,陶逢 的亲娘,是陶景离京在外时搞到的,逢林的生母,是从外头聘进门的良妾,等高氏的嫡子逢谦出世时,他上头已有两个嫡姐,两个庶姐,两个庶兄,还不算那些未生下来以及不足周岁就夭亡的。 现实很残酷,逢 不会去问姜筠,要是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她若是生不了,要么她退位让贤,要么她抬举别人,哪怕姜筠愿意一直护着她,他的父母乃至他的祖父母,只怕也不会乐意,怪道,陶老夫人和她强调,女人要在夫家安身立命,子嗣很重要。 这句话,逢 一直记着,但 触不深,现在,她有点切身的体会了。 “想什么呢?”见逢 似乎想入了神,姜筠轻声问道。 除了被揍 股那一会儿,逢 一直都被姜筠横抱在腿上坐着,回过神来,逢 低声道:“……想你说的许多许多孩儿,到底是多少个。” 姜筠扑哧一笑,抱着逢 畅想道:“让我想想啊,一子一女,合在一起,恰为好字,一个好字不大够,年纪大了生孩子不好,唔,咱们也不贪多,就要两个好字,你觉着如何?” “我听二爷的。”逢 埋首姜筠 口,小声应道。 很快便到了中秋,为示君臣一家亲,皇帝老爷在 中大宴群臣,因是皇亲国戚,所以品级不够的姜策、白板之身的姜筠和姜筑,也在受邀之列,商朝没有皇后, 中的一应事务现由皇贵妃掌理,所以,设宴众诰命夫人的差事,也为皇贵妃主办,嘉宁长公主、姜大夫人、姜二夫人、姜箬、姜篱都进 里去了,留韩氏和逢 看家,顺便准备夜里的晚宴。 长公主府的中秋家宴,自有定例,吃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赏月和听戏也是不可缺少的节目,夜深之后,自然是各回各屋,来一番温存的花好月圆,而在如意苑里,姜筠双臂环 ,坐在炕沿,盯着逢 道:“踢两百个毽子,踢不够不许睡。” 可她要是踢完了,一定会兴奋地睡不着!今天是中秋,逢 没功夫在院里踢毽子,以为姜筠会理解她,谁知居然还和她秋后算账,逢 嘟了嘟嘴,然后啪嗒啪嗒的开始踢毽子,姜筠随着逢 的节奏,数道:“一、二、三……” 一盏茶时间过后,姜筠在逢 踢毽子的 志上,记上今天的一笔账,洗漱之后,两人一道歇下,中秋之夜,夜 清透而明朗,有柔和的朦胧月光蔓过窗棂,洒到屋子里头,踢毽子的后遗症犹在,逢 有些睡不着,她之前明明都被戏唱困了来着,睡劲不浓,逢 轻轻翻了个身,把后背丢给姜筠。 姜筠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逢 裹被子的后背,因是佳节,百官都休沐了,他好像也该休沐,遂从后头覆身贴上,在逢 耳边轻问:“是不是睡不着?” 呵气滚热,逢 转过身来,低低道:“嗯,本来听戏可困了,一踢毽子,又 神了。” 姜筠掀起自己的被角,对逢 道:“来我被子里,我哄你睡。”语气温柔,隐带 绵之意,睡在一个被窝,比较容易产生事故,所以,不能休沐的夜里,两人各睡一个被筒,见逢 磨磨蹭蹭的没动弹,姜筠直接动手拉她进来,再低声道,“今天过节,叫我例外一下吧。” 逢 轻轻‘嗯’了一声,自动献身那种事儿,她不好常做,显得不矜持,但若是姜筠自己提出来,她只用应承就是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有孕的几率其实很低,维系夫 关系,孩子是一 重要的纽带,夫 生活亦然。 衣襟被解开,有濡 的 热侵在身上,逢 尚不 十六岁,身子才长开没多久,既不前 ,也不后翘,一身的青涩稚 ,而姜筠马上就十八岁了,他外表看着是个青葱少年郎, 了衣裳后,实则有 有 ,发育优良,与他一比,逢 就是个贫 少女,真亏姜筠不嫌弃她,对着她有点陡坡的飞机场,还能提起那么大 致。 