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云初说话间,拳头已经毫无征兆的快如闪电般的挥了过去,开玩笑,药没将他到,还没搜到身,还辛苦她这般久把他给救出来,就这般什么也没打探到,不是很吃亏。 而且这般淡如冷霜,微微傲娇的模样,你以为你是太子啊,老子要将你这个白衣胜雪打得人见吐血。 出拳无声,看似绵柔,却携着重如千斤的力量,直让假山一旁的花枝都震得簌簌有声。 而那白衣男子愣在那里,全然没有反应,因为云初动作太快。 “那边好像有异响,快去看看。”就在云初一拳出,在距离白衣男子鼻翼只剩毫厘之时,假山外却突然传来声响。 云初一愣,她如此敛息收神,怎么会被人发现,当下看一眼似乎在她突然出手而还震愣住的白衣男子,然后,挥出去的拳头空中一翻,已经拉拔着男子往前一跃,躲进了假山深处。 只是,身影急纵间,云初没有发现,那白衣男子愣然的神中,有什么情绪转过以及快速自指尖扔掉的一颗石子。 显然,那是引人到来的东西。 这边,云初刚拉着白衣男子躲藏好,便见假山口一暗,显然是有人走了进来,正在巡视。 “奇怪,方才明明听见有声音的。” “再仔细的搜一下,方才雅室突然出现坍塌,上面吩咐,宁可错杀,不过放过一万。” “是。” 紧接着,云初便听到脚步走向里面走来,黑暗中,心思当下悬起来,这是一处封闭的假山,换而言之,这个时代里,许多府邸,大院都会设假山,但大多都是这种,只有一个路口,里面再是层落错致的山石,供人观赏。 也就是说,她现在和这白衣男子躲在这里,却是退无可退,而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云初当然自信,可以打倒这些人,逃出去,可是,这里到底是京城最大的花楼,能是最大,又在京城,盘错节间,背后自然有所依仗,更莫说,方才,听这些人的语气,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她这一冲出去,只会立马被更多的人包围,还会多生事端,而且,眼下,她还不想离开,方才那几名女子把青衫男子带走了。 先不说,她对他的身份兴趣,就这白衣男子所说,青衫男子武功很高,不是那般简单,那万一…… 他自然觉得白衣男子武功没有青衫男子高,却还能没被倒到,醒着,那青衫男子…… 云初思及此,脑中快速的想着方法,同时的还要防备着对面此时站着与她不过保持着三步之遥的白衣男子的突然出手。 其实,此时,云初有方法可以不动声的逃出,只是,这个方法,面前的不是太子,所以,她不太想用。 她看似嬉闹,不拘不节,可是当真的的决定喜一个人,那,所行,必定也会万全的考虑着对方的想法。 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尊重,更何况,是太子那般洁癖深重到……的人,她,不想伤。 而黑暗里,白衣男子一直禀息看着云初,清澈干净的眼底,光束没有半丝异样,相反,在云初看上去,就是在等着她想办法似的。 只是,白衣男子眼底深处,那在黑暗中沉暗的不让人得见的,却是光束闪动,挣扎,犹豫,期待,情绪穿而过,最后,归于平静。 “你可以,把我推出,我不会出卖你。”而这时,脑中突然传来白衣男子的声音。 云初微怔,眸光疑惑的看着白衣男子。 “我是雅室的贵宾,你又救了我,我不会害你。”白衣男子说得直白而真诚。 这话的话,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情境下,云初这纵往两世的心态,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可是眼下,她信了,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那清澈而干净的细长双眸里光深而淡,竟然莫名其妙的信了。 然后,云初就这样抬手,把白衣男子很干脆的给推了下去。 犹豫时,犹豫,下手时,干净利落,毫不泥带水。 而那男子几乎在被云初推出来那一刻,转身时,面上转过一丝意味幽深的笑意又或者说,是叹意,脚步,却已经迈了出去。 “什么人?”而随着白衣男子出去。 外面,立马被火折照亮。 许是白衣男气质不俗,衣着不凡,那些花楼的护卫愣了愣,然后便听那白衣男子抬抬手,“不过是借着酒意,出来逛逛,你们花楼真大。” 而这时,外面已经有有人走了进来,显然是方才吩咐这些人搜查的人,也显然见过这位二号雅室的客人,当即两手抬拳一拱,恭敬又有礼,“原来是贵人,实在打扰,方才雅室出现异样,还让人找寻你们呢。” 白衣男子抚抚额,一边就朝假山外走去,一边好似累极,“你们对待客人可真周到。” “是我们处理不周。”那人显然自知理亏。 “也罢,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也别跟着我。”白衣男子又开口,话落,似乎抬着脚步向前边走了。 而这边,那些人看白衣男子远去,又纷纷看着领头的,似乎在等他吩咐。 “看什么看,贵人都走了,对上面有了待,撤吧。” “是。” 当下,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云初又在假山里待了半响,直到确认外面真无任何声响,这才走了出来,月影清辉下的,看着方才凭觉的,白衣男子的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就算真的相信了这个男子,还是留着一个心眼的,没曾想,这人还真就这般不追究她。 怪人。 云初摇了摇头,当下足尖一点,去寻青衫男子。 虽是季,但到底,夜晚的风微微料峭而凉寒,吹在身上,莫名就让人神情透,思绪莫名纷飞。 然后,云初的身姿在风中一顿,眼底异闪过,面一沉,当即又返回,朝方才那处假山而去。 假山处没有人,就连假山周围,云初四四下下找了一遍,也无任何可疑踪迹。 