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在王府没有名分,但怎么说也该算是个贵妾吧?就这么让一群人看猴似的看我,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他期期艾艾的写着,沈衡便在一旁一张一张的看着。 及至他发的差不多了,这才伸了小手去他“鼓起”的前抓了一把。 硬的,略微还有一点弹。 “原来是橙子。” 她顺势将那东西扯出来一个,仔细端详了一番。 怪道她总觉得苏漾的部长得特别□□,除了这个,谁能长成这么圆润的。 苏漾整个人都傻了,眼见着她把那个东西抓在手里,剥了皮就打算吃,连忙几步上前抢下来。 “是苏月锦告诉你的?知道了怎么不早说?”浪费他方才那么多笔墨。 沈衡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苏小主,轻笑道。 “你不是也耍了我这么多天吗?咱们也算扯平了。” 言罢将他手里的橙子抢回来,伸手就要掰开。 “你没看出来这东西是一对吗?你吃了一个,我这个怎么办?”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挂在前的另外一个如是说。 “那就都摘了呗。” “都摘了?我这么妖娆的童养媳怎么可以是平?” 他的真实身份,只有身边信得过的几个人才知道,万不能张扬出去的。 沈大小姐闻言自顾自的丢了一瓣橙到嘴里。 “还甜的。你现下又出不去,等到放出来的时候我再还你一个就是了。” 漾小爷整张脸都因着那话黑了半边。 “这么说,你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当然不是了。”她坦的直视他。 “胳膊肘往外拐这种事我从来不干,我今过来,是特地来开导你的。” “开导我?”漾小主懒洋洋的窝回自己的上。 “开导我少花些银子,饿死我那些宝贝?劝你还是省省口水,别费那个劲了。” 沈衡瞧着他那极不配合的样子也不焦急,只是淡淡的睨着他。 “不是蛐蛐,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赵晗师姐。” 话刚出口,便明显看见苏漾脸上的神一僵,然而很快,他便换上了那副惫懒的样子。 “赵晗能有什么事?小爷现在正烦着呢,要不是来放我出去的,你便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当真过来将她推了出去。 沈衡自问口才不输旁人,却是没料想这人是个不听劝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吃了顿闭门羹。 “你这人怎么由不得人说话呢?” 她索将脸到里面,继续道。 “赵晗师姐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就让她这样下去。” “一个女子花一样的年华,又有几个十四年可以挥霍,你要是个男人,就该娶了她,何苦两人受这份活罪。” “我娶不娶是我的事,她要等是她的事。你就别在里面掺和了,闹腾的爷们烦心。” 烦?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烦。 沈大小姐的倔劲儿上来了,索盘腿坐在门外,唠叨了整整一个下午。 她倒是要看看,他跟她的耐谁比较好。 然而事实证明,耐这种事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 沈大小姐是含着眼泪被赵晗拖回房里的。 她那时只觉自己双目无神,口舌发麻,周身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她拉着赵晗说:“师姐,苏漾真不是个东西,我循循善的说了那么多话,他愣是一句也没搭理我。” 她了然的安抚,见怪不怪的说:“你这样没用的,过去我上吊,跳河,割手腕,就连口碎大石都试过了,他都是那个样子。这事咱们得讲战术,你别急,先喝口冰糖雪梨润润喉咙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和离书 沈衡一直欣赏有创意的人,对于口碎大石这样极端具的婚手法,她确实自叹不如。 但是说到战术...她也不是没有主意的。 整整一个月,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同赵晗腻在一处,先后用了无中生有,暗渡陈仓,擒故纵,甚至美人出浴等伎俩,悉数败北,皆没能将其“拿下。” 最后沈大小姐怒了,在一个黄道吉的清晨,哄了苏千岁上朝之后偷偷溜进了书房。 摊开最昂贵的宣纸,一番奋笔疾书,蹑手蹑脚的找到他的小印,抬手就盖在了那张白纸之上。 赵晗在一旁着嘴角看着,无比担忧的说:“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她在作死的赶脚。 沈衡笑呵呵的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淡定无比的说。 “有些事情在没有尝试之前都是未知。苏漾并非对你无意,只是差了点火候罢了。