神思恍恍惚惚中,姜筠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两人六月底第一次圆房,时至今 ,还不足两个月,除了七月时的回数多些,八月就只有过一回,溪谷已易觅,但幽径仍难行,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磨合到车路相宜,这位姜筠先生,之前可能是真的没有经验,最初始的时候,逢 每回都遭罪,后来才略好些,至于现在嘛……在姜筠 渐娴 的技巧下,逢 终于品到些许味道。 逢 已觉软成了一摊烂泥,可马蹄子还在泥里使劲踩,逢 忍不住哀求好了吧,味道适度最好,太过了依旧遭罪,马蹄子似乎还没过瘾,一边安抚逢 ,一边继续踩踩踩,待马蹄子过足了瘾,逢 已不会说话只会 气了,姜筠呼出一口气,搂着逢 低问:“……还难受么?” “……身上又酸又困,快不会动了。”逢 溜着低哑的声音说道,姜筠闹得太厉害,她管不住自己的喉咙了,一想到明 又要被晴雪碧巧偷偷打量,逢 就囧得想踹姜筠几脚丫。 见逢 终于出了声,姜筠拨着她微 的头发,慢悠悠道:“这下子,你能睡着了吧,我说了,要好好哄你睡的。” 逢 忍不住咕哝道:“……你讨厌!”就这瞎闹的功夫,她早和周公下几盘棋了好不好。 逢 28 因夜里闹得凶,逢 第二天险些爬不起来,姜筠见她难受的龇牙咧嘴,很良心发现的表示,今天可以不必踢毽子,逢 还没乐多久,姜箬和姜篱姐妹俩兴冲冲地来访了:“二嫂子,听说你在练踢毽子,我们一起呗,人多热闹~~” 面对两个小姑子的要求,逢 把眼泪一 ,咬牙微笑:“好啊。”姜箬和姜篱虽为天之骄女,但一个热情懂事,一个活泼娇憨,这俩小姑子,倒并不很难伺候,陪玩到晌午,待姜筠中午回来时 ,又留她二人一起用午饭,之后两人手牵手走了,逢 立即瘫在榻上装死,姜筠已知来龙去脉,好笑地将逢 搂到怀里,“都哪儿困,要不我给你 。” 逢 不敢很越本分,只道:“那怎么成……二爷快去歇午觉吧,我有晴雪和碧巧呢。”哪怕被揶揄目光瞧呢,她也得让那俩丫头,给她好好按摩一番了。 姜筠还记得,逢 晨醒就不住的 ,遂也轻轻 起她的后 ,低嗔道:“你也是傻,既然玩不动,为何不与阿箬阿篱说,要这个强,累的还不是你。” 逢 想反驳姜筠一句你才傻,你当别人家的媳妇,都那么好做么,公公婆婆、叔伯妯娌、大小姑子、乃至有些体面的管事婆子,她哪个不得好好相处,男人对她再好,也不可能天天陪着她护着她,自力更生才最重要,不过,这些话不能直说,逢 便顽笑道:“那我玩不动,总得摆个合适的理由吧,我嘴笨,不如二爷先教教我怎么说。” 姜筠哽了一哽,要不是他昨天闹得有点过,逢 今天也不用这么惨兮兮,说来说去,归 结底的源头,还出在他这里:“是我不好……” “二爷别这么说,说到底,其实是我不好。”逢 垂着眼帘,低声自责道,“我看得出来,二爷很喜 孩子,也想要孩子,都怪我身子不争气,不能 足二爷的盼头,反倒先请医服药起来,还不知能不能好……” 姜筠顿了顿动作,然后继续缓 逢 的 腹:“养病要心平气和,你别心思太重,便是一年两年不成,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也使得,乔太医好歹是有名的妇科圣手,他说你能调理好,你肯定能好,别想太多了。” 逢 点点头,并不纠 这个话题,又道:“有件事,我想同二爷商量。” 姜筠:“你说。” 屋内燃着闲适的沉水香,逢 靠在姜筠肩头,说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凡事都有定例,什么人拿多少月银,屋里能领多少份例,都是有规矩定数的,自母亲给我请了乔太医瞧病后,我每 要熏艾,隔 要服药,还有那些膳方的补品,零零杂杂的算下来,早就越过了定数。” 