方才那些人都是普通的护卫,武功也就一般,既然在这里找了那般久,不可能连丝足迹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足迹?或者说,为什么要刻意掩藏,刻意……抹去? 云初又将方才白衣男子的行为,和最后他走出去与外面人的对话再度过虑一遍,当下一拍脑袋,懊恼不已。 靠,她上当了。 什么那白衣男子是在帮她,分明,是他跟那些护卫就是一伙的,在她眼皮子底演了这一出,生生的溜走了。 溜走了。 什么鬼。 她云初纵横两世,竟然还会上这样的当。 一定是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气息太干净,眼神太清澈。 靠。 云初气得牙,生平第一次除了在景元桀那里,还没这般挫败过。 云初又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步,最终还是朝着青衫男子的方向而去。 为今之计,也真的只能从那青衫男子身上下手了。 “主子英明,云初小姐果然发现异样。” “走吧,主子这样做,自然有其用意。”而远远的,见得云初离开,有声音轻细的传来。 于是,空气中,又复如常,花楼里,笙歌不断,笑语不断,方才雅室坍塌的不过一场小闹剧,发生迅速,处理也让人叹之神速。 云初很快的停在一处屋顶。 因为,她听到了屋内传出了悉的女子轻笑声,正是方才那几名把青衫男子带走的女子的声音。 此时软哝轻语,香气靡靡,云初揭开一片瓦,看着屋内。 屋内,青衫男子此时紧闭着双眸,躺在香气馥郁,致繁复的榻上,气息均匀,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当然,外衫已经被掉,只着了中衣。 云初见着,面上出一丝笑意,方才不是想让她和那白衣男子生米做成饭吗,她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倍奉还。 而榻边,此时几名女子围着,正在窃窃私语,掩轻笑。 “你们说,要不要禀报妈妈啊。” “我看,就不要了吧。” “可他这样一直睡着……”其中一名女子说到此处,掩一笑。 云初在屋顶上看着几名女了在那里一脸呷的说话,终于,面上眉心蹙了又蹙,我说这些女子要动手能不能快点。 要知道,盘丝里的妖们之所有没有吃到唐僧,就是因为太磨蹭,万事一磨磳可就…… 果然。 屋顶上,云初这还没想法还没完,便见榻上,方才还睡得沉然,不见一丝异动的青衫男子突然一个翻身,已经自榻上起身,而随着身姿一动,衣袖一拂,屋子里,方才还温柔笑语的几名女子顿时声音一止,动作一顿。 很明显,被点了。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的人。”与此同时,那青衫男子已经两指掐住一名女子的咽喉沉声质问。 方才还温香软玉,浓香绵绵的房间里,不过几瞬功夫,便是杀意凛然。 那女子咽喉被掐着,吓得面煞白,惊恐的睁大一双眼睛,瓣颤抖的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男子眸光厉寒的一敛,手指松了松,那女子这才发出一丝轻呜声。 “说。”那青衫男子眸光狠,只是注意看,可以发现,看似气势如虹,可是眼底却有血丝,呼也较为浊重,显然是强行自沉睡中醒来所致,内息不稳。 屋顶上,云初也没着实没料想到这青衫男子会突然醒,又突然这般快速的反应,就在方才那一刹,她还以为,这男子方才也是装的,差点气得要下去杀人,可是再一定神,看到男子眼下这反应。 很明显,这男子晕过去之后的事情是丁点都不知道,不过,天的警觉让他强行运致内力自沉睡中醒来…… 这一瞬,云初是微微呆然的。 上一世,她曾听训练她们的导师说过,但凡这种被药物彻底所,若不是如她们这般,自幼经过严格训练,普通人是极难醒的,就算武功盖世,也难之又难。 更何况,这可是她云初亲手下的极度致睡的药,那白衣男子为何没晕,她不知道,也来不及清原因,但是,这个青衫男子却…… 扪心自问,此时此刻,就算是她,如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中了这药,就算强行撑破,也不会这般快的时间…… 而这个男子一看身家富贵,气质不俗,又有那般气势不低之人为他所用,话语间的尊崇并不是受人胁迫所致,是真正的听其命。 这样的人,如何会自小受这些…… 所以,云初眼底光束转,没动,继续看着屋内。 “这……这里是……明月楼啊……我们……我们……就是这里……的姑娘。”这时候,那男子掐着女子的手又松了松,眼底那沉的光也一瞬一瞬回复,那女子这才吭吭巴巴把话说出来,眼底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半丝对这贵人的垂涎攀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很好。”而那青衫男子听女子说完,角突然掠过一丝冷意,又扫视屋内一圈,面上笑意一点一点拉开。 不好,云初看着青衫男子的表情,当即就出手,身子,却是一僵。 被点了,而身旁,身后,四周,连一丝鬼影都没有。 云初瞬间,眸光清寒,正以冲破道,却见屋内,剑起剑落,不过瞬息,已经血染一片,方才还活生香,温香软玉的几名女子已经倒在地上,血腥弥漫。 而那青衫男子站在屋中央,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剑又瞬间掩回袖中,几步走至一旁,拿起自己的外衫,动作快而速的套上,然后,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推开了,然后,又快速合上。 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站在门口,看着那男子,声音微微不悦,“听说你找我。”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