你就在这等着,待我唤你的时候再出来。”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这招叫后院起火,火烧起来了,自然能让他乖乖就范。” 如此,赵师姐语了。 乖觉的站在原地点头,生生下了嘴边那句。 “我担心的不是苏漾起火,而是你们家后院会起火。你真的能确定苏月锦在看到这张和离书后,不会撕了你?” 的骄总是红的似火,洒扫的杂役们难得看见自家王妃,在起早送走千岁爷之后没有呵气连天。 但见那一袭鎏金的华裙在地上一摆,蹭蹭几下就把没扫完的尘土抚了个干净。 跟在身后的道道,心疼的看着那身刚上身就蹭脏了的裙角,多想说一句。 “您就是想制造气势,也没必要穿这么长的啊。” 沈王妃自然不知道道在想什么,几步上前便打开了苏漾的门。 他正在里面用早膳,清粥小菜,外加一碟子酥脆的杏仁酥嚼的异样香甜。看见她进来也没觉得多稀奇,一面慢条斯理里的夹菜一面道。 “今儿又想了个什么法子?你也真格算是有耐的。” 她默默看着他良久,随即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 “还有什么好折腾的,不过是来跟你辞行的。明我便不再是这府里的主子了,临走之前来看看你罢了。” 辞行? 漾小爷轻挑眉梢。 “这主意倒是不错,你下一句是不是该说,你走了,赵晗便会嫁给苏月锦了?” “猜的不错。” 沈衡大大方方的承认。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件事情都是真的。” “我嫁给苏月锦两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里的御医来看过,说我是极不容易受孕的体质。女子无所出,本就犯了七出之条,论理,夫家是可以休了我的。” “好在赵晗师姐医术高超,能够医治我的病症。在请她下山之前她便提了一个要求,便是让我撮合你二人成亲。” 她说到这里,淡淡睨了苏漾一眼。 “沈衡虽说出身小门小户,但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慈悲心泛滥的人。即便是要成人之美,也没必要几次三番的做这么多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会帮赵晗,却是为了治自己的病。” “然而你一味的推辞,倒是让我束手无策了。赵晗如今恨极了你,只想嫁给苏月锦,站在你每都能看到的地方给你堵。这是她的选择,而我,决定成全她的选择。” 桌上平摊的宣纸赫然是一张和离书,书下印着的正是沈衡同苏月锦两人的小印。 “赵晗答应我,只要让她嫁给苏月锦,她便会医治我的病。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能诞下同她所男子的孩子,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也承认,让我同另一个女子共事一夫,是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选择了和离。” “你说我极端也好,愚昧愚蠢也罢,总之这就是我的坚持。我不想说,是你着我走上的这条绝路,但是我真的不太待见你。因为你的一个选择,葬送了两个女子的幸福。” “被的人总是有骄傲的权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身后追逐的人也会有筋疲力尽的一天呢?你不是不赵晗,你只是习惯了她给你的。” “酒宴歌辞莫辞频,劝君惜取眼前人。还有两天,赵晗便嫁了,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不会痛。” 沈衡说完,缓缓站起身拿着那张和离书便往门外走。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而苏漾,却是不知道她不能受孕的事。 算算时间,也确有两年有余,一时之间也是一怔。 “赵晗,不是那样的人。” 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沈衡的。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离开苏月锦的一天。” “苏漾,还是那句话。十四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四年可以挥霍?赵晗真的,用了女子最好的半辈子去你。” 沈衡过往说过许多话,苏漾虽从来没有回应过,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赵晗是那样好的女子,他只是不想害了她。 “那苏月锦呢?”他焦急的追出去。 “他肯定不会同意与你和离的。”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的。 沈大小姐背对着他小得瑟了一下,转脸之后便换上了期期艾艾的表情。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