逢 神 认真地看着姜筠,接着道:“我这病,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调好的,我若月月超过定例,时间长了,难免惹人闲话,母亲管家不容易,对二爷只怕也不好,所以,我想着,超出的份例,我自己掏了吧,这样不牵扯公账,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姜筠听得深蹙眉峰:“你……” 逢 低声道:“二爷别怪我心思重,我出身不好,能嫁给二爷,是我的福气,二爷病好后,没因我是庶出瞧不起我,还待我百般的好,我心里很是 ……可我才进你家门,一没功,二没劳,却受着这等特殊的好待遇,我心里有愧,也怕别人因此说嫌话,我与二爷夫 一体,若有议论我的嫌话,只怕还要牵累二爷。”大概会说,姜夫人如此待逢 ,全是因偏心姜筠。 姜筠抱着逢 低低叹气道:“我原以为,我待你 好了……” 逢 闷声嘀咕道:“二爷确实待我很好啊,陪我散步赏花,哄我喝药睡觉,还想着法的劝我多吃饭,让我多活动身子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你考虑的也是,是我疏忽了,这样罢,这事可以和母亲提,你以后吃药的银子,我来想办法。”姜筠轻抚逢 柔软的鬓发,“艾灸的效果,与艾的好坏有关,你熏的都是最好的艾,还有那些药方补品里,不是人参,就是燕窝阿胶,你嫁妆才有多少,哪够折腾这些,你还是自己存着吧。” 逢 却一脸不同意道:“和二爷说这事前,我有多少私房钱,调养一年会超出多少银子,我都仔细盘算过了,没得用这么好的药,一年还调不出点起 来。”瞧着姜筠的脸 ,逢 再道,“二爷别嫌我话直,你现在还在读书,手里的闲钱也没多少,你若想办法,只怕还是要跟母亲开口,那多不好。” 姜筠从没因银钱发过愁,他现在名下也无产业,一时半会确实拿不出许多银子,可逢 是他的 子,叫她自己用陪嫁看病,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见姜筠一脸纠结,逢 又开口:“原本这事,我可以直接同母亲说的,因二爷之前一直说,不让我憋着事,我才和你提,二爷放心,我除了搁在府里的那些死物,外头还有一片田地,一片林子,每年也能有进项,今年风调雨顺,两处的收成很不错,我的嫁妆不会塌窟窿的……”略停了一停,逢 小声道,“我的嫁妆,还要留给以后的两个好呢。” 沉默良久,姜筠低声道:“我以后会加倍补给你。” 逢 轻弯眉眼:“我信二爷的话。” 次一 ,逢 挑了个姜夫人的空闲时段,仔细斟酌着语句,将自掏 包看病的话说了,说完之后,逢 心头惴惴,也不知姜夫人会是什么反应,这府里的主子不少,个个比她尊贵,她一个庶女身份的外来媳妇,实在没胆享受这种特殊待遇,当然,逢 最怕嫌话刮到嘉宁长公主那里。 姜夫人轻轻撇着茶叶,温声道:“你这孩子,叫你安心养身体,你偏这么多心。” 逢 垂首恭敬道:“母亲拿我当亲女儿似的待,也不嫌我身上有病,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喝了一口茶,姜夫人搁下茶盏,拉着逢 的手道:“娘早和你说过,你进了姜家的门,就是姜家的人,你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不能生育,请医服药都是应该的,至于超出份例的银子,娘并没有走公账,所以,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逢 抬起眼睛,愕然道:“母亲,你……” 姜夫人微微笑道:“娘这一辈子的私房钱,迟早都要留给筠儿他们三兄妹,现在,就当是筠儿提前预支了, 丫头,以后别再提这些话了,你安心调养身体,早些让娘再抱几个孙子孙女,才是正经事。” 逢 红着脸颊道:“谢谢娘,我……以后多给阿箬 些嫁妆。” 姜夫人轻轻失笑:“你有心了。” 逢 29 “二爷,母亲可真好。”