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爹会再说几句名言警句来安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是十分通俗易懂。 沈括说:“生米困惑的,是要不要被煮成饭。而饭需要困惑的,则是煮米用的锅子适不适合自己过一辈子。衡衡,爹不是腐朽的人,若你真觉得这口锅太金贵想要身,爹还是会支持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去睡了,徒留下一个“我很开明”的背影让沈衡彻底僵硬在了原处。 生米煮成了饭?可是她这饭还没呢啊!! 她爹怎么。。。。 苏月锦!!! 第二清早,沈衡没用谁劝便自己冲到了端王府。 彼时的天还泛着霜青,早起洒扫的奴才们在看见突然翻墙进来的她后,差点唤了侍卫将她抓走。 胖胖的桂圆公公一路小跑的凑上前来,甚是惊喜的问:“沈大姑娘想通了?怪到都说恋中的人一不见便像隔了好几个秋天似的,您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急着见我们主子吧?” 面前的这张脸,整个五官都聚集在了一处,带着极其谄媚的笑容。 如果可以,沈衡真的想在那张错综复杂的脸上留下点什么,但是现在她没这个时间。 强行制着嘴角剧烈的搐,尽量温和的道。 “是啊,找你们家王爷,他人现在哪里?” “我们王爷还没起呢,但是听见您来了,肯定喜,奴才这就带您去。” 桂圆说完就要兴冲冲的带路,被眼疾手快的沈衡拦住。 “不用这么麻烦,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就行了。” 揍他,被太多人看见总是不好的。 桂圆公公不明就里,只当她是急着见王爷,赶忙乐呵呵的指了个方向。 及至沈衡走后,还对身边的人得意洋洋的说。 “瞧见没有,这两位主子已然亲密至此,估计过不了多久便能有小主子了。” 沈大小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之间又为端王府贡献了谈资。她现在心眼就想扯着苏月锦的衣服怒吼一句,老娘什么时候跟你煮饭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某人还在上睡的香甜,半掩在锦被下的浅倦,孩子一般无害。 但谁能知道这个毫无节的小混蛋有多么无。 挽着腕间的袍袖,沈衡伸手就是一掌。 掌风凌冽,带着呼呼的风声。 然而这极快的一掌却是在即将触及对方面门的时候被拉住了,反手一个拉扯间,脖子上迅速被架上了一柄利刃。 这人,竟然连睡着时也这般警觉。 “阿衡?” 苏月锦睁开朦胧的睡眼,在见到面前的人是沈衡之后也显出几分意外。 “怎么来的这样早?” 他还以为是刺客呢。 慢条斯理的将短剑收回,他拥着被子坐起身,面上还带着糊糊的困倦。 沈衡却完全没有心思同他闲话家常,在那短剑收回的瞬间,再次伸手向他的近前攻去。 “这样早?你倒是睡的踏实,谁让你跟我爹说咱们生米煮了饭的?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毁我名节你知不知道?” 她的身手已经算是利落的,但苏千岁的反应远比她想象的快。 一面见招拆招,一面慢悠悠的打着呵欠。 “你这么凶,我若是不娶你,哪里有人敢要了。” “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同你爹说,我们之间坦诚相待过。我说的是心理上的,是岳丈大人没有理解通透。” 坦诚相待?岳丈大人?他倒是叫的顺口。 沈大小姐面如寒霜,出手时一点都不含糊。 奈何苏小千岁就当这些是花拳绣腿,索伸手一捞,直接将她抱了个怀。 “乖一点,我还没睡醒呢。” 他拥着她躺倒在上,懒洋洋的道。 那道呼出来的热气,紧紧贴覆在她的耳,仿佛游走在全身的一双小手,无一不炙热。 沈衡气的脸通红,抬起手肘就撞上他的前,但。 “要睡你自己睡,快放开我。” 挣扎的头是汗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清瘦的男人,远比看上去的要壮的多。 软玉温香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微笑,苏千岁蹭了蹭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再歪一会。” 他的声音几分慵懒,略显暗哑的声线传入耳际,拨的人不知所错。 