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瞬间也了,温宜的心情,她懂。 “妈,您也坐下吧,别忙了。”宁至谦唤道。 “来了来了!最后一个菜!”温宜将一个汤煲放在桌上,对阮筝道,“筝,我的手艺你知道,算不上特别好,但是,也还能吃得下,你看在我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的份上,不要嫌弃啊!” “伯母,您谦虚了,刚才宁老师还说您是温美女呢!”阮筝笑道。 温宜听了,心中柔软,这个儿子,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平时要憋他一句话来多难,现在竟然还拿妈妈开玩笑了,俨然又是他十几岁时的模样。 于是,看阮筝的眼神也更加温柔,这个儿媳妇,这回再也不放走了。 宁守正在家里一向话不多,一开始吃饭,筷子就伸向一盘红烧。 正巧被宁至谦看见了,眉头一皱,“不是不让你吃肥了吗?怎么这么不自觉?” 宁守正筷子还没够着呢,甚觉没趣,脸一板,“好好吃你的饭,管好你媳妇管好你儿子就行,管老子干什么?” 宁至谦十几年跟宁守正不对盘,说话从来不客气,“我不想哪天需要我亲手打开你脑袋!” 宁守正气得要扔筷子,温宜眼睛一横,宁守正只好忍了。 宁想很乖地把蔬菜给爷爷,“爷爷吃这个,爸爸说这个可以吃的!” 宁守正对孙子自然没办法拉着脸,可还是不开心,“活了一把年纪,老了老了吃得跟兔子似的!我奋斗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啊?!” “爷爷,爸爸说,吃蔬菜可以变帅!爷爷您试试,吃一口就帅了!您试试啊!” 宁想俨然哄小孩的语气,宁守正最终没忍住,被宁想给逗笑了,最后慨,“你小子一辈子没做对几件事,对老子也不尊敬,也不怕遭雷劈,唯一做得对的,就是把宁想带回家。” “哪里只一件了,还有一件呢,娶了筝回来啊!”温宜道。 父母这么说他,他只当没听到,给阮筝盛汤。 阮筝听着温宜这语气,仿佛她和宁至谦还没离婚一样…… 虽然宁守正和宁至谦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但阮筝还是看出了变化,宁至谦尽管态度很差,可实际上却在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对宁守正的关心。 人和人之间最糟糕的关系不是恶语相向,而是冷若冰霜。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冰冷的关系正以一种比较烈的碰撞方式在破冰。 吃完饭以后,她和宁至谦一起带着宁想和两只小狗外出遛弯。 看着宁想和狗狗快追逐的样子,阮筝有些眼馋了,拉了拉宁至谦的袖子,“把饭饭还给我吧?” “不行。”他拒绝得跟干脆。 “我想它啊!而且,我爸现在不是有特护吗?再养只狗我家里忙得过来的!饭饭可以给我爸解闷啊!”她努力地说服着他。 他却盯着她,“给你爸解闷?是给你爸解闷,还是给你和薛纬霖解闷啊?” “……”真是无聊!“宁老师,你这样显得小家子气啊!你能有点风度吗?” 宁至谦冷哼,“有人要跟我抢老婆!我头上眼看要冒绿光了!你还要我有风度?干脆我自己去买顶绿带闪的帽子戴上算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和饭饭玩数数的游戏!” 吃醋她可以容忍!可是说她给他戴绿帽她就不能忍! “你别太过分啊!?你胡说些什么?你侮辱我人格啊?”她气道。 前面的宁想忽然听得她声音大了,跑过来问,“妈妈,您为什么生气了?” 她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和宁至谦在吵什么,只好道,“我没生气,想想,是你爸爸,说他冷,想买一顶帽子戴,嗯,还要绿的,他喜绿。” 宁想不解地问,“为什么喜绿啊?” “嗯……因为绿是天的颜啊!你看,天到了,树木都变绿了,花园里多美!”阮筝只好胡解释。 宁想点点头,“真的很美!” 之后,便是和宁至谦一路拌嘴,其实也称不上拌嘴,只不过她没要到饭饭,又被他莫名其妙数落一通,心里不,一路找各种理由相讥,宁至谦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的,只偶尔句话进来,可这一句,往往一针见血,一招击倒。 回到宁家以后,她拿着包就要告辞。 宁至谦把她叫到楼上房间。 “干嘛?我要回家了!”她背着包,不高兴。 “别回去了。”他说。 “凭什么?我又不是……” “你不是想饭饭吗?留下来,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既不给你家里麻烦,又可以拥有饭饭,而且,还帮你爸妈摆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什么?你说我是麻烦?” 他笑,“不是……筝,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想看到饭饭跟薛纬霖亲密,更不喜你跟他常常在一起,筝,我承认,我很吃醋。” 他这么一承认,心里那些不舒服倒是下去了,“无聊!幼稚!” “幼稚?你不是说我是老男人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她便和他差不多高了,他圈着她,开始吻她,“别回去了,行吗?” 她学着他说过的话回答,“不回去?不回去也不能干什么呀?”她不会就这么在这过夜的,温宜和宁守正都在,到底没结婚,不像话。 他本来吻着她的,忽然笑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干些什么?” 她一愣,刚红着脸要反驳,他手臂一紧,吻又了过来,还带着息,“我就喜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COmIc5.COM |