逢 十分由衷的 慨道,按照大多数人的思维,她是庶女,又是高嫁,一进门就被查出难受孕,遇到这种儿媳妇,一般婆婆不甩脸不嫌弃就很不错了,换个心思恶劣点的婆婆,说不定会耗她几年,再以七出之条逐她出门,然后给儿子另娶高门淑女,反正姜筠已经转好,家世又贵,肯定是很光鲜的抢手货,而姜夫人不仅没嫌弃她,还为她请医悉心调养,且不叫她有后顾之忧,这行为实在太难能可贵,讲实话,逢 心里特 动。 姜筠很认同这个观点,遂捏捏逢 的脸蛋,表示:“上善下孝,记得多孝敬娘。” 逢 重重点头:“二爷放心,我没那么不懂事。” 完先前商量的事,逢 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又道,“秋闱快放榜了吧,也不知四哥考中了没。”逢则读书十分用功,十五岁时考中秀才,三年前本就能去参考乡试,却因考前吃坏了东西,闹的上吐下泻,几乎走不得路,这才耽搁了上一届的秋闱。 “你和你四哥关系 不错?”姜筠歪在临窗的炕下,背后垫着一个富贵花开的软枕,在书房里待了一晌午,着实有些困乏,此刻用完午饭懒偎在窗下,秋雨 绵中,与逢 家常着闲话,颇有一些闲适安逸的光景,“七月陪你回门时,我看你俩有说有笑,比旁的兄弟都亲近些。” 逢 微微歪了歪脑袋,笑道:“我虽记不得以前的事,但四哥给我的 觉很亲近……”从炕几上端起还剩一半的消食茶,递到姜筠身前,“二爷,喝了吧,喝完好睡午觉。”不管在什么时代,读书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逢 也是过来人,深有体验。 姜筠接过茶碗,慢慢喝着,喝了几口,又停下:“一层秋雨一层凉,你受不得寒,出去的时候多穿些衣裳,别着凉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冷了热了,难道还能分不清?”逢 嘟着嫣红的 瓣,似有不 之意。 姜筠轻轻失笑,将剩余的消食茶一饮而尽,接着拖逢 回屋:“你陪我午睡。” 过了几 ,凉意散去, 头又是明晃晃的暖和,姜筠常对逢 说,没事别老憋在屋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叫她多往外头转转,逢 掰着手指头扒拉了一圈,最近常去的地方,除了姜夫人的明萱堂以及姜箬的暖香馆,还 往嫂子韩氏的瑞瑾院钻,她养着一大一小两个娃娃,逗起来比较好玩。 韩氏的小女儿姜婷已过周岁,正在蹒跚学步,逢 终于敢抱她了,柔柔 的一粉团,笑起来的模样特别萌,韩氏看逢 与女儿玩得 ,轻轻低垂了眼帘,婆婆姜夫人出身清贵的书香世家,不似一般的尖酸刻薄婆婆, 手媳妇的房里事,这个弟媳身体有疾,不便长期服侍姜筠,居然也不提给姜筠安排个丫头,当然,婆婆都没说她,她这个长嫂更不会闲着讲这话。 逢 正捉着姜婷的小手玩儿,姜夫人屋里一个叫品枝的丫头过来,对逢 道:“二 ,定国公府派人送来了请帖,夫人找您过去一趟。” “知道是什么事么?”一听姜夫人找她,逢 先把姜婷 回给 母,然后问品枝。 品枝抿嘴笑道:“隐约是二 的兄长中了举人,请夫人 们过去赴宴。” 逢 还没表态,韩氏已先笑着恭喜逢 ,逢 道了谢,然后去往姜夫人的明萱堂,来姜府送帖子的仆妇还没走,对逢 道明了详细内容,逢则中了第二十六名,成绩相当不错,三老爷三太太极是高兴,便邀一众亲眷聚着庆贺一下。 坐在厅堂上首的姜夫人和声笑道:“确是喜事一桩,到 子了,我们自会过去。” 送帖子的仆妇笑容 面的辞去,逢 站在姜夫人身侧,温声道:“母亲素 事多,若是不得空,不必专门腾功夫出来,我自己回去就行。”外头每 往嘉宁长公主府投帖子的频率,堪称雪花飘飘,姜夫人一般只挑合适的去,其余的大都由韩氏或管事代行。 “你娘家头回送洗三的帖子,因别的事耽搁了没去,这回怎么好再推 ,到底是你出身的那房,该去应应景的……”姜夫人端起茶碗,笑道:“你兄长年岁不大,学识倒好,叫筠儿也去,请你哥哥指点指点他。” 