沈衡微微侧过头,握着小拳头威胁。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揍你。” 那慌又执拗的样子,惹来苏月锦好一阵闷笑。 微微震动的腔让她的脸更红了。 他说:“阿衡,你犯傻的时候,就像一只撞了墙的猫。” 恼羞成怒,还要张牙舞爪。 沈衡本就一肚子火气,再听他这么悠闲的嘲笑自己,不住转脸骂道。 “你才是猫,你这是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姑。” 她本就生的清秀,加上方才的一通折腾,整张脸都透着粉。半启的朱微扬,出整齐的贝齿,甚是可口。 苏千岁凝视着面前的“姑”,觉得坐怀不这个词实在是胡扯。 几乎没什么犹豫,他直接倾身上了那口红。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双相接时,那份意料之中的柔软,让两个人都不住颤抖了一下。 沈衡没想到他会突然吻上了,苏月锦也没料到这份滋味会这般美妙。 他摩挲着她的瓣,辗转在那份青涩之间,从未有过的情动。 沈衡整个人都是慌的,也不知如何推拒。 灵巧的舌尖试探着撬开她的贝齿时,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了。那只抚过口中每一寸角落的柔滑,像是要将她吃入腹一般,强势的掠夺着她所有的呼。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写完这一章,内心就超级忐忑,不会被锁住吧?那婚后的船戏。。。。呜呜呜 肿么办? ☆、第四十九章皇后娘娘驾到 沈衡虽然同林曦和谈婚论嫁过,但最亲密时也只限于拥抱。 如现在这般的齿相依,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记得是何时结束的了,她只记得当苏月锦微微抬起头看她时,她没出息的将头缩在他的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 锦被里,是他身上独有的似兰似麝的淡香,他连同被子一同将她搂紧,呼也有些急促。 他说“阿衡,我刚才紧张的快要死掉了。” 初尝□□,到底是谁先牵动了谁的心弦。即便随如他,亦是躲不过这份深藏在心底最纯真的悸动。 沈衡藏在被子里的脸酡红一片,嘴角却因着他的轻喃忍住不住上扬了。 平复了一阵之后,苏千岁开始低头去“挖”沈衡。 那只深埋在被子之下的脑袋藏的不是一般的深,每当他找到她的脑袋时,她都会迅速的转移位置。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闺房之趣,反正他是找的开心的。两人一个躲,一个寻,面上都含着笑意。 只是有的时候,煞风景的人总会突入其来的出现。就比如,赫然出现在头的这张脸。 “你在找什么?” 帐上的轻纱还随风摇曳着,半掩在薄纱之后的是一张极其致的女子的脸,只是那一身淡紫的飘逸长裙,再加上面无表情的神让她看上去甚是诡异。 苏月锦抬眼看着那张同自己七分相似的容颜默了默,诚恳的指着门边说。 “您下次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这悄无声息的病,也该改改了。 “为什么?”女子皱着眉头看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进自己儿子的卧室还要敲门?” 不是只有进别人儿子的卧室才需要注意这个。 苏千岁斜靠在榻上。 “没有为什么,这是礼节的问题,就算是进孙子的卧室也得敲门。” 两人就在这样一个奇异的气氛下认真探讨着,进门要不要先敲门的问题。 只是苦了趴在被子底下的沈衡。 ‘自己儿子的卧室。’ 庆元朝谁还能说这话,绕是她一肠子通到底也知道闯进来的这个是庆元朝的国母,传说中拥有倾世之容的皇后娘娘了。 什么叫做生无可恋了,她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现在有一把铲子,可以让她在上抠出一个窟窿,将自己埋进去。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她听见皇后娘娘分外正式的又问了一句。 “被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你背着我偷了个人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