逢 忙道:“我兄长才中举人,哪比得上大哥是两榜进士,二爷纵算要找人指点,家里的公爹、二叔、大哥都是好学问,哪个不能请教,我知道,娘又是为了我,恐我面子上过不去,谢谢母亲……”逢则中举办宴,姜夫人和姜筠若亲去,会显得逢 在姜家比较受看重,没有被轻视疏忽。 见逢 识趣明白,姜夫人也觉 意,媚眼最怕抛给瞎子瞧,她一片好心善意,逢 若是愚笨不解倒还罢了,要是从此骄傲狂妄起来,辜负她的一番苦心,那她就太失望了。 回陶府赴宴那 ,韩氏留着看家,孟氏带幼女姜篱去承恩侯府探长女去了,却让姜筑随姜夫人同行,算是去结 一些朋友,姜箬央了姜夫人带她同去,一行五人遂骑马乘车前往陶府,早在五 前,姜夫人娘家的嫂子刘氏已返京,姜夫人还特地带韩氏逢 回了一趟,今 在陶府,逢 又见着了她,还有她的小儿子姚铭,十四岁的少年郎,面庞白净,身上飘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 曹氏拉着姚铭直笑:“哎哟,几年不见,铭哥儿都长这般大了。” 高氏看着姜筑和姚铭的目光直闪,转首一瞧,却见逢瑶正挨着姜箬攀谈,而那姜箬似乎更喜 和逢兰说话,逢 瞅着高氏来回不定的目光,心中转过味来,原来高氏在给逢瑶挑女婿,据逢 所知,孟氏似乎已有儿媳妇的人选了,所以姜筑是别想了,至于姚铭,逢 没看出来刘氏有多喜 逢瑶,方才见礼,只是长辈们该有的慈祥相待,而姚明本人,明显对姜箬和逢兰笑得更真诚些,一个是姑家表妹,一个是挂着名的姨家表妹。 在厅中略说片刻后,姜筠带着堂弟表弟前往男客那边,逢 安守儿媳妇本分,一直跟在姜夫人身侧,又说笑一会后,姜夫人对曹氏道:“上回不得空,今儿刚好赶上了,也叫我瞧瞧你的小孙女。” 曹氏笑容 面道:“那敢情好,就是孩子小,还没 月,你要想瞧,得往我二媳妇那院里走一趟。” 姜夫人斯文而笑:“又没多远的路。”目光瞧向刘氏,眼神温和,“大嫂也一道去瞧瞧吧,说来,那小女娃以后长大了,还要唤你一声姨祖母呢。”刘氏自然应下。 逢则考上了举人,陶老夫人心里着实高兴,今 也亲自出来坐镇,姜夫人三人要去瞧曹氏的小孙女,自要和陶老夫人先招呼一声,这点面子哪能不给,陶老夫人叫她们自去,且嘱咐曹氏招呼好客人,逢 还没见过赵氏的次女,也顺路跟着去看,姜箬也表示要瞧一眼女宝宝。 新生的小女孩脸颊 嘟嘟,取名陶菲,裹在一个大红的襁褓里,嘴里时不时 出来几个小泡泡,瞧着极是有趣,从曹氏、刘氏到姜夫人乃至小姜箬,都会抱这么小的婴孩,就逢 不会,姜夫人想到先前逢 抱姜婷时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那个小孙女都多大了, 丫头还一直不敢抱,一抱上,胳膊就僵成了木头,动都不敢动。” 逢 红着脸道:“婷姐儿太软,我怕用力大了,她不舒服。” “哪个小孩儿,不是软的跟豆腐一样。”刘氏动作 练地抱着襁褓,笑道,“等你做了娘,就无师自通了,哎哟,这小丫头可真乖,这么半天了,一声都不吭。” 曹氏笑道:“这小丫头 安静,吃完睡,睡醒吃,一点不闹人。”说着,目光又转向逢 ,道,“刚才人多,也没机会和你说,你大姐姐有了身孕,这次便没回来,还有你环妹妹已和你洛表弟说定了亲事,明年就完婚。” 逢 30 怪道逢夏和逢环都没在,她还以为是逢夏来迟了,遂笑道:“我说呢,怎么没瞧到大姐姐,原来是有了喜讯,真好。”逢夏都出嫁四年了,一直没有怀孕生子,已不知遭了多少指指点点,至于逢环,“六妹妹和洛表弟年岁相当,又是亲上加亲,也 好的。”逢环是庶出二房的庶女,洛文熙表弟是庶出大姑陶绵的庶子,虽说是表兄妹,其实也没血缘关系,他们俩的亲事,逢 没有置喙的余地,只有顺势赞好。 赵氏还在月子期,众人也未久留,略坐坐就走了,逢 临走前,递给赵氏一只小锦盒,说道:“二嫂子,芬姐儿办 月那天,我只怕不能亲自过来,贺礼我